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阮是好氣又好笑,道:“三你個大頭鬼,這是二。”
陳三喜噥噥着道:“二啊,我還以爲是三呢?”
暈死。美阮抓了抓自己的雲鬢,道:“唉,看來你腦子已經不好使了。”
陳三喜突然眼睛一眨,十分靈活地坐起來,趁美阮不在意,在美阮的臉頰上面親了一口,道:“誰說我腦子不好使了。”
美阮被陳三喜吻到,臉上不由地飄過了兩片紅暈,低頭不語,連耳根子跟脖子就霎時間紅成一片了。
陳三喜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美阮的下手並不中,只是劃開了一個小口而已,現在血已經基本止住了。“真是太謝謝你了,謝天謝地。”陳三喜感嘆道。
美阮在陳三喜的胳膊上面推了一把,道:“你到底謝誰啊,是謝我還是謝天地?”
陳三喜笑嘻嘻地道:“都謝都謝,但天地不如你。”
美阮假嗔道:“你呀,少貧嘴,現在天已經很黑了,你也流了不少血,受了不少累,你還是睡一會吧。”她甩了甩頭髮,道:“我……我也要去睡了。”她慢慢地站了起來。
陳三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等一等。”
美阮咬着嘴脣,道:“還等什麼?”
“今晚你跟我睡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臉皮通常都會很厚的,可是陳三喜說這句話,卻說的真心實意的,一點猥瑣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美阮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我……我想跟你說說話。”陳三喜的眼中帶着一種落寞的色澤。
美阮的眼中目光閃動着,悠悠轉過身來,雙目凝視在陳三喜的臉上,道:“嗯,我留下。”
這一晚的夜色非常明亮,非常皎潔,而且是圓月,月圓人也圓,這種美事,人生難得有幾回?
兩人一直從晚上睡到第二天的晌午纔起來,首先醒來的還是陳三喜,陳三喜的腦子裡面好像有一個生物鬧鐘一樣,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睡到那個點上,他很快就會醒來的。
他眯着眼睛,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太陽好像還沒有中天,照這角度來算的話,也不算是真的晌午,大約是十點左右的樣子。
十點是個好光景。陳三喜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看着一旁頭髮散亂,小嘴紅潤,睡的十分香甜的美阮,輕聲喚道:“喂喂喂,起來了,陽臺要曬到屁股了。”
女人睡覺一般都不會睡的很沉,美阮也是,陳三喜一叫,她就睜開惺忪的睡眼,微微擡起頭來,道:“什麼時候了?”
陳三喜從牀頭的櫃子上拿起衣服,一邊穿着一邊道:“已經快到中午了,再不起來,恐怕就趕不上慕容長青的船了。”
美阮跟陳三喜的身子都是赤luo的,這被子很寬鬆,很暖和,將兩人身體包裹在裡面。陳三喜穿着衣服,美阮忽然探出半個身子來,壓在陳三喜的胸膛上面,酥xiong上面的兩點蓓蕾挺立在空氣中。
“喂,幹什麼,快起來,你不冷嗎?袒胸露乳的。”陳三喜假意責怪道。
不論是什麼樣的女人,當被你征服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在意了,身體,自然更不會在意,以前,若是讓美阮將身子露在別的男人的面前,那美阮寧願去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跟陳三喜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種感情,只有試過的人才會知道。
“混蛋,我們兩人再來一次好不好?”幽蘭目光迷離,渴求地看着陳三喜。
陳三喜知道女人這東西,你不動她還好,一旦將她開發了出來,那就猶如豺狼餓虎一般,不將你吸乾是不會罷休了。
陳三喜昨夜跟她兩人已經大戰了不下四五個回合了,現在正的是十分的疲倦,雖說一覺醒來,恢復了幾分體力,可畢竟自己的大腿內側的肌肉還非常脹痛呢。
“起牀了好不好?再墨跡墨跡,恐怕真的就趕不上出海的船了,來日方長嘛。”陳三喜其實也並不是不想幹,只是實在是沒有這個體力了。
美阮撒嬌着,捶打着陳三喜結實的胸膛,道:“來嘛,就一次,完了我們就起來好不好啊?”
陳三喜不說話,眼睛直直地看着牆壁上面懸掛着的一幅畫。
“好嘛,來嘛,就一下啊。”美阮的眼中滿是期待跟渴望。陳三喜撇了撇嘴,看着美阮那充滿誘惑跟煽動力的眼神,忽然盈盈一笑,道:“好,小樣,看我不弄死你。”
兩人很快又貼到了一起,在牀上滾了起來。
他們到達船上的時候,船正好起航,要不再晚一點的話,恐怕就真能的錯過了。陳三喜颳了刮美阮的鼻子,道:“小樣,叫你要要要的,看吧,差一點就壞了大事了。”
美阮昂起頭,道:“這也沒什麼,就算是他先開一點,我們也能夠趕得上的,你別忘了,我可是皇道境之極的高手。”
這個時候,船長慕容長青走了過來,先看了看美阮,舔了舔嘴脣,然後視線才轉到了陳三喜的臉上,道:“兩位中午好啊。”
陳三喜一直都覺得這個慕容長青挺有意思的,長這一張娃娃臉,嘴角還有兩個酒窩。
“好好好,託你的福,不知從這到那蠻荒山要多少時日?”陳三喜道。
慕容長青沉吟着,道:“大概差不多半個月吧。”他說話的時候,眼角還偷偷地瞟着美阮。陳三喜當然也注意到了,卻沒有捅破。
“這麼久?”陳三喜覺得這時間有點長了,在這船上呆上半個月確實不是很舒服的事情。
“也許還不止吧。”慕容長青道:“最少要半個月吧,你們不要急躁,反正地面上有的,我們的大船上面也有。”
“那就好,我再問你,這蠻荒山以前有沒有人去過?”陳三喜道。
“很少有人去,幾乎沒人去的,因爲去那山中,路途遙遠,而且山上聽說有很多的妖獸,修爲低的人去了,豈不是送死嗎?”慕容長青的目光還在美阮的臉上,道:“美女,你說是不是?”
美阮一直趴在欄杆上面,吹着海風,看着海景呢,聽慕容長青這麼一問,就笑了笑,隨便答道:“是的,你說的沒錯。”
陳三喜咳嗽了一聲,道:“現在應該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吧,我們起來之後,到現在還水米未進呢。”
慕容長青道:“餐廳就在那邊,你們若是餓了,自己去吃就行了,恕我招待不週啊。”他年紀不大,可是說話卻十分的老練。
陳三喜注意到了他的那雙手,他看上去很天真,很志趣,可是他的那雙手卻有點粗糙,他身於富貴之家,是紈絝弟子,鐘鳴鼎食的,有什麼粗活需要他來幹呢?
陳三喜斷定這慕容長青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一定也是一個修煉異能之士,就是因爲修煉異能之路,要經常歷練,纔會手掌粗糙的,而且看樣子,慕容長青的修爲也絕對不會太低。
慕容長青走後,陳三喜也趴到了欄杆上,道:“剛纔這慕容長青你看到了沒?”這句話顯然是對美阮說的。
美阮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道:“當然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陳三喜道:“看樣子,他有點喜歡你,我看他老是偷偷地瞧着你,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他。”
美阮轉過臉,一臉平靜地道:“考慮什麼?”
陳三喜聳了聳肩,嘟噥着道:“就是談戀愛啊,結婚啊,生子啊之類的,他的家世不錯,而且人也很老實,這樣的男人打着燈籠都是找不到的。”
美阮見陳三喜這麼說,也沒有生氣,就順着他的話,道:“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他確實是個不二人選了,我也有點動心了。”
陳三喜看着船底那湍急的水流,道:“真的?”
美阮嫣然一笑,道:“假的,我可不喜歡富二代,我這人是漂泊的命,所以我要找一個跟我一樣喜歡漂泊浪跡的人。”她的眼中似乎飽含着感情,道:“我喜歡浪子。”
陳三喜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嗎?浪子這種東西啊,就好像是夏天的陣雨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抓都抓不住的。”
美阮一把抱住陳三喜的手臂,道:“你呢,是不是也來得快,去的快?”
陳三喜點了點頭,道:“這個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能夠鎖得住我的心的話,那我就永遠也跑不掉了。”
美阮伸出手來,一把夾住陳三喜的鼻子,道:“你敢!”
就在這個時候,陳三喜的目光斜瞥到了一個人,這人穿着一件紅色的緞子百褶裙,衣服很厚實,臉上擦着胭脂,很濃的胭脂,嘴脣上也摸着厚厚的一層脣紅。陳三喜一看到這個人,臉色就變了變。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