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進密林,沃雷的人就到了,端着槍,嘴裡叫喊着什麼,在河邊不停的跑來跑去,他們發現了活動痕跡。
歐陽振邦向後面看了一下,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密林裡傳來了聲音,密林裡也來人了。
“你能跑嗎?”
歐陽振邦問。
那人點頭,歐陽振邦又看着廖菲:“我數三個,咱們順着河邊跑!”
廖菲剛點頭,歐陽振邦已經數完了,三人開始了奔跑。
剛起跑,劍魚的人就發現了他們,叫喊着就開了槍,子彈射在小河裡,在三人身後濺起一片水幕。
劍魚的人剛開槍,早英在密林裡就吐了一口:“他媽的,這些人無處不在,給我打!”
從密林中出現的人是早英帶領的克欽軍,他們根本沒發現歐陽振邦他們,卻被槍聲驚到了,聽到槍響馬上還擊。
劍魚的人沒想到密林裡竟有着一支荷槍實彈的隊伍,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歐陽振邦,因爲歐陽振邦救了一個被他們關押了近十年的傢伙,這要讓他們跑了,劍魚要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所以,他們顧不上在密林裡開槍的克欽軍,只是一味的追着歐陽振邦他們。
三人順着小河跑着,後面的人緊追不捨,小河在前面突然斷了流,並且傳來了極大的聲音,歐陽振邦大罵:“媽的,運氣太不好了,前面是個瀑布!”
廖菲一聽一陣頭大,但現在後面開着槍,他們沒機會停下,也不能停下。
三人轉眼間就跑到了斷流前,眼前是一個高約二十米的瀑布。
“跳下去,快跳!”
歐陽振邦高聲喊着,他怕廖菲不敢跳,一隻手各拉着一個人,三人縱身從上面跳了下去。
劍魚的人看着跳下去的三人,他們不敢跳,鬼知道這下面有着什麼,只有不停的叫罵,後面,克欽軍還開着槍,劍魚的人怒了,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轉移到了這些人身上,轉身,半蹲,對着後面開了槍,兩幫人又交上了火,至於跳下去的三人,沒人顧得上了。
劍魚基地內。
沃雷不停的咒罵,罵完,對着士兵高喊:“把那幫黃皮豬給我提來,提來!”
士兵馬上去提李建黨他們,沃雷叫喊:“準備斬首行動!他媽的!
幾把雪亮的砍刀扔在了沃雷面前,沃雷冷靜下來,點了一根菸,靜靜的等着李建黨他們。
幾人被帶來,看到沃雷身邊的砍刀,幾人臉上沒有一點的害怕,見得多了,怕什麼?怕也沒用。
沃雷幾口把煙吸完,兩手叉腰走了幾個來回,然後站住看着幾人:“想必你們知道了,昨晚這裡來了客人,殺了我幾個人後又逃了,呵呵,我承認他的身手不錯,不過,你們要付出代價!”
李建黨看着氣極敗壞的沃雷一笑:“你們關押着這些人一關就是多少年,你們是爲了什麼?你們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要把這些人做什麼用?”
沃雷臉色一寒:“你的話很多,我的耐心快被你用光了!”
李建黨哈哈大笑:“你是怕你們的勾當傳出去吧?”
與此同時。
雷德看着基魚基地皺起了眉,這裡明顯是經營多年的樣子,難道這些黑鬼在這裡還有着秘密試驗不成?
想着事情,雷德向基地內前進着,當然,他是在樹頂。
現在能引起雷德興趣的事情不多,但試驗一直是他的最愛,文件,歐陽振邦,現在這些就是雷德爲數不多的興趣。
既然懷疑這裡有什麼貓膩,雷德根本不會管這裡有着什麼人把守,他已經進來了。
沃雷一指李建黨:“先從你開始吧!”
李建黨神色不變,沃雷讓兩個士兵架着李建黨到了自己面前,兩個士兵硬按着李建黨,想把他按跪在地上,但李建黨站得如同一根標槍,根本按不下去。
沃雷哈哈大笑:“你們的骨頭都很硬,可是,你們硬得過這些砍刀嗎?”
李楠神情焦急的看着李建黨,兩眼要冒出火來。
劍說的人這些人決不是在說笑,斬首對他們來說再平常不過,李建黨非常的危險,他可是自己的親哥哥。
“你們算什麼好漢?他媽的,有種衝着我來,你們這幫黑鬼!”
李楠跳着腳罵。
沃雷看着李楠一笑:“你這樣救不了他,你也很快會去陪他,所以,你根本不用急!”
雷德.摩根在樹頂看着下面舉行的活動,他根本沒興趣救這些人,這些人跟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自己爲什麼要救他們?雷德純屬在看熱鬧。
但這時,突然有哨兵發現了樹頂的雷德。
哨兵們不會忘記就是這個怪物殺了無數個哨兵,幾乎在看到雷德的同時,哨兵手中的槍就響了,目標當然是樹頂的雷德.摩根。
哨兵的槍一響嚇了沃雷一跳,他以爲有人把這些人槍決了,那就起不到斬首的效果了。
但看着眼前的人好好的,沃雷向開槍的方向看,哨兵瞄準的卻是樹上,沃雷馬上明白了樹上有人。
“準備,樹上有人,準備開槍!”
沃雷高聲喊着,邊喊已經抽出了自己的手槍,也顧不上斬首行動了。
子彈射在雷德身上,濺起一陣陣的火星,有子彈竟從他的臉面滑過,而且是帶肉的半邊臉,這讓雷德又驚又怒。
他現在全身就這半邊臉是肉,剩下的都是合金,所以,雷德對這半邊臉疼愛有加。
雷德又怒了,身上電能閃過,機關炮向下開始瞄準。
沃雷對這個怪物也是又恨又怕,見電能閃動,沃雷跳着腳高喊:“開槍,快開槍,給我打下來!”
槍聲大作,雷德也開了槍,有幾個士兵押着李建黨他們向後退,李楠身上直冒汗,只差一點,李建黨就要被這些人斬首了。
人,就是這樣的奇怪,如果要斬李楠,他不會如此的害怕,但要斬的是李建黨,李楠非常的緊張,他相信,如果要斬的是自己,李建黨也會如此緊張。
但無心出現的雷德救下了他們,但李楠明白,斬首行動還會繼續。
‘噗通’
三人落在了河裡。
歐陽振邦在瀑布裡就不斷的調整着身子,他一隻手拉着一個人,他怕有人頭向下扎到下面。
他們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有可能是一條河,有可能是石頭,如果是石頭,他們就死定了。
但幸好,下面是條河,而且還非常的深,三人落在河裡,大力向河內沉去,歐陽振邦的手並沒有鬆。
下沉的力量消失,歐陽振邦兩腳在河裡亂蹬,帶着兩人向上飄。
探出河,三人長出一口氣,然後向河邊游去。
趴在河邊,三人擡頭看,瀑布從頭上澆下,發着巨大的聲音,三人相對苦笑。
歐陽振邦從河裡出來,看着被自己救的人:“你自己能走嗎?”
這人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又爲什麼被抓,但歐陽振邦根本沒興趣知道,能出現在這樣的密林裡,加上被劍魚關了近十年,這樣的人,他能是平常人嗎?
那人點頭,歐陽振邦一笑:“你該走了,我們還有事沒做!”
那人邊點頭邊要走,不過,走了兩步又轉回來,伸手握住歐陽振邦的手:“我是瓦西里,俄國人!謝謝你救了我!”
歐陽振邦一笑:“歐陽振邦,華國人!”
瓦西里大步向密林行去,他記住了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看瓦西里進了密林,自己擡頭向上看。
“你看什麼呢?”
廖菲擰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道。
歐陽振邦淡淡說道:“我要上去!”
廖菲大吃一驚:“你瘋了?這麼高,你怎麼上去?”
歐陽振邦已經開始尋找路,嘴裡又說道:“咱們進了劍魚基地,已經驚動了他們,師傅他們還被這些人關着,如果不快點救出他們,他們就有危險了,這裡是最近的路,我們一定要上去!”
廖菲無奈的搖了搖頭:“太高了,而且,這裡根本沒路!”
歐陽振邦抽出軍刀一笑:“這世間本無路,有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廖菲一翻一個大白眼:“這世間本無情,愛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情!可是,你會愛上我嗎?”
歐陽振邦馬上搖頭:“咱們?何來的愛?根本不可能!”
廖菲也沒有受打擊的樣子,淺淺一笑不再說話,靜靜的看歐陽振邦找路。
這是一條高二十多米的瀑布,瀑布下是光得可以照出人的石頭,邊上是直上直下的一條斷崖,想要上去,的確不容易。
但歐陽振邦已經開始了行動,廖菲看着他砍了一些藤蔓,把細的綁在腳底上,粗的做成了一根長繩。
不停的接着這條繩子,一圈一圈的盤在身上。
身上盤不下了,歐陽振邦試了試繩子的拉力,然後把繩子的一端遞給廖菲:“你拉着,我爬上去!”
廖菲不解:“你怎麼爬,這斷面太光了,你飛上去?”
歐陽振邦伸手抽出廖菲身上的軍刀,又拿出自己的軍刀,揮手把兩把刀插在了斷崖上:“合着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說完,也不理廖菲的白眼,歐陽振邦一手抓着一把刀柄,開始向上爬。
他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兩把刀交錯着向上爬。
但這樣非常的費力氣,他每前進一下,都要一隻手用力抓着一把刀,另一隻手把一把軍刀從斷崖上抽出來,然後向上插進去,接着另一把軍刀同樣的動作,這需要強悍的臂力。
廖菲在下面看着如壁虎一樣在斷崖上爬着的歐陽振邦,嘴裡不停的自言自語:“變態,這個變態的傢伙,他媽的,太壯了這傢伙!”
歐陽振邦全身的肌肉緊繃,兩隻胳膊上的肌肉高高的鼓起,他這個樣子,十足的猛男。
斷崖很光,他並不順利,事實上,這根本順利不了,也就是他,如果讓廖菲上,打死她她也上不去。
軍刀****土層,歐陽振邦向上提着身子,剛提上去,想把下面的軍刀拔出來,上面的軍刀突然從土層裡出來,歐陽振邦的身子猛的向下落,下面的廖菲大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