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龔大明離開之後,張恆遠給大哥張敬遠打了個電話,張敬遠那邊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微微有些吃驚,“你確定那個年輕人和梁書記有關係?”自己的這個侄子他是十分了解的,絕對是個惹禍精。
張恆遠道:“大哥,我也是沒辦法了纔給你打電話!”自己的大哥是南市副市長,這也是他能夠當穩這個區長的依靠。
張敬遠道:“恆遠啊,你們也是,平日裡對中傑也太溺愛了吧,這次好了,踢到鐵板了。”
張恆遠道:“我平日裡工作那麼忙,哪裡有時間管他。誰也沒想到他這次會惹這麼大的麻煩,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傷的重不重?”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張敬遠雖然惱怒他的跋扈惹禍,心底還是很關心的。
張恆遠嘆了口氣:“臉被打得跟豬頭似的,你弟媳差點都沒認出來,對方下手太狠了!”
“這麼嚴重?”張敬遠吃驚道,隨後心裡便有一股怒氣,你就是攀上樑書記的關係,也不該這麼囂張吧,問道,“對了,你跟我說說對方是誰,我到時候去探探梁書記的口風!”
“名字叫林揚,據說在深海市有公司!”張恆遠說道。
“不說什麼?”嗡的一聲,張敬遠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鼓鼓跳動,腦門彷彿被門板夾了一下。
“林揚啊,怎麼了大哥?”張恆遠不明所以。
張敬遠這才平復下心裡的波瀾,苦笑:“恆遠。這次,中傑闖大禍了!”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那個林揚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是梁書記的親戚?要不,你親自去向梁書記求求情?”張恆遠心裡急了。
張敬遠搖頭:“我一個排名十幾的副市長,在梁書記面前有什麼面子!這個林揚不是梁書記的親戚,不過他的背景就連梁書記都不敢亂動!”
“什麼?”張恆遠只覺得腦門金星亂冒。
“年前,林揚把梁書記的小侄子給整進了局子裡,後來還是梁書記親自出面請客,林揚才答應放了一馬的,現在。你知道這個林揚是什麼份量了吧!”
“大哥,現在怎麼辦?我聽說他還想追究這件事!”張恆遠心裡已經亂了分寸,連梁書記都敢不給面子的人,這背景得是多麼的身後。
“這件事去也只是聽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確信,不過這個林揚來頭很大肯定是真的。恆遠,這件事你不要出面。最好,讓中傑上門賠禮認錯,低個頭,我想對方也不會無聊地抓着這件事不放的,不然也未免太小氣了點!”張敬遠說道。
“也只能夠如此了!”張恆遠嘆了口氣。
第二天,林揚去了天外飛仙酒樓。不過如今已經不叫酒樓了,而是改爲天外飛仙酒吧,年前的時候林揚就交代原酒樓總經理趙穆籌劃這件事情,今天,正是開工裝修的時刻。
天外飛仙原本的風格是偏向於中國古建築。如今改爲酒吧,卻也有一番別樣的風格。
趙穆不斷地向林揚介紹酒吧內部的設計風格。哪裡是哪位大師設計的,哪個部位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最後,趙穆道:“老闆,酒吧的裝修按照這個進度下去,至少需要一千萬!”說出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單單裝修酒吧就一千萬,這得是多麼豪華的酒吧!
林揚擺手:“不要怕花錢,我不是給了你兩千萬嗎,你的任務就是,把這兩千萬花到刀刃上,我要讓咱們酒吧成爲南市最高端的酒吧,而你,還是總經理!”反正這些錢也是樑正賠償給自己的。
趙穆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的殷紅,搓了搓手,“老闆,我怕我能力不夠,上次的事情...”
“上次是有心人的陰謀,不是你的錯!”林揚擺手,“以後這家酒吧的安保工作就交給砍刀,你們兩好好配合把酒吧經營好!”
“啊?他啊?”趙穆臉上有些爲難,林揚笑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趙穆搖搖頭:“沒問題!”砍刀那個人他見過,看着很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他擔心砍刀不能夠勝任,不過老闆都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不能反對。而且聽說砍刀是從深海市人,那肯定是老闆的親信了。
林揚笑笑,繼續往前參觀。
下午,去醫院看蘇戰。
“師傅!”蘇戰一見林揚走進來,立馬喊道,旋即又愁眉苦臉道:“師傅,您能不能跟醫院說說,讓我提前出院,整天躺在病牀上悶死了,如今武館正處於快速發展時期,離不開我啊!”
林揚道:“你就給我老實地呆着吧,你這傷至少要躺一個月!”
“啊?”蘇戰一臉苦相。
林揚坐下,道:“過幾天我打算回深海市了。”
“這麼快?”蘇戰明顯有不捨,旋即有些躍躍欲試道,“要不,師傅您在南市買一套房子,咱們師徒同心吧武館發揚廣大!”
林揚笑道:“把武館發揚光大是你的責任,我就不湊這個熱鬧,再說,我又不是你們蘇家人!”
蘇戰嘿嘿道:“師傅,想要成爲蘇家人,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的!”說着對林揚擠眉弄眼,林揚看的一愣,旋即明瞭了這廝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笑罵道:“你姐要是知道你這麼就把她給賣了,非得罵死你!”想起蘇彤,林揚心裡就不由得一動,最近她的工作更忙了,都沒時間來看蘇戰了,這個女人,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與她之間的關係,她好似認定了自己似的。
“嘿嘿,對了師傅,這幾天亞洲跆拳道聯盟有沒有什麼動作?”蘇戰問道。
林揚搖頭:“沒什麼動作!”這也是林揚奇怪的,按理說道館被挑了,應該回應啊,害得林揚最近老往武館跑,怕的就是亞洲跆拳道聯盟的人會上門踢館,要知道最近可是武館發展高峰期,每天都有大把人入會。再加上王傑這小子會新聞炒作,旋風武館儼然成爲蘇省中華武術的一面旗幟了。
走出醫院,林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是林總嗎?”
“是我,你是誰?”林揚皺眉,聽聲音倒是有些熟悉,不過林揚還真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我啊,小張,張中傑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張中傑?”林揚恍然,語氣便放冷了下去,“是你啊,找我什麼事?”
“林...林總,您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頓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張中傑小聲問道。
“吃飯啊?行啊,在哪裡?”林揚說道。
“世紀大酒店...就...就是昨天那家!”張中傑說道,他是不想低頭認錯的,他張中傑什麼時候服過軟,但是這次不同了,對方的來頭太大,就連家裡老爸都存了息事寧人的心思。
來到世紀大酒店,張中傑站在大門口迎接,一見到林揚,立馬小跑地就迎上去了,戴着一副墨鏡,“林...林總!”他不敢接近林揚,距離林揚兩米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昨天真的被林揚打怕了,那種悲劇,他現在都還記得。
林揚招招手:“站過來一些,怕我打你啊?”
張中傑小意地走過去,林揚道:“把墨鏡摘了!”
張中傑不敢忤逆,就像是個乖寶寶一樣把墨鏡摘下,露出一副就連林揚都不忍直視的尊容,根本分辨不清這廝就是昨天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張少,不由得笑了,“沒記恨我吧?”
“沒...沒有!”張中傑連忙說道。
“走吧!”林揚笑笑,張中傑在前邊帶路,就像是小廝一般,酒店裡的工作人員看到,全部是一副驚詫的表情,張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後邊的年輕人是誰啊。
來到包廂,就兩人,張中傑端起杯子,一臉的小意:“林總,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我這人酒一喝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纔會對您的朋友做出那樣無禮的事。我爸和我大伯嚴厲地批評我了,讓我跟您道歉!”說完,眼巴巴地看着林揚,不知道再如何說下去。
“你大伯?看來也是一位大官!”
“是...不是不是,林總,我真的知道錯了!”張中傑苦着臉,昨天的張狂絲毫不見,就像是隻乖乖貓一樣。
“錯哪了?”林揚問道。
“我不應該對您的朋友無禮!”張中傑低聲說道。
“看來你的覺悟還不夠啊!”林揚說道,張中傑心裡一跳,立馬說道,“我不該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
可憐張中傑,南市一紈絝,今天落得這樣的地步,不但鼻青臉腫,還得低聲下氣地求饒。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賤!
“好了,坐下吧,既然你今天請客,那就說明你有一定的悔過之心,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我是很講理的!”林揚說道,“你不同意?”
“沒沒,林總宰相肚裡能撐船,我昨天那麼得罪您,今天您能夠原諒我,您是世界上最講理的人!”張中傑連忙站起來,一臉的侷促不安,從小到大,他從沒這麼安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