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林知寒的生辰這一天,連常起晚的沈言輕都特意起了個大早,見着外面東方漸明,日光漸露,披上衣裳便一路進了林知寒屋內。
因着此時尚早,連林知寒都仍睡着,沈言輕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抱住了她,在她耳旁輕聲道:“璟娘,祝你萬事遂心,一切如意。”
她一靠近林知寒便知道是誰了,因此沒有反應,聽到這聲方睜開了眼,看着她,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多謝輕輕了。”
兩人挨在一起,閤眼睡了一會兒,林知寒先醒了,便看着沈言輕。
沈言輕很快也醒了,轉頭見她看着自己,當即坐起身來,“璟娘,今日打算做些什麼?”
林知寒輕搖搖頭,她又問:“那我們要不要出府去?”
還未等回話,一邊外間守夜的秋霜已是忍不住坐起身來,“沈言輕,你發什麼瘋啊,這麼早便來折磨人。”
“不早了,還早呢。”沈言輕當即下了牀來,過去揪她起牀。
兩人在牀上打鬧起來,將被褥枕頭盡甩到了地上,還伴隨着尖叫聲。
琨玉和春絮寶珠進來伺候林知寒起身,聽見她們那邊的動靜,琨玉笑道:“她們倆啊,大清早的便這般。”
春絮過去道了聲,“你們可消停些吧。”
結果被她們拉到牀上,三人一起打鬧起來。
待林知寒收拾好了,過去一瞧,三人都有些累着了,頭髮凌亂地躺在牀上。
琨玉不禁笑了,“你們啊,快起來收拾吧。”
沈言輕第一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對着林知寒笑了笑,便去洗漱了。
這次林夫人倒是記得日子了,一大早便派了邢媽媽來送賀禮,皆是些珠寶首飾。
經由上次一事,沈言輕對林夫人倒有些許理解了,她雖不顧女兒心意有錯,但應當也是怕看見林知寒會想起無法忘懷的那人吧。
琨玉將禮物收了,邢媽媽便回了去。
這廂還在用着早飯,寶珠進了來回話,“外院的來傳話,說是白小姐攜了賀禮來見小姐。”
“讓她進來吧。”林知寒吩咐下去,寶珠便出去了。
她夾起一塊米糕遞給沈言輕,“你嚐嚐。”
沈言輕一口便吞了下去,邊吃着邊道:“這麼早白小姐就來了,實在稀奇。”
林知寒只含笑道:“她是個實誠人,你雖瞧她那般,但她是喜歡的便真心喜歡。”
沈言輕點了點頭,不言語了。
那白煙雲很快進了來,後頭侍女拿着個錦盒,“好些日子沒見了,在忙什麼呢?”
林知寒拿帕子擦了擦嘴,邀她去正廳坐下了。
待坐下,春絮上了茶來,林知寒與她道:“這是正山小種,你愛喝的。”
“難爲你記得。”白煙雲含笑應話,又命侍女將禮物呈上來,打開一瞧,原來是個成色絕佳的玉如意。
“今日起得早,想起是你的生辰,這玉如意是我特意在庫房中選的,還望你笑納了。”
林知寒示意一眼,秋霜便上前接過拿下去放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