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宇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用說大家都清楚,擺明就是要整魏凱平。
老闆都發話了,秦月自然是惟命是從。
秦月右腳如閃電一般,狠狠踢在了魏凱平的小腿上面,魏凱平頓時間身子一低,腿部無力的彎曲了,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月如若無人的站到了一旁。
這一腳,金剛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就見魏凱平跪了下去。金剛心中也已經麻木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這一羣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
別人不知道,就說眼前這個秦月,金剛也自認不是對手,而其他人又能比秦月差到哪裡去?郝宇是老闆,實力如何暫且不說,就說郝宇身邊那莫問,就算是十個自己綁在一起,估計也不是那莫問的對手。
要是金剛知道,如果在郝宇沒有受傷之前,像他這種人,就算是一百個都不夠郝宇一個人滅的,那金剛會是什麼表情?
魏凱平也沒有想到這一輩子第一次下跪居然給了這麼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強逼着自己下跪。魏凱平有錢,自然也有底氣,所以他咬着牙想要站起來,可惜右腿就好像失去控制一般,完全不受他的指揮。
“你是魏凱平?”郝宇又重複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魏凱平翻了翻白眼,懶得跟郝宇說話,這他媽的不是一句廢話嗎?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還問什麼問?
郝宇似乎也料到了魏凱平的反應。淡淡的說道:“不肯說話是吧?秦月。”
秦月頓時心神理會,擡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她們其實早就看見了魏凱平欺負林小茹,看見男人欺負女人。這不由就讓她們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想到了過去,她就對魏凱平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在她的眼中,這個世界除了郝宇和莫問之外,其他男人都該殺。
啪啪的耳光聲連綿不絕,郝宇面不改色,魏凱平卻是哭爹喊娘了起來,痛得他淚水狂流。
人的臉上毛細血管豐富。所以極其敏感,打臉爲什麼會那麼痛?就是因爲毛細血管承受大力之後就炸開了,再加上離腦部位置最近,神經感應速度也是最快的。
過了一會兒。秦月停了下來,看向郝宇,示意還需要打嗎?
郝宇沒有說話,只是對魏凱平說道:“你是魏凱平嗎?”
郝宇反正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就連金剛都有些忍不住在心中鄙夷郝宇。這手段能叫審問嗎?還能有比這個更加白癡的問題嗎?
“我是。”魏凱平已經屈服了,眼下他已經成爲了別人砧板上面的魚肉,他也不想再被秦月抽上一頓耳光了,那種滋味真心令人生不如死。那一巴掌抽過來,直接粉碎了他內心的驕傲和尊嚴。這纔是最要人命的事情。
對於魏凱平這麼一個愛面子的人來說,這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郝宇眉毛一挑。寒聲說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這一次,不用郝宇吩咐,秦月就主動動手了。
以秦月的身手,任憑魏凱平怎麼躲避,那巴掌始終都能夠抽到他的臉上,令魏凱平防不勝防。只要魏凱平用雙手捂住腦袋,秦月就是踹在他的臉上,然後拉起來繼續打耳光扇了過去。
金剛是看得心驚肉跳,這簡直就是折磨人啊,瘋子,一羣瘋子啊。
直到現在,金剛總算是看明白郝宇的意圖了,這是想盡辦法來折磨魏凱平啊,不說話要被打,說話也要被打,這不擺明了是要折磨魏凱平麼。
不過金剛看得是很開心,魏凱平之前那麼斥喝他,眼下看着魏凱平哭爹喊孃的,他心情一陣大好。
金剛也看不慣魏凱平的爲人,他金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從來不欺負弱女子,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底線。
連弱女子都要欺負,這還算是男人嗎?
當然,如果是仇家,那自然不算是女人,那就只有生死,沒有性別之分。
看不慣是看不慣,金剛也不會跟魏凱平過不去,因爲沒有那個必要。今天郝宇這樣做,實在是大快人心,做了金剛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所以金剛也樂得在一旁看戲。
“還不肯說?”郝宇漫不經心的說道。
魏凱平的臉頰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了,見秦月又有上前抽他耳光的意思,連忙哭喪着一張臉,驚恐的喊道:“我說,我說,別打了。”
嘴上在求饒,魏凱平心中卻是在罵娘,他發誓他一定要將眼前這個人大卸八塊,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魏凱平在心中唸叨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爲什麼要打她?”郝宇淡淡的說着,眼眸中卻滿是兇光。
魏凱平不敢不說真話,可是說了又怕了被郝宇打,這令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嗯?”郝宇臉上一沉,以鼻音發出了這麼一聲。
這嚇得魏凱平魂飛魄散,臉上的痛楚告訴他,如果不老實一點,那受苦受罪的人只能是他。
“我……我……她……她誹謗我。”魏凱平哪裡敢說事情具體原因,急中生智的他,想到了誹謗這個字眼。
有了這麼一個藉口,魏凱平心中也多了一絲底氣,說話也流暢了不少,繼續說道:“我本是想招攬她進我的公司,我們需要她這樣的人才,可是她誤會了我,我錯了,我不應該氣急之下動手打人,我當時也是昏了頭,我現在就去給她道歉。”
魏凱平是想走,可是右腿完全移動不了。
郝宇哪裡會相信魏凱平,別說不是林小茹的錯。就算是林小茹罵了魏凱平,那又如何?他反正只看見魏凱平動手打了林小茹,也看見魏凱平把林小茹摔在了沙發上面。
有這麼兩點,就已經足夠了。
郝宇也不想去追究對錯。來做個判官,他的做法很簡單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古人云:以直報怨,君子也。
在這一點,郝宇算是把這一句話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了,郝宇的手段不但直接,而且還粗暴,當然。也很有效。
“道歉有用,還需要警察嗎?”郝宇難得的對魏凱平幽默了一把,就連莫問的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可是魏凱平笑不出來,郝宇這分明就是不給他認錯的機會啊。
這個時候。魏凱平的那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以爲郝宇發泄一些怒火,只要自己認錯了,郝宇就會放過他,顯然。他猜錯了。
“那我該怎麼辦……”魏凱平就差急着哭出來了。
郝宇冷笑了一下,道:“我告訴你怎麼做,有刀嗎?”郝宇看了莫問一眼,又看了看秦月。
莫問搖了搖頭。他帶槍都是習慣問題,至於刀更加不會帶了。秦月等人也是如此。
莫問看着金剛,一直看戲的金剛。見莫問看着自己,當下快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合金匕首,遞到了郝宇的身前。
“謝謝。”郝宇看了金剛一眼,微微一笑。
這一笑,令金剛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在他的印象中,郝宇可是一個非常殘暴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溫和一笑?還跟自己說了一聲謝謝,金剛精神有些恍惚的回到了原地,他都以爲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聽錯了。
雖然只是短短片刻,郝宇也就說了幾句話,可是在金剛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郝宇太冷靜了,冷靜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這魏凱平在郝宇的眼中就像是阿貓阿狗一般,完全不把魏凱平成人看,這就是金剛對郝宇的印象。
其實金剛並不瞭解郝宇,很多時候,郝宇都是笑臉呵呵的,一臉的無害,只是碰觸到了他的逆鱗之後,就會變得殘酷無情。
殘酷無情,只是郝宇的一面罷了,並不能說郝宇就是這樣的人。
看着那鋒利的匕首丟到了自己的腳下,魏凱平惶惶不安的看着郝宇,不知道郝宇想要他幹什麼。
“哪隻手打了她,你自己把手剁了吧,哼,別以爲我沒有聽見,你敢調戲她,就要知道後果!”郝宇身子微微前傾,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在了魏凱平的身上。
魏凱平的臉色忽然唰的就白了,毫無血色,身子不由顫抖了起來。
金剛這一次顯得比較鎮定了,因爲這種事他已經司空見慣了,江湖爭鬥,砍掉手腳都是小事,沒有丟掉小命那就是萬幸。
就在這個時候,金剛的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了場中一眼,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卻沒有多說,只是在金剛的耳邊低聲說道:“徐家的人要上來了,我攔不住他們。”
金剛臉色微微一變,見郝宇淡然的表情,當下說道:“你別管這事,去吧。”
金剛手下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雖然魏凱平只是模糊的聽到了幾個字眼,但是也猜到了是誰來了。
魏凱平眼睛頓時一亮,心中大喜不已,徐家的人來救自己了!徐家在香港的勢力並不比金剛背後的老闆成的差多少,只是一個是黑社會,一個是家族財團而已。
“如果你把我放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我保證徐家不會找你麻煩。”魏凱平並沒有要挾郝宇,但也等於是要挾郝宇了。
潛在的意思就是說郝宇要是不放過他,徐家也不會放過郝宇。
“徐家?我正好也想找他們麻煩,正好今天殺雞儆猴,你看我敢不敢動你。”郝宇曬然一笑,不屑的說道。
“誰這麼大口氣,我看到底誰是雞誰猴,你還沒有分清楚吧?”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