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信心滿滿地說律師不敢亂說話,馬上讓風水師點點頭。
“有點道理。”風水師點着頭,擡眼看着柴軍說:“柴哥,你要是專門去下棋,一定是個專業的棋手。連律師這種靠腦子和嘴巴吃飯的人竟然也能被你算計死,你真的太可怕了。躲在律師背後的富豪一定是腦子進水,纔會選擇做你的對手。”
說到這個,柴軍也很疑惑。
自從發現那個富豪的存在,柴軍只要有空,就會思索一下那個富豪爲什麼要衝自己下手。
通常來說,兩個人或者兩股勢力敵對,最起碼要用根源性的利益衝突纔可以。要是引起衝突的利益不夠大,他們還要掂量掂量一下和別人翻臉值得不值得。那躲在律師背後的富豪到底和柴軍有什麼利益衝突,纔不惜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從目前來看,那個富豪離江南市應該挺遠的。
地理上的距離應該讓柴軍和那個富豪沒有市場上的衝突纔對。
柴軍很無奈地說:“可惜上次被我們抓住的兇手自殺了,不然我一定要問問那個兇手,看躲在他背後的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纔要和我爲敵。惹惱我,對他有好處嗎?能成爲富豪的人腦子裡長的應該不是草吧?”
風水師沉吟道:“因爲偶爾有和經山、王奎他們聊天,所以你最近的經歷,我也大概知道一點。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個富豪首先是對樑玉的父母下手,然後才惹到你吧?要不你去找樑玉的父母問問?也許能問到一些線索。”
柴軍一怔,還真體會到什麼叫當局者迷。
這種問題他應該早就想到纔對。
可是因爲被襲擊的人是樑玉的父母,柴軍擔心樑玉的感受,也擔心樑玉的父母會再次受到襲擊,竟然硬生生忽略掉這麼重要的信息。要是他當時能冷靜地判斷一下,說不定早就從樑玉的父母那邊,知道背後的富豪是誰。
當然,現在知道也不晚,反正那個富豪還沒有來得及再一次傷害樑玉的父母。
而且從樑玉的父母那裡知道他們和富豪鬧矛盾的原因,也是有幫助的。
柴軍稍微考慮一下,就讓風水師帶自己找樑玉的父母去。
反正因爲兩個保鏢死掉,失去保護的樑玉父母也不敢隨隨便便離開江南市,只好一直在柴軍的安排下,暫居江南市。既然是在柴軍的安排下,柴軍當然清楚知道樑玉父母的位置,就算樑玉父母暫住的別墅也在柴軍名下。
坐着風水師的車子,柴軍大概只花十分鐘就見到樑玉的父母。
此時此刻,樑玉的父母還在別墅裡看電視、玩手機,日子過得倒是悠哉。
敲開他們居住的別墅的大門後,風水師看到裡面的情況,羨慕不已地說:“柴哥,你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夢想是可以存到很多很多的錢,光靠那些錢的利息就支撐起我的生活,那我就可以整天遊山玩水了。我不知道我的夢想能不能有朝一日實現,反正他們好像實現了。”
風水師說的他們,當然是樑玉的父母。
看到樑玉父母的優哉日子,風水師眼底的羨慕已經掩蓋不住。
柴軍沒好氣地說:“你在項經山和王奎的手下做事情,即使擔任的不是要職,他們也不會虧待你吧?再加上你以前在金三爺那裡做風水師時存到的錢,你要是跑到一些落後的鄉鎮去生活,用一輩子還是沒
有問題的。”
風水師馬上說:“柴哥,你忘了你曾經把我的積蓄用得七七八八嗎?”
“樑玉的父母最近過得挺不錯的,看起來年輕很多。”柴軍假裝聽不到風水師的話,連忙岔開話題說:“有什麼事我們回來再說吧,今天來找樑玉的父母可是有重要事情的,重要的時間別拿來聊天浪費掉。”
柴軍說着,又大步向着樑玉的父母走去。
雖然柴軍當初用光風水師的錢是有原因的,但是柴軍現在身爲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首富,又是風水師最頂頭的老闆,還真不好和他翻舊賬。既然不好爭論這種話題,那就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好了。
當柴軍走向樑玉的父母時,樑玉的父母也疑惑地看過來。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不會是和我們女兒有關吧?”
“雖然你是一個有爲青年,但是我們對你的瞭解還是不夠多,你和我們女兒的事情,我們還得考慮考慮。”
經過上次的綁匪事件後,樑玉的父母對待柴軍的態度稍微有所好轉。
只是因爲雙方一開始鬧得有點僵,樑玉的父母還是抹不開臉面,無法承認自己一開始低估柴軍。至少不假裝花一段時間觀察柴軍,他們是無法輕易放下長輩架子的。柴軍看在樑玉的面子上,即使看出這一點也懶得跟他們斤斤計較。
柴軍單刀直入道:“你們還記得上次被bǎng jià的事情吧?”
柴軍的話才說到一半,樑玉的母親就已經非常緊張地打斷道:“難道他們這回找我們的女兒下手了?”
他們好像以爲是樑玉出了問題,所以柴軍纔會來找他們。
他們的想象力真的豐富。
柴軍很無奈地說:“別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好嗎?在我的地盤裡,他們想傷害樑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已經讓人暗中保護樑玉。我過來找你們,其實是想知道你們和那個富豪之間有什麼矛盾。”
其實樑玉一個女孩子曾經跑到島國那邊去,爲了自保練出一手過得去的功夫。
她的搏鬥能力即使在島國也夠用,更何況是環境明顯安全得多的國內?
所以柴軍只是找幾個人暗中注意那些經常出現在樑玉身邊的人,就沒有管太多。
樑玉的父母聽到柴軍的問題後,臉色微微一變,看起來有點緊張,像是有什麼把柄被發現一般。柴軍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想藉此解決問題而已,可是樑玉父母的反常反應反而讓柴軍疑惑不解。
柴軍只是問他們和那個富豪之間有什麼矛盾而已,他們這麼緊張做什麼?
就連風水師也看出他們的不對勁兒,好奇地盯着他們。
在柴軍和風水師的注視下,樑玉的父母越發顯得不安,但是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老老實實地回答柴軍的意思,他們都把自己和那個富豪之間的矛盾說成是普通生意上的衝突。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這樣回答,柴軍還有可能相信他們。
可是現在不行了。
柴軍淡然道:“兩位,你們別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忽悠行不?難得我可以騰出手來幫你們解決事情,希望你們可以配合一點,儘快把那個富豪對你們的威脅消除。不然要是拖下去,被威脅的人只能是你們自己而已。”
風水師也幫忙勸道:“你們在其中該不會有什麼灰色的操作,所以纔不好意思說
出來吧?以柴哥和你們女兒的關係,即使你們做得不太厚道,柴哥也犯不着跟你們過不去,說出來能死嗎?而且要是被柴哥自己查出來,你們不是更加尷尬嗎?”
樑玉的父母對視一眼,可能是實在沒有辦法,又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
樑玉的父親緩緩走上來,又看了風水師一眼,意思已經很明顯。柴軍也懶得廢話,直接揮揮手讓風水師迴避一下。反正看樑玉父親的樣子,要是風水師這個外人不離開,他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回答柴軍的。
風水師也很識趣,點點頭就馬上離開。
“現在可以說了沒?”柴軍不是很耐煩地說:“從樑玉和你們之間的情況來看,你們應該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吧?我也不指望生意人有什麼高尚品德,所以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們難以啓齒。”
樑玉的父親又長嘆一聲才說:“是這樣的,我們和那個富豪有一家商場開得比較近,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找段時間將消防之類的問題搞好,然後再去舉報他們……”
說到這裡,柴軍就明白了。
畢竟在現實中,很多人的消防和衛生之類的措施並不是做得十全十美,真要檢查肯定能查出問題,樑玉的父母就是利用這一點坑了那個富豪。以那個富豪的能耐,想查出背後是誰舉報他也應該不是難事。
樑玉的父母特意將自己商場內的衛生和消防最好,當然是爲了防止富豪報復。
這樣一來,就可以將富豪搞垮,然後搶佔市場。
這種手段說出來不是很光彩,但卻很常規,同時也將那個富豪給得罪死。
當然,樑玉父母做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光彩,但是那個富豪因此想要人的命就太過分了。如果那個富豪也用規則內的手段報復,柴軍還真懶得多管閒事,可是現在想不管也不行了。
在柴軍爲樑玉父母的做法感到無語時,樑玉的母親辯解道:“商場如戰場,我們只是利用規則做對我們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小柴你可別怪我們不厚道,太天真的人在商場上可混不開。”
柴軍淡然道:“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破事,我現在只想將事情解決而已。既然已經大概知道你們和那個富豪之間的矛盾,我去找那個富豪談談就是。希望他能配合點解決事情吧,不然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柴軍自己就經常使用武力解決問題,所以真沒有什麼底氣去指責樑玉的父母。
同時,柴軍有點明白郭警官的心情。
郭警官以前幫助柴軍收拾爛攤子時,心情應該和柴軍看待樑玉的父母差不多吧?
當柴軍表示要用非常手段解決問題時,樑玉的父親有些忐忑地說:“小柴,你到底想怎麼做?聽起來很嚇人的樣子。”
柴軍滿不在乎地說:“反正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擔心,你們顧好自己就行。在我把事情解決之前,你們最好別離開江南市,最好連門都別出了。因爲在事情徹底解決之前,我也不知道那個富豪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柴軍先後和金三爺、孫闖夫婦等富豪較量過,深深知道他們在關鍵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地報復。
反正跟着柴軍的網約車司機就曾經因此遇到不小的危險,連命都差點丟掉。
要是樑玉的父母有個好歹,柴軍都不知道要怎麼跟樑玉交待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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