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搖了搖頭,“我不想打人的!”說完,一腳踹出,直接把張中傑給踹倒在地。這時,有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朝林揚衝了過來,他們手裡都提着一個啤酒瓶子,想要狠狠地教訓林揚。只是在他們還沒有機會舉起來砸下的時候,林揚就已經兩拳把兩人給放倒了,酒瓶子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你他媽的...”
張中傑剛剛再起來,林揚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張中傑想要揮拳打林揚,卻被林揚一招擒拿手給拿住了。
然後只聽得“啪啪啪”的脆響,張中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天旋地轉,臉上火辣辣的,隨後“撲通”一聲往地上栽跟頭。
大堂經理眼見林揚左右開弓狠扇張中傑,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而這時,酒店的保安趕了過來,看到被打的是張中傑的時候,一個個全部都愣住了。張中傑是這裡的熟客,他們哪裡會不知道他的背景,平日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今天怎麼反被揍了。
“報警,報警,他媽的反了天了!”剩下兩個張中傑的同伴見林揚這麼生猛,全都不敢上前了。
張中傑跪在地上,兩邊臉已經高高的腫起,望着林揚,小眼睛露出恐懼的光芒。
林揚笑眯眯道:“現在,還要不要人陪你睡了?”
張中傑晃了晃腦袋:“我日你先人,你他媽的給我等着,待會警察來了我要你好受!”
“啪啪!”
又是兩個脆響。林揚直接兩巴掌把張中傑打翻在地,冷冷道:“再敢多說一句話。看我不打死你!”
張中傑還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甚至後悔剛剛爲什麼要逞能,等警察來了不就行了嗎?
“你沒事吧?”林揚對白靈說道。
白靈這纔回過神,“沒...沒事!”他實在想不到,平時和和氣氣的林揚,打起人來竟然這麼恐怖。
白秋有些擔心道:“老闆,這人...我認識!”
林揚笑道:“怎麼?他是誰啊?”
“他也是華天網絡的股東,當初華天想要收購我們大唐。他去過咱們深海市!”白秋說道。
“那好啊,一次性解決!”林揚說道。
白秋道:“老闆,我剛剛打聽了一下,這人叫張中傑,他是開發區長張恆遠的兒子...老闆,要不,你先走。這裡的事我先扛着?”
開發區分局副局長邢輝京親自帶隊前來,來之前他就問清了情況,衝突的雙方有開發區張區長的兒子。局長親自交代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邢輝京當然清楚局長說這句話的含義。
來到酒店,鬥毆還在繼續,不過是一邊倒的情景。一個年輕人在追打其他幾個人,地上已經躺着四個了,其中就有張區長的兒子張中傑。
“嘶!”
即便是幹公安的看到張中傑的傷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下手的人是誰。這也太狠了些吧。雖說下手很有分寸,只是輕傷。但是這皮肉之痛卻是免不了的。
“住手!”
邢輝京見自己帶隊前來,那年輕人還在追打兩個男子,不由得沉聲喝道。
警察還是有威懾性的,而那兩個男子則是哭天喊地道:“警察叔叔,救命啊!”他們兩個倒黴啊,只因爲最後說了兩句狠話,什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之類的,就成了眼前這個惡魔重點關照對象。
“把他給我銬住!”邢輝京二話不說,直接發號指令,兩個警察手裡提着手銬朝林揚走過去。
“等等!”
邢輝京喊住了兩個警察,他忽然發覺一直背對着自己的年輕人看着有些面熟,待其人轉身過來,忍不住驚呼:“林老弟!”說完他就後悔了,以前不清楚林揚的背景託大喊一聲林老弟,如今,可是不行了。
這位可是膽敢與梁書記掰手腕的人,而且貌似還佔了上風!
林揚剛停手,聽到熟悉的聲音,望去,直徑邢輝京走了過來,不由得笑道:“邢隊...哦不,應該邢局了,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個邢輝京原本是沈良手下一個刑警隊長,不過上次在針對樑正行動中出了大力,自己力保他,蘇景文書記便提拔他做開發區分局副手。
“林老弟啊,上次的事情我要謝謝你啊,今天什麼也別說,晚上我做東,怎麼樣?”邢輝京一把握住林揚的手,極其熱情地說道。
“好啊!”林揚笑道,“怎麼,這次是邢哥帶隊?”
“大水衝了龍王廟,哈哈!”邢輝京笑哈哈道,既然當事人是林揚,他還真就不怕張區長了,說不得就連張區長都得上門求情呢。
白秋本來以爲這次是完了,老闆竟敢當着警察的面打人,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沒想到這峰迴路轉,爲首的警察不但不追究老闆的責任,還與老闆稱兄道弟,讓白秋大開眼界。
“邢局,抓他,抓他,我要讓他不得好死!”張中傑還沒有分清楚形勢,自以爲警察來了膽氣壯了不少,盯着林揚,“你他媽的死定了...”
話還沒有說完,林揚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揚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扇出,打得張中傑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回地上。張中傑身旁的警察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林揚會當着這麼多的警察面還敢出手,這人,太囂張了吧?
兩名警察慌忙上去攔住林揚,不過也不敢過分呵斥林揚,從剛剛情況來看這人是認識邢局的,具體怎麼做,自然要看邢局態度。
張中傑嘴角流血,衝邢輝京道:“邢局,他打我,你看了,你們都看到了!”
“麻痹的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抽死你!”林揚作勢還要動手,嚇得張中傑立馬噤聲,邢輝京在旁邊看着,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平時張中傑是何等的囂張與跋扈,沒想到今天會被林揚給嚇住!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惡人自有惡人磨!
“林老弟,算了,別讓我難做!”邢輝京適時地出口。
接下來,邢輝京錄筆錄,好在在場有很多人,邢輝京很快將事情弄清楚,事情是起因就是張中傑騷擾林揚的朋友。邢輝京看了眼白靈,很漂亮的女孩,估摸着是林揚的女人,難怪會出手這麼狠!
“邢哥,你看這事能不能辦成強姦未遂?”林揚問道。
邢輝京驚詫地看向林揚,旋即搖頭,“最多是性騷擾!”他不清楚林揚爲什麼要如此重辦張中傑,按理說張中傑受了這麼重的傷林揚也該出氣了。不過,無論林揚怎麼說,他自然會一百個配合。
開發區區長張恆遠坐在辦公室裡,臉上陰雲密佈,而對面,分局局長龔大明小心翼翼地坐在對面,微微擡頭,不敢迎上張恆遠的眼神。
張恆遠給龔大明遞了根菸,然後坐在那兒默默地抽了半根菸,才道:“中傑啊,平日被你嫂子慣出毛病來了!”
龔大明道:“年輕人嘛!張區長,事情是這樣的...”龔大明把邢輝京的彙報唸了一遍。
張恆遠道:“中傑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不過,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下手重了些,有沒有故意傷害的嫌疑?”
龔大明一愣,看向張恆遠,張恆遠面色平靜,古井不波,彷彿在說着一件與他不相干的事情,而不是在以權謀私。
龔大明沉吟道:“這種界定不好說,我帶中傑去醫院檢查了,只是些皮外傷,沒有什麼要緊的...”
張恆遠不耐煩地打斷道:“和一個女孩子搭訕就可以下這樣的重手?這是誰給他的權力?啊?他那是什麼行徑?是破壞社會治安穩定。社會主義是法治社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龔大明默然,看樣子,張區長是打算嚴辦林揚了。
張恆遠說完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大明啊,我不是衝你發火,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想想自己兒子的那副慘狀,張恆遠就不由得怒火中燒。
龔大明沉吟了一番,才道:“張區長,我聽說,我只是聽說啊,據說那個林揚和市委梁書記有關係!”
“嗯?”張恆遠陡然擡頭,“聽說?聽誰說?”他還真不相信,一個無名小卒還能與樑振邦牽連得上關係。
龔大明硬着頭皮繼續道,“這其中的關係邢副局長應該知道一些,我也是聽他說的,好像年前這個林揚和梁書記的侄子樑剛有發生了矛盾,不過後來不知道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據說連梁書記都出面了!”
“嘶!”張恆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面色惆悵地長嘆一聲,良久才道,“大明啊,幸好你給我說明白,不然我還真要犯錯誤!”
龔大明道:“張區長,我看林揚那邊未必肯就此罷休,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想追究這件事情!”
張恆遠道:“中傑都被打成了那樣,他還想幹什麼?”
龔大明沒有說話,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則不可以說。
張恆遠有些嘆息:“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龔大明走出區長辦公室,接了一個電話,“老邢啊,結束了,408是吧,行,你跟林總說一聲抱歉,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