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明一臉的堆笑,表情有點不自然,“喜子,好樣的啊!呵呵,我們村委來找你,是想了解點情況,對了,還有件事想告訴你一下。”
陳三喜似乎猜到了,瞭解情況?瞭解啥情況,還不是昨天鄉里跟縣裡的領導的情況。想到這,三喜心裡有點底了。晃噠着個腦袋,裝起大來。
“我說村長啊,跟我瞭解情況,我沒聽錯吧?呵呵,你家水稻要是出啥問題了,你問我我還知道,要是其他的,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胡玉明訕訕的笑了笑,心中暗罵這臭小子擺譜,不就是縣裡有點關係嘛,還拽起來了呢!不過,胡玉明畢竟也做了多少年的村長,善於圓滑世故。
“呵呵,三喜,來抽支菸!”胡玉明抖出支紅塔山,遞了過去。“昨天那人是縣長吧?聽說鄉長也來了?”
“恩!”三喜把煙點上,愛理不理的樣子。
“哦!”衆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三喜。
“三喜,你跟韓縣長什麼關係?”陸玉明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三喜吐了個菸圈,一臉欠揍的表情,“老朋友唄,還能是什麼關係!村長,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陳三喜覺得沒必要爲這事跟陸玉明糾纏,對方來找自己還不是因爲有事。
“哈哈!三喜就是三喜。其實沒啥事!我們今天來,就是來通知你件事!過一個星期到村委上班去,前兩天我家小鳳跟我說了這事,我覺得你這個人不但腦子活,而且有股子衝勁。在村裡也算是個有文化的人物,所以我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
三喜一聽,差點沒跳腳罵娘,心中暗自鄙視了陸玉明一把。“好你個陸玉明,你以爲我啥事都不知道嘛?小鳳都跟我說了,要不是小鳳給我在後面頂着,估計你都不會同意我去村裡。現在看我鄉里,縣裡都有關係了,就來跟老子套近乎,擺功勞,你個老狐狸!”
不過三喜不傻,竟然對方來套近乎,那就套唄,反正關係好了自己也不吃虧,他陳三喜還等着把陸玉明閨女掀到牀上呢!
“哦,好吧!既然村裡這麼看重我,那我也不能不給村長面子不是?這事我知道了,下個星期我去報道。”陳三喜說的不陰不陽,感情人家是來請他的。陳三喜這麼說,是有意的,不能落了面子,不然讓人認爲自己好欺負,那以後進了村部還不知道能整出啥事呢。
衆人很難堪,但好在三喜後面又跟了一句話。
“村長,支書,你們放心,以後村部的事就是我陳三喜的事!到時候如果有什麼難辦的事,我跟上面打個招呼就行了!”陳三喜大言不慚,他跟鄉長吳愛民根本就沒啥交情,但有些事情必須得裝,裝着裝着也就那麼回事了。
村部一行人千恩萬謝的離去了。
回到村部,陸玉明覺得今天有點掛不住,“陳三喜,不就上面有幾個人嘛?還真跟老子牛起來了!”
村支書楊飛拍了拍陸玉明肩膀,“哈哈,老陸啊,就別生氣了,現在的年輕人誰沒有點傲氣,想想你我當年不也是這樣嘛!對了,村裡那個項目的事,你今天怎麼不跟陳三喜說說,讓他到鄉里給我們通通氣啊?”
陸玉明露出了狐狸嘴臉,“老楊,你說我們都準備讓這小子來村裡了,還用我們請他爲我們辦事嘛?真那樣的話,還得承他個人情。等他來村裡了,把這事交給他陳三喜辦,名正言順,那就是公事,跟我們無關!”
楊飛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ps:陳三喜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進村部了嘛?呵呵,不可能!
“哈哈哈,兒子有出息啦,連縣長都認識了,嘖嘖嘖……愛青,你看到了嘛?今天那陸玉明對我客客氣氣的,要是換了平時,鳥都不鳥我一句。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家喜子也是個人物了,看村部那幫烏龜王八蛋誰還敢跟我陳詩文橫?”陳詩文得意洋洋,恨不得爬到桌子上來次演講。
“喜子,以後進了村部好好幹,你還年輕,前途無量!爭取以後也能到鄉里做個事!那樣我跟你媽可就有面子啦!”
陳三喜一個勁傻笑!陳詩文的話他不反對,男人就該闖事業,做大官。他陳三喜平時在村裡也是受夠了氣,是該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官途官途!
陳詩文今天很高興,這輩子都沒這麼高興過。“愛青,待會你去打點肉回來,再帶點酒,中午我跟喜子慶祝慶祝!”
張愛青應了聲就出去了,陳詩文想了想還是追出了家門。“愛青,那個酒就不要打了,買點飲料什麼的吧!”
飯桌上,陳詩文很高興,但是心理始終有塊大石頭壓着,那就是三喜不舉的事。一脈單傳,要是到了他這一代就焉了,陳詩文感覺愧對祖宗十八代。
“喜子,明天我就去集市看看,能不能買到便宜點的黑貓!把那土方子給整出來,不管行不行,先試試再說!”陳詩文道。
“恩,行!”陳三喜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可是有自己的打算。胡二楞那王八蛋必須得弄弄他,省的天天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臉的。胡二楞光棍一個,平時對他家那黑貓就是像兒子一樣看待。媽的,老子殺了你家的貓,就是殺了你兒子,操!
一天無事,地裡的莊稼長的正旺,無需打理,陳三喜反而覺得無聊。三喜想去看看陸綵鳳,但想想還是算了,上午剛剛涮過陸玉明,現在再跑去撥弄人家閨女不是沒事找抽嘛?
三喜回到魚池邊的小屋子,躺在牀上,想了很多!
小東媳婦,何繡花,陸綵鳳,張雪。這些女人自己都有機會騎了,可奈何自己無能。本來三喜還覺得不舉就不舉,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在看來不行。
這女人是一個接一個的往自己身上粘,騎不騎都無所謂,關鍵是要把自己真個憋出毛病來,那可就不值了啊。所以陳三喜決定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把病治好。但用什麼辦法,陳三喜不知道,只能慢慢的來了。
一時閒着無聊,陳三喜從枕頭底下掏出那本泛黃的《易經》,慢慢的翻開來看。對這本書,陳三喜愛不釋手。
有個問題陳三喜一直很奇怪,那算命先生送給自己的這本易經,跟正本的易經有很大的區別。就是在最後的部分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巫術,而且內容應該是手抄的。
陳三喜覺得是扯淡,是算命先生寫着玩的。所以一直沒當回事,但閒時也看過。
翻開一頁,陳三喜一時舉着書看,手麻了,差點沒拿穩,書差點掉在了地上。
嘩啦……很輕微的一道聲音鑽入了三喜的耳朵裡。
“啥東西?”陳三喜奇怪道,一張紙飄落在地,上面寫滿了字,密密麻麻的。
陳三喜擡手撿了起來,瞄上一眼。這一瞄,陳三喜的心都被提了出來。趕緊坐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的字跡看了起來。
“陳三喜,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老夫否?曾經給你算過命的術士。呵呵,很驚訝吧?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算命這玩意。但是聽我說完,不由得你不信。
你的一生波瀾起伏,大起大落,但最終不免仍爲人中之龍。但在這之前,你將有一難。這一難,不是天災人禍,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但是卻關係到你一生的前途和幸福。
現在還在爲不舉的事煩惱吧?”
陳三喜讀到這,驚的差點沒死過去。大腦暫時停止了運轉。“那老頭怎麼知道我不舉的?難道他六年前就算到了?太……”陳三喜心情很複雜,他不信算命,但是此時算命先生留下的信上卻是說的一點不差。難道這都是真的?陳三喜接着往下看。
“不舉是你一生髮展的最大障礙。這是天意,所以你想醫治好很難。想要靠科學技術,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爲你發病的原因,是因爲你曾經對別人發下過毒誓。自己好好想想吧!”
毒誓?陳三喜納悶了,“我啥時候給人發過毒誓啊?難道是……”想到這陳三喜臉色大變,同時口中呢喃道,“真的是天意嘛?那我不是永遠也沒得辦法補救了?”
陳三喜是對別人發過誓。對陸綵鳳說過,那天去看小東媳婦被日的事,然後被陸綵鳳抓了個現形,三喜說如果自己說了假話,那就讓自己陽-痿。當時三喜所說的話有很大的水分在裡面。隨口的一句話,竟然驗證了。陳三喜現在悔斷了腸子,真想仰天大罵,但是他不敢,怕老天爺再給他整個啥,沒準自己就瘋了。
“陳三喜,世事本無常,你也不用煩惱了,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看中了你,所以我打算耗費十年陽壽,幫你度過這一劫。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個羅盤嘛?你把他砸開,我在裡面放置了一樣東西。你把它吃了。”
“這東西對你有莫大的好處,不過這東西吃下去之後不是立刻就見效。而是慢慢的來。時間越久,你的槍就越亮。而且可以讓你辟邪!那珠子你直接吞下即可。”
陳三喜越看越覺得玄乎。吃了可以治好自己的病,陳三喜相信,但是說可以辟邪,陳三喜覺得有點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