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聞的內容來看,王奎昨天安排一場記者見面會,在會宣佈柴軍和那些企業一點關係都沒有,頓時在江南市內揭起軒然dà bō。只是空口說那些企業和柴軍沒關係,記者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又追着問了很多問題。
不過王奎早有準備,把事情編得滴水不漏。
這種方式雖然不見得能騙過真正的知情人,但是隻要騙過普通的老百姓,讓老百姓相信那些企業和柴軍沒有關係足夠了。
柴軍再看一下各種lùn tán的評論,發現情況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才長鬆一口氣。
當然,幾乎所有絡lùn tán都向着有利於柴軍他們的方向發展,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王奎他們聘請水軍帶節奏。雖然那點花費對今時今日的他們來說只是毛毛雨,但是平白無故的花費依然讓柴軍很不爽是。
不找背後搞事的人討回來,他心頭氣難消。
柴軍估摸着韓煜那邊也應該收到消息,又跑去見韓煜。
當然,發生昨天那種事情後,柴軍可不準備再把韓煜叫出來見面。本來叫韓煜出來見面只是柴軍覺得禮貌一點較好而已,做事總要講究一個先禮後兵。可是韓煜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柴軍也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柴軍獨自一個人來到韓煜一家居住的小區外,不驚動任何人潛入進去。
他早從韓平那裡得到具體的地址,要真正潛入韓煜家當然不難。
在成功潛入的同時,柴軍還有些得意地想道:“這種事情做得多,似乎經驗也慢慢練出來,竟然一次一次輕鬆。回頭是不是還應該學一學開門的本事,讓行動更加方便呢?”
是的,唯一較尷尬的是,柴軍在韓煜一家的家門外頓住了。
他沒有辦法用常規的方法打開門。
雖然說用暴力拆門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可是這裡畢竟是環境不錯的小區,物業估計還是負點責任的。要是因爲柴軍暴力拆門,逼得他們報案,天知道郭警官和他的同事來到後會怎麼嘮叨柴軍。
沉吟片刻後,柴軍決定回去後一定要學會開門的本事,然後又按響門鈴。
門鈴按響後,韓煜家的門很快打開一條縫,韓煜的臉跟着從門縫裡探出。
韓煜透過門縫往外看時,還疑惑地問道:“誰啊?”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他看到柴軍,連忙想關門。
只是柴軍好不容易纔叫開門,怎麼可能輕易被韓煜再把門關?要是真被他關門,柴軍只能暴力破門,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在韓煜企圖關門的剎那,柴軍一手把門給撐住。
在柴軍面前,曾經只是一個管理人員的韓煜顯然如同古時候的書生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即使只是一隻手撐着,韓煜也使出吃奶的力氣都無法關門。
韓煜咬着牙說:“柴軍!你想做什麼?”
柴軍不慌不忙地說:“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和昨天一樣。不過發生今天的事情後,我想你應該可以冷靜點和我談談吧?當然,要一個億之類的荒誕說法,希望你不要再提了。”
韓煜的臉色鐵青一片,咬牙說道:“你少得意,你這次能解決掉,下次可不一定能行。你以爲你能闖進我家裡來嗎?你有本事在這裡跟我耗下去,大不了我讓妻子和保安他們報警而已。”
柴軍又試着推一推門,發現並沒有辦法輕易推開。
他再透過門縫往裡面看,才發現門有防盜鏈,和門框系在一起。
那防盜鏈差不多有手指粗細,一般人還真沒有辦法強行推開。
柴軍剛纔怕把韓煜推得倒地,所以用的力氣不是很大,當然也沒有辦法強行破壞。
不過既然知道是防盜鏈在阻攔自己,柴軍不用客氣了。
他手慢慢增加力氣,讓那防盜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然後像是拉扯到極限的橡皮筋一樣斷開。防盜鏈被扯斷的剎那,大門跟着徹底打開,韓煜那傢伙當然也因此被撞得倒在地。
而且柴軍用的力氣實在有點大,韓煜在倒地的同時還劃出去老遠,撞到牆才停下。
柴軍大步走進韓煜家裡,反手關門,正好看到韓煜的妻子也走出來。
韓煜的妻子臉色大變道:“你怎麼進來的?”
說話間,她又慌慌張張地掏出手機,看樣子似乎是想報警。
柴軍眼疾手快,當即一個箭步衝前,將韓煜妻子的手機給奪下來。他的右手手指在用力收緊,頓時讓那臺手機像是紙糊的一樣變成麻花狀,遭受到損壞的電池和空氣接觸,還冒出刺眼的火花和輕煙。
柴軍連忙讓手機扔到地,又看到手機自行燃燒起來。
不過在屋子裡的三個人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一臺破手機?
韓煜的妻子被柴軍嚇得不停地後退,臉色蒼白無,顫抖着聲音說:“你還算是人類嗎?”
韓煜連忙跑過來,將他的妻子護在背後,同時驚恐戒備地看着柴軍說:“你這個怪物,我總算知道當初爲什麼連金三爺都對你沒有辦法,你的力氣竟然這麼大,難道傳說的武林高手真存在在這個世?”
韓煜夫妻對待柴軍時,態度明顯變得客氣、謹慎很多。
至於是因爲他們惡意傷柴軍名下那些企業的計劃泡湯,還是因爲柴軍表現出來的力氣太嚇人,還是兩者都有,柴軍不知道了。反正結果和他想要的差不多,他也懶得去深究。
柴軍乾脆大咧咧地坐在他們面前的一張椅子,懶散地說:“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目的。坦白說吧,你們還想不想賠付醫藥費,減輕你們兒子的罪行?”
韓煜的妻子猶豫着說:“我老公昨天回來,把事情跟我說過,我知道你想找到散佈謠言的人。如果我們把那個人的事情告訴你,你是不是能讓我們兒子出來?我們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他做使你不高興的事情。”
韓煜的臉色看起來相當糟糕,被迫向柴軍低頭似乎讓他很難堪。
但是在現實面前,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最後選擇妥協。
只是他昨天讓柴軍掃興而回,今天要是想這麼輕易把事情擺平,柴軍豈不是很沒面子?
柴軍懶洋洋地說:“我確實想知道散佈謠言的人,但我是要求你們告訴我,而不是請求你們告訴我,希望你們能搞清楚其的區別。昨天已經是你們能和我談條件的最後機會,可惜你們自己不懂得珍惜。”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韓煜夫妻都大吃一驚。
柴軍繼續道:“我是什麼意思,難道像你們這樣的人還聽不懂?或者是你們明白也不願意承認?韓平鬧出的事情實在太嚴重,已經不是我能擺平,有些後果他必須承擔。本來你們要是昨天能和我談條件,我還能幫你們解決一下醫藥費的問題,可惜現在晚了。”
很明顯,韓平那些小夥伴們都因爲韓平的莽撞衝動,受傷不輕。
要是不把那些人的醫藥費給賠付,韓平需要承擔的後果肯定非常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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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能把醫藥費給出來,即使罪行不變,但是刑罰至少可以輕一點。
韓煜夫妻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是真搞不懂柴軍的意思還是怎樣,依然疑惑地看着柴軍。
韓煜問道:“我不明白,難道我們昨天不同意和你談條件,你今天不同意幫我們搞定醫藥費的問題?”
韓煜的妻子則着急地說:“可是阿平那些朋友受傷都很重,需要的醫藥費不少。即使我們夫婦以前的收入還算不錯,也不可能一口氣掏出這麼一大筆費用。而且我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韓煜估計還以爲自己可以利用手的信息要挾柴軍,深吸一口氣說:“你可以不把這次的事情當回事,但是我們知道的那個人下次肯定可以鬧出更大的事情,你要是不怕等着吧。你要知道那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須幫我們把錢掏了。”
“哦。”柴軍冷淡地答應一聲,站起來要離開。
事到如今,韓煜夫妻還是冥頑不靈,柴軍根本不想跟他們浪費口水,更不想自找不痛快。
畢竟柴軍之所以想通過韓煜夫妻這條路,找到背後的人,只是想和王奎、項經山他們爭個輸贏而已。說得粗暴一點,是好勝心強。要是爲了這點好勝心,搞得自己要低聲下氣,何苦來哉?
反正即使他不繼續追查,他也相信王奎和項經山有本事查清楚事情,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當他轉過身子,快要走出韓煜家時,韓煜夫妻頓時不約而同地追出來。
他們都攔在柴軍的面前,企圖阻止柴軍離開。
在他們臉,柴軍看到的只有焦急而已。
柴軍表面無動於衷,問他們想做什麼,心裡卻冷笑連連。
現在唯一能幫助他們解決問題的人只有柴軍而已,可是他們想讓柴軍幫助他們,卻又不想對柴軍低聲下氣,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難道他們想讓柴軍幫他們,還要柴軍求着他們不成?
別說是柴軍這樣的人,算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人,也不見得能做這種事情。
韓煜艱難地張開嘴,但卻沒有說話,看來還是難以啓齒。
韓煜的妻子則焦急地催促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要面子,不是開口求人,有什麼大不了?爲了我們兒子,你不能忍一忍?你的面子和兒子的自由相,誰更重要?”
頓了頓,韓煜的妻子又主動對柴軍說:“如果我們將那個人的事情告訴你,你是不是能真的幫我們把事情解決?你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柴軍淡然道:“說話不算話這種事情,我做得出來,但是如果對象是你們,我沒有必要這樣做。不是因爲我不想對你們食言,而是不屑於。只要你們說出我想要的,那些醫藥費用不了多久能到你們賬戶,你們自己考慮。”
“那好。”韓煜的妻子咬了咬牙說:“其實在背後搞事情的人是金黎,他前段時間才聯繫我們,讓我們給你在江南市添麻煩。可是我們的計劃失敗後,他把資金收走。我已經把我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希望你可以兌現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