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鬼狼白天槐說葉謙太感情用事,但是不表示葉謙不會鐵血的手腕,對待某些事情,葉謙還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留情的。任何事情都有最基本的底線,觸犯了這個底線,葉謙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容情。
雖然說虞興等人是葉謙的手下,可是葉謙卻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手下看待,而是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正如葉謙所說,如果虞興他們對自己有什麼不滿的話,大可以說出來,就算是想離開,葉謙也絕對不會爲難的,甚至會給他們一筆很豐厚的回報。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很多事情葉謙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是,虞興揹着自己耍這些個勾當,葉謙是絕對不允許的。
看到虞興不說話,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沒話對我說嗎?別以爲你們做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清楚,只是我不想管而已,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我給你們機會,可是你們自己有珍惜過嗎?把你的人都叫出來啊,怎麼?怕了?跟我玩鴻門宴?刀斧手是吧?老子告訴你,我連M國的中情局都來去自如,別說是這裡了,你以爲就憑你們能拿下我?”
話音一落,葉謙的面色一凝,忽然的站了起來,一隻手抓住虞興的頭髮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這一下,可是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料到葉謙竟然一聲招呼不打就動手,也沒有料到竟然你們的強勢,在明知道旁邊藏有刀斧手的情況下還敢動手。
虞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雙眼直冒金星,額頭的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眼神中夾雜着很多的不忿之色,可是卻不敢吭一聲。鬆開自己的手,葉謙從桌面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丟到一邊,坐了下來。
眼神掃視了在座的衆人一眼,說道:“一直以來,我覺得咱們是兄弟,是自家人,所以我給你們很大的自主權,不過問你們的事情。我也有我的底線,你們如果想試着觸犯一下的話,儘管試一試,我能扶得起你們,一樣可以讓你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包括你們的命。”
頓了頓,葉謙說道:“這次的事情我不打算追究到底是誰的主意,你們誰參與了,誰沒有參與我很清楚。不過,我願意給你們一次機會,至於珍不珍惜這次的機會,那就要你們自己決定。不過,你們要有承擔自己決定的勇氣。”
轉頭看了虞興一眼,葉謙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說道:“我葉謙自認我待你不薄,你以前不過只是這裡的一個副經理,沒有任何的實權,說的難聽點,只是個狗腿子而已,沒有人把你當人看。可是我覺得你有潛力,所以我願意給你機會,把這家會所交給了你,甚至給你更多的管理權和經營權。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我葉謙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吧?你竟然想着要對付我,你自認爲自己做的對嗎?把你的人全部的叫過來。”最後一句,葉謙是一聲厲喝,嚇的在座的有些人渾身忍不住的一顫。
人貴自知,在這個時候,虞興所有的念頭幾乎全部的斷絕了,哪裡還敢有半點的反抗。對着其中一個年輕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人起身對葉謙彎了下腰,轉身走了出去。沒有多久,便看見大約有二十多個年輕人拿着各式的冷兵器走了進來,他們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看到虞興滿頭鮮血的時候,有些茫然。
“你們應該還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葉謙,謙虛的謙,也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換句話說,你們都是替我打工的。我對下面的人要求不高,只有一點,那就是絕對的衷心,不是對你們的直屬上司,而是對我。因爲,我很不希望出現擁兵自重的事情。”葉謙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都只是聽命行事而已,我也不打算追究。不過,死罪可繞,活罪難逃。我把你們每個人都當做是兄弟,你們之所以這樣,我也有責任,所以,我會和你們一樣接收處罰。大家是我葉謙的兄弟,既然選擇跟了我,那我希望你們都能過上好日子,都能昂首挺胸的走在別人的面前。大家也都是爲了生活而已,我想,沒有誰喜歡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吧?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既然出來混,那就要講個道理是非,這位,虞興虞大經理,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待他一直不薄,可是他竟然想着殺我,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懲罰他呢?”
那些人全部的沉默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的確是第一次看見葉謙,不過,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之下,葉謙還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能夠扭轉乾坤,這就足以說明,葉謙比虞興要更加的成功,更加的適合做一個領導者。都是爲了討生活,誰不想出頭?誰不想混上去?選擇一個合適的領導,這是很重要的。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你說吧。”葉謙轉頭看了虞興一眼,說道,“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罰你?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吧?應該對規矩很懂,是嗎?這樣的情況應該接受什麼樣的處罰呢?”
“叛逆者,處以剜心之刑。”虞興說道。
“好,你還算明白,我以爲你忘記了呢。”葉謙說道,“不過,我更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背叛我?我葉謙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爲何呢?”
虞興慘然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嗎?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所謂的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你都知道我很有野心,卻還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你是人,我也是人,論計謀論才幹,我不認爲我哪裡輸給你,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指揮?不錯,你是對我很好,可是這只不過是你的一種計策而已,你當初選擇我,不過是想通過我來安定下局面而已,你真的是爲了我的前途嗎?你這些年做了什麼?這邊的事情全部由我打理,大事瑣事,我全部親力親爲,我爲了什麼?你可以那樣的享受,我每天那樣的操勞結果還只是你手下的一隻狗,你要我怎麼做,我就得怎麼做?憑什麼?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我也沒什麼話說,要殺要剮,你動手就是,我虞興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我認爲自己沒錯。”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笑了笑,說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我爲什麼不插手你的事情?那是因爲我想給你絕對的自主權,這樣有利於發揮你的才幹,你卻跟我玩這一套?我一直拿你當自己的兄弟,我想我的每個兄弟都生活的很好,都是人上人。上次島國事件,傑克讓你派人過去,你說抽不開人手,我也沒有爲難你吧?你這些年做的事情,你以爲我都不知道嗎?你藉着手上的權利貪污了公司多少錢,我相信你很清楚吧?多少人無數次的勸我殺了你,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做,爲什麼?因爲我覺得你當初也不容易,在那種情況下穩定住NJ市的局勢功不可沒,貪點錢沒什麼,錢沒了可以再賺嘛,不能因爲錢而毀了我們的兄弟之情,我想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可以收手。可是你怎麼做?你竟然還對我動了殺心,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
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其實這次來NJ市,我並沒有想要收拾你的意思,原本是打算給你敲敲警鐘,讓你自己有所覺悟就好。可是,你竟然安排下刀斧手?哼,我葉謙在你的眼裡就那麼的沒有心機,就那麼的無濟於事嗎?你認爲這點人可以對付我嗎?”
葉謙的一席話,說的虞興有些愧疚,可是他是那種不願意服輸的人。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虞興就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一個勁的往前走,哪怕是撞的頭破血流。
“好了,我也不想多說了,到底是誰對誰錯,並不重要。因爲你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那就必須要承擔這個後果。看在我們做了那麼久的兄弟,你也算是兢兢業業,我就免了你的死罪,不過,從今天起,你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利,然後離開華夏。我永遠不希望在華夏再看見你,否則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葉謙說道。表情顯得有些落寞,畢竟是自己的兄弟,要親手對付他,葉謙始終還是有些不忍。不過,這種情況之下,不管葉謙有多少的不忍,都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左右自己的,必須要做到公正公平。
虞興看了葉謙一眼,表情有些愕然,顯然是不相信葉謙竟然這樣的就原諒了自己?對自己的處罰竟然這麼輕,這讓他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