一一八完結

一一八 完結

我們的家。

一個月後,在安女士指定的黃道吉日——宜喬遷的十月十八號,程澤和衛黎搬了家。

上午九點多,安女士繃着臉走進兒子房間,對恨不得把東西搬空的衛黎冷冰冰道:“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衛黎拿着冬裝的手一僵,訕訕地放下,然後討好笑道:“這不是想着都帶着方便麼。”

“方便什麼方便?十多分鐘的路你都懶得回來了?”

“哪能啊。”衛黎站起身,走過去攬着母親的肩膀表決心,“安女士廚藝絕佳,我們肯定天天來蹭飯,不嫌棄吧?”

安女士被輕而易舉地逗笑,勉強壓了壓嘴角抱怨道:“真是的,我明明生了個兒子,現在搞得倒像是在嫁女兒了。”

這話正好被走到門口的程澤聽見,他笑了笑溫聲道:“阿姨就當我倒插門吧。”

安女士回頭瞪他,嗔道:“你真是近墨者黑,什麼時候學會的貧嘴?”

衛黎聞言眉峰一挑,不樂意道:“我怎麼就是墨了?你看澤澤現在多開朗,都是我的功勞成麼?”

安女士懶得跟他計較,只探頭看了看牀邊放着的幾個大箱子——心裡到底是有些不捨得,然而她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們住過去,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些廢話。

“行了,你們趕緊收拾吧,吃好午飯就出發。”

隨便吃了頓午飯之後,一行四人開了輛越野車往紫來華府去了。

說是搬家,但其實也就兩人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罷了,三個大男人來回搬了兩趟就全部搞定。

與此同時安女士已經熟門熟路地給他們整理臥室了。

說實話她給二人鋪牀的時候,心情很是複雜。

一個多月的時間,讓一個傳統女性坦然接受兒子與男人的情侶關係,是天方夜譚——即使是安女士,再怎麼努力,也還是覺得彆扭。

兒媳婦不是一米六多的小姑娘,不是穿着裙子踩着高跟的女性,不是可以相夫教子的婦女。

取而代之的,是一米八多比兒子還高的小夥子,是理個板寸戴個眼鏡的男性,是還要兒子煮飯給他吃的男人。

而衛黎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彆扭,這混小子一反之前的撒潑打諢、蠻不講理,愣是在她面前跟程澤處出了一種相敬如賓的距離感。

即使像“澤澤”這樣稍顯親暱的口頭稱呼也是難得才脫口而出。

而是偶爾聽到的幾次,卻讓安女士印象深刻。

第一個咬字是往下壓的,像是透着主人剋制不住的在意,而第二個“澤”字則微微上揚,帶着一股子歡欣鼓舞的味道。

讓她不由自主想到年輕時候喊衛成東名字的心情。

壓抑着雀躍、又忍不住高興的心情。

不止如此。

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沒有親吻。

甚至在飯桌上的互相夾菜都很少,晚上也避嫌地沒有睡在一間房裡,早上也沒有同步下樓。

可是偏偏——

“媽,蔥有麼?程澤就喜歡吃燉蛋上的那層蔥。”

“程澤你明天值早班還記得麼?今兒看一半,明天繼續。不準偷偷在辦公室看,等我一起。”

“衛黎,你記得去買蘆薈膠,被毒蚊子咬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許撓,不然該腫了。”

這樣的對話太多,多得她想視而不見都不行。

自然而言流露出的親暱和默契啊。

簡直像是老夫老妻……不,是老夫老夫。

安女士怔怔地看着雙人牀,然後慢慢笑了起來。

她搖搖頭嘆道:“算啦……挺好。”

說着她從包裹裡拿出大紅棉被,整整齊齊地平鋪在繡着鴛鴦花紋的牀單上。

三點多的時候,房子差不多收拾完畢。

然後衛黎和程澤被安女士以“熟悉小區環境,增進睦鄰友好”的理由趕出了門。

他們出門不多會兒,衛晨就拎着大包小包過來了。

她一進門笑着打趣道:“媽,虧得程澤是男的,如果換成衛黎討媳婦,你還不得弄個滿漢全席出來。”

“今兒就不是你弟娶媳婦兒了?”安女士眼皮也不擡地答道,手上仔仔細細地往鮭魚上抹鹽巴。

衛晨聞言一愣,半晌才眨着眼笑了笑:“媽,你還挺想得開。”

這時衛成東把清洗好的龍蝦拿過來,接茬道:“哪裡想得開,天天晚上翻身的動靜吵得我頭疼。”

“誰頭疼了?沾着枕頭沒五分鐘就鼾聲四起,我還能睡得着?”安女士瞪他。

“愛妻狂魔”衛爸爸立馬軟下來,賠着笑道:“再嫌棄也不退不換了。”

於是安女士繃了會兒臉,最後還是撐不住笑了。

衛晨倚在門框上看着爸媽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場景,又想起剛在樓下看到弟弟和弟媳並肩而去的背景……她忽然覺得,也許應該答應對方去看個電影?

天知道她快有十年沒踏進電影院了。

以至於男人提出的時候,她居然着急忙慌對地拒絕了——半點沒有維持住衛經理的女強人姿態。

“想什麼呢?今天就算是思春也給我暫停,過來搭把手!”

被趕出去的夫夫二人並不知道安女士的良苦用心,於是在把整個小區逛了兩圈,硬生生熬到五點之後,他們終於決定違抗懿旨往回走——出來時安女士給他們定的指標是五點半。

然後他們一進門就被滿桌子的菜驚着了。

聽到動靜地安女士端着一盤尖椒牛柳往客廳走,見到他們還皺起了眉:“說了五點半,這麼早回來做什麼?”她也不指望他們回答,問完就收回視線,自顧自嘀咕了句,“給你們兩人世界都不知道珍惜。”

程澤和衛黎面面相覷。

這時衛晨端菜出來,見兩個大男人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忍不住笑着提醒道:“愣着做什麼?端菜去,馬上就能吃飯了。”

“哦。”衛黎乖乖點頭,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四顧打量了下,問道,“爸呢?”

“回去拿酒了。”安女士說到這個就生氣,“這老頭果然年紀大了,說了讓他帶着,結果還是忘了。”

程澤聽得忍俊不禁,實話實說道:“衛叔叔這模樣走上街,可不會有人覺得他是老頭。”他說完又福至心靈地拍了記馬屁,“阿姨也是,比同齡人看着年輕。”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又自然無比,不像那些夸人“走上去就跟我哥哥姐姐一樣”這種一聽就像恭維的話。

於是安女士被哄得眉開眼笑。

衛黎端着菜與他錯身而過,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不愧是我挑中的人。

程澤對此回以一笑——果然是一家人,跟媳婦一樣好哄。

等到衛爸爸取完酒並把衛子初小朋友一道接過來,這頓家宴正式開桌。

新家的餐桌是張兩用的桌子,此時變成圓桌的樣子,六人坐得正好。

程澤雖然不明白安女士的用意,但此時的心情不由自主莊重起來,他拿過已經開瓶的葡萄酒,認認真真地給在座除了球球外的衛家人滿上。

“我也要喝!”唯一不受氣氛影響的衛子初小朋友見自己的杯子空空,嘟着嘴討酒。

程澤不爲所動,開了一瓶椰奶給他倒杯子裡,語氣溫和但不容拒絕:“不可以,小朋友喝飲料才乖。”

球球與他對視了會兒,理所當然地敗下陣來,撅着嘴點頭:“我當然乖!”

安女士對孫兒那狗腿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然而她頭一偏,見到兒子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看着程澤,從頭到腳透露着——我媳婦兒全世界最好的驕傲。

她忽然覺得自己想了半個多月的開場白要派不上用場了。

“咳。”安女士輕輕咳了一聲。

然後陪她演練多次的衛爸爸立馬出聲:“你們媽有話說。”

衆人擡頭望她。

安女士頓生“我是領導我在訓話”的錯覺。

衛黎見狀連忙舉起杯子,對着母親一拱手笑道:“媽,辛苦你做這麼一桌子菜了。”

安女士見他這樣子莫名想起一個月前兒子那欠揍的臉和戳心的話,於是哼了一聲,冷道:“我辛苦得何止這一桌子菜?”

衛黎聞言哂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衛爸爸皺眉看妻子,用手肘推了推她。

安女士瞅了他一眼,眼中的責怪看得衛爸爸一驚。

然而下一刻,安女士卻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她望向程澤,淡淡笑道:“其實今天不止是宜喬遷,還宜嫁娶。”

程澤一愣。

“你們身份尷尬,既領不了證也辦不了酒。但是我安心的兒子結婚,怎麼可以不慶祝?”安女士瞥了衛黎一眼,然後又笑吟吟地看着程澤,“何況,他找的這個對象,除了性別,哪兒都貼心。”

程澤心裡一酸,恨不得自己這輩子生作女兒身。

“既然不能讓別人一起樂呵,那咱們就自己樂呵。反正過日子,就是兩口子的事,哪有外人指手畫腳的份。”

衛黎聽得動容,顫着聲喊道:“媽……”

“先別急着感動。”安女士一擺手,端正了臉色道,“醜話我先擺前頭,既然你們決定要在一起,就要爲今天的這個決定負責任。就算你們不像平常夫妻,也沒有結婚證約束你們。但是,今天這飯吃了,在以後的日子裡,再苦、再難都不準跟我說後悔。”

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程澤,放輕了聲音,可一字一句像是咬在齒間:“這條路是你們選的,就算是跪着也要給我爬完。”

不然,該後悔的就是我了,安女士想。

說完這句話,安女士臉色一變,又言笑晏晏地舉起杯子道:“今天是衛黎的大喜日子,咱們敞開了吃,敞開了喝”

於是大家一起舉起杯子,一起喝了開桌酒。

只有球球抱着第二瓶椰子汁,覺得自從程老師變成了舅媽之後,奶奶就開始不正常了。

嗚嗚嗚好恐怖,奶奶老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然後敞得太開,安女士醉了。

程澤目瞪口呆地看着向來端莊賢淑、矜持優雅的安女士追着衛黎滿屋跑,然後在對方刻意的放水下追上他一把揪住衛黎的耳朵。

“小兔崽子!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安女士哭得花容失色。

衛黎不敢使勁掙扎,只好仰着頭望她那裡靠,可是饒是如此,耳朵還是被揪得生疼——他在這種久違的疼痛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好笑之下又有些心酸。

其實他大概明白母親罵他的原因,也正因此,心疼母親連責怪他都要靠借酒撒瘋。

“前些日子我是看在程澤的面兒上才懶得跟你計較,可這不代表我咽得下這口氣!”安女士抽抽噎噎,“你說得都是什麼混賬話?!合着你媽我天生就愛棒打鴛鴦是不是?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自己非要離經叛道,這事兒擱哪個母親身上,她能受得了?她就不能震驚一下?不能反對一下?難道攔着你就是錯了,阻止你去追求你的愛情就是我的錯是不是?兒子……兒子啊,我養了你二十六年啊,如果我不同意,我最終都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拋下我們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你這個家了?!”

這些話憋在心裡太久,如今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之後,安女士卻沒覺得舒服,反而更加難過起來。

衛成東見狀頓時心疼了,他走上前就要把妻子攬進懷裡,然而安女士卻猛然回身推開了她,瞪着一雙婆娑淚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指責他:“還有你!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女兒當初出事的時候,你忙我不怪你,那現在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就當甩手掌櫃?”

衛爸爸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再次被安女士打斷:“別說是讓我做主,我一個女人遇上這事早慌了,我能做什麼主?你倒好,老在我邊上說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他們還是孩子啊,再大還是我的孩子啊……我怎麼能不擔心?”

在臥室看電視的小朋友聽到動靜探出腦袋好奇地張望,然後未被安女士怒火波及的程澤和衛晨把捂着他的眼睛把球球推了回去。

程澤看着一手揪着兒子一手揪着丈夫的安女士,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憂心道:“怎麼辦?”

倒是衛晨神態自若地喝着兒子喝剩的椰子汁,不在意道:“沒事兒,當初我跟前夫離婚之後,我媽也來了這麼一出,先怪我,再怪我爸。”說完她見程澤緊鎖眉頭還是坐立不安的模樣,又好心補充道,“這些話,我媽肯定憋了很久,讓她今兒藉着酒勁發泄出來也好,以後不會惦記着。”

戰火中心的衛爸爸和衛黎對視一眼,眼神裡是一個意思——你先上。

沒一會兒,衛黎妥協。

他攬着安女士的肩膀,放低了聲音道:“媽,我知道我任性。”

安女士暗自抹淚,不言語。

衛黎越發低眉順眼,主動地反省道:“其實我是有恃無恐。當時我真跟程澤說過私奔……”

安女士瞬間擡頭瞪他。

“程澤不讓。”衛黎在這時候還不忘給他媳婦兒掙印象分,然而下一刻他看見母親紅腫的眼睛時,心裡驀地疼了一下,他收起玩笑的心思,端正了臉色道,“但我知道我做不到,我捨不得這個家。是,我當初爲了逼你妥協,說了混賬話,做了混賬事。其實說到底我就是仗着你們疼我,你們愛我,你們這輩子不會離開,更加不會不要我。”

衛黎把頭靠在母親肩上,雙手環住她的腰——這是一個他小時候常做但已有十幾年沒做的動作。然而靠上去的那一刻,他極其自然地蹭了蹭,一如幼時的親暱和依賴。

“媽,你疼我,我知道。”

安女士捂着嘴的手倏然落下,她摟住兒子的脖子,大聲哭了起來。

“你個混小子!混小子!”

衛爸爸見他們娘倆抱成一團,忽然覺得到了嘴邊的解釋已經不必要了。

他原想說,不管不是爲了當甩手掌櫃,只是當時看着兒子的樣子,總會想起安心當時爲了他跟父母鬧翻的義無反顧。是,儘管知道兒子選了條荊棘小路去走,他卻到底怯於阻攔——他忍不住想,如果當時的他們也有父母的一點讓步,他的安心就不會在最初的十年,鬱鬱寡歡,難展笑顏了。

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夫妻倆能相敬如賓的都不多,如何指望白頭偕老、恩愛一世?衛成東見得太多,於是對家庭越發地看重。

而今他的小兒子終於開了竅,雖是喜歡了個男人,但如果能攜手一生,誰又能說不比那些貌合神離的夫妻好?

他的女兒不就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例子……

衛成東看着不遠處擔憂地看着妻兒的程澤,覺得這個兒婿還是差強人意的,然後他視線一偏,瞧見神色有些落寞的女兒。

唔,等安安心情好轉,還是要跟她商量下是不是該給小晨找個對象了?

“爸!你幹嘛呢,媽叫你都沒聽見?”

“啊,誒!”衛成東連忙湊過去,把妻子接過來摟在懷裡,“不哭了,安安,這臭小子知錯了,我們不哭了。”

安女士早就被衛黎和程澤安撫好,這會兒強忍住笑意瞪他:“那你呢?”

“我當然也知錯。”衛爸爸毫無立場,動作溫柔地給她抹眼淚,一如三十多年前那麼認真,“不哭了,你一哭,我就慌。”

安女士顯然也想到了往事,終於忍不住破涕爲笑。

桌上的菜剩了很多,衛家爲衛黎娶媳婦珍藏的酒也還有很多沒喝。

原本應該有好幾十桌的慶宴最後也不過是六個人圍桌的小圓桌。

然而不管是一邊甜蜜地回憶往昔的老夫老妻,還是陪兒子看動畫片的間隙發發短信的衛晨……

或者是忍不住靠到一起的程澤和衛黎,臉上都帶着輕鬆愜意的笑容。

只是礙於還在人前,夫夫倆只好規規矩矩地靠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衛黎忍不住拱了拱他。

程澤難得知趣,笑着回拱了他。

衛黎驚訝得了迴應,一時興起,擡起手去摸索對方的左手。

程澤瞥見他的動作,脣角一彎,主動伸手握住他。

“你說今天算不算咱們的新婚之夜?”衛黎說着,挑起的眉梢間皆是歡喜和笑意。

“算。”程澤語氣篤定,然後忍不住緊了緊二人相握的手,側頭對他笑道,“新婚快樂。”

衛黎跟着笑起來,輕聲道:“新婚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後記:

從真正在JJ開始的第一篇文到現在,正好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我寫了兩篇小說,加一起有七十多萬字,對我來說已經出乎所料。

相比較南北,這篇文的成績在我這兒已經算是斐然了,至少文下經常給我留言的姑娘能數上大概十個指頭。

一直追文的姑娘大概瞭解我是一個話嘮,作者有話說下面經常有一串小綠字,不是在解釋就是在求理解——說到底其實是我害怕,寫南北的時候害怕沒人看,寫完的時候害怕有人不喜歡,然而即使明白會有人不喜歡,可我還是沒法坦然面對別人對它的指責——可偏偏人又是個賤的,總是在貼吧或者微博各種搜索有沒有人看了南北,看到有人推薦很開心,看到有人討厭就難過,這種難過是十個開心都抵消不了的。

所以我明白我這輩子大概都不適合站在什麼頂端的——無論是哪兒的,總會有罵聲。

不過到了今天,我總算是成長了一些,至少當初在這篇文下收到第一個負分的時候,我從想長篇大論解釋到最後只是簡單回覆歡送對方點叉了。

因爲我原本也只是想寫文給那些跟我有共同價值觀和感情觀的人看。

就是你們,陪伴了我一年的,或者半年的,或者剛來就震了三篇長評的。

但是我還是怕,這回我怕的是,我再也打動不了你們。

所以說林妹妹的長評其實給我帶來的影響遠比你想象中大。尤其是你每章的留言,當然還有笑笑,天知道我有多怕我越寫越糟糕,然後你們終於會在某一天放棄我……

幸好波瀾無驚地到了現在,希望我沒有讓追文到現在的姑娘們失望。

另外,就是安瀾姑娘。說實話,在安瀾你沒看文之前,你有多期待、天天來我這兒留言求完結還信誓旦旦要給我寫長評,我就有多忐忑和不安——因爲南北那篇最打動你的地方,是因爲我的親身經歷,而恰巧你可能也經歷了【求學時期嘛】但是這篇文不一樣,這篇文我全靠杜撰和想象,我唯一能保證的兩人之間平等純粹的愛情同南北一樣,其他我一點沒法保證你也能一樣喜歡。就像我收到的那個負分,對方覺得程澤很賤、很懦弱,一切都是他活該。

不同於南北兩人的互相支持和一路並肩,這篇文可能像是衛黎小天使來拯救水深火熱中的程老師——當然,我更傾向於,一個有着圓滿家庭只缺一個愛人的男人和一個家破人亡只剩愛情能全數付出的男人命中註定的相愛。

這依舊是童話文,沒什麼劇情,也就是家長裡短,如果能給你們帶來溫暖,我很榮幸,因爲這就是我寫文的初心。

感性結束,說正事兒:

1、洞房花燭還沒寫,寫了會來吱一聲,然後在我連載期留言的姑娘留郵箱就好。【不是的就別留啦,雖然作者是那啥苦手,但這好歹是窮逼作者能回饋的唯一的福利啦】

2、商量件事兒,關於番外大概會周更……就是夫夫倆的日常生活,我在考慮要不要重新開個坑,這樣有些不完結會死星來的讀者姑娘就能放心看這個啦,當然如果妹紙們覺得麻煩,那我就這兩天先標完結,等我開始傳番外再改連載中。看你們意見~

最後,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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