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駕車回家,已經十點多了。
本以爲嘟嘟應該已經起牀,哪曾想,小傢伙睡的很迷糊,暈暈沉沉的蘇文浩晃悠了她半天,愣是沒把她晃醒。
小傢伙夢中嘟着嘴,呢喃了半天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麼,不過很可愛的樣子讓蘇文浩又不忍心去吵醒她。
坐在牀邊,擡手將嘟嘟額前散落的碎髮撥弄開,看着精緻的小臉,溫柔的一笑,嘴裡還嘀咕起來:“越來越漂亮可愛了,真像我。”
小嘟嘟當然是因爲能力透支的原因,當時看着蘇文浩受傷,她心裡的殺氣壓都壓不住,這段時間裝小孩其實很開心,也很幸福,雖然算兩世爲人,可嘟嘟這是第一次去享受童年,並且是非常刻意的去享受,自然是非常珍惜。
這種感覺外人也許不懂,但嘟嘟自己是非常迷戀的,非常珍惜的,而這一切的緣由,自然跟蘇文浩有着密切的關連,無論之前是不是因爲“自然之心”的原因,至少這段時間下來,嘟嘟早就已經把他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所以看到蘇文浩受傷,哪怕不是很嚴重,哪怕小傢伙也知道,這種戰鬥對蘇文浩的提升有幫助,但,小傢伙還是殺意濃濃,就像很多家長一樣,知道挫折對孩子的成長有幫助,但看到孩子受傷,還是會很心疼,很擔憂。
不過小傢伙也知道輕重緩急,所以也將這份殺念強壓下去,隨後跟玉姐一起幫蘇文浩擦拭血跡,陪牀照顧,直到玉姐上廁所離開,小傢伙才找到機會幫蘇文浩療傷,並且製造夢境給蘇文浩煉心。
小嘟嘟非常清楚,在大戰之後造夢,效果比平時好太多了,甚至能夠讓人領悟出一些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對煉心有着非常大的幫助和實力的提升。
所以,小嘟嘟哪怕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多少功力,也要強行造夢,最終導致能力透支,從昨天下午兩點不到,一直睡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仔細看的話,小傢伙的臉色還有些發白。
只是房間的窗簾沒開,燈也沒開,蘇文浩沒有看清小傢伙的臉色。
玉姐昨天看到了,小傢伙滿頭的虛汗,臉色白的嚇人,還以爲小傢伙是發燒感冒了,結果讓醫生一檢查,醫生說沒問題,可能是驚嚇過度,或是關心過度,休息一陣就好了,所以玉姐也先將小傢伙送回了家,沒有讓她繼續待在醫院裡。
啵!
蘇文浩低頭在小傢伙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後離開房間,悄聲帶上門。
房間裡很安靜,玉姐沒有一起回來,可能是被蘇文浩給氣的,小玉兒這個稱呼讓人聽着直起雞皮疙瘩。
“喂。”這時,手機響起,羅胖子來的電話。
“哈哈,你在哪呢?”胖子的聲音很大,笑的很豪爽,貌似碰到了什麼喜事。
“我還能在哪?正在泡妞呢,有事直接說。”蘇文浩走到客廳,隨手掏出了根菸,點燃後趴在窗臺,看着七樓以下的行人,七樓以下皆螻蟻啊,一覽衆山小的感覺很妙。
“靠你丫真瀟灑,你知道王喆出事的事情嗎?”羅胖子在羣裡聽說的消息,一開始還以爲是蘇文浩報復,但是仔細一打聽就否定了,在胖子的印象中蘇文浩不可能那麼兇殘,蘇文浩要是報復的話,頂多就是打他一頓,不可能去廢人,畢竟不是什麼血海深仇。
“嗯,你也知道了?”蘇文浩語氣不悲不喜,不過腦中卻閃現出了柳寧的相貌。
“那可不,同學羣裡都鬧翻了,說什麼的都有,跟特麼研討會一樣還在分析案情,有不少傻嗶說是你乾的,艹他們媽呀,一羣傻嗶。”胖子哈哈一笑。
這話聽得心暖啊,不管怎麼樣,還是這個機油瞭解自己,再看看柳寧,特麼的真憋屈,曾經的情侶,還不如撿肥皂的機油瞭解自己呢。
也不知道愛情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乾脆找一堆機油算了,機油纔是真愛啊,夠潤滑。
“嘿嘿。”蘇文浩咧嘴一笑。
羅胖子忽然開口:“你笑的這麼淫蕩,不會真是你乾的吧?”
“滾。”蘇文浩剛還想着機油好,結果特麼的,這啪啪打臉,生疼。
羅胖子呵呵笑着:“我也感覺不是你,不過我聽說那小子被廢了,小雞雞都給打爛了,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仇,而且我聽到他們分析,還有內幕消息說,好像是王喆玩了一個女人,結果人家老公知道了。”
“胖子,聽兄弟一句勸,你現在去網上買一套鋼製的安全褲,帶鎖的,每天出門記着穿上,鎖好。”蘇文浩突然正色道。
“啥意思?”羅胖子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不也搞了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嗎?小心你的小寶貝。”
“哎呀我靠……呃……”羅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只感覺菊花一緊:“你別嚇我!”
“哈哈!”
嬉笑的掛了電話後,蘇文浩臉色也慢慢的沉了下來,默默抽菸,其實王喆是不是被廢了,甚至說王喆死不死,都跟蘇文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從始至終,蘇文浩都沒有想過去幹嘛,也沒有想過多麼嚴重的報復,不是不敢,只是沒必要。
所以王喆的事,他只是當一個笑話再聽,當一個故事再看,僅此而已。
他現在想到的,是那個心中已經決定忘記的女人,確實已經想好了,把以前的事情放下,徹底的放下,本以爲想放下也不難,因爲從嘟嘟出現後,關於柳寧的夢,他就再也沒有做過了。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寧這次真的把蘇文浩唯一的一點念想給傷了,比當年不辭而別還要傷人。
所以,蘇文浩有點黑化的感覺,他要報復。
這次跟八個保鏢對戰,其實也是有一種發泄報復的情緒在其中。
現在的他,也有去報復的能力。
“柳警官,瞪大你的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看清楚吧,到底誰是兇手?我蘇文浩做事,從來都是敢做敢認,可你,居然不瞭解我……嘿,真是特麼的,開玩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