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邢媽媽自然不再追究,領着人便去了。
院中衆人也各自散了,溫越儀聽秋霜繪聲繪色描述了全程,不禁失笑,“好一場大戲,不過春絮雖嫉恨心重了些,伺候人倒盡心,璟娘姐姐還是饒她一回,讓她不再犯便是。”
林知寒還未言語,琨玉便解釋起來,“表小姐不必爲春絮求情,小姐素來不喜心思不正之人,讓她長長記性也好,若不是春絮在這的時日長,只怕已不在院內了。”
沈言輕不禁暗贊琨玉,稱她爲林知寒的嘴也不爲過。
幾人用過晚飯後,便去往暖閣閒談,如今已是深秋,屋內卻溫暖如春。
溫越儀面帶愁容地往嘴裡丟了塊點心,“父親來了書信催我回去,璟娘姐姐,我不想回去。”
“越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你無法選擇,我也只能保你一時的歡樂。”
林知寒所言不虛,溫越儀自然也懂此理,只過去撲進她懷裡,“璟娘姐姐,我討厭死我爹了,那個皇帝都和他年紀一樣大,他還讓我進宮,他自己怎麼不進啊!要是我娘還在,必定會阻止他,也就我娘說得過他了。”
說着說着,她便嗚咽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她娘因生她時落下了病根,前幾年便撒手人寰了,雖她爹娶了續絃,終究沒有親孃好。
“必定……必定是那個女人又攛掇我爹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好,她自己有了女兒,便不把別人的女兒當人看。”
秋霜義憤填膺,做揎拳擄袖的模樣,“表小姐彆氣!誰敢欺負你,我們一起去將她給揍一頓,讓她滿地找牙,跪在地上叫姑奶奶饒命。”
琨玉和沈言輕皆笑了,林知寒也無奈一笑,將她一指,“你啊,專會逗人開心。”
溫越儀的淚水一下便不見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到底是秋霜,璟娘姐姐這屋中果然個個人才,一個琨玉便是個小璟娘,一個春絮活像辣子,一個言輕膽壯氣粗,至於秋霜,快趕上十來個說書的了。”
“哎喲喲。”秋霜忙作揖,“表小姐可別折煞我了,我可沒那麼厲害,不過有點小本事能逗逗小姐們,也算是我的能耐了。”
她們這裡氣氛剛活躍起來,溫越儀的丫鬟錦盼卻突然進了來回話,“夜已深了,夫人讓奴婢接小姐回去歇息。”
幾人一看時辰,纔將將亥時,便拉着溫越儀不讓她走,秋霜笑道:“錦盼,你家小姐今夜歇這了,你要不也留下。”
她自然做不得主,只去看溫越儀,溫越儀順着話將頭一點,“你去同姨母說,我過兩日便家去了,今日便在璟娘姐姐處歇一夜。”
錦盼自行離去,幾人越說越盡興,也不知有什麼可聊的,沈言輕突然道:“明日是秋霜的生辰,不如我們慶祝慶祝,過了子時也不算提前了。”
秋霜不禁奇道:“你怎知道?”
“你之前自己同我說的,這便忘了?”
秋霜隱約記起之前同她閒聊時隨口說過,想不到她竟放在了心上。
溫越儀和秋霜自然說好,琨玉則表示隨她們去,這下便只剩下林知寒的態度了,幾人齊齊望向她,期待她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