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和離開太快,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
凌雲垂頭喪氣的站在路邊,從剛纔那女警官的樣子,就知道現在絕對是被大案子給壓着。這丟自行車一件小事,甚至沒把他帶回局裡去備案,想要靠他們找到自行車,那還不如直接站在十字路口守着的概率大些。
“你們扯了些什麼,你跟她竟然有共同話題?”凌雲有些意外的問。
齊初夏瞪了瞪眼,“這你就不要問了,是女人之間的秘密。”
凌雲只是輕應了一聲,便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不就是一輛自行車,用得着這樣。”
“你不懂。”凌雲裝作一副高深的樣子。
齊初夏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就看你這蔫樣,絕對是那個蘇雅送給你的。”
“這你都能猜的出來。”凌雲意外的擡起了頭。
這輛車子其實是凌雲過生日時,蘇雅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雖然不值錢,但在某種程度上去代表着一段記憶,一段單車的歲月。
“其實,你如果真的想找這輛自行車,我倒是有個辦法。”齊初夏的眼睛骨溜溜的轉了轉,然後開玩笑道。
凌雲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你那自行車本來就不值錢,那些流竄作案的肯定不可能跑到這邊來,偷一輛自行車就跑吧!”望了望凌雲接着道,“肯定是這一片街道上的小混混。”
聽到這裡,凌雲眼前一亮,“你說的對,這還是真是個好辦法。”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口,凌雲招手那車停了下來,凌雲便直接跳了進去,關上門都齊初夏叫道,“你先自己坐車回去,我過去找車。”
齊初夏張了張嘴,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消失在拐彎處的出租車,自言自語道,“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認識一個人,可以讓他幫忙找,難不成凌雲也認識什麼人?”想了想齊初夏覺得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師傅,去錢櫃。”凌雲把錢塞給了司機。
這司機很健談,看到凌雲一個人急着上車把齊初夏給留在了外面便笑着道,“怎麼了小兄弟,是不是女朋友不讓你去錢櫃玩,兩個人生氣了吧。”
“女朋友?”凌雲挑了挑眉,笑着道,“我去錢櫃辦事,還有那個也不是我女朋友。”
這司機不相信,以一副過來人的身份勸慰道,“別騙我了,我只是輕輕一瞥就可以看到,那姑娘兩眼之間的迷茫和不捨,你們兩個肯定是鬧彆扭了,小兩口的沒有必要。在錢櫃玩夠了,回去跟她好好道道歉也就沒有什麼了。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這樣。”
聽着這傢伙的嘮叨,凌雲真想打斷他的話,告訴他,您的眼神絕對有問題。
凌雲狼狽的從出租車裡跑了出來,望了望後面那意猶未盡的司機,凌雲覺得今天簡直是倒黴透頂了。
推開了錢櫃的大門,狂暴的音樂從裡面傳了出來。
這是一個酒吧,在舞臺的中央是十幾個年輕的少女穿着暴露的服裝,伴隨着狂暴的音樂不斷的起舞。下面很多人正伸着手,看到精彩處舉手發出尖叫。也有人慵懶的坐在卡座裡,拿着酒杯輕輕搖晃。
當凌雲走過一個角落時,看到陰影裡有一對男女正在激吻。而那女的絲毫不在乎周圍的環境,坐在男的身上不斷聳動。
這果然是一個浮誇墮落的好地方,凌雲沒有多作感觸,他有多久沒有進過這種地方了,便徑直的朝吧檯處走了過去。
吧檯前是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起來年紀不大畫着很濃的眼影。看到凌雲走了過來,趴在了吧檯邊,便把手搭在了凌雲的手上,不斷的拋着媚眼,“嗨,帥哥想喝些什麼。”這女孩雖然是這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不過如果對方年輕、帥氣又能夠出得了足夠的價碼的話,她也不介意出臺。
凌雲沒有理會眼前這個年輕女人的**,而是淡淡道,“把老鷹給我叫出來。”
在不同的轄區,小混混很多。凌雲不可能一個個去找,他聽別人說過,這邊的轄區小混混都稱一個叫老鷹的傢伙爲老大,而這個酒吧就是那個老鷹開的。
這種人往往都很會享受,凌雲猜測,這個老鷹應該有很大的可能在這裡。
那女孩詫異的望了望凌雲,把手收了回來,凌雲聲音雖然很淡然,卻給她一種不容辨別的氣勢,讓她感覺到有些壓抑,“你要找鷹哥?”
“對。”
“就說我叫凌雲。”
“那好,你等一下。”那女孩便對凌雲拋出了一個媚眼,扭着屁股走出了吧檯,朝着樓上走去。在她的認知裡敢用這種語氣直呼老鷹的人很少,莫非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也是混這個的,而且地位不低。心裡在想着,待會該怎麼跟他套近乎。
一個包間內,老鷹正翹着腿,跟兩個兄弟一起喝酒玩牌。旁邊還有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爭着話筒唱歌。
老鷹抽了一口煙吐出了菸圈,笑眯眯的喝着二兩小酒。這兩個兄弟,都是在深海跟他一起摸爬滾打走到現在,成了這一區的老大,老鷹的生活也就愜意了起來。開了間不大的酒吧,每天喝喝酒吃吃肉。
“這個月的利潤怎麼樣。”老鷹眯起眼睛問旁邊一個光着膀子的兄弟。
“還沒有去收,鷹哥你就放心了,絕對不會比上個月少。”那人也呵呵一笑。
“收費的時候,沒有碰到什麼問題吧!”
光着膀子的傢伙,端起了一杯啤酒灌了下去,“沒有什麼問題。咱們這個區誰不知道你鷹哥,只要交了錢有鷹哥你罩着,絕對沒有人敢去搗亂。那些商戶也都很客氣,而且準時把費用交了。”
手下的話讓老鷹很受用,滿意的點頭。“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本來就是買賣嘛!在收費的時候要注意我們的行爲,不能強迫,一定要讓他們自願。”
“鷹哥您的行事風格我們知道,所有的商戶都是自願繳納保護費,絕對沒有任何的強迫行爲,就算是那些局子裡的傢伙也找不到任何把柄。”
“你辦事我放心。”
幾個人正想繼續亂侃,包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看到這個女人走了進來,絲毫不介意胸前的乳白色暴露在衆人的眼裡,老鷹眼睛眯起掛起了盪漾的笑,“阿雀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想鷹哥了。”老鷹說着便抓住了女人的手,摸了一把。
“鷹哥我這是有正事的。”阿雀把手一抽,笑嘻嘻的道。
一聽女人的話,老鷹也坐正,把懷裡的女人推了出去,“怎麼回事?有人鬧事?”
阿雀這個女人很漂亮,而且調酒技術很高,一般都不出手。是老鷹專門請來鎮場子的,很少會來包間找他。
阿雀嫵媚的一笑,“您也不看看這深海市你的大名誰不知道,這是您鷹哥的場子誰敢來砸。”
阿雀的這記馬屁讓老鷹很受用,“這話好聽,雖然有點出入,來喝一杯,喝完說說怎麼回事。”說着老鷹便拿起了一杯啤酒遞了過去。
“那好。”阿雀一飲而盡,“外面有一個叫凌雲的,說要見你。”
“有人要見我?”老鷹眉頭一皺,有些納悶,他的印象裡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人長什麼樣?”
“很白淨,看起來像是個學生,不過又不像,很有幾分氣勢。”
在酒吧這種場合呆久的人,見過太多的人。一般情況只要說幾句話,就能夠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中判斷出大概來,但阿雀的形容讓老鷹很難理解。
看到老鷹皺着眉沒有想出什麼,阿雀接着道,“如果你不認識的話,我把他打發走好了。”
“哎,老大,不會是你的什麼遠方親戚吧。”
“扯淡。”老鷹拍了一下桌子。“我那些親戚都在深山溝裡窩着呢,哪能出大學生。”說完便望向了阿雀,“這件事倒是挺有意思的,竟然還敢指名道姓的找我,讓他進來見見。”
“老大說不定是聽了你的名聲,想出來跟你一起混的。”
“這個倒是有可能。”
阿雀扭着她的屁股,推開門朝外面走去。
“鷹哥你看這妞屁股扭得,一看就是尤物,早晚有一天我要上了她。”那個光着膀子的傢伙,瞪大了眼睛都快流出口水來。
老鷹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你就這點出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一個調酒高手,你可別給我嚇跑了,要不然有你好看。”
“鷹哥跟別人見面要擺出大哥的氣勢,要不我給你佈置佈置。”
“就你鬼點子多。”老鷹笑着,勾起了他眼角處的一道疤,並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