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從約車走出來,馬走進韓菲工作的地方,只見裡面已經凌亂得宛如廢墟。
至少在柴軍看到的範圍內,像盆栽、掛畫、件之類的東西都已經掉得滿地都是,還被破壞得七零八亂,想拼湊回來都挺難的。在雪白的地板,還有斑斑血跡觸目驚心,如果不是早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柴軍幾乎要將這裡當成屠宰場。
在這附近,柴軍還看到韓菲很多受傷的同事。
看到韓菲的同事受傷的剎那,柴軍的心馬提到嗓子眼,擔心韓菲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連忙逮住韓菲的一個同事問道:“請問一下,你知道韓菲在哪裡嗎?”
柴軍話音剛落,韓菲從一個房間裡鑽出來說:“你終於來了,我聽到你的聲音,跑出來看一看,果然是你。我昨天應該聽你的,如果昨天晚相信你的話,今天的事情多半不會發生,同事們也不會受傷。”
韓菲看起來很自責,可是她說的這種話根本無法讓柴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鬆一口氣的同時皺眉問道:“菲兒,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真和那個殺死妻兒的逃犯有關係?我是知道那個傢伙很特別,體質非常好,可是也不至於在這裡鬧出這麼大動靜吧?你們手裡可是有武器的。”
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韓菲等人手裡的武器菜刀強得多,即使那個年男人有點本事,也不應該能在這裡鬧得這麼大才對。
韓菲苦笑一聲說:“這件事說來麻煩,你先進來我們房間再談好嗎?”
柴軍跟着韓菲走進房間內,才發現裡面全是女孩子,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傷,房間內的東西也保存得很好,明顯沒有被年男人折騰過。看來在出現問題時,韓菲的男同事們都擋在房間外,將韓菲他們保護得很好。
柴軍看了看左右說:“韓菲,你的男同事們都挺紳士的。”
“紳士又怎樣?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韓菲繼續苦笑道:“其實我剛纔給你打電話時,那個逃犯已經在我們這裡鬧起來,所以我纔沒有功夫跟你說那麼多。讓你趕緊過來也是想讓你zhì fú他,可是那個逃犯好像知道我通知你,聽到我打電話馬跑了。”
房間內那些韓菲的女同事聽到這番話,都認真地點點頭,同時欽佩地看着柴軍。
“昨天看到你捉住這個人時,我們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今天看到他和我們的男同事打起來後,我們才知道那個人有多麼厲害。我們的男同事們和其他男人起來,已經算是訓練有素了,可是竟然連那個人的一拳都吃不住。”
“太可怕了,只要被那個人打一拳,肯定會受傷,或者暈過去。可是我們的男同事用警棍打在他的身,卻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他連眼皮都不擡一下,那是一個怪物!我們現在真好你昨晚是怎麼打贏他的。”
“菲兒的男朋友,我們真是對不起你。你好不容易纔把人捉回來,結果我們卻讓他跑掉。”
柴軍笑着搖搖頭,倒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昨晚看到韓菲等人對那個年男人不怎麼了解時,柴軍知道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而已。
而且見韓菲以及她的女同事們都那麼內疚,柴軍也於心不忍。
他連忙安慰對方說:“你們也別因此耿耿於懷,那個男人確實有點特別,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們失算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把那個傢伙找回來,要是他在鬧市亂來可麻煩了,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可不是他的對手。”
提到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有可能因此受傷,韓菲等人頓時臉色大變,不斷催促柴軍去捉人。
可是柴軍根本不知道那個傢伙往哪個方向逃跑。
他帶韓菲,然後開着車子追趕出去。
半路,柴軍忍不住問道:“既然那個傢伙鐵了心要硬闖出去,爲什麼你們不開槍?那個傢伙雖然有點厲害,但是身體也沒有強韌到無視子彈的程度。只要將他打傷,讓他失去行動能力不好。”
韓菲無奈地苦笑道:“我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人這麼厲害,你昨晚明明三兩下dǎ dǎo他啊。我們本來也想活捉他,省得到時候審判時拿不出人。而且要是那個人死在我們手,媒體那邊也不好交代。”
柴軍暗歎一聲,也沒有辦法。
韓菲他們在很多時候確實束手束腳的,還沒有柴軍乾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只有將那個傢伙捉回來纔是正途。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傢伙雖然跑掉,但是他肯定一路破壞,在路留下很多明顯的痕跡。特別是這個點,早市纔剛剛開始,很多路邊都有早餐攤和小販出來賣東西。那個逃犯在這種地方經過,留下的痕跡算不是專業人士也能輕易認出來。
柴軍跟着那些痕跡開車追趕,很快在鬧市找到那個逃犯。
鬧市的人看到逃犯不對勁兒,雖然都拼命逃跑,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腿腳慢一點,被追。
這個時代畢竟是工具空前繁盛的時代,很多人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哪裡跑得過那個本體質強得一塌糊塗的年男人。當柴軍發現那個年男人的位置時,有一個青年快要傷在年男人的拳頭下。
雖然別人會不會因此受傷,柴軍不是特別在意,但是這個年男人畢竟是從韓菲等人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要是因此有人受傷,韓菲等人肯定要背一部分責任。
柴軍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在柴軍看到年男人動手的同時,韓菲當然也看到。
韓菲臉色一白,大吃一驚說:“糟了!來不及了!”
“來不及嗎?那可未必。”柴軍冷冷一笑,突然打開車門,兩腳在車用力一蹬竄出去。
他整個人宛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年男人,同時在半空翻身,一腳踹在年男人膝蓋後側。這個地方受到柴軍的重擊,年男人頓時單膝跪倒在地,看起來非常狼狽,他本來想打向青年的拳頭也因此打空。
那個青年大概被嚇呆了,竟然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動。
柴軍沒好氣地提醒青年說:“你還傻站着做什麼?等這個人揍你嗎?可以走趕緊給我有多遠跑多遠。”
青年點點頭,連道謝一聲都來不及跑掉,看來是真被嚇傻了。
在柴軍成功阻止年男人的同時,韓菲終於停下車子,並且小跑過來。
韓菲小聲地埋怨道:“你剛纔嚇死我了,明明是你在開車,卻突然丟下我跳出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而且車還沒有挺穩,你跳出來,你不怕受傷也想想別人會不會擔心你好不?下次可不準再做這麼可怕的事情。”
柴軍不以爲然地笑道:“這不是沒事嗎?而且剛纔要是不那樣做,那個青年肯定要受傷,你們也免不得要挨處分。我剛纔在跳下車之前已經踩下剎車,根本不需要擔心你受傷啊,所以你不需要爲我擔心。”
頓了頓,柴軍又嚴肅地提醒韓菲說:“菲兒,你離開一點,同時讓市民們不要靠近。”
說話間,那個年男人已經重新站起來,柴軍在他的膝蓋後側踹一腳,竟然沒讓他受傷。
這種事情實在太離了。
韓菲早已經見識過這個年男人的可怕,所以看到他重新站起來時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向着四周的市民表明身份,同時讓他們不要靠近柴軍和年男人。在韓菲的指揮下,道路的正間頓時空出來,變成柴軍和年男人的戰場。
年男人冷冷地盯着柴軍說:“你是誰?爲什麼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吧?”柴軍冷笑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可是你這樣傷害無辜的市民太過分了。而且你的妻兒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將他們殺害?殺人時,你自己不會嫌惡心嗎?”
年男人不以爲然地冷笑道:“不經歷過我的遭遇,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要是你遇到同樣的事情,我肯定你會變得我更加瘋狂,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了。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道德君子,纔是最招人煩的人!”
話音剛落,年男人揮舞着拳頭打過來。
一般來說,正常人的體力巔峰應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一旦過了這個年紀,會慢慢衰退。
可是這個年男人看起來至少有四五十歲了,力氣卻盛年男子還要大,實在詭異。
柴軍甚至懷疑除了自己,算是那些所謂的格鬥賽冠軍也不見得能這個年男人力氣大。當然,真要打起來,那些格鬥賽的冠軍是肯定這個年男人強的,因爲這個年男人什麼格鬥技術都不會,只會瞎揮舞拳頭而已。
可是光憑力氣大這一點,足以讓人重視這個年男人。
柴軍閃開他的拳頭說:“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在經歷那些事情之前,也許你是無辜的,所以纔想爲自己遭遇的不公報復。但是我想問你,這些被你傷害的人難道不無辜?那他們又該找誰報復?你少爲自己做的事情找藉口了。”
年男人依然猙獰地笑道:“我能報復,是因爲我得到強壯的身體,他們沒有辦法報復,是因爲他們沒有得到強壯的身體,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連死都不怕,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強壯的身體,我爲什麼要不報復?”
年男人的眼底滿是瘋狂之態,一看知道不是講道理能講通的。
柴軍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反正他的經歷已經讓他變得偏執而又瘋狂。
只有用武力,才能讓他屈服。
柴軍冷冷地說:“如果你這麼迷信你的強壯身體,那希望你乖乖屈服,只因爲你我弱。套用你的邏輯,弱者向強者屈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我只會將你交給法律來審判。”
話音剛落,柴軍又腳下用力一蹬,右腿使勁兒向着年男人的腰眼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