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鄭巧盈又道:“本來我就打算在回來之後,把這些情況給你說明,既然她都給你說了,那正好啊,省得我費口舌。”
不知鄭巧盈這番話是否由衷,欒明有些不放心地接問道:“你真的不怪李潔?”
不假思索地搖搖頭,鄭巧盈很堅定地接道:“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爲什麼要怪她?”
稍稍放下心,欒明隨口問道:“其實我也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替你感到惋惜。”
“我的病治好了,你應該爲我感到高興纔對,爲什麼要說惋惜?”鄭巧盈淡笑着接道:“難道你希望我一直過着那種躲躲閃閃的生活?”
欒明苦笑着接道:“不,我是說,你和冉董事長簽訂的那份治病的合同。”
“哦,原來你是指的這個問題。”鄭巧盈的情緒一下變得凝重:“今天晚上我想單獨給你說的,也正是這個問題。”
欒明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
對於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而言,和一個老男人發生關係,確實是一個沉重的話題,但欒明偏偏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鄭巧盈沒有理會欒明作何反應,自顧接道:“本來我是打算全部告訴你的,但是既然李潔都給你說了,我就不再囉嗦了,直接告訴你我在國外的那些事吧。”
國外的那些事?
就是和那個禿頂的老男人開房的事?
老子纔沒有興趣聽你那些破事!
心裡暗罵着,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算了,你還是不要再說了,我理解你的苦衷。”欒明淡笑着回了一句,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不,我要說。”鄭巧盈很堅決地接道:“想必李潔給你看過那張治病的協議了吧。”
看樣子鄭巧盈對這事還鉚上了,欒明只得點點頭。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發出一聲沉重的低嘆,鄭巧盈給欒明講起了她的這趟治病之旅。
因爲覺得對冉董事長虧欠太多,鄭巧盈決定要在病治癒之日,將自己的身子奉獻給冉董事長,作爲冉董事長對她無微不至關心的回報。
爲此她特意叫上了表妹馮瑛,好讓她作爲見證人,並將那份合同協議交由李潔保管。
準備好這一切,她和冉董事長,以及表妹,三人踏上了出國治病之旅。
到了目的地之後才得知。冉董事長已經提前將一切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以至於鄭巧盈剛到目的地的第二天,便順利進行了治療。
這讓鄭巧盈更加對冉董事長充滿感激。
連續三天的治療後,負責的主治醫生非常肯定地宣佈,鄭巧盈的病症只屬於是簡單的神經短路,而導致的休克性昏厥,經過這三天的密集型治療,已經完全疏通。
也就是說,鄭巧盈的病症已經治癒了。
得到醫生權威肯定的結論,鄭巧盈在欣喜之餘,還有些半信半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鄭巧盈是在忐忑中渡過的,她害怕再出現昏厥的症狀。
懷着對昏厥症的恐怖之心在慢慢釋懷,鄭巧盈居然沒有再昏厥。
爲了確定真的已經治癒,鄭巧盈特意喝醉過一次。
因爲她記得很清楚,只要一喝醉酒,第二天便會發生昏厥。
可到了第二天,鄭巧盈啥事也沒有。
不僅如此,還覺得渾身輕鬆。
第一次感受到神清氣爽的滋味,令鄭巧盈欣喜若狂,她和表妹在外面瘋狂地玩耍了一整天后,決定履行自己的諾言。
當晚,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鄭巧盈打通冉董事長的電話,要他到自己房間來。
爲了給鄭巧盈騰出報恩的空間,表妹早早就去了酒店裡面的通宵網吧。
在冉董事長還未到房間之前,鄭巧盈換上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裙,裡面的胸罩和短褲若隱若現,看得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她和表妹在外面玩耍的時候,特意挑選的一件睡裙,穿上它會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成熟的女人。
然後,鄭巧盈將一種能夠挑起男人興趣的香水,將全身上下噴了一遍,薰得整個房間都是那種味道。
此刻在鄭巧盈的心目中,冉董事長就是再生父母,她只能以身相許,必須搞得像模像樣,能夠逗起男人的興趣。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從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女人味十足的女子,鄭巧盈的心情很複雜。
就在這時,冉董事長如約來到房間,乍見鄭巧盈一副濃妝豔抹的樣子,不由得大驚失色,脫口問道:“你幹什麼,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就算是病治好了,以不至於這樣吧,趕緊去換一件衣服。”
邊說,冉董事長使勁嗅了嗅鼻子,轉過身便往外走,接着補充道:“等你換好了衣服我再進來。”
“不,我這身衣服是特意穿給你看的。”鄭巧盈倔強地回道,語氣堅決。
“穿給我看?”冉董事長停住腳步,但卻沒有回頭,接道:“爲什麼?”
“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簽訂的那份治病協議嗎?”鄭巧盈強調了一句,聲音略有提高。
冉董事長聞言嘿嘿淡笑道:“那是給你鬧着玩的,你怎麼當真了?”
說着話,冉董事長繼續往外面走,並且打開了房間門。
眼看冉董事長就要出門,鄭巧盈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過去從後面抱住冉董事長的腰,將身子緊貼在冉董事長的後背,對着冉董事長的耳朵喃喃道:“不行,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
感覺到後背兩團熱乎乎的接觸,再聞聞房間裡奇特的香水味,冉董事長徹底明白了。
嘿嘿淡笑一聲吼,冉董事長輕聲接道:“盈盈,這樣怎麼行,我都差不多可以做你爸爸了,怎麼可能會和你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子計較那些問題。”
“冉董事長,這是我自覺自願的,你不用感到內疚什麼的,來吧。”鄭巧盈很堅定地回道,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一定要把身子奉獻給冉董事長。
冉董事長苦笑着迴轉身子,輕輕推開鄭巧盈,淡笑着問道:“盈盈,你是不是覺得,只有這樣做了你纔會心安理得?”
“對。”鄭巧盈據實回道:“這次出來治病,我粗略計算了一下,最少也是三十幾萬,我除了這樣回報,沒有其他的辦法。”
鄭巧盈沒有亂說,光是這幾天的治療的費用就接近20萬。
“不,盈盈,你可能理解錯了。”冉董事長淡笑着接道:“如果我真的是想貪圖佔有你的身子,又何必這樣費盡周折,不直接把錢給你,同樣可以得到你的身子。“
見冉董事長不像是在開玩笑,鄭巧盈也有些不解:“可是如果不是這樣,你什麼要和我簽訂什麼協議?”
“盈盈,如果不簽訂協議,你會接受治療嗎?”冉董事長語重心長地接道:“好了,趕緊換好衣服,把小瑛叫回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坐飛機回國。”
可鄭巧盈是個急性子,一根腸子通到底,沒有把事情搞清楚,怎麼可能讓冉董事長出門?
“我就不相信,你一個董事長,肯爲我花費這麼多錢,帶我出國,就沒有丁點的想法?”
鄭巧盈的話說得不錯,換着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都會想不明白。
“有,當然有,不過那也是想着把你的病治好。”冉董事長有些感慨地接道:“盈盈,有些東西你不必去想得太複雜,說句難聽的話,想和我上牀的女人多的是,我何苦要搞出這麼多的噱頭,還不是爲了能夠把你的病治好。”
無論鄭巧盈接下來怎麼追問,冉董事長的回答都很堅決,只是不忍心看着鄭巧盈忍受病疼的折磨,才決定要出資幫助她擺脫病魔。
聽完鄭巧盈的解釋,欒明這下算是徹底弄明白了。
鄭巧盈留下和他單獨說的,就是想說,她和冉董事長之間是清白的。
理解了鄭巧盈的意思後,欒明也不勝唏噓。
差一點還誤解了冉董事長,以爲他和他兒子冉法繼是一路貨色,沒想到冉董事長還是個真君子。
在聽完鄭巧盈的敘述之後,欒明突然對冉董事長有了新的認識,心中也對冉董事長肅然起敬。
兩人接着又聊了些國外的風土人情,才結束了這段特別的聊天。
回到宿舍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周強還沒睡,見欒明回來,翻身坐起,迫不及待地問道:“明哥,盈盈姐給你說什麼來着,是不是提到了我和失黑景象的事?”
本來欒明還不知該怎麼解釋,聽到周強這樣發問,順勢回道:“你和小黑怎麼樣了,還用問我嗎?”
“也沒什麼,主要是想問問,盈盈姐是不是跟你提到了我和失黑景象的事情。”周強靦腆地笑道:“我們雖然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但還沒有見過雙方的父母,所以準備回去見見雙方的父母。”
聽到周強的回答,欒明哭笑不得。
他隨意敷衍了兩句,上牀準備睡覺,而周強似乎情緒高漲,緊接着又道:“明哥,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欒明耐着性子問道,一邊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我知道怎麼給你那個玩具充電了。”
什麼?
可以給神器充電了?
欒明神經剛一繃緊了隨即又放鬆下來:“小強,別鬧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感覺到欒明並不相信,周強有些急了,略帶委屈地接道:“是真的,明哥,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充電的方法,你爲什麼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