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搞科研的人,都是某種程度上的瘋子,這話一點也不假,雖然有了王啓年的提醒,知道前面是危險重重,但最後,齊教授還是決定進去,而另外幾位隊員也同樣是這樣的想法,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齊教授的這幾位隊員,都是考古的狂熱者。
王啓年見勸不了齊教授等人,也只好妥協,幾人從虛掩的石門進入,一進入石門,包括王啓年,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面前的情景給震住了。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座雄偉巨大的宮殿,十幾條几人環抱粗的歐式風格的石柱屹立在前方,在石柱的前方正中央,有着一方臺階,臺階的兩側,站立着十幾位拿着長槍的騎士雕塑,再往上,則是一具美輪美奐的水晶棺材。
看到這具水晶棺材,齊教授等人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這樣的排場,這水晶棺材裡面很有可能葬着的就是那神秘卡路西公爵?
不過,就在齊教授幾人要跑過去的時候,王啓年卻是攔住了他們,王啓年的表情很嚴肅,看着那水晶棺材,突然,一下子在地上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嘴裡還輕聲念着一些話語。
齊教授等人被王啓年的舉動給搞糊塗了,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王啓年從地上站起來,看向他們,輕聲解釋道:“那並不是公爵的棺材,而是關押着一位惡魔。”
惡魔,這是一個西方舶來詞,從王啓年的口中說出來卻讓齊教授等人都呆住了。
“那些騎士的造型,是來自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的特有造型,從那些騎士身上的教服就可以看出來了。”
“宗教裁判所?”
作爲一位考古學家,齊教授對於西方的文化也是有所瞭解的,西方的教廷和東方的不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西方都是處於教廷的統治,而宗教裁判所,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個組織。
宗教裁判所,是教廷用來對付和審判異端的,國人對其瞭解,恐怕還是源於伽利略事件,這是教廷用來維護自己的統治的一個審判組織。
“可這不是卡路西公爵的墳墓嗎,怎麼會出現宗教裁判所的騎士雕像?”齊教授等人都一臉的困惑,輕聲朝向王啓年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水晶棺材裡面的存在很恐怖,如果放出來,咱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可能逃生。”
似乎是爲了迴應王啓年的話,在他的話音剛留下,那前方臺階上的水晶棺材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異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敲擊着水晶棺材蓋,齊教授等人被嚇了一跳。
“快走,不要再看那水晶棺材。”王啓年面色一變。直接就繞過這臺階朝着前方走去,齊教授等人更是不敢怠慢,連忙跟上,一夥人又和先前逃命一樣。快速的溜走。
齊教授幾人又跟着王啓年竄進了一旁的偏殿,相比起大殿的氣勢恢宏,這個偏殿就要小了許多,但是裡面卻堆滿了兵器。中世紀的騎士兵器,長槍和鐵盾。
“如果是按照國內王公墓地的一般規律,這是兵器室。那就說明這墓地的主人生前是一名武侯。”齊教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裡有一道暗門。”齊教授的一位同伴在觀察着石室的時候,發現了身側的石牆上,有一堵可以推開的暗門。
暗門推開,一股強烈的光芒從裡面照射出來,一時之間齊教授等人都被刺得閉上了眼睛,等待眼睛適應了這光度後,衆人才睜開眼睛。
這暗室是一片光亮,王啓年掃了眼,緩緩說道:“裡面有着光亮陣,不過這陣法只是可以照亮,卻沒有什麼危險性。”
聽了齊教授這麼說,一行人進入暗室,齊教授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暗室將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危險,五個人,最終只有他一個人得以逃脫……
“到底那暗室裡發生了什麼?以我父親的本事,你都可以逃出來,他沒有理由逃不出來的。”王睿着急的問道。
“你父親當然可以逃出來,不,準確的說是啓年兄完全可以殺出來,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齊教授帶着一絲愧疚的神色看了眼王睿,說道:“在那個暗室裡,我們首先碰到了幾具奇怪的雕像,這幾具雕像和你讓那些村民挖出來的雕像一模一樣,而同樣的是,除了啓年兄,我和幾位隊友都中了招,變得癲狂起來。”
“那你是怎麼清醒過來的?”王睿似乎猜到了什麼,嘴脣有些哆嗦的問道。
“你猜的沒錯,就是你父親的手指。”齊教授將那個盒子再次拿了出來,手放在上面輕撫了幾下,“等我們幾個人恢復神智的時候,才發現你父親的左手鮮血淋淋,不過我們問他怎麼弄的,他卻沒有說,只是告訴我們,這幾具雕塑有古怪,讓我們不要再碰觸了。”
“我也是後來才被你父親告知,他爲了救醒我們,把手指給我們每人咬了一口,中指活生生的被我們咬掉了四分之一的肉。”
王睿聽到齊教授這話,手裡咔擦一聲,那把小刀直接被他插進了下面的泥土之中,雙眼狠狠的盯着齊教授。
“喂,你什麼眼神,那是你父親自己願意的,你父親也是爲了救人,他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但是你這做兒子的卻只會害人。”
一旁的萱萱看到自己老師被王睿這麼惡狠狠的盯着,連忙挺身而出,大聲說道。
張海明等人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雖然這事情聽起來有些血腥,但如果不是王啓年自己願意,以他的伸手,齊教授等人根本不可能咬的到他的手指。
所有人當中,只有秦宇低着頭,拿着枯樹枝在地上無意識的畫着線條,如果此時有人可以看到秦宇的眼睛的話,就可以發現,此時秦宇雙眸之中是異彩連連。
“繼續說下去。”王睿強壓着怒火,看向齊教授,要求道。
“我們簡單休整了一會,又繼續出發,到了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會提退出了,這個英國公爵的墓太神秘了,就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我們一定要看個究竟。”
齊教授再次把衆人帶入了他的回憶,帶到二十年前黃河底下的那座神秘英國公爵的古墓……
除了瘋癲的事情,齊教授一夥人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絕對不再輕易觸碰一些古怪的東西,就這麼順利的走了一個時辰後,他們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坐在寶座上的人!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寶座,而在寶座上面,坐着一位帶着面具的人,他全身披着教士的教服,手裡拿着一本經書,當齊教授等人走進他的視線當中時,他的眼睛從經書上離開,看向了齊教授等人。
和那雙眼睛一對視,齊教授整個人就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雙眼睛,那是一種冷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眼神,可偏偏卻又給齊教授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
面具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王啓年的身上,而齊教授也發現,王啓年在和麪具人的目光對視下,整個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有恨意,但也有敬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王啓年出現這樣劇烈的神情變化,哪怕是先前王啓年的手上還在留着鮮血,也依然是面無任何表情。
“那個面具人是誰?”問出這話的是秦宇,這也是秦宇第一次開口打斷齊教授的回憶。
“我不知道。”齊教授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不但那個面具人是誰我不知道,就連我的同伴是怎麼犧牲的我也不知道。”
當王啓年的目光和麪具男的目光交匯了許久之後,一聲厲嘯突然從面具男的口中傳出,這聲厲嘯一響起,齊教授就感覺腦袋一沉,失去了知覺。
然而,在他失去知覺的剎那,他最後看了眼身邊的王啓年,卻發現,此時的王啓年不知道去哪了,身影徹底的消失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除了我,只有啓年兄,而啓年兄的身上傷痕累累,上衣是徹底破裂,甚至連背後的脊骨都露出來了,胸前的肉更是出現了腐爛,唯一而完好的地方,就剩下一雙腿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慘狀,王睿的青筋是根根凸顯出來,張海明幾人也能通過齊教授的描述,想象的到,那王啓年肯定是與面具人經歷了一場大戰。
“啓年兄見我醒了,便告訴我,我們上當了,這個古墓就是一個陷進,裡面關押的都是一些恐怖的存在,那個面具人如此,大殿上的那具水晶棺材內的存在也是如此。而先前他和麪具人交手,只是對方實在是太恐怖了,他身上的傷口就是拜那面具人所賜,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是帶着他逃命,至於另外幾位考古隊的成員,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