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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軍皺着眉,心裡有點亂。收藏本站
搞事的人是金黎,這個結果可以說是在預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在江南市內和自己有這麼大仇恨的人,就只有金三爺叔侄而已,而金三爺身陷牢獄之中,實在是有心無力。
排除金三爺後,剩下能搞事情的人就只有金黎一個。
可是前不久,金黎那個傢伙才被柴軍的人搞得潰不成軍,狼狽逃離江南市。他逃離江南市時甚至想從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手裡敲詐一筆錢財,可見當時有多麼落魄。這樣的他,還有什麼底氣要在江南市和柴軍爭長短?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安安穩穩、平平靜靜地過完餘生嗎?
甚至在商戰中大敗的他是不是還有能力平靜地過完一生,都是一個問題。
柴軍問道:“你說的是實話?可是現在的金黎還想覬覦江南市的市場嗎?即使他有這種想法,他還有這個能力嗎?如果他手上還有那麼多資金可以做這種事情,他當初就根本沒有必要從江南市逃跑。”
“可是我們說的是實話。”韓煜的妻子可能以爲柴軍不相信她,連忙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金黎是什麼情況,他當初被你們逼得從江南市逃跑時,手裡的資金真的差不多用光,我們那個月的工資都沒有發呢。可是他聯繫我們時,突然又有錢了。”
韓煜連忙幫腔道:“我可以證明,我老婆說的都是實話。”
韓煜說得情真意切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假話,只是他的保證方法讓柴軍很無語。
難道還有人會證明自己的妻子說假話不成?
柴軍想了想,接着笑道:“就當你們說的是實話吧,只是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做法有點古怪嗎?你們自己說當初金黎離開江南市時,連工資都沒有給你們發,那你們應該很痛恨金黎吧?爲什麼回頭又要幫助金黎做事情?”
韓煜的妻子老臉微紅,有些尷尬地說:“因爲他把欠我們的工資補上,不然你以爲我們會幫他?而且你把我們的兒子搞得這麼慘,我們當然恨你勝過恨金黎。就是因爲金黎很爽快地把工資給我們補上,我們才知道他的情況比剛離開江南市時好很多。”
“我必須糾正一件事,是你們的兒子先搞事情,我才還手的,你們別把責任推卸到我的身上。要是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等你們的兒子被放出來,你們最好好好教導一番。”柴軍糾正韓煜妻子的說法。
不過這種糾正只是口頭上的糾正而已,柴軍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等韓平被放出來,韓煜夫婦是不是真會照柴軍說的去做,柴軍也完全不關心。
柴軍現在只想知道金黎的腰包爲什麼又鼓起來而已。
要是那個傢伙又有資本,想在江南市和柴軍扛一波,柴軍雖然不怕,但是也很煩人的。因爲這種較量只能損耗雙方的元氣而已,對他們雙方都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柴軍更希望在金黎再次出手之前就找到他,將他擺平。
可是想擺平這件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搞清楚金黎的資金來源。
柴軍想了想又繼續道:“你們就只知道這些東西嗎?比如金黎最近爲什麼又得到充足的資金,你們難道不知道原因?金黎讓你們做事情時,應該多多少少跟你們提到一些相關的事情吧?”
韓煜夫婦連忙看向彼此,想看彼此的意思。
沉吟片刻後,韓煜無力地嘆息道:“算了,兒子比較重要,我們就別管金黎的破事了。反正金黎只是想利用我們,就算我們幫他把江南市的市場搶回來,他也不見得會幫我們擺平事情。”
因爲金黎曾經欠下工資跑路,給韓煜夫婦留下非常深的心理陰影。
所以他們夫婦只是稍微考慮一下,就放棄幫金黎隱瞞。
柴軍看到他們的反應,不禁暗暗慶幸。
要是金黎當初沒有做出這麼坑人的事情,韓煜夫婦真的多半會繼續幫助金黎。可是換個角度想一想,要是金黎當初就有這樣的魄力,捨得對自己的員工大方一點,願意爲他賣命的人也肯定更多,那他又何至於落得敗走江南市的下場?
柴軍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等待韓煜夫婦商量。
韓煜的妻子嘆息一聲說:“那好吧,我們昨天收到金黎的聯繫,還被他把工資還回來時,我們也確實好奇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當然,這種問題一般不會真的被金黎回答,所以我們只是隨便問問,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告訴我們。”
“哦?繼續說下去。”柴軍示意韓煜的妻子道。
韓煜的妻子點點頭,繼續說:“金黎告訴我們,說他留意到你最近可能有點麻煩,就想利用那點麻煩做文章,把事情鬧大。然後,你和你名下那些企業的關係就被我們找人公佈了。金黎還說,他找到別人給他投資,幫他重返江南市。”
就在這時,韓煜又插嘴道:“可是無論是我們還是金黎那邊,都沒有想到柴先生你竟然能這麼快就把事情擺平,而且竟然真願意公佈這種消息。要是換作金黎,絕對不可能辦得到,你就不怕王奎吞下你的企業?”
韓煜夫婦以及金黎那邊還是用常規的模式去思考,認爲柴軍肯定重視自己的名利。
只要重視名利,就不可能在媒體面前斬斷自己和企業的關係,那他們的伎倆就真的挺難纏。
柴軍冷笑着說:“只能說金黎那傢伙太不瞭解我。”
同時,柴軍也知道金黎那個傢伙爲什麼特意找上韓煜夫婦,而且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因爲在韓平和柴軍的矛盾鬧大後,韓煜夫婦肯定非常痛恨柴軍,金黎找他們幫忙的成功率非常大。
而且韓煜夫婦最近失業,又曾經是金三爺名下企業的管理,能力絕對勝任。
對現在的金黎來說,這當然是最佳人選。
在柴軍暗暗思索着時,韓煜的妻子又討好柴軍說:“柴先生,你不用擔心,金黎以前有他叔叔留下的家底在,都完全不是你們的對手。他就算找到別人的資助,難道還能比以前更有資本不成?他不可能贏的。”
韓煜也識相地點着頭說:“對對對,金黎那是不自量力,他這樣做只會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資金再次浪費而已。他怎麼就那麼蠢,明知道自己不是柴先生的對手也要以卵擊石?”
韓煜夫婦不斷地誇大柴軍,貶低金黎,搞得柴軍非常無語。
柴軍昨天來找他們時,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就算惡意中傷的風波解決,他們的態度也不用變得像是變臉一樣快吧?
柴軍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他們的心思,淡然道:“你們放心吧,我答應會幫你們把事情解決就絕對會解決,至少在判決之前會幫你們把事情解決。只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金黎的地址?”
“沒有。”韓煜夫婦馬上搖頭。
柴軍見他們身上實在問不出更有用的信息,也懶得在他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只是答應他們會把事情解決就迅速離開。當然,柴軍雖然會兌現自己的承諾,卻不是現在,他準備找金黎談談這個問題。
他名下的諸多企業纔剛開始在江南市紮根,勉勉強強站穩腳跟而已,正是需要大量動用資金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柴軍怎麼可能挪用資金幫韓煜夫婦填坑。
而且柴軍曾經答應過王奎和項經山,絕對不動用在江南市的能量。
他總不能自己打臉。
從韓煜家離開後,柴軍陷入沉思,懊惱地想道:“雖然在韓煜他們這裡知道很多信息,可是最關鍵的金黎位置卻找不到,那該怎麼辦?不知道金黎那傢伙的位置,就沒有辦法制止他。”
當然,雖然沒有辦法從韓煜夫婦那裡搞來地址,但是金黎的手機號碼還是有的。
要是想查出金黎的位置,這個手機號碼可能是唯一的辦法,可是需要技術。
王奎手下肯定有人能做到這種事,郭警官那邊也肯定可以,只是他們都指望不上。
柴軍正煩着要不要請人幫忙時,他又突然接到項經山的來電。
說實話,看到項經山主動打電話過來,柴軍是有點驚訝。因爲他們明明說好要各自用自己的方法去調查、解決問題,不能插手另一方。那項經山突然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已經把問題解決吧?
解決問題雖然是好事,但是被自己的員工超越,總覺得有點丟臉。
柴軍自問好勝心還是挺強的。
柴軍猶豫片刻才接通電話,然後就聽到項經山帶着幾分忐忑說:“柴哥,你那邊的情況怎樣?有沒有收穫?聽說你去找韓平的父母了?可是你纔剛剛讓我們辭退他們,那邊應該不好對付吧?”
柴軍一怔,有些不爽地說:“經山,你們該不會派人查我的動向吧?說好的互相不干涉,靠自己本事解決問題呢?就算派人查我的動向對你們來說只是小事情,你們這樣做也不厚道。”
柴軍話音剛落,項經山那邊就連忙喊冤道:“柴哥,你誤會了,我們真的從來沒有派人去調查你,知道你去找韓煜夫婦只是巧合。我覺得我們可能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也認爲韓煜夫婦可能和背後搞事的人有關。”
“哦?那你們是在我之前去找韓煜夫婦?還是在我之後?”柴軍好奇地問道。
要是他們也對韓煜夫婦有興趣,那柴軍在附近出沒,確實有可能正好被發現。
如果王奎和項經山也想到這個方向,那時間就變得很重要了。
電話裡頭,項經山有些得意地說:“當然是我們動作比較快,因爲我們這邊有韓煜夫婦的資料,所以在你昨天去找韓煜夫婦之前,我們就和他們聯繫過。可是因爲被我們解僱,那對夫婦的脾氣很臭,不管怎麼說都不肯告訴我們任何東西。”
頓了頓,項經山又有些得意,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柴哥你也吃閉門羹了吧?”
柴軍大概能猜到項經山的想法和心情,哭笑不得地說:“你這麼問,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韓煜夫婦那裡吃了閉門羹。是不是我也吃癟,你的心情就會好受一點?可是經山,我覺得你要失望了,因爲我這邊還算順利。”
“不可能!”項經山馬上吃驚地大叫道:“韓煜夫婦是知道你和我們的關係的,他們怎麼可能配合你?這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