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我親人都挺討厭日本人的,明明是一個猥瑣的人,偏偏要做成一個好像很文明的人,那個什麼鳥武士道的精神根本不能與歐洲的騎士信條相比,或者說和比起條頓,圓桌騎士信條來說,差得老遠了。”喬治說道:“真不知道剖腹有什麼好玩的。”
要了解日本,必先了解武士道。武士道是日本文化精神的核心,對日本民族性的影響頗深,今天日本人的生活方式、精神信仰中,都留下了武士道精神的印痕。
爲推行侵略擴張的政策,日本當權者需要用武士道去激勵士氣,鞏固軍隊,也需要用武士道去禁錮和統一國民的思想,爲此,他們開足宣傳工具的馬力,打着“拯救日本”的幌子,強行灌輸“皇國論”、“大和魂”、“爲天皇盡忠”等思想。武士道本來是一套道德體系,崇尚克己,奉公,勇敢,隱忍,謙讓,的道德倫理觀,統治者卻斷章取義,過分突出“勇”和“忠”,因爲自古武士把武士刀和和弓當作勇敢與地位的象徵。特別是“武士道,就是對死的覺悟”,當這種對於淡然面對死亡的思維方式與狹隘民族主義和擴張政策相結合,就變爲了無視他人的生命價值同時也那樣對待自己的生命瘋狂信念,變爲虐殺狂和自虐狂。
其實武士道在剛出現的時候,它的本意還是善良的,只是到了後來才被統治者用到了歧路上去了,同時也就讓周圍的人對它產生了強烈的反感。
在武士道的著作中有一部爲《葉隱》的名作,而《葉隱》所表現的武士道精神,是果斷地死、毫不留戀地死、毫不猶豫地死。一般人對生命執著,武士道則持否定的態度,認爲只有死是真誠的,其他的功名利祿都是夢幻。
《葉隱》著述者山本常朝一家的典故,也是令人髮指。
書中山本常朝的異母兄山本吉左衛門,依父親山本神右衛門的指示,5歲時就得斬殺狗,15歲時斬殺死罪者與武士大衆,14、15歲開始實習斬首。如此武士從小帶刀成長,養成斬殺人不在乎的精神。
瞭解日本軍隊就要了解武士道,要了解武士道就先要看看武士在日本人心目中的形象。一般國家都會以猛獸,猛禽比喻武士或者英雄,但在日本是以櫻花來比喻武士的。因爲他們認爲櫻花的幾個特性很符合武士的特點:
首先,看過櫻花的人都知道,單個的櫻花很美麗,但成片的櫻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這和日本武士的集團精神是很相似的。
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歐洲武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他的這種共性實際上比歐洲武士的遊俠精神還要狹隘,這個集團精神和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他們既不忠君也不愛國,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日本人評價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誠於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標準不是他們的行爲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爲他們是終於自己的集團的武士羣體,貫徹了武士道精神。
所以,日本首相小泉執意參拜靖國,日本人不論是反對參拜的還是贊成參拜的,對小泉只有政見上的敵意,對其人格卻都有些敬意,就是這個原因,因爲他爲了自己的利益集團,寧願冒天下之不韙,寧可在實現自己所在政治集團的理想後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日本歷史上的岸信介等幾位首相爲了衝破和平憲法對日本不可有軍隊的限制的時候,也是一樣,寧可解散議會也要通過自己的主張,通過之後自己也因觸犯衆怒而倒臺,但倒臺之後日本人對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臺了,但岸信介派,橋本派卻更加壯大,這也使得日本的政治家更加敢於突破種種限制。
對於日本來說,武士道不可能消除,那麼軍隊中的武士道便會盛行,軍人被灌輸武士道後,軍隊就會表現出強烈侵略心理,同時對於他們來說殺人無論正義與否不重要,自己的利益才最重要。
在二戰中日本軍隊中就出常常出現下克上的現象,這就是武士道的一種表現。然而這樣被武士道所統治的軍隊表現出強大的戰鬥力也是令人髮指,而這樣軍隊的“禽獸”能力一樣令人髮指。
“袁陽,你要記住,你現在面對的敵人和CC根本不一樣,CC是一支傭兵而已,而你面前的那支大和傭兵團根本就是一支被武士道精神所武裝的軍隊,與其說他們是一隻傭兵,不如說他們根本就是一支徹徹底底的特種軍隊。”道格回憶道:
“曾經有一支海盜打劫了三菱公司的海船,海盜們需要一百萬美金的贖金,當時三菱公司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且還是不連號的現金。而在第二天的早上,人們發現這支海盜的所有人,無論男人女人都被人斬首了,不要說剛剛到手的一百萬美金,就是他們之前所有的收入在一夜之間被人帶走了。”
“這件事是大和傭兵團乾的?”袁陽問道。
“的確,在那以後,凡是打着三菱和櫻花標誌的船隻再也沒有人敢去搶劫。”道格說道:“大和傭兵的作戰風格是我見過的最注重團隊精神的傭兵,你可以說他們一百人就是一個人也不爲過,面對這樣紀律嚴明,作戰技能高超的敵人,如果你不能將你的團隊練習到如一人的境界,你該用什麼與他們戰鬥呢?”
聽到道格的話後,袁陽猛然醒悟了,從一開始道格所作所爲只是爲了一件事,那就是用事實告訴袁陽他的弱點。
在魔龍的小隊編制,袁陽的方法完全是按照曾經在一個體制和部隊的隊員,這樣的好處在於可以少去重新訓練戰術與統一的必要,而且在戰時因爲各自的訓練方法與經歷不一樣,所表現出的戰術不一樣,這樣可以給敵人猜不到的打擊方法。
但是如果一旦他們遇到和他們一樣或者比他們更強的對手時,當小隊中出現傷亡後再將隊伍重新編制後,由於雙方不熟悉對方的戰術,並不能培養出默契,那麼在你死我活的戰爭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漏洞,甚至可以影響整支隊伍的生死存亡。
接下來的時候,袁陽將所有隊員以抓閹的方式,每天決定哪些人各自組合在一起重新將他們曾經練習過的戰術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訓練,特別是突出水下作戰和陸地作戰的配合,根據貝克和逆風提供回來的消息,在伊麗莎白港裡有着大量的大大小小各類船舶。
比起海戰來說,四面全是海洋的日本人可以說是打了幾百年的海戰,在戰爭中他們總結出來的海戰方式與水平可不容人小看,特別是屬於日本在海外秘密訓練特種部隊的大和傭兵團,沒有人會覺得他們一羣旱鴨子。
“呀,小師侄,怎麼樣?才二分半鐘啊,還不行啊。”蘭納得看着手中的表說道。
“你行,你來啊,你不就比我多了十五秒嘛。”索普說道。
“瞧瞧,什麼口氣嘛,我可是你師叔啊,不會尊長愛幼的習慣都沒有了吧?”蘭納得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脾氣一向不錯的索普一見了蘭納得這個傢伙他都有吵架的衝動,從年齡上來說過傢伙只是比他大了一歲而已,但天生敢厚他真看不習慣蘭納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當然兩人不是沒有比劃過,從技術方面來說,蘭納得要技高一籌款,但是索普跟袁陽久了,也學習了袁陽那種一打起架來就會有一種不死不休的風格,哪怕對方的實力比他更強,他也不會放手。
特別是每次蘭納得每次拿着師叔輩的語氣在那裡調侃他的時候,他就是不爽。
秦栩欣帶着水肺從水裡慢慢地升出她的頭部,當她升出上半身後,水裡沒有出現了一絲漣漪,她堅起耳朵仔細地聽着四周,風聲,水波聲,從岸上傳來的隱約的機器聲都沒有逃出她的耳朵,她舉起一支水下突擊步槍仔細地觀察着四周,在那些有可能隱蔽敵人的地方她都小心翼翼的,在確定安全後,她用右手輕輕地拍了三下水面,這時在她的身後冒出兩個潛水兵。
在尼古拉斯和夏天宇的掩護下,她慢慢地向一個巨大的船體靠近,靠近後,她從包裡取出兩塊吸盤,然後放在船體上,帶着磁鐵的吸盤很容易吸在金屬製的船體上,然後她抓緊這樣的蛙爪開始一步一步地攀登,四米高的船體不一會兒她就爬了上去。
當她出現在船體的時候,在集裝箱上的里斯奇看在眼裡,他在無線電裡輕輕地說道:“左舷,正二十米,小鳥出現。”
當他的話剛說一完後,他聽到一聲叭的聲音後,身上的發煙器冒了。
擊中目標後,漢斯從三百米外的一處沙地上靜靜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