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聽着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不禁狠狠地瞪他們一眼。
就算他們說的是事實,他們也不用幸災樂禍得這麼明顯吧?要知道,被這扇大門攔住的話,別說是柴軍有麻煩,就連項經山受到的窩囊氣,也沒有辦法發泄回去,最鬱悶的就是他項經山。
當然,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要是指望一扇特製的大門就攔住柴軍,那就太天真了。
柴軍可沒有廢柴到那個地步。
柴軍上前敲敲門,把特質的大門敲得鏗鏘作響:“裡面的人聽到沒有?出來開門,讓你們的頭兒出來見見我,我有生意要找你們談一談。再不開門,我可要拆門進去了,別以爲有一扇特製的門就很了不起。”
網約車司機在旁邊小聲地嘀咕道:“柴先生,你這樣恐嚇別人不是很合適嗎?就算他們想給你開門,現在估計也不想開了。”
項經山深以爲然地點點頭說:“柴哥,我也這樣覺得,他們特意訂做這扇大門不就是爲了防備你嗎?你還拿這種事情來恐嚇他們,他們會買你的賬纔怪,除非你真的把他們特製的大門拆掉。”
頓了頓,項經山又望着前方的特製大門說:“可是如果想破壞這扇特製的大門,難度看起來是五顆星。如果破壞這扇門的難度是五顆星,那你以前破壞的普通門就是半顆星。”
在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話音落下的剎那,倉庫內果然有人大聲挑釁道:“我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找上門來,我們不想再受你威脅了,你有本事就拆門進來,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柴軍真的很想說,男人怎麼可以承認自己沒有本事?
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都這樣說了,柴軍要是不拆門進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柴軍深吸一口氣,讓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後退道:“你們到後面去,我試着闖進去看看。一個gāo lì dài團伙的小嘍囉而已,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要是不把他們教訓一頓,我以後還怎麼在江南市混?”
其實柴軍沒說出來的是,要是不出這口惡氣,他以後再被人說是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首富時,真的會很尷尬。即使別人不說,他也臉紅,在自己的地盤上都能被人輕易挑釁,還不能報復,這個首富混得得有多麼失敗?
等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退到十多米外,柴軍深吸一口氣,憋足力氣一腳踹出去。
轟!
柴軍一腳踹在特製大門的正中間,讓大門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大門也微微凹陷。不過和以前那種大門的凹陷不同,柴軍現在留下的痕跡就像是螞蟻在泥巴上爬過,留下的那點痕跡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要是不仔細去觀察,誰能留意到這麼點變化?
就算是柴軍的腳力,也只能留下這麼點痕跡,天知道要花多久才能真的踹開門。
雖然不是踹不開,但是肯定要花費非常非常長的時間,柴軍覺得不划算。
更重要的是,大門雖然因爲柴軍的一腳發出巨響,但卻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
柴軍擦擦鼻子,可就有點尷尬了,他總不能就這樣鎩羽而歸吧,那得有多麼丟人?以柴軍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真丟不起這個人,而且他還必須找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們討一個說法,再找他們要一筆資金。
柴軍想了想,又憋足力氣,後退五六米,然後往前衝。
藉着百米衝刺般的衝擊力,柴軍用肩膀狠狠地撞在特製的大門上,讓大門發出更加響亮的巨響。
可是和上次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對大門造成的破壞是非常有限的。
gāo lì dài團伙裡的小嘍囉明顯也看出這一點,在倉庫裡面發出非常欠揍的大笑聲。
他躲在倉庫裡笑道:“別掙扎了,你不可能拆開這扇大門的,不然你以爲我們花大價錢訂製這種大門是爲了什麼?你的朋友說得對,這扇大門就叫防柴軍大門,就算你拿車子來撞也別想撞開!”
與此同時,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也走上來勸說柴軍。
“算了算了,柴哥,沒有必要和他們慪氣,傷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反正他們的倉庫就在這裡,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收拾他們也可以,他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找人把倉庫圍起來,活活困死他們。”
“可不是,躲在裡面的人有本事吃喝拉撒都在裡面,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長時間,餓不死,渴不死他們,也能臭死他們。”
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柴軍別再硬扛下去而已。
可是丟人的結果還是無法避免啊。
那是柴軍無法接受的。
雖然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他們不會嘲笑自己,但是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會怎麼樣?今天要是就這樣溜掉,以後要是再想讓這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屈服,就難上加難了,柴軍可不想以後花更大的力氣去收拾他們。
柴軍揮手讓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後退說:“你們回去原來的位置上,就算撞不開大門,我也不信他們真能將倉庫打造成一個烏龜殼,這個倉庫肯定有軟弱的地方可以作爲突破口。”
柴軍走到特製大門和牆壁連接的地方,又試着一腳踹出去。
砰!
在柴軍恐怖的腳力面前,那些用紅磚砌成的牆壁顯然無法承受,碎磚馬上就四處紛飛,一個比腳印還要大一圈的缺口跟着出現。柴軍對着那個缺口又一腳踹出去,終於把牆壁給踹個對穿。
柴軍就知道,他們不可能真的將倉庫打造得固若金湯。
就算他們有這個想法,資金上肯定也支撐不住。
將倉庫的牆壁踹穿後,柴軍又迅速將牆壁上的洞擴大。
在倉庫內的gāo lì dài團伙的成員們看到柴軍成功破開牆壁,終於慌張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倉庫內亂喊亂叫。可惜他們又沒有柴軍的本事,本來可以保護好他們的倉庫,在這一刻反而成了妨礙他們逃跑的牢籠。
剛剛還被他們冷嘲熱諷的柴軍長出一口氣,彷彿把心頭憋着的氣都吐出來。
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他們也有今天了。
柴軍迅速將牆壁徹底破壞,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倉庫內說:“剛纔那個囂張得不行的混球呢?出來和我見一見面如何?你剛纔說話說得那麼囂張,說我永遠不可能拆掉你們特製的大門,現在我進來了,你不準備發表一下感想嗎?”
倉庫內,gāo lì dài團伙的小嘍囉們都噤若寒蟬,除了有部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一個青年,其他人都在瑟瑟發抖。
偌大的一個倉庫裡明明有上百人,但是此刻卻只有柴軍的聲音在倉庫內迴盪。
當然,這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柴軍已經從倉庫內那些小嘍囉的眼神中,看到挑釁自己的人是誰。柴軍順着那些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真不停地往後縮,縮着腦袋就像一隻小烏龜,連正眼看一下柴軍的勇氣都沒有。
柴軍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說:“朋友,我覺得真正的男人應該頂天立地,敢作敢當,你覺得嗎?有些事情既然有膽子做出來,至少也要有勇氣承認纔算是真正的男兒,不然和牲口有什麼區別?”
“我覺得我和牲口沒什麼不同的。”青年訕笑着,又一本正經地說:“反正大家都是動物,都有生老病死,對不?大家都是地球上的生物,爲什麼非要分一個高下呢?我不覺得牲口是侮辱。”
柴軍對這個青年非常無語,爲了讓柴軍別報復他,他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甚至不惜自己侮辱自己,說自己是牲口?
當然,即使他這樣說自己,柴軍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不然柴軍的面子往哪擱?
他前不久挑釁和刺激柴軍時,那囂張的姿態可不是僞裝出來的。
柴軍笑着戲弄青年說:“我向來比較欣賞敢作敢當的男人,要是你敢作敢當,我說不定還能給你一次機會,原諒你一把。可是你既然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那我就找不到你身上值得別人欣賞的地方。這樣的話,我就沒有理由原諒你了。”
“等等!”就在柴軍準備動手的剎那,青年臉色大變道:“你剛纔說的是真的?那我承認,那些挑釁你的話就是我說的。”
砰!
幾乎在青年話音落下的剎那,柴軍的拳頭就結結實實地打在青年臉上,雖然沒有全力一拳打出去,但是在柴軍的蠻力基數下,即使只是一成的力氣也足夠把青年的嘴角打裂,鮮血和牙齒跟着飛出來。
青年還因爲柴軍這一拳的力量,摔倒在地上,又滑出去老遠才停下來。
他憤恨地回頭盯着柴軍說:“你做什麼?你不是說我只要承認就不會揍我嗎?”
“我有說過嗎?” 柴軍回頭冷冷地看向倉庫內的其他人,雖然裝出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眼底的威脅已經很明顯。
這些gāo lì dài團伙的成員混跡在地下世界,要是連柴軍眼底的威脅都看不出來,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活到今天。
與此同時,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已經通過柴軍打破的牆壁,走進倉庫裡來。
他們異口同聲地配合着道:“柴先生什麼都沒有說過。”
gāo lì dài團伙的成員們的眼力見還是挺不錯的,一看到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開口,就馬上附和,把那個被揍的青年氣得不行。被自己身邊的人背叛、出賣,這種感覺不用想也知道很難受。
他憤恨地說:“你們在害怕什麼?他們只有三個人而已!我們這邊有這麼多人在,難道還怕打不過他們不成?你們都是豬嗎?”
gāo lì dài團伙的成員們幾乎都神色尷尬,不敢硬答。
即使有例外的,也不敢吭聲。
那些同樣想不明白同伴爲什麼要認慫的gāo lì dài團伙成員,應該是團伙中的新人吧,就和被揍的青年一樣。
柴軍笑着爲青年解開疑惑道:“你的同伴們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像你一樣天真,曾經以爲人多就可以打贏我,而且他們實際行動過不止一次,可惜都失敗了。他們非常清楚,靠人數優勢是不可能打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