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被柴軍逗得啼笑皆非,最後只能無奈搖頭。
她哭笑不得道:“你都這樣說了,難道我還能趕你走不成?走吧走吧,反正我自己一個人在路也無聊得很,跟你聊聊天好了,只要你不嫌自己回來時無聊。正巧,我也想知道你這些天跑到江南市做什麼,竟然連電話都不開機。”
柴軍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貌似做錯事了。
他和金三爺之間的紛爭可沒有辦法告訴韓菲。
特別是在和金三爺較量的過程做過的事情,這要是被韓菲知道,天知道她會怎麼囉嗦。可是陪韓菲回去的話已經說出口,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當然,爲了韓菲的安全着想,他即使早知道韓菲會好這件事,也只能硬着頭皮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暗暗想道:“有什麼大不了,憑我的機智,我不信忽悠不過去。”
說話間,柴軍將年男人的腰帶解下來,困住他的雙手,然後才扛着他向前走去。
韓菲自己默默地跟在柴軍的右側。
韓菲一邊走,一邊輕聲笑道:“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江南市的事情?你到那邊不會是爲了工作的事情那麼簡單吧?爲了工作可不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關機。這麼長時間聯繫不到你,你都不知道鷹潭市的朋友們有多麼擔心你。”
韓菲問那麼多,本質當然是想問出柴軍在江南市做過什麼。
不過柴軍早做好忽悠韓菲的心理準備,又怎麼可能被韓菲問出重要的信息?
同時,韓菲說她二十四小時都聯繫不到柴軍,證明她嘗試過很多次,而且是在不同的時間段嘗試,這讓柴軍有些動容。別說是一個女孩子,算是毅力十足,沒皮沒臉的男人也不見得能做到這種程度。
可惜柴軍依然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柴軍避重輕道:“鷹潭市的朋友擔心我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菲兒,你說的那個朋友包括不包括你呢?”
韓菲俏臉微微一紅,連忙否認道:“不可能!你這麼能打,誰能把你怎樣?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擔心好嗎?”
雖然沒法從韓菲的嘴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一看韓菲的表情知道她口是心非。
柴軍也不在意。
同時爲了避免韓菲把話題兜回來,柴軍又連忙轉移話題道:“菲兒,剛纔襲擊你的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他有仇嗎?”
因爲扛着一個人實在太引人注目,打車也麻煩,所以柴軍和韓菲都選擇用走路的方式離開。
反正這個地方離韓菲工作的地方又不是特別遠。
而且扛着年男人走出一段距離後,柴軍等人漸漸靠近鬧市,四周也變得明亮很多。柴軍和韓菲都已經能憑藉着四周的燈光,看清楚年男人的模樣。韓菲也已經確認,這個年男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韓菲嘆息一聲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太多細節,只知道這個男的殺了妻兒,被我們逮捕後又逃跑了,所以我一開始才說他是逃犯。可是他爲什麼要殺死妻兒,我們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只能先帶他回去再說。”
“被捉住還跑掉?那這個傢伙確實有點本事。”柴軍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說嘛,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挨柴軍一腳還生龍活虎?
要是沒點本事,這個傢伙也不可能從重重戒備脫身。
不過柴軍既然又一次把他捉住,而韓菲的同事們有次的教訓,想來不會再輕易讓這個傢伙再脫身,所以柴軍也沒有多想。他和韓菲一路有說有笑,換一些輕鬆的話題,很快抵達韓菲的同事們工作的地方。
看得出來,韓菲的同事們還是很在意這個年男人的,出來搜尋這個男人的陣容很強大。
在那豪華的車隊,有一輛車子引起柴軍的注意。
那輛車子本來當然是完好無損的警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車子的車頂出現一個大洞,車棚向着外面伸出很多雜物,一看知道是被人從內往外破壞的。車子後車廂右側的車門,也完全脫落,不見蹤影。
這明顯不是車禍能造成的破壞。
要是讓柴軍來做,他當然也能造成同樣的破壞,但是除了他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做到這種事情。
柴軍忍不住指着那輛車子問道:“菲兒,那輛車子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你在好這個。”韓菲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逃犯是在半路逃跑的,那輛車子是他逃跑過程被破壞的。說起來,應該還有一副手銬也被這個逃犯破壞,只是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
在韓菲不長不短的一番話,柴軍聽出很多信息。
如這個年男人是在押送途逃跑的,而不是從牢裡逃出來,這和柴軍預想的有點出入。而且聽韓菲的意思,他逃跑時應該是在車子,還被銬着,當時車子說不定還在高速飛馳之,要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柴軍越發肯定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柴軍盯着那輛被破壞的車子說:“那輛車子連修理都來不及,你們也在附近搜查,證明這個男人逃跑是前不久的事情吧?可是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逃脫,身竟然一點傷都沒有,你們不覺得怪嗎?”
韓菲沉吟片刻後說:“可能是因爲這個人受過專業的訓練吧,一些高水平的跑酷高手應該可以做到類似的事情,應該不至於大驚小怪吧?”
頓了頓,韓菲又說:“謝謝你幫我把人捉到這裡來,這裡有我的同事看着,你把人交給我們處理好,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他逃跑掉了。你剛纔還胖揍他一頓,即使他有逃跑的想法,我看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礙於韓菲的面子,柴軍沒有多說什麼,很爽快地把人交出去。
可是內心深處,柴軍根本不認可韓菲的想法。
韓菲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怪的年男人有多麼難纏和可怕。
柴軍甚至可以肯定,即使真把他關進牢裡,他也肯定有辦法脫身。
在柴軍將人交出去的同時,爲了安全起見,他又用大拇指在年男人的脖子用力一按,讓年男人暈過去。雖然只是暫時暈過去,但是在韓菲的同時將人帶回去關着之前,至少韓菲是安全的。
在夜色的掩護下,也沒有誰能看出柴軍的小動作以及年男人的異樣。
韓菲的同事們看到柴軍將人捉回來,還挺高興的,順便打趣韓菲。
“韓菲,你這個男朋友真的厲害,一次又一次地幫我們破案。我記得次在向陽屯裡潑紅油漆的混混被捉到,也是因爲有他幫忙吧?像這樣的人才,你應該介紹他來我們局裡工作纔對,怎麼可以讓他只幫你做事情。”
“可不是,要是他來我們局裡工作,破案率都不知道要提高多少,你得爲同事們想想。”
“我看以後要是有棘手的事,交給韓菲處理得了,反正她有貴人幫忙,省得我們頭疼。”
韓菲被同事們打趣得面紅耳赤,想反駁又無法鬥得過那麼多張嘴,最後只能默認。
柴軍也不想任由他們打趣,免得韓菲惱羞成怒,所以只是應付他們幾句離開。
當然,離開之際,柴軍始終放心不下那個年男人的事情,又讓韓菲如果遇到事情馬打電話給自己。
回到酒店後,熟睡了整整一天的柴軍其實不是很想再去睡覺。
可是想到韓菲明天白天多半還要因爲年男人的事情請自己幫忙,他只能勉強自己睡過去。
可能是因爲睡太多,柴軍第二天早五點多醒來。
睡醒的他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搜索最近的新聞,想找到關於那個年男人的新聞。值得慶幸的是,可能那個年男人鬧出的事情實在夠大,柴軍只是搜索一會兒把那個傢伙的事情給找出來。
從絡的信息來看,那個人確實把妻兒都給殺死,家裡的牆壁幾乎都被鮮血給染紅。雖然絡的圖片幾乎都打馬賽克,但是透過模糊的畫面也可以看得出來,年男人下手之殘忍簡直令人髮指。
要是看到沒有被打馬賽克的照片,估計很多人都能噁心得吐出來。
而且即使打馬賽克,也有不少照片被屏蔽。
在絡,柴軍也找不到那個年男人的具體住址。
他盯着絡的照片,暗暗想道:“這個傢伙異於常人的體質總覺得有點怪,要不要去調查一下呢?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有暴力傾向,對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來說是巨大的威脅。要是他是個異類還好,要是他還有同樣體質過人的同伴,不得不留意一下了。”
柴軍完全可以想象到,韓菲捉住年男人的事情在事後肯定會公諸於衆。
同時爲了他們的顏面着想,柴軍的存在肯定會被一筆帶過,甚至是抹去。
將功勞讓給韓菲,柴軍當然無所謂,反正他本來不在意這些東西。可是如果年男人還有其他同樣體質過人的同伴,又因爲報道將功勞都推到韓菲的身,引得那些人報復韓菲不太好了。
柴軍可不希望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喜歡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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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軍拿起手機,正猶豫着要不要找韓菲問一問年男人的情況,卻發現韓菲先一步打過來。
柴軍馬接通電話說:“菲兒,怎麼這麼早打過來?你昨天忙到這麼晚,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才對。現在才六點不到,你應該還沒有班吧?”
韓菲在電話裡頭急急忙忙地說:“現在不是和你閒聊的時候,事情有點麻煩,你能馬過來我這邊嗎?”
“是關於那個逃犯的吧?”柴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沉聲問道:“給我大概說一下你那邊的情況。”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過來再說吧。”韓菲匆匆說完,掛斷電話。
柴軍盯着手機屏幕,只能苦笑了。
韓菲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辦?當然只能跑過去一趟了。幸好這裡離韓菲班的地方不是特別遠,打車過去也十來分鐘的事情而已。他叫約車,讓司機開快一點,只是花了十分鐘左右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