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他這麼悠閒了,別的倖存者生怕餓死在島上呢,又哪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
不能再瞎想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安排上午鬧事的金髮男索羅斯他們一部分去叢林裡打水,剩下幾個跟他去打魚捕蝦,先填飽肚子是正經,還有這麼多大爺大媽要養呢。
索羅斯也屁顛顛的跟在馬一鳴身後,這貨作爲一個廚子還是挺稱職的,中午不知道從哪兒搞來點海鹽加在了烤魚裡,那味道着實不錯,路盛蘭吃完還不忘允了允手指,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不過以後得叮囑索羅斯少放點鹽,這裡缺水,整鹹了容易口渴。
索羅斯今天終於吃飽喝足,精神頭十足,馬一鳴讓他在水深不足一米的淺海處接應他,這傢伙雖然常年在郵輪上工作,經常海釣,不過在沒有魚竿魚餌的情況下也得抓瞎。他這大體格子打狗熊可能是一把好手,打魚就不行了。
馬一鳴潛入海底,在海底世界徜徉,午後陽光照射下來,在海底形成奇妙的光影,此情此景,他忽然騷騷想到,如果路盛蘭穿上比基尼在這裡游來游去,這畫面......,嘖嘖嘖,不能想不能想,想到這少兒不宜的畫面他頓覺呼吸不暢,連忙浮上水面換了口氣才又潛了下來。飽暖思淫慾,果然,人,不能吃的太飽啊,儘想些有的沒的。
馬一鳴覺得這跟他的職業也有關係,作爲一個資深程序猿,想象力太豐富也是一種折磨!
心隨意動,他現在御物的能力用的越發純熟,就如同使用手腳般,一個念頭直接就能使出來了,這種感覺真是美好啊!有一個成語咋說的來着,如臂使指,好使得很。
順手抓了幾條不知名的海魚,又抓了幾隻肥大的螃蟹,他浮上水面交給了索羅斯,這貨毫不費力的拿在手中返回沙灘去了。他又往返了幾次,覺得差不多夠晚上吃了隨後返回了沙灘。
雖然有超能力輔助,可他也累得夠嗆,主要是捕撈的魚太多了,要養活的人太多,剛休息了會兒,出去打水的那幾個貨回來了,看到馬一鳴也在,幾個有眼力價的趕緊跑到他跟前邀功。
馬一鳴心裡直想笑,就打個水也好意思邀功?哥都蹚好道了你們沿着之前的路去打回來就行,這些個大爺大媽都能做到好不。心裡這麼想可他也沒表現在臉上,還誇了這幾個貨幾句,這幾人放心水又去幫忙做別的了。
馬一鳴看到有的倖存者已經用樹枝幹草等搭了幾個簡易的帳篷,心想要不要也搭一個,如果下雨了在這沙灘上可是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就成了落湯雞了。海上氣候多變,可能這會兒還豔陽高照,下一刻就風雨交加了。正尋思的時候有幾個老大爺跑到他跟前說要送他一個帳篷,原來是他們下午合夥搭了兩個不大的簡易帳篷,說是帳篷,其實就是幾根細樹枝做架子上面蓋上些芭蕉葉茅草啥的,馬一鳴心想這玩意兒大風一刮還不得飛了呀?
他還是拒絕了幾個大爺的好心,可能大爺吃人嘴短吧,覺得不好意思,這是報恩呢。我還是睡沙灘吧,他睡帳篷讓老人家睡地上他哪好意思?
今天天都快黑了,明天再說吧,今天累得也夠嗆,還是早點睡覺養足精神爲好。
月上中天,沙灘上一片靜謐,人們都已進入夢鄉,島上也無大獸,也就沒有安排值崗放哨的人員,除了偶爾火堆燃燒時而迸出點響聲和海浪發出些聲響外一片安靜。
到了半夜,路盛蘭在火堆旁睡得憨甜,夢裡正跟馬一鳴搶一隻螃蟹吃,忽然聽到一絲響動就醒了過來。藉着月色朦朧中看到馬一鳴正一邊驅趕着什麼一邊往海邊走去,她擡了擡頭看得仔細,原來是他正用腳踢了幾下那隻白天捕獲的大海龜往大海中趕去,大海龜在岸上被曬了一天,精神萎靡的很,此時得以逃得性命也是跑的飛快,不多時就進到海水中轉眼間已不見了蹤影,不是說烏龜都很慢的嗎?
這個騙子,今天還說要殺了海龜吃掉呢,此刻卻揹着衆人偷偷的放掉了。她沒敢出聲,怕吵醒別人,眼角卻有淚珠滑落,她拭了下眼角,又閉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來,路盛蘭聽到人們在討論,說那隻馬一鳴抓到的大海龜半夜給跑了,真是可惜了之類的言語。她看到馬一鳴在一旁只是輕笑,沒說什麼。
她走過去把馬一鳴拉到一邊,小聲問他:“大海龜哪裡去了?”
馬一鳴笑眯眯的說道:“可能半夜它自個兒翻過身來逃跑了吧,沒事,我今天再去抓別的吃就是了,它跑了不是剛好如你所願嗎?”
路盛蘭見他不老實,繼續問:“它怎麼可能翻過來呢,我看是有人放了它吧?”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怎麼知道,你也知道物老成精嘛,這老海龜可有些年頭了,我看它說不定跟你一樣聰明自己就會翻身呢?”馬一鳴打馬虎眼。
路盛蘭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握拳輕捶了他肩膀一下,怒道:“好啊,你罵我是烏龜!”
馬一鳴笑道:“我可沒說你是烏龜,我說你是海龜。”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一溜煙跑遠了。
路盛蘭氣的跺了跺腳,發了會兒呆,又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看着馬一鳴跑遠的方向輕聲自言自語了一聲:“傻瓜。”
都過了兩天了還是沒有救援船來,不知道救援隊找到沉船了沒,還是壓根就沒趕過來呢。馬一鳴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衆落難者各自忙碌,雖然偶有矛盾爭執,但因爲有馬一鳴這個bug級的傢伙存在,起碼都能吃上口飯,所以倒也沒有太大的矛盾。在小島上的這一干人彷彿回到了原始社會,只爲了能活下去而努力。中午吃過了午飯,有個大爺還講了段三國的典故,衆人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老外雖然聽不懂也湊過來跟着衆人傻樂。
其實這些大爺大媽們吃的倒是不多,而且海鮮吃多了老人家的身體也吃不消,所以馬一鳴還能顧得過來。
馬一鳴心想:還好是一艘小型郵輪,如果是艘大的,落難者再多點,那還不得累死我?。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呢,中午過後本來晴朗的天空沒多久就烏雲密佈,飛沙走石,沒過多大會兒下起了暴雨,轉眼間島上就成了一片澤國,數個火堆也瞬間被熄滅了,上面升起陣陣水蒸汽。馬一鳴趕緊招呼衆人躲進了爲數不多的幾個簡易篷子裡面,雖然篷子裡也好不了多少,頂上還漏水,但也聊勝於無了。
馬一鳴跟路盛蘭緊緊挨着,不挨着也不行了,帳篷實在不大,人又不少。他們兩人站在最外面的角落,腿上被雨水侵過來都打溼了,好在上半身還能保住沒淋溼。
路盛蘭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她穿的比較單薄,此前行李箱裡的衣服都被拿出來送給別的老人了,此刻被風一吹即使她年輕身體強些也是有些受不住。
現在的女孩子,爲了保持身材拼命的減肥,搞得身子骨都是弱不禁風的,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馬一鳴看到她冷的皺起眉頭,好看的眼睛也緊緊閉着,猛然一個雷聲響過嚇得她往馬一鳴身上靠了靠。唉,想想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在家也是被父母寵愛的嬌小姐吧?這兩天也是沒抱怨沒叫累,跟着衆人一起勞動,真是難爲她了。
馬一鳴心裡涌起一股憐惜之情,不自覺的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了她,路盛蘭開始還掙扎了下,看他抱得牢固,就靠在他的懷裡不動了。
他輕輕說:“別怕,別怕,一會兒就過去了。”願望是美好的,可這場暴雨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變小,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