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琵琶手,包月,還是包年,包一輩子,小美女?
半個時辰後,李超仙的疑團解開了,南宮青虎帶了一個年紀約二十左右的妙齡女子前來,抱着一支琵琶,一襲粉白長裙,雲鬢高挽,膚色如雪,容貌,怎麼說,確實不錯,紅脣白齒,笑顏如花。
不過,李超然卻看得出,這個美女強顏歡笑,眉宇緊鎖,而且,及其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自己。
“大人,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了?”
一米開外,美女端了一張凳子,坐在上邊,將琵琶放在腿上,芊芊玉指輕輕一彈,問道。
“你叫什麼,霜兒?”
霜兒明顯的一愣,笑道:“大人好記性,這麼幾天就忘記我的名字了,大人,今日想聽什麼曲子?”
“就彈一首你最拿手的曲子就行。”
“我最拿手的,大人不是最愛聽,最愛聽那首曲子嗎?”
“嗯哼?”
“好好好,大人今日不想聽,那就換一個,牡丹賦好不好?”
自己隨便嗯哼一聲,霜兒緊張的臉都有些發白,看着都讓人心疼,李超仙從睡椅上直起半個身子,說道:“你,不要緊張,不要緊張,都說了,你自己喜歡什麼曲子,彈出來就是。”
“大人,要不,要不,我給你彈一曲思鄉的曲子,可好?”
“好吧,開始你的表演。”
琵琶聲響起,李超仙不太懂什麼藝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對於聽慣了現代音樂的人來說,儘管她彈得不錯,有着高深流水一樣的境界,可是,李超仙依然覺得單調了些,不過,霜兒卻十分的投入,並一邊彈,一邊唱。
遠處漂流的人啊,什麼時候才能回家鄉
家鄉的月兒圓了,你卻還在遠方飄蕩,
想起故鄉的蘆葦花,想起故鄉的水木車..
唱着,唱着,李超仙心裡有些堵,堵得發慌,而霜兒的眼睛卻開始紅,本來是想來找點樂子舒緩一下無聊,結果,越聽越不是味兒.
“別唱了!”
李超仙拍了一下睡椅的扶手,也許是拍的重了些,說話的聲音大了點,霜兒嚇得從凳子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在李超仙面前,哭着道:“大人,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唱好聽的給你,大人,大人,我下回再不唱這樣的曲子了,再不唱了....”
李超仙忍着疼,站起來,將霜兒扶起,儘量溫柔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說話的方式不對,你別哭,唱的挺好的,彈得也不錯,真的,別哭。”
“那這麼說,大人原諒我了?”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原諒什麼,起來,趕緊起來,地上硬,小心傷着膝蓋,起來吧。”
霜兒起來後,小心的扶着李超仙躺在睡椅上。
“你想家了?”
霜兒下意識的點點頭,馬上又拼命的搖頭。
“到底想還是不想?”
“不想,不想,霜兒願意伺候大人,霜兒願意。”
“問你個事,你給我彈琵琶有多久了?”
霜兒瞪大了眼睛,李超仙這下發現,霜兒的眼睛裡有血絲,還有黑眼圈。
“大人,大概有兩年了吧。”
“兩年,你認爲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超仙這麼一問,霜兒嚇得撲通一下又跪在面前,驚慌的說道:“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唱思鄉曲了,惹得大人不高興,大人,你打我吧....”
李超仙被弄得沒辦法,再次扶起她,可這次,她的兩隻只有半截袖子的手臂露出了不少的暗黑淤青。
“誰打的?”
霜兒發愣,猶豫了一陣,說道:“只要大人高興,霜兒願意.....”
這一下,李超仙明白了,是原來的那個林恆天干的,他查看了一下,兩隻手臂,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傷痕,他罵了句,畜生!霜兒聽見李超仙自己罵自己,更加的驚慌。
“你不要怕,真的,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家裡還有個老母親。”
“你爲什麼跑到春怡園,那好像不是什麼好地方,是吧?”
“我沒辦法,大人,我的母親有病,沒錢醫治,我只好賣身在春怡園,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怎麼,你老家是哪裡的,是本縣城的人嗎?”
“不是,我是郡鳴州人。”
“你母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李超仙不問則罷,一問,霜兒又想哭了,可是又怕縣太爺生氣,拼命的忍着,那樣子,讓李超仙心裡極爲的不舒服,多可憐的美女。
“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回家嗎?”
霜兒本是低着頭,小心的回答縣太爺的話,李超仙這麼一問,她驚訝的擡起頭,看着李超仙,很顯然,她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認識你也是一種緣分,這樣吧,我想替你贖身,贖身之後,你就可以回家照看你的媽媽了。”霜兒還沒有開口,李超仙對着外邊吼道:“武狀元,死到哪裡去了,去把春怡園的老鴇叫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