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柴軍的右腳帶着輕微的呼嘯聲,彷彿鞭子抽在空氣一般,飛快抽向年男人。
知道這個年男人強壯得不像是正常人後,柴軍也不用再畏首畏尾,可以盡情地讓對方嘗一嘗被毆打的滋味。其實看到這個年男人對無辜的市民下手後,柴軍不覺得他還需要同情,揍死也活該。
在柴軍的鞭腿面前,柴軍前不久的想法再一次得到印證。
這個年男人雖然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得到強壯得不講道理的身體,但是他在打鬥方面的經驗以及技術依然停留在普通人層次。這種層次的他被柴軍攻擊時,甚至連躲避或者格擋的意識都沒有。
他像看不到柴軍攻擊他的軟肋,竟然非常頭鐵地撲來。
在他動身的剎那,柴軍的腿終於抽他。
年男人身體一晃,連站都站不穩,眼看要被柴軍抽飛出去。
在不遠處的韓菲見情況不妙,連忙大聲提醒道:“小心!不要被他落到無辜的市民身邊!”
柴軍暗暗一驚,連忙追去,一把抱住年男人的腿,然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年男人砸在堅硬的混凝土地面,將年男人砸得七葷八素。見年男人確實沒有傷到任何一個無辜的市民,柴軍才長鬆一口氣。
他承認,他不是萬能的,當他和別人打起來,腦子裡想的只有怎樣打敗對方。
當他的注意力都集在這一點時,他對其他方面的考慮自然變得薄弱很多。
剛纔要不是有韓菲提醒,事情變得麻煩了。
在暗暗慶幸之餘,柴軍低頭看了看年男人,很擔心這個傢伙會不會被砸得翹辮子。
因爲柴軍剛纔爲了保護無辜的市民,一個過肩摔將年男人砸到地面時,根本沒有功夫去考慮力度的問題。同時因爲角度不對,年男人是後腦勺着地的。普通人不要說是被人砸到地面,算自己摔倒時後腦勺着地,也有性命之憂。
這個傢伙被柴軍用那麼大的力氣砸下去,天知道會不會駕鶴西去。
柴軍盯着這個傢伙看了一會兒,卻見他輕輕揉一下腦袋,又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繼續撲向柴軍說:“混蛋!你少來妨礙我報仇!”
年男人伸着右手,好像想來提柴軍的衣領。
果然還是普通人本能式的打架方式,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給對方確切的傷害。
柴軍不等他靠近自己突然踢出一下高腿,腳尖準確無誤地點在年男人的下巴。這個下巴本來是很脆弱的地方,連職業拳手被打到也有暈過去的風險。這個只是普通人的年男人被柴軍來一下,頓時兩眼向一翻。
砰!
年男人只是堅持了不到兩秒鐘,軟綿綿地倒在地。
不過他並沒有徹底暈死過去。
柴軍緩緩走到他面前,一腳踩着他的胸膛說:“你想傷害的人只是普通市民而已,你和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自己想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少找理由,你嘴說得再漂亮也無法掩蓋行爲的醜惡。”
年男人冷笑道:“你一個乳臭味乾的黃毛小子少來教訓老子,等你哪天被綠了,我不信你還能這麼淡定地講大道理!”
“被綠了?”柴軍愣了一下,腳下連忙加力氣踹年男人幾腳說:“你才被綠,你全家都被綠,竟然敢咒我?你剛纔還說你是誰老子來的?看你那窩囊樣,我做你老子還差不多!也不對,我可沒有這麼窩囊的兒子!”
柴軍被年男人氣得不行,發泄一番才發現不對。
難道這個傢伙真是被綠了才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一個男人年到年才發現自己頭是一片呼 倫貝 爾 大草原,看起來是挺可悲的。
柴軍緩緩半蹲下來問:“說說你殺死你妻兒的經過怎樣?我突然有點興趣。”
“你能幫我報仇?”年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希翼的光芒:“我是半年前才發現,原來我兒子不是我親生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姦夫是誰,那個jiàn rén死活都不肯說,所以我才把他們都宰了!”
年男人說得不是很詳細,但也足以讓人聯想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像他說的那樣,那他的命運確實有點坎坷。
當然,柴軍只是對發生在他身的事情好而已,完全沒有幫年男人報仇的意思,那也不是他能做的事情。而且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快意恩仇的時代,絕大多數問題都能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
像年男人的這種做法,顯然是不可取的。
所以柴軍只是大概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想繼續問下去。
他換一個問題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身體爲什麼這麼強壯?這樣的體質不應該出現在正常人的身,算是那些經常鍛鍊的格鬥運動員或者健美運動員,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你的身應該發生過特別的事情吧?”
“怎麼?你也有興趣?”年男人怪地打量着柴軍說:“可是你看起來我還強壯,你還需要那種藥嗎?你想變得多麼強壯才滿意?”
年男人顯然誤會柴軍的意思,以爲柴軍還需要藉助藥物變得像這個年男人一樣強壯。
從側面,也透露出這個傢伙是用藥物變得強壯的。
既然是藥物,那柴軍自然沒有興趣了。
柴軍緩緩站起來,拍打掉身的灰塵說:“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是單純好你一個普通人爲什麼可以變得這麼厲害而已。既然知道原因,滿足我的好心,那沒有必要繼續這個話題。另外針對你做過的事情,我有必要將你繩之於法。”
年男人突然放聲大笑,不以爲然地說:“將我繩之於法?你們關得住我嗎?你知道我是怎麼逃出來的嗎?連牢房都被我拆了!”
柴軍低頭看了看年男人那肌肉虯結的手臂,倒不懷疑他說的話。
這個年男人的力氣雖然還不柴軍,但是也沒差多少,至少破壞牢房的鐵欄柵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在這個一般人的世界,能關住這個傢伙的東西確實不多。不過柴軍既然插手管這件事,如果這個傢伙還認爲韓菲等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太天真了。
柴軍揪着這個年男人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再次走向韓菲說:“菲兒,走,我們回去。”
韓菲小心翼翼地看了年男人一眼,依然心有餘悸地說:“能zhì fú他的人果然只有你一個,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把我的男同事揍得滿地找牙,誰敢相信他那麼能打?可是你竟然能三兩下把他打服。”
柴軍含糊其辭道:“運氣,運氣而已。可能是我打的架較多,經驗豐富一點而已。”
柴軍和韓菲聊這種話題,實在聊得心驚膽顫,只好迅速轉移話題道:“這個傢伙犯下的是命案,應該活不了幾天了吧?”
韓菲愁眉苦臉地點點頭說:“話是這樣說,但是這個人這麼厲害,我們要怎麼關住他纔好?像以前那樣關,他肯定要不了多久能再次逃出去,我們的同事也要再次受傷,根本沒完沒了,我們總不能每次都找你幫忙吧?”
柴軍沉吟片刻,也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雖然柴軍自己不怕麻煩,但是老是請柴軍過來幫忙抓捕逃犯,韓菲的同事們都不要面子啊?
算他們不要面子,韓菲老是麻煩柴軍也肯定心裡過意不去。
柴軍想了想說:“想讓這個傢伙再也無法越獄,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話間,柴軍已經和韓菲走到行人較少的小路,畢竟他們也不想引起太多的關注。
在這種小路,柴軍說話也不需要那麼注意了。
韓菲眼前一亮,帶着幾分期待說:“有辦法嗎?你真有辦法讓這個人再也沒有辦法越獄?”
“讓這個人再也沒有辦法越獄嗎?那你太看得起我了。”柴軍苦笑一聲說:“我只能讓他暫時安分一點而已。其實你們要是下得了手,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確實不太適合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去做。”
韓菲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也變得有些異樣:“聽起來是很可怕的事,你到底想做什麼?”
柴軍微微一笑,慢慢伸手在年男人的四肢用力一捏,把他的骨頭給捏斷。
骨頭斷開的剎那,這個傢伙慘叫起來,不過馬又被柴軍敲暈過去。
四周雖然有不少人被年男人的慘叫聲嚇一大跳,但是看到身邊穿着zhì fú的韓菲,他們倒也沒有多管閒事。
韓菲自己也被年男人的慘叫聲嚇到,不禁瞪了柴軍一眼說:“你做什麼呢?下手前不能給我說一聲?我差點被你嚇死。”
柴軍輕鬆地笑道:“要是我提前告訴你,你還會同樣我這樣做嗎?如果你同意,那會嚴重影響你的身份和形象,如果你不同意,又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阻止這個傢伙越獄。所以,這種醜人交給我來做好。”
韓菲沒好氣地白了柴軍一眼,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她自己也應該明白,柴軍說的是實話。
而且柴軍這樣做只是爲她着想而已。
將年男人越獄的問題解決後,柴軍和韓菲都默契地不再聊這個話題,而是聊一下較輕鬆的內容。
不知不覺間,柴軍陪着韓菲回到警局裡,並且親手將年男人關好。
在柴軍準備轉身離去的剎那,那個年男人突然喊道:“站住!年輕人你姓柴對嗎?身爲一個男人,難道你不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像你這樣能打的人,難道不能幫幫我?對你來說,這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
柴軍頭也不回地說:“我雖然自問不是什麼大好人,偶爾也會做些不太符合這個時代規矩的事情,但是總體,我還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人,所以我不會幫你亂來。我雖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也同情你,但是我更同情那些被你傷害的無辜。”
“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那個姦夫卻沒有受到懲罰,我不服!”年男人咬牙切齒道:“我也不要求你做太過分的事情,只要你幫我懲罰一下他可以,你可以在合法的範圍內懲罰他,當是我求你了!”
說到最後,年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