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前後不過兩招,將那個東亞人給解決掉。
在東亞人被打得倒地慘嚎,徹底失去反抗能力時,那個洋鬼子的拳頭終於砸過來。洋鬼子應該懂點格鬥技術,右拳帶着少許破空聲向柴軍的太陽穴打來。這要是普通人被打到,說不定真有性命危險。
可是在柴軍看來,這樣的拳頭像慢動作一樣,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嚴重不足。
柴軍的腦袋稍微後仰,讓洋鬼子的拳頭擦着自己的眉梢打空,然後又輕鬆道:“洋鬼子,你這點拳腳功夫只能用來欺負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而已,而且還是那種不怎麼強壯的普通人。你肯定對我以前的事情一點了解都沒有,不然不應該有膽子動手。”
說話間,洋鬼子的另一個勾拳又打過來,目標是柴軍的後腦勺。
柴軍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動作,馬向左偏頭,又讓洋鬼子的拳頭落空。
反正不管洋鬼子怎麼攻擊,柴軍都像是會傳說的輕功身法一樣,把洋鬼子的拳腳完美躲開。柴軍甚至不用反擊,已經把這個洋鬼子累得面紅耳赤,氣喘吁吁,彷彿剛剛百米衝刺回來。
見把洋鬼子戲弄得差不多,柴軍又一拳打出去。
砰!
柴軍的右拳準確無誤地打在洋鬼子的肚子,隔着衣服可以感覺到洋鬼子有點腹肌。可是即使如此,柴軍的拳頭依然像是錐子一樣陷進洋鬼子的肚子裡,讓洋鬼子慘叫一聲,胃液都吐出來。
洋鬼子馬抱着肚子蹲下去,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當然,柴軍只是跟對方玩一玩而已,不然即使他累得夠嗆,也能一拳把這個洋鬼子打得見他們的帝去。
柴軍踢了洋鬼子幾腳說:“別在我面前裝死,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吧,你和那羣盜墓賊到底有什麼關係?別說沒關係,我不會相信的,孫闖夫婦不可能同時僱傭兩個國外的團伙這麼巧合。”
“我什麼都不知道……”洋鬼子抱着肚子,斷斷續續地說着。
柴軍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又一腳踩在他的頭,稍微增加力量說:“看來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只能用這種方法讓你配合一下了。你說,一個人要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他保守秘密還有什麼用?”
柴軍敢肯定,一個人的頭骨的強度是絕對架不住他的腳力的。
隨着他的力量漸漸增加,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洋鬼子的腦袋看起來好像稍微變扁了一點點。同時,本來抱着肚子的洋鬼子開始試圖去擡柴軍的腳,甚至捶打柴軍的腳踝和小腿。
他腦袋的痛苦好像已經超過肚子的痛苦。
再這樣下去,柴軍也有點擔心他會此掛掉,甚至猶豫着要不要換一種方法審問。
在柴軍想要收腳時,發現掙扎無效的洋鬼子終於痛苦地求饒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了,你快點把腳擡起來,不然我真要死掉了!”
柴軍趁機把腳收回來,俯視着洋鬼子說:“早點配合不好,何苦白受罪?說吧,那羣盜墓賊是你的什麼人?昨天用弩箭偷襲我的人又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肯定和他們有關係,而且清楚知道他們的情況。”
要知道,能夠親自到孫闖夫婦家裡去談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個洋鬼子既然能獨自到孫闖夫婦的別墅裡去,至少也是頭目級別的存在,這個級別的存在知道的東西當然不會少。
洋鬼子有些畏懼地看着柴軍,瞳孔都在放大,又畏畏縮縮地遠離柴軍才說:“那些盜墓賊都是我的員工,昨天用弩箭偷襲你的也是我的員工。我個星期收到孫闖先生的邀請,才帶他們到這邊來。”
“哦?那孫闖想讓你們做什麼?”柴軍問道。
其實從項經山提供的信息,柴軍已經可以肯定,孫闖請這羣盜墓賊過來挖墳的主要目的是變賣物,套取資金繼續進攻江南市的市場。畢竟孫闖夫婦謀劃這麼多年,江南市的市場纔是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
柴軍又故意問這個問題,其實是想看看這個洋鬼子有沒有說謊。
洋鬼子依然一臉驚恐地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孫闖先生好像在生意遇到一點問題,迫切需要大量資金。我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不會去問那麼多東西。你想知道這些事情,乾脆去問孫闖先生不好?”
柴軍沒有迴應這個問題,馬轉話題道:“如果孫闖夫婦的目的只是錢財,那你們昨天爲什麼想偷襲殺死我?想殺我失敗後,又爲什麼殺死自己的同伴?連自己的同伴都殺,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太冷血嗎?”
“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洋鬼子顫顫巍巍地問道。
“你說呢?”柴軍反問洋鬼子,意思已經很明顯。
洋鬼子頓時哭喪着臉,在柴軍的威脅下支支吾吾地說:“昨天你到古墓那邊去,我們感覺你不像是一般人,拍了照片傳回去問孫闖先生。孫闖先生讓我們想辦法殺你,事成後可以給我們五百萬。”
頓了頓,洋鬼子又嘀咕道:“我們昨天還想着一個年輕人的腦袋怎麼值五百萬那麼多,現在我明白了。要是早知道你這麼可怕,給我五千萬,我也不接這種買賣。大哥,請你放了我,我馬帶人離開你們國家。”
柴軍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現代社會的交通這麼發達,只要柴軍放了他,他完全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暗暗想辦法殺死柴軍。這個傢伙連自己的同伴都能殺死,那他用自己的同伴的性命去冒險,爲自己謀取五百萬的收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想到殺死同伴,柴軍繼續追問道:“那你們偷襲我失敗後,爲什麼又要殺死自己的同伴?”
“因爲那個人知道我們和孫先生的聯繫,我們不能暴露秘密。”洋鬼子弱弱地說。
聽到這裡,柴軍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盜墓賊團伙顯然很完善,各個成員分工合作,有的負責進去墓穴裡找物,有的則在外面盯梢。柴軍可以肯定,他昨天要是不出現,算警方進去捉人,那個用弩箭偷襲的傢伙也會找機會製造混亂,然後救人。
只是柴軍昨天出現,還空手接弩箭,徹底打亂他們的部署而已。
可能是在那個時候,那羣盜墓賊通過孫闖夫婦知道柴軍的身份。而在昨天的九個盜墓賊,被殺的那個顯然是唯一知道他們和孫闖夫婦合作的人,爲了保守秘密只好把他幹掉。
柴軍搞清楚事情後不禁長嘆一聲說:“算你們狠,那些人應該是你們合作多年的夥伴吧?即使有多年的感情在,你們竟然也說殺殺,像你們這樣的團伙存在這麼多年都不散本身是一個跡。”
洋鬼子保持沉默,對柴軍的說法不予置評。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眼巴巴地看着柴軍,有些忐忑地問道:“你想知道我事情我都告訴你,你是不是可以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放我離開?你放心,我也會遵守諾言,馬離開你們國家,再也不做對你們不利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柴軍問道:“我昨天晚又回到古墓附近去,發現有一個黑衣人在那邊活動。那應該不是你們這些洋鬼子的行事風格,不知道你能不能透露一下是怎麼回事?”
洋鬼子愣了一下,眨着眼說:“那不是我們的人,我們昨天告訴孫先生,說我們有一支弩箭掉在古墓那邊,然後孫先生說他會找人處理。這個人也是孫先生今天派來和我們合作的,昨晚的事情可能和他有關。”
說着說着,洋鬼子又指向一旁那個暈倒過去的東亞人。
柴軍剛纔好這個人是東亞哪個地方的人,如今看來,他多半來自一個島國。昨天晚那個黑色的人影的行事風格也讓柴軍聯想到島國的一種職業,那是忍者。將這兩件事串在一起,完全說得通。
柴軍沉吟片刻後說:“好吧,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孫闖夫婦爲了一己私利,竟然倒賣物,甚至和島國的人合作做不法的事情,我想不管都不行。至於你這個洋鬼子,只要不再多管閒事,我也不想把你怎樣,滾吧。”
柴軍一方面不想說話不算話,另一方面又沒有辦法在當今的社會秩序下傷人性命,即使不願意也只能讓這個洋鬼子滾蛋。不過他可以放過洋鬼子,卻絕對不能放過倒賣物的孫闖夫婦。
在警告洋鬼子一番,讓他不要再幫孫闖夫婦做事情後,柴jūn zhuǎn身離開。
當柴軍快要走出通往城村的小路時,他突然接到來自司虎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司虎匆匆忙忙地說:“柴哥,你現在在哪裡?”
柴軍不慌不忙道:“在……你這個問題真問到我了,我跟着那幾個洋鬼子過來,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還得找導航地圖看看才行。司虎,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不會是你爸媽那邊有問題嗎?”
“柴哥,你別詛咒我爸媽好嗎?”司虎無奈地抱怨着,突然又緊張兮兮地說:“還是說回正事吧,柴哥,你剛纔說的什麼洋鬼子是不是和昨天那羣盜墓賊有關的洋鬼子?那你趕緊回來,千萬不要和他們接觸!”
司虎說得很緊張,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彷彿柴軍只要和那羣洋鬼子接觸會有莫大的危險一般。
可是柴軍都和對方接觸完畢,還把對方胖揍一頓了。
柴軍滿不在乎地說:“司虎,你這麼緊張說什麼啊?我已經和那羣洋鬼子接觸過,把他們的頭……”
柴軍才說到一半,聽到背後傳來汽車飛馳的聲音,而且聲音還在迅速逼近。
柴軍回頭一看,看到一輛本田車飛馳而來,在車內還有很多人透過車窗,探出半身。當然,這些都只是其次而已,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的手裡都有弩箭,弩箭都已經把箭弦拉滿。
在這剎那間,柴軍好像有點明白司虎爲什麼這麼緊張了。
不過他已經沒有功夫跟司虎說那麼多,連忙把手機掛斷並且收好,然後跳向路邊一間屋子的陽臺。當他跳到陽臺時,那本田車飛馳而來,從他的腳底下飛掠過去。只要他稍微躲得慢一點,肯定要被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