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生擒洋鬼子後,柴軍準備跟蹤他,到沒人看到的地方再解決他。
一個洋鬼子而已,雖然塊頭看起來有些壯,個子也接近一米九,但是這些在常人看來很能打的條件在柴軍眼裡通通一不值。柴軍估計自己要解決他,甚至連三秒鐘都用不。
在柴軍考慮着要怎樣料理這個洋鬼子時,他突然發現情況不是很對勁兒。
因爲在孫闖夫婦的別墅前停着一輛本田車,車子完全在孫闖夫婦那些保安的監視範圍內。洋鬼子走進車子裡,調轉車頭,向着住宅區外駛去,根本不給柴軍跟蹤或者靠近的機會。
柴軍甚至懷疑對方停車的位置都是特意選好的。
可是那也太小心謹慎了吧?
柴軍只有兩條腿而已,洋鬼子直接開車走的話,柴軍要怎麼追趕?即使是他,也最多在短時間內趕飛奔的車子,時間長了照樣受不了。柴軍馬又想到叫別的約車支援,但是很快又打消掉這個想法。
因爲根本來不及。
這個住宅區裡的都是富豪,有自己的車子,所以約車司機們基本不會在附近轉。等別的司機接到單子跑過來,至少要五分鐘以。那麼長的時間,完全夠那個死洋鬼子跑得無影無蹤了。
在柴軍暗暗思慮間,那輛本田車已經快要和柴軍擦肩而過。
要是真讓他們跑掉,天知道要去哪裡尋找纔好。
柴軍咬咬牙,乾脆地一滾,溜進本田車的車底,然後像是動作片裡的演員一樣吊在車底下。算是柴軍也只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抓住車底時不禁嚇出一身冷汗,有種虎口脫險的感覺。
要知道,剛纔留給他的時間實在短暫的很,要是稍微有點差錯,車子要從他的身壓過去。
算被他鑽到車底下,如果不能及時抓住車子的底盤也是徒勞的。
所以成功做到自己的目標後,柴軍長鬆一口氣想:“好險,現實做這種危險動作的感覺果然和電視劇看到的完全不同,真不知道以前沒有特效時,那些演員是怎麼拍出來的。”
在暗自感嘆的同時,柴軍又有些得意。
這些洋鬼子再謹慎又如何,最好還不是被柴軍跟。只要他們敢把車子開到沒有人的地方,夠他們受的。要是他們敢開車回到老窩裡去,那更好了,看柴軍不讓他們知道在神州大地撒野的後果。
在這時,柴軍又聽到車子裡的洋鬼子說:“孫闖先生交待我們做的事情很危險,小心被別人跟蹤。聽說我們的目標是一個會功夫的年輕人,被他發現我們一定會修理得很慘。”
在洋鬼子話音落下的剎那,又聽到另一個男人說:“放心,我一直有留意四周的車輛,不會被跟蹤的。”
後面說話的人應該是司機。
反正他們兩個人溝通一番後,車子開始在市區繞來繞去,彷彿走迷宮似的。柴軍對本地的路況又不熟悉,才轉幾圈被轉得暈頭轉向,直接迷路。在這個時代,迷路倒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柴軍開始感覺到累了。
他靠四肢的力量,將身體緊貼在車底下,短時間還好,半個小時後開始撐不住。
他的手腳像是被注了鉛一樣沉重,甚至開始發抖,已經完全靠意志在支撐。
他氣鼓鼓地想道:“兩個死洋鬼子,早知道我應該隨身帶一個信號發射器之類,只要貼到你們的車子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地跟蹤。你們都在市區轉半個小時以,算有人跟蹤也肯定被你們甩掉了。”
柴軍不斷地詛咒兩個洋鬼子,希望他們快點到偏僻的地方停車。
可是柴軍根本沒有想過,兩個洋鬼子努力半天都沒有甩開他這個跟蹤者好不?
又堅持五分鐘左右,洋鬼子總算把車子向着不遠處的一條城村開去。
在進入城村的路,有一條狹窄的小路,面幾乎看不到任何行人或者車輛。現在是午十點多,完全間隔在班時間和下班時間之間,人少一點倒也正常。這樣的路況對柴軍而言,顯然是最好的動手地點。
而且在車底下的柴軍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乾脆憋足最後的力氣,一腳蹬出去。
鏗鏘!
在柴軍的巨力面前,即使是車子也完全不夠結實,車軸直接被柴軍弄斷。在車軸斷掉的剎那,車子頓時嚴重打滑,彷彿喝醉酒的人一樣扭來扭去。柴軍見車子不可能繼續開下去,馬翻身跳出去。
他在路打好幾個滾,直到撞牆壁才停下來,全身都火辣辣地疼。
前半個小時的體力嚴重消耗,也讓他完全不想站起來。
柴軍躺在地休息,同時想道:“累死個人,趁現在休息一下吧。不然車子算停下來,我也沒有辦法和那兩個洋鬼子幹架。反正兩個洋鬼子已經不可能開車跑路,等一等也沒什麼。”
頓了頓,柴軍又有些不安地想道:“等等,剛纔車子失衡得那麼嚴重,兩個洋鬼子不會出車禍掛掉吧?”
柴軍正不安地想着,又看到那輛本田車終於在兩百多米外停下,兩個洋鬼子也罵罵咧咧地走下來。當然,剛纔車子扭得那麼嚴重,兩個洋鬼子顯然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柴軍已經看到他們臉滿是鮮血。
走下車子的兩個洋鬼子迅速找到柴軍,然後大步走過來。
“什麼東西?這個年輕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差點害死老子,混蛋。他這是被撞死了嗎?死了活該!在路亂晃悠什麼?”
“可是我們剛纔明明沒有看到人出現,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撞我們車子的?等等,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是孫闖先生要我們弄死的那個柴軍。我纔剛看過他的照片,還有點印象。”
說話間,兩個洋鬼子還想來踢柴軍。
不過說是兩個洋鬼子,其實也不太對,因爲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只有一個而已。另外一個人明顯是東方人,不過具體是東亞哪個地方的人,很難看出來了。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從他的口音來看,應該不是華人。
當他們兩個企圖來踢柴軍時,柴軍的體力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柴軍一把抓住他們兩個人的腳踝,然後將他們推出去,讓他們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堅硬的水泥地面。本受傷的他們被柴軍用力推一下,頓時痛得鬼哭狼嚎,彷彿被車碾壓過一般。
柴軍趁機站起來,冷冷地說:“死?你們不是已經認出我嗎?在你們的認知,我是會那麼容易死掉的人?如果有那麼容易,孫闖夫婦不會花大價錢讓你們出手。我想知道你們和盜墓賊們是什麼關係,希望你們配合一點。”
那個洋鬼子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有些驚恐地看着柴軍說:“你果然是孫闖先生讓我們殺的人?我們正煩着要去哪裡找你呢,你竟然蠢得自己送門來,以爲自己會功夫很了不起嗎?”
另一個東亞人也站起來說:“柴軍,你傷得挺重嘛,看起來沒有傳聞厲害。”
剛纔從車底下跳出來時,柴軍和地面摩擦,確實在身留下很多擦傷,衣服也滿是灰塵和破孔。不過雖然看起來狼狽,實質的傷害卻幾乎沒有,完全不影響柴軍的搏鬥能力。
這兩個傢伙竟然因此小看柴軍,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柴軍冷笑道:“到我面前說話這麼囂張嗎?我差點不敢相信你們還是剛纔說要儘量避免碰到我的人。難道說,你們都有嚴重的失憶症,才半個小時前說過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柴軍說出這番話,頓時讓兩個歪果仁臉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我們當時說的話?你在我們車子裡裝了qiè tīng器?所以你才知道我們要來這裡?卑鄙!你們只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反擊嗎?有本事和我們堂堂正正地劃一場。”
“不,等等,你在我們車裝qiè tīng器?那我們的車子爲什麼會突然壞掉?”
兩個歪果仁都慌得不行,似乎什麼可能都被他們想出來。
他們越是胡思亂想,對柴軍的恐懼越是強烈。
柴軍則非常淡定地說:“兩位,你們別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好嗎?我之所以知道你們的談話,只是因爲我一直躲在你們的車底下,從孫闖夫婦家一直跟着你們回來而已,誰讓你們在回來時不檢查一下車底。”
那個東亞人又倒吸一口涼氣說:“不可能!我停車的地方一直有孫闖家夫婦的保安盯着,你怎麼可能躲開他們的眼睛?”
柴軍當然不會把自己鑽進徹底的方法和時間點說出來。
他故作深沉道:“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我用那種方法跟着你們回來是事實。你們的車子剛纔出問題,也是因爲我在車底下把車軸破壞掉。不過我跟你們回來可不是爲了說這些廢話,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什麼問題?”兩個歪果仁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好像都把柴軍剛纔的話當耳邊風了。
柴軍心的不滿頓時加劇幾分,但還是強忍着不爽把問題重複一遍。
那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頓時冷笑道:“我們爲什麼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你當我們傻子嗎?”
那個東亞人也譏諷道:“本來聽說你是一個會功夫的人,我還以爲有多麼厲害呢,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能打一點的人而已,也是會受傷,會流血的。既然是這樣,好辦得多了。”
說話間,東亞人和那個洋鬼子都冷笑着向柴軍走來。
他們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
依仗着人數優勢,他們想兩個打一個,收拾掉柴軍。可是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和柴軍之間的柴軍,難道他們不知道可以蹬斷車軸的一腳要是蹬在他們身,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當然,要是他們真意識不到,柴軍也不介意讓他們親身體會一下。
在和他們扯淡時,柴軍的力氣已經恢復五六成,雖然不多卻完全足夠應付眼前的情況。他猛地前一步,踩住那個東亞人的腳掌,隔着鞋子把他的腳掌的骨頭踩斷,讓他慘叫起來。
同時,柴軍一拳打斷他的鼻樑骨說:“想羣毆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真以爲兩個打一個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