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迅速躲開保安的拳頭,讓保安的拳頭擦着自己的耳朵打過去,然後又反手一拳打向保安的面門。※這拳頭一出,柴軍就已經全力攻擊,連一點試探保安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他已經看出這個保安的不一般。
被動挨打卻不還手的話,那可不是柴軍的脾氣。
在反擊保安的同時,柴軍輕鬆地調侃保安道:“什麼會武術的保安,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可能是比一般的保安厲害一點點,但是和我比較的話,應該還是不夠看吧?也不知道你那強化過的身體,是不是能吃下我一拳?”
啪!
就在柴軍的拳頭快要打中保安的臉時,保安用小臂架在柴軍的手腕上,將柴軍的手擋開,同時拳頭繼續向着柴軍的面門打來。這種連消帶打的法門,柴軍在神州大地上的武打動作片中見得多了。
柴軍微微一驚,連忙後退道:“你這一招就是在我們國家學到的?”
保安繼續向着柴軍追來說:“對,你認出來了?可是你不知道pò jiě的方法吧?只會使用蠻力的你是不可能打得過我這種會技巧的人的,即使你的力量比我強很多也一樣,絕對的技巧可以壓制絕對的力量。你雖然有力量,但卻不懂得怎麼發揮。”
柴軍倒不否認這一點,他也知道自己侷限性在哪裡。
仗着一身無堅不摧般的蠻力,他從來都是三兩下就可以打倒對手,也用不着技巧。
可是今天和強化過身體,又懂得武術的人搏鬥,柴軍才覺得技巧還是有一點用的。
爲免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他要不要回頭也找時間學一門武術呢?
當然,現在可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在搏鬥中還要胡思亂想的話,是對自己性命很不負責任的行爲。
柴軍迅速和保ān lā開距離說:“其實我覺得要是和你硬拼,最後贏的人還會是我,因爲我的力氣實在太大,大到即使你有技巧也贏不了。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難道你以爲一個人會武術就打得過一身肌肉的大猩猩?”
頓了頓,柴軍又說:“雖然硬拼也可以贏,但是我不太想那樣做,因爲我有其他更簡單的方法可以收拾你。我雖然不會武術,但是也有自己獨家的搏鬥方法,而且還是一種你絕對敵不過的技巧。”
說話間,柴軍已經退到那堵損壞的牆壁下。
那牆壁被柴軍破壞後,地面上留下大量碎裂的磚石,對柴軍來說就是最好的武器。柴軍迅速將地上合適大小的碎石都撿起來,然後逐一彈向那個保安,每一顆石子都帶起刺耳的破空聲。
柴軍在用石子攻擊的同時,調侃保安道:“你準備怎麼用你的武術pò jiě這種攻擊方法呢?有本事你就來一個傳說中的乾坤大挪移唄。”
柴軍說乾坤大挪移,當然是在調侃對方。
畢竟那是武俠小說中的東西,和現實中實實在在的武術是兩碼事。
而且不管是什麼搏鬥技術,在威力足夠的情況下,攻擊距離就是王道。柴軍只要和這個保安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用石子攻擊他,耗也能把他耗死,他顯然沒有辦法迅速接近柴軍。
柴軍彈出去幾顆石子後,躲避不及的保安身上已經出現傷口。
有一顆石子甚至還落到保安的臉上,讓他破相了。
柴軍調侃道:“要是毀容,你說你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會不會離你而去?又或者說,你其實還沒有找到女朋友?”
保安擦掉臉上的鮮血,不過新的鮮血很快又流出來。
保安咬着牙,惱怒不已地吼道:“該死的!我要你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保安腳下用力一蹬,頓時如離弦之箭向着柴軍衝來。
他的速度可比一開始時快得多,甚至比短跑運動員百米衝刺時的速度更誇張。
不過柴軍也不是泛泛之輩,一看到保安的動作就迅速閃向一邊,同時用石子探向保安說:“別天真了,我可不是小短腿,我要是願意的話,只會比你更加靈活,你怎麼可能追得上我?”
說話間,柴軍又彈出幾顆石子,讓保安的身上再添加幾道傷口。
鮮血滿滿地從保安身上流出來,甚至將他的衣服染紅。
看保安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從古戰場上回來一般。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保安明明已經被柴軍打得全身是傷,但是他竟然還能輕鬆地笑出來,彷彿他身上的傷都不屬於他一般。看到保安露出笑容時,柴軍幾乎要以爲這個傢伙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受傷還笑得這麼高興,你這個傢伙的癖好可真特殊。”柴軍調侃道。
保安不以爲意地笑道:“你以爲我突然衝向你,只是爲了抓住你嗎?”
“難道不是?”柴軍皺了皺眉,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
保安笑着指了指他腳下的碎磚,獰笑着說:“你不就是仗着這些石子,才能在遠處攻擊我嗎?要是你失去這些呢?有本事你也像武俠小說裡的人一樣,用真氣隔空打我,能打到我就算你贏。”
柴軍輕咳兩聲,有些尷尬。
他剛纔纔拿乾坤大挪移調侃對方,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以牙還牙。
當然,柴軍雖然不能真像武俠小說裡的俠客一樣彈出真氣攻擊,但是他還是有後手的。
柴軍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玻璃珠,淡淡定定地說:“因爲一些事情,我養成在身上隨時帶二十顆玻璃珠的習慣。雖然失去碎磚,但是二十顆玻璃珠應該足夠要你的命吧?而且玻璃珠比碎磚更加順手,我剛纔只是想節省點,纔沒有馬上用而已。”
附近有現成的碎磚,柴軍肯定先用碎磚,到不得已的時候再用隨身攜帶的玻璃珠。
保安看到柴軍拿出玻璃珠,臉色鐵青一片道:“你是魔鬼嗎?竟然隨身帶着這種東西?”
柴軍輕鬆地笑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真要說,你也可以說我童心未泯。”
話音剛落,柴軍就曲起手指頭,將一顆玻璃珠彈出去。
隨着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響起,玻璃珠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落到保安的身上,一串血箭跟着飛起來。
因爲玻璃珠是幾乎透明的,體積也比碎磚更小,飛行的速度也比碎磚更快,保安當然沒有辦法躲避。在玻璃珠落到他身上的剎那,他慘叫一聲,痛得齜牙咧嘴道:“你這個混蛋,敢不敢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場?”
可能是意識到這樣下去,他早晚會死在柴軍的手上吧。
他只能用這種方法即將柴軍,希望柴軍在他擅長的領域和他比拼。
可是柴軍又沒有腦袋進水,幹嘛要在以己之短,迎敵之長?
柴軍冷笑着說:“難道這樣打就不算堂堂正正地打?你那是什麼邏輯?要不你別用武術打,就和我硬碰硬?估計你也不會答應吧?所以我覺得現在這種打法就挺不錯的,只要能打贏,就是好方法。”
說話間,柴軍又把四顆玻璃珠分別彈到保安的四肢上,讓他的手腳都受重傷。
頓了頓,柴軍又故意道:“如果你真想和我打,其實也不是不行的,我這個人很仁慈,很樂意給別人機會。”
柴軍收起玻璃珠,這才慢慢走向保安。
反正這個保安的手腳都已經被打傷,搏擊能力都不知道下降多少,即使他會武術也發揮不出來。要是連一個受重傷的人都打不過,那柴軍還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走到保安的身邊,柴軍直接一腳踢出。
砰!
這個保安躲避不及,頓時像是皮球一樣被踢得滾出去。
保安顯然也意識到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是不可能贏柴軍的,頓時惱羞成怒地大罵起來:“你這個混蛋!打傷我再和我打很光榮嗎?你這個卑鄙小人,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鬼才和你扯什麼武士道精神,我只需要勝利而已。”柴軍不以爲然地撇撇嘴。
眨眼間,柴軍又走到保安的身前,對着保安拳打腳踢。已經受傷的保安雖然在竭盡全力抵抗柴軍,但是連全盛狀態下的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是現在的他?他只是徒勞地抵擋一下,就被揍得更加慘。
傷勢不斷地在他身上增加。
而且柴軍揍了幾十拳後,這個保安的身體即使被藥物加強過,也斷了好幾根骨頭。
柴軍確定這個保安已經無法再給自己添麻煩,這纔將另一個保安也解決掉,然後大步走進廠房裡。廠房裡的人看到柴軍輕易將兩個保安都給解決掉,終於對着柴軍露出驚恐之色。
雖然柴軍在這方面沒什麼惡趣味,但是之前看到這個廠房裡的員工面對自己時那麼淡定,心裡還是很不爽的。
現在看到他們終於有點正常人的反應,柴軍的的心情也舒坦很多。
他笑道:“你們之中應該有人能聽懂我的話吧?那麻煩能聽懂的人向身邊的人翻譯一下,我想知道你們這個廠房是做什麼用的。能讓會武術的強化保安看守,這個地方應該很特別吧?”
說話間,柴軍又看向廠房內的情況。
在這間廠房裡,柴軍看到的只有各種各樣的試管以及實驗用的儀器,看起來就像是學校的化學實驗室一般。當然,這裡的工具明顯比學校的化學實驗室高級很多,只是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而已。
在廠房內工作的人聽到柴軍的話,其中有一部分臉色突然變了又變。
那羣人應該是聽得懂中文的,柴軍當即走到其中一個聽得懂中文的人面前說:“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回答我的問題吧,不然我可不擔保你們會不會變得像是剛纔的保安一樣。要是受傷那麼重,即使要治也很難徹底治療好的。”
其實依照柴軍一貫以來的風格,都是別人惹到他,他纔會報復別人。
那些保安招惹他,他當然要還擊,可是這些廠房裡的工作人員和他無冤無仇,柴軍是不太想對他們下手的。
因爲他們很可能只是被僱傭的普通工作者。
可是爲了相原森川警官的安全,即使柴軍不願意這樣做,也只能強迫自己去做。
他也不知道相原森川警官那邊還可以守多久,這邊的事情還是能儘快解決就儘快解決。不要相原森川警官要是真被秋山沙希他們拿下當人質,即使是柴軍也要頭疼着要怎麼辦纔好。
那個工作人員再次臉色大變,不過還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這裡只是一間很普通的廠房而已,我們只是在研究很普通的治病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