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還是那些從異域強者。
進入黑暗森林的異域強者，一般都是煉氣士，對於黑暗森林的秩序，造成強烈衝擊。
其中，對黑暗森林沖擊最大的，莫過於黑暗聖殿。
黑暗聖殿中，不知從哪冒出大量高手，裡面不乏煉氣士。
其他勢力都被黑暗聖殿壓迫。
無數黑暗高手，在黑暗森林各處破壞。
陰謀詭計橫行。
凡界最終抵擋不住，崩潰瓦解成七個國家，分別是炎、仙、神、夜、梵、荒和昊。
七國背後，分別由凡界、仙宮、無極道庭、黑暗聖殿、佛教、不死宮以及外域來者支持。
凡界所支持的炎國，這些年疆土一直在縮減。
千年前還能勉強維持，到了近百年，天地異常進一步爆發，炎國崩潰得更快，到現在疆土已退縮到兩界關了。
兩界關內，那已經是凡界腹地。
等於說，炎國外面的國土，幾乎全部淪喪。
除此以外，還有妖獸，變得極爲恐怖。
以前在黑暗森林，妖獸就是被修士屠殺的對象。
可現在，天地異變，妖獸變得格外強大，還有很多煉氣士級別的妖獸，與那些域外降臨者，一起降臨到黑暗森林。
“這麼說，現在最強的國家，是黑暗聖殿的夜國？”
林牧道。
虛何搖頭：“在千年前，天地剛開始異變的時候，的確是夜國最強，但百年前天地第二次異變時，最強的國家已經變成昊國。
昊國中，有很多宗派，都是來自域外的強者，這些強者大量降臨，導致連夜國都不是昊國對手。
現在的黑暗森林，有五成疆土掌控在昊國手中，其他六國均分剩下的五成。若非其他六國的核心力量很強，恐怕黑暗森林都已被昊國完全一統。”
“原來如此。”
林牧總算對現在的黑暗森林，有了個大致瞭解。
“那你可知道，黑暗森林的如今的最頂尖強者，實力大概有多強？”
林牧問道。
這具身體，終究不是本尊，不具備第九觀心靈之力。
否則，若本尊在這，心靈力量一掃，就可以籠罩整個黑暗森林，一切都瞞不過他。
虛何臉上，露出敬畏之色：“目前所知的，是傳說中的皇者。
對普通修士來說，煉氣士已經很強大，他們卻不知，煉氣士分爲氣境、元境、無境和合數境。
而煉氣士之上，還有更強的皇者。”
“只是皇者嗎？”
林牧語氣淡淡。
只是皇者？
虛何心中無語，覺得這位前輩口氣未免太狂。
當即他就忍不住道：“我聽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他，傳聞這世間，超有超越皇者的至聖，乃是在整個大數世界，都至尊無極的存在。”
林牧沒去在意虛何的想法，轉而道：“凡界現在怎麼樣了？”
“凡界？”
虛何隱隱察覺到，林牧在詢問黑暗森林其他情況時，語氣始終波瀾不興，唯有提到凡界，似乎有些觸動。
但他沒多想，如實道：“這些年，雖然凡界在大勢壓迫下，不得不退回兩界關，但這不代表凡界變弱了。
事實上，凡界的實力比萬年前強得多，其中也不乏煉氣士級別的存在，若非這樣，炎國也沒法支撐到現在。
只能說不是凡界變弱，而是敵人太強。”
對於凡界有煉氣士存在這點，林牧並不奇怪。
正常情況下，短短萬年，凡界其他人是不可能修煉到煉氣境界的。
不過，早在千年前，知道永夜將至時，林牧便讓凡界衆高手，從靈界紛紛迴歸黑暗森林。
凡界衆高層在靈界都是高手，其中不乏合數境修士。
迴歸黑暗森林後，儘管在黑暗森林的肉體還只是老祖甚至老祖不到，但他們的靈魂強大。
經過後來的千年修行，迴歸巔峰並不困難。
但這也更能說明現在黑暗森林變化之大。
如果凡界衆高層沒回歸，那凡界節節敗退還沒什麼，現在是在他們迴歸的情況下，凡界被壓迫到這境地，可見凡界的對手們有多強。
要知道，凡界衆高層可是在天外天曆練了萬年。
“帶我去見見虛落。”
林牧沒急着回凡界，對虛何平靜道。
凡界之糟糕局面，已持續千年，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倒是虛落，好歹是熟人，既然知道對方在沉睡，他自然要去看看。
“是。”
虛何沒有多想，只當林牧是想去看看故人。
很快，在虛何帶領下，林牧來到虛家。
虛落沉睡的地方，是玉棗島深處。
得知林牧很可能是煉氣士，虛家沒人會傻到去阻止他。
虛家雖然今非昔比，但煉氣士級別的強者，也就只有三位，其中一個是虛落，還在沉睡。
其中兩名煉氣士，覺得林牧深不可測，不敢肆意招惹，態度很是客氣。
到了島嶼深處，林牧看到虛落，一眼便看出，虛落是被重創了神魂。
看其神魂破碎程度，別說煉氣士，就算是皇者來，估計都救不了。
怪不得凡界衆高層明明在，卻沒有來救虛落，恐怕是無能爲力。
不過這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難事。
儘管他這具身體沒有道界、金蛟藤和第九觀心靈之力，但其他東西都在，實力不見得比上果位至聖弱。
救一個氣境煉氣士，對他來說真不算難事。
他隨手一指，浩瀚的神魂力量，就進入虛落的識海。
數個呼吸之後，跟在林牧身後的虛家其他人，就震撼的看到，虛落的眼皮動了動。
“什麼？”
虛家衆人大驚。
帶林牧回來的虛何最是震撼，幾乎懷疑這幻覺。
但隨後，虛落就睜開眼睛。
他目光先是有些渙散，接着就漸漸聚焦。
不過，他沒有看虛假其他人，而是將視線定格在林牧身上。
看他的表情，明顯帶着難以置信：“我這是在做夢嗎？”
“七叔，你沒做夢，你真的甦醒了？”
虛何激動道。
其他虛家人也無比激動，身軀顫抖。
虛落對虛家的意義，極爲重大，簡直可以說是虛家的中興之主。
虛落沉睡中，虛家都險些人心渙散。
好在，虛落對凡界功勞不小，導致虛家得到凡界高層支持，這才重新崛起，並誕生出兩名新的煉氣士。論實力，這兩名新的煉氣士不見得比虛落差，但還是代替不了虛落對虛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