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讓你過去,跟我來吧。”
剛纔因爲是站在櫃檯對面,凌雲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的摸樣,只知道她畫着很濃的眼影。現在跟在她後面,才發現那臀部翹的都快能夠掛東西了,而且每走一步都要扭上一扭,正感嘆深海到處都是美女時,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下了然後轉過身。
阿雀上下打量着凌雲,對這個白淨的年輕人很有好感,想到了老鷹的心狠手辣,心裡突然有些不忍,便問,“你跟鷹哥認識?”
雖然不明白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凌雲還是搖了搖頭,“我只是聽過,並不認識。”
“那你是幹什麼的。”
凌雲笑了笑,“見個人還管這個,我只是深海大學的學生,來找老鷹有點事情。”
一聽到凌雲的話,阿雀心裡也就明瞭凌雲來的原因,便惋惜道,“你現在還年輕,而且是高材生。就算是有困難,不應該來跟老鷹混,你還是回去吧,要不然以後會後悔的。”
凌雲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只是來找老鷹有事情,你帶我過去就行了。”
看到對方不領情,這女人原本柔和的目光變了,狠狠的颳了凌雲一眼,“算我好心當了驢肝肺。”
這女人轉過頭,朝着樓上走去。凌雲心裡想到,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才說兩句話就像是被佔了便宜一樣,氣成這樣。
不過凌雲也覺得很無辜,他真的沒有什麼跟老鷹混的心思,只是來找他幫個忙。而且就算是想混,凌雲也覺得這裡的檔次也太低了點,他還沒有落魄到這種地步。
“鷹哥,他來了。”阿雀把凌雲跟領進了包間,微微一愣。
現在包間內的完全換了一種情形,在沙發的兩邊站了兩排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全都戴着墨鏡不說任何話,沙發上坐了三個人,老鷹坐在中間翹着腿,板着臉就像是九十年代的港片中的老大樣子。
“讓他進來。”旁邊那個光着膀子的傢伙,率先說話。
本來阿雀想離開的,不過看到老鷹沒有讓她出去,也就沒有離開,想看看凌雲這傢伙究竟搞什麼名堂。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對,她也可以幫他一把。對於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深大學生,她還是不希望他走上歧途。
凌雲走了進來,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滿屋子烏煙瘴氣。他聽別人說過老鷹,眼角處有一道疤,據說是剛出道時跟別人血拼,被刀砍的。隨便一掃便看到了那坐在中間的傢伙,他微眯着眼睛,旁邊的光着膀子的傢伙,一看他的煙抽完了,便又急忙從桌上拿出了一根送到了老鷹的嘴裡,另外一個人拿出了打火機給他點燃。
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凌雲簡直快要笑掉大牙,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是來找人家幫忙的。
老鷹很隨意的跟旁邊的兩個手下說着話,絲毫沒有把來找他的凌雲放在眼裡。
凌雲看到這幾個傢伙都沒有理睬自己的樣子,便也走到了沙發旁,在幾個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一屁股也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你們聊,聊完再說我的事。”
看到這傢伙一臉坦然,幾個人設立的陣勢沒有對他起到一點作用,老鷹的臉掛不住了。
“你幹什麼?這是你隨便坐的地方嗎?”那光着膀子的傢伙,顯然是個急性子,忍耐不住便猛地一拍桌子質問道。
老鷹的心裡開始犯嘀咕,自己真的長得這麼平易近人?一個學生模樣的傢伙,竟然沒有絲毫影響的坐在他跟前,“王虎子你幹什麼。”老鷹瞪了光着膀子的傢伙一眼,“來者是客,別嚇到客人。”
那王虎子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把臉轉到了一邊,臉色不好看。
看到現在,老鷹覺得凌雲更有意思了。一個年輕人,竟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莫非這小子的身份非同一般,便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凌雲接到輕輕抿了一口,笑着道,“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從進門到現在,阿雀一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凌雲的行爲,尤其是看到兩個人竟然還喝起酒來,這傢伙精神有問題吧。
“我們事情說完了,現在來說說你的事情。”老鷹抽了一口煙,朝着凌雲的臉上吐出了一個菸圈,“不知道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我們沒有見過面吧!”說話間,老鷹的表情逐漸嚴肅下來,表現出了一個大哥應有的氣勢。
凌雲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們確實沒有見到過,不過鷹哥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
“別在這放屁了,鷹哥的名聲還要你說。你不在深海打聽打聽,哪個人敢不買鷹哥的面子。”那王虎子轉過了臉,怒斥道。
凌雲拍了老鷹一記馬屁,拍的他很舒服,表情便緩和了下來,“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是幾個意思,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旁邊幾個黑衣人,便圍了上來,看意思是說,如果不說出個一二來,今天就不用走了。
“鷹哥,他恐怕只是一時仰慕您,特意來拜訪的。”那阿雀一看周圍的氣氛嚴重了起來,急忙給凌雲打圓場。
阿雀的行爲,讓凌雲對她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便對阿雀淡淡的一笑,接着便又望向了老鷹,“我纔不是因爲仰慕你閒的蛋疼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一看這傢伙仍然不領情,阿雀氣得想過去踹他一腳。給你臺階還不下,想死沒人管你。
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吧,來找我幫忙。老鷹這樣想着,不過仍然撓有興趣的問道,“什麼事情?”這幾個月來,深海各個勢力之間都十分平靜,也沒有爭場子的事情,他實在是閒的快要孵出鳥來了。
旁邊的幾個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事情太有意思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傢伙,見到他們不害怕,竟然還說有事情要幫忙。難不成這麼多天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外面的人都認爲他們轉型了,改行做慈善了不成。
凌雲把桌子上的那杯酒端起來,又抿了一口,才慢慢道,“今天我在環南路的一家西岸邊西餐廳吃飯,結果出來後自行車不見了,所以想讓你們幫我找回來。”
凌雲的話輕飄飄的,沒頭沒尾,感情這個傢伙莫名其妙跑過來,就是找他們來幫忙找自行車的,這也太扯了吧!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彼此間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到。
只有凌雲一個人,倚在沙發上優哉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