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話，迴盪在樓觀裡。
鬼谷子身體陡然一震，渾身骨頭顫慄，震驚的看着林牧。
林牧微微嘆息。
永夜這一說，倒將一切推到檯面上，他已別無選擇。
“王禪，當年之事，你做的很好。
他相信要不是鬼谷子相助，只憑桑桑一人，未必能吞下妖族氣數。
有了桑桑，他這邊的陣營也算是有了個至聖撐腰。
“老師。”
鬼谷子眼睛發紅，揮手將永夜封印，然後下來幾步，作勢就要對林牧跪拜。
林牧連忙上前，將他攔住：“無需如此，我畢竟已是林牧，而不是老子。”
他這話，的確是實話。
老子更多的，其實是大數的佈置，就算他不穿越，歷史上也同樣會有老子。
不過，鬼谷子顯然不是這麼理解。
他以爲林牧說的，是後者乃老子轉世之身，已非前世的老子。
“不，老師，在我心中，你永遠是老師。”
鬼谷子往後退兩步，避開林牧的手，依然跪了下去。
這一刻，林牧恍惚中有種回到之前穿越的時代。
那時的鬼谷子，還是少年王禪。
“起來吧。”
儘管被一個皇者跪下，林牧內心卻出奇的沒什麼惶恐。
那六千多年的穿越時光，已改變了他的心境。
他不僅是皇者老師，還是三聖之師，現在就算讓他面對三聖，也不會再有以前那樣的畏懼情緒了。
“老師，你是何時甦醒的？”
鬼谷子起身，激動的問道。
他沒問林牧何時復活的，畢竟他以前見過林牧，鬼谷也對林牧的資料做過調查。
而今天的林牧，與以前顯然不同，再加上永夜的話，那多半是林牧覺醒前世的記憶了。
“剛知道一些過去的事。”
林牧微笑道。
“老師，若桑皇知道您甦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鬼谷子振奮道。
林牧卻是搖搖頭：“我的消息暫時不能對說。”
鬼谷子不是什麼普通修士，一聽林牧這話，立即就冷靜下來。
是啊，乾元和太虛兩大至聖太恐怖，老子消息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那老師接下來有何打算？”
鬼谷子問道。
“我要去天外天，你可否安排一下？”
林牧道。
“鬼谷存在的意義，其實就是去天外天征戰。每十年，就會進行一次選拔，通過選拔的精銳，可以前往天外天。”
鬼谷子道：“距離下一次選拔，正好還有七天，老師你可以等一等。”
“好。”
林牧微微頷首，“以後，你稱我爲林牧即可。”
鬼谷子搖了搖頭，沒答應。
以前老師沒有覺醒記憶，他也不能確定林牧身份，那直呼林牧名字還沒什麼，現在林牧已覺醒，他再直呼對方姓名，那就是目無師長了。
但他明白林牧的意思，顯然在外人面前，他不能喊林牧老師。
想了想，他道：“那我喊老師爲副谷主吧。”
“也好。”
對鬼谷，林牧自己就很熟悉，不用鬼谷子帶路，他自己來到鬼谷。
在他離開前，鬼谷子給了他一個玉簡，裡面是有關天外天介紹的，鬼谷子知道的，顯然比永興門掌門知道的多。
天外天，又名靈界。
那是一個上果界，又名準極界。
這世界最強的世界，莫過於三大數界，大數、中數和小數，它們是一切世界的源泉與核心。
但三大數界，絕非唯一的。
三大數界之外，還有其他低級世界。
世界，基本分爲一到十一級。
九重古祖，對應七級世界，氣境對應八級，元境對應九級，無境對應十級，合數境對應十一級。
但在十一級之上，還有其他等級的世界。
比如聖人世界，比如大羅天，再比如這天外天，至於三數世界更不用說。
這些世界，統稱爲超脫世界。
他們超脫了普通意義上的數之束縛，擁有了一定的數之力量。
而超脫世界，也有強弱，分爲下果界、玉果界、上果界和極果界。
尋常的聖人世界，如桑皇宮，那就是下果界。
大羅天，由三大至聖聯手打造，還有九大靈皇爲基，這是玉果界。
而天外天，還要超越大羅天，乃上果界。
最終，是小數世界和大數世界，爲極果界。
從鬼谷子的資料中就能看出，無論是哪個世界，現在都還沒有發現中數世界的存在。
在這些資料中，極果界只有兩個世界，即小數世界和大數世界。
林牧還看到一些驚人的內容。
原來，所謂的大數之位，就是果位。
得到果位，即可成聖。
只是不同的果位，擁有的力量也不同，這也是聖人之間也會有強弱的原因。
根據林牧猜測，那永恆秘境，很可能就是一個果界。
而除了下果界以外，其他果界都擁有果位。
玉果界裡，擁有下果位。
上果界裡，擁有玉果位和下果位。
極果界裡，擁有上果位、玉果位和下果位。
所以在這世間，不僅是大數世界，其他世界也有證得果位的聖人。
這讓林牧不由皺眉。
資料中記載，一些玉果界，都會兩三位證得果位的存在，上果界就更多了。
反倒是大數世界這個極果界很奇怪，至今只有三位生靈證得果位。
而且，這三位生靈，桑桑可以確定是證得下果位，太虛和乾元最初也多半是玉果位，連一個上果位都沒有。
這與極果界的地位嚴重不匹配。
與大數世界不同的是，小數世界的聖人，據說多的嚇人。
似乎冥冥之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攔大數世界的生靈成聖。
正因大數世界身爲極果界，擁有大量果位，實力卻如此弱小，小數世界才一直想吞併大數世界。
若非大數冥冥之中，會制約小數世界的高手進入大數世界，小數世界高手到了大數世界內，實力全部驟降，恐怕大數世界早就被小數世界吞併。
更讓林牧心神凝重的時，他發現永興門掌門說的一些事與事實有偏差。
大數世界的高手，去天外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去和小數世界作戰，而是和靈族作戰。
這種靈族，可不是靈武大陸上說的那種靈獸，乃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靈族，至今來歷不明，對各個世界都造成嚴重威脅。
曾經入侵大數世界，破滅大荒的十頭靈皇，就是靈族。
這十頭靈皇，都是堪比聖人的存在，只不過它們到了大數世界，力量被大數嚴重削弱，這纔會被三大至聖鎮壓。否則換做在天外天，三大至聖根本不是這十頭靈皇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