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怪地看向身旁的風水師,卻發現風水師同樣一臉疑惑地看過來。
柴軍一看風水師的樣子明白,王祥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個項經山肯定有問題,雖然說男人臉受點傷不至於像女人一樣激動,但是誰願意平白無故多一道傷疤?算是身多傷疤都沒有人願意,更別說是臉。
可是項經山竟然說寧願再受傷十次百次,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還有,他口那實實在在的好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水師神情詭異道:“柴兄弟,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個同伴的腦子不太對勁兒?要麼是他被金黎給收買。天底下哪裡有人受傷還高興來的?我看你還是帶他去什麼精神病醫院看看較好。”
風水師這樣說項經山,項經山可不樂意了,連忙追問柴軍道:“柴兄弟,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柴軍無奈道:“他原本也是金三爺身邊的人,不過因爲某些原因,現在不敢他樂意不樂意都要過來幫我們,他和羅東慶不同。倒是你,你趕緊給我說說你得到什麼好處,還有你臉的傷是怎樣來的。”
雖然柴軍迫切想知道這些問題,不過在酒店門口談事情顯然不是正途。
他可不想在酒店門口被人當猴子圍觀。
拖着項經山回到酒店裡,柴軍才把問題再次重複一次。
項經山輕撫着臉的擦傷說:“小事情,那天晚我去找你的朋友,半路有金三爺的人要帶我走。那可是金三爺的人,我知道柴兄弟你和他們的關係,當然不樂意和他們一起走,然後和他們打起來,這些傷是當時留下的。”
“當時留下傷,你還這麼高興?”柴軍不禁瞪眼道:“你說的好處呢?”
說到這個問題,項經山頓時眉開眼笑道:“錢啊,雖然被金三爺的人關起來一段時間,不過他們給我一百萬,希望我不要再追究。有這一百萬,我們公司能度過難關。要是和別人打一頓能得到一百萬,我寧願多來幾次,反正他們的人也手。”
柴軍苦笑一聲,終於明白項經山爲什麼願意受傷了。
打一架的結果是雙方都受傷,而且金三爺的人想活捉項經山,項經山卻拼命反抗,不用想也知道是金三爺的人受傷更加嚴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金三爺那邊的人竟然還要給項經山賠償一百萬。
這種事情想想覺得心塞。
風水師眨着眼問道:“柴兄弟,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還追不追究金黎的責任?”
“算了吧。”柴軍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反正項經山都不在意,我那麼激動幹嘛?而且他肯給經山一百萬作爲賠償,也算他有誠意和我們合作,原諒他一回好了,做人不要那麼死板。”
柴軍一開始不願意和傷害自己人的人合作,只是想爲自己的人出口氣而已。
哪怕他和項經山的關係算不好,也輪不到金三爺的人欺負。
不過他們既然不算欺負項經山,那無所謂了。
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後,柴軍又和項經山介紹一下風水師的情況,再聊聊天,在酒店附近逛一逛,時間過得飛快。到晚後,柴軍讓風水師和項經山回酒店裡休息,自己則準備行動了。
他打車來到金黎提供的地址附近,準備把金三爺的新罪證搞到手。
當然,柴軍並沒有馬動手。
白天在酒店附近有可能被羅東慶觀察到,所以柴軍一直沒有行動。現在來到沒有人關注自己的地方,柴軍馬打開手機的通訊錄,並且找到郭警官的電話打過去。他想找郭警官問問罪證和金三爺的事情,才決定幫不幫金黎行動。
不過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算郭警官再忙,估計也下班。
要是吵到他休息好玩了。
電話接通後,郭警官疲憊的聲音馬響起:“喂,哪位?”
柴軍敢肯定,郭警官那邊肯定存有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好備註。可是柴軍打電話過去時,他竟然問柴軍是誰,看來是真的睡糊塗,聽到電話響馬接聽,這搞得柴軍心裡不太過意得去。
當然,即使心裡過意不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柴軍主動道:“郭警官,這麼快忘記我嗎?我是……”
柴軍正想說明自己的身份,卻突然聽到郭警官抖擻精神道:“原來是你,柴先生,你三更半夜打電話找我做什麼?你現在應該在鷹潭市吧?在那邊我可沒有什麼事情能幫助你。”
見郭警官連自己來到江南市都不知道,柴軍又愣了一下。
他次在江南市和金三爺過招時,明明前後經過都被郭警官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這一次柴軍跑來江南市,他卻連消息都收不到,是因爲要處理金三爺的案件,讓他們忙得抽不開身?
那也太誇張了。
柴軍苦笑道:“郭警官,你最近有那麼忙嗎?竟然不知道我來到江南市。我打電話給你其實是想和你談點事情,和金三爺有關的。你們最近在給金三爺定罪方面是不是遇到麻煩,也許我能幫你解決。”
“什麼?你來到江南市?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郭警官變得更加激動了:“要是早知道你來到江南市,我們不用那麼頭疼了。總之因爲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我們現在確實遇到很大的麻煩,次拿到的罪證幾乎都沒有用。”
柴軍知道出了問題,纔會讓案情的進展停頓。
不過他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不多,沒有興趣去深究,更不想在電話裡聽郭警官長篇大論。
所以柴軍開門見山道:“郭警官你知道金三爺的人新蓋了一棟別墅吧?我聽說裡面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想進去看看,你的意見怎麼樣?金三爺的人在你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你們不會真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僅僅通過金黎瞭解這棟別墅,消息實在有點片面,而且確實有被坑的可能。
可是再找郭警官確定一下情況,被坑的可能性低多了。
郭警官馬在電話裡回答道:“我們確實知道這些情況,如果早知道你在江南市,我們肯定找你幫忙。那你現在在哪裡?需不需要我們幫你什麼?當然,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能幫你的事情很有限。”
柴軍知道會這樣,所以也不指望郭警官能給自己實質的幫忙。
他只是想讓郭警官幫自己確定一下消息而已。
既然郭警官給出肯定的答案,那柴軍放心多了。
柴軍回答道:“我現在在那棟別墅外,如果真沒有問題,那我進去看看,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柴軍正想掛斷電話,又聽到郭警官着急地說:“柴先生你先等等,千萬不要着急。那別墅是金三爺的人在一個月內建成,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因爲時間實在太短,連我們也不知道內部是什麼情況。”
柴軍對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有點了解的,所以聽到郭警官的話後,眉頭不禁皺緊。
想蓋一棟別墅,算人手再充足,想在一個月內完成也非常匆忙。而且這樣做,花費肯定會多很多,金三爺的人再怎麼着急,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越是這樣,柴軍越是覺得別墅內的罪證不容小覷。
只是有次的教訓,金三爺的人不在房間裡處處佈防纔怪。
柴軍要是想像次那樣突圍進去,基本做夢。
柴軍頭疼道:“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這麼着急蓋一棟別墅,證明他們非常着急用別墅保護那些東西。既然他們這麼着急,那裡面的安防工作也肯定是一個級別的存在,要是無法靜悄悄地潛入進去,看來只能硬闖了。”
郭警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柴先生,你別衝動啊,你要是硬闖進去,留下證據,算我們想幫你也有心無力。你應該清楚,硬闖進別人家裡,打傷別人可不是小罪名,我們做事也要依法。”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柴軍回答一句,掛斷電話。
沒有辦法,哪怕知道眼前的別墅難闖,柴軍也只能進去闖一次。
畢竟金三爺那邊的人肯定時刻留意着柴軍的動靜,要是被那些人知道柴軍對別墅有興趣,裡面的東西很可能會被轉走。即使不轉移走,安防的強度也會更加大。給對方充足的時間準備,是給自己增加難度,柴軍可不想做這麼蠢的事情。
爲免夜長夢多,柴軍在一顆行道樹的樹頭撿一把石子,放進口袋裡,然後看到監控攝像頭用石子打過去。柴軍前段時間在向陽屯的墓葬地安裝過監控攝像頭,對監控攝像頭的佈置規律還是稍微瞭解過的。
他要發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當然不是難事。
一開始,柴軍用石子打監控攝像頭時的準頭不是很行,浪費很多石子。
不過慢慢的,他熟悉感覺,基本可以做到百發百。
沒有監控攝像頭限制,他也可以隨時找行道樹補充石子。
十多分鐘後,柴軍摧毀掉路的監控攝像頭,來到金三爺的新別墅面前。
他擡頭望着前方的別墅想道:“看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一個月能完成的速成品?金三爺用這麼短的時間完成一棟別墅,也不知道在裡面投入多少。只是金三爺這樣做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太大區別吧?他不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柴軍想了想,又向着二樓跳去。
金三爺的別墅正門雖然是堅固的防盜門,但是柴軍要是想強行破門而入,當然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只是強行破門的動靜實在有點大,柴軍不想鬧得太誇張,讓郭警官那邊難做。
他跳到二樓,靠着一身蠻力扯彎防盜,然後從空洞鑽進去。
用這種方法和他次破壞天台的門一樣,基本不會有聲音。
鑽進屋子裡的柴軍有些得意地想:“金三爺這個傢伙真是的,明明有次的教訓還用這麼低級的防盜手段。算再不濟,也可以在防盜通電吧?雖然也用處不大,但是至少能讓我再頭疼一點。”
柴軍正想大搖大擺地走進金三爺的別墅深處,卻腳下一頓,發現情況不太妙。
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