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先是瞧林知寒一眼,見她面色不變,所以不慌不忙回話,“春絮姐姐實在高看我了,我可沒本事繞過你們去做些偷雞摸狗之事,小姐信任我,我自然也不屑於做這些。”
春絮卻如同抓到了她的把柄,上前兩步揚聲道:“小姐曾說,我們院中絕不容雞鳴狗盜之事,沈言輕,小姐這般信任你,你卻辜負小姐的信任,春絮斗膽向小姐提議,還是快些將人牙子叫來打發了出去。”
聽她這話說得正義凜然,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頭,這便是將沈言輕偷盜之事板上釘釘了,衆人看向她的眼神瞬間改變,只是礙於林知寒在,不敢竊竊私語。
邢媽媽面色不佳,看向沈言輕,“那物件可是皇家所賜,若真是你拿了,還是快快交出,可饒你不死。”
秋霜同沈言輕相處時間最多,自然不信她的話,義正辭嚴道,“小姐,言輕怎會做這等事,一定得徹查清楚!”
“春絮。”林知寒這纔開口,卻不是質問沈言輕,衆人又齊齊看向春絮,以爲她是要受賞了,卻聽得林知寒道:“出去跪着,明日的這個時辰再起。”
春絮大驚失色,衆人自然也詫異萬分,不懂小姐此話深意,她立時跪趴在地,“小姐爲何如此?還請小姐恕罪,我一心只爲小姐着想啊。”
沈言輕面上不露聲色,難免暗自竊喜,此時方解釋,“那香囊原是當日我救小姐時,小姐所贈。”
春絮仍不甘心,蒼白無力地辯解着,“那香囊是小姐精心縫製,花費整整半月有餘,怎會給你。”
沈言輕暗道她的蠢,林知寒面色果然愈發冷了下去,不再言語,琨玉上前一步,“春絮,小姐吩咐已下,怎還在此處,還不快去,是想讓小姐動怒嗎?”
春絮果然不敢再反駁,起身掩面離去,琨玉又道:“勞煩邢媽媽白跑一趟了,小姐院中若有盜賊,只怕早已不在人世,邢媽媽今日已是犯了小姐的忌,若今夜還未尋到,小姐自有法子。”
邢媽媽也是知道林知寒脾性的,便讓老嬤嬤們停了動作。
一行人正待離去,便見溫越儀進了來,笑嘻嘻道:“春絮怎麼跪在院門那?”
說完見她們這裡氣氛凝重,又好奇道:“咦,你們這是怎麼了?邢媽媽,方纔姨母院中沒瞧見你,原是在這呢。”
秋霜在旁道:“表小姐上次帶來的金嵌珠寶圓花不見了蹤影,邢媽媽懷疑我們院中的人偷了,正搜查呢。”
她難得這樣陰陽怪氣,沈言輕躲在林知寒身後不住偷笑。
“那支中間是綠寶石的?”溫越儀問道。
“正是。”
“我瞧見擺在那裡也是落灰,便拿去爲姨母戴上了,她很歡喜呢。”
見她一派天真的模樣,衆人卻哭笑不得,特別是邢媽媽,她嘆道:“儀姑娘啊儀姑娘,若是拿之後說一聲倒也罷,實在是,嗐!”
林知寒面色稍稍好轉,捏了捏溫越儀的臉,“你啊。”
溫越儀不明所以,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