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局勢改變

李世民一步步朝着御階走來,羣臣和李治都在心裡吶喊,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總不可能真的見鬼了吧?

要說羣臣和李治是震驚,武媚直接是恐懼了,害怕的發抖。

她可是李世民的才人啊,如今又成爲了李治的妃子,要說她武媚最怕的,恐怕就是這位天可汗了!

自從李世民死後,她憑藉自己的手段,步步高昇,如今距離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遙。

褚遂良最先開口,聲音顫抖着問道,

“先帝?是……是您嗎?”

這一問,瞬間揪住了朝堂上所有的心!

太宗已經死了啊,死在貞觀二十三年!可是,如果面前這位不是太宗,又是誰呢?!

李世民聽見褚遂良的呼喚,一頓,隨後緩緩轉身。

李治情不自禁走下了御階,武媚跟在他身後,低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俯視朝堂,李世民嘴角一動,羣臣只聽,

“爾等觀朕,可安好?!”

嚥了咽口水,長孫無忌率先問道,

“陛下,陛下您不是——”

李世民指了指張嗣塵,沒有過多解釋,淡淡說道,

“這位,施仙法令朕來此,故而朕也封他爲我大唐國師!”

嚯!

仙法?!

令人起死回生?!

所有朝臣瞬間不再害怕,看向張嗣塵的眼裡充滿了激動與殷切。

李世民摸了摸龍椅,瞥了一眼李治。

李治已經從最開始的吃驚中回過神來,不同於貞觀那時,現在的他,已經是大唐六年的皇帝!

李治看向李世民的眼神裡再沒有之前的那種懦弱害怕。

這位歷史上在位三十四年的帝王,今日既然敢於以廢王立武向羣臣開刀,就已經表明,他已經是不再是貞觀晉王,而是永徽天子!

雖然起死回生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不過李世民就站在那,而且還比死去時年輕了不少。

李治剛要開口,被李世民打斷了。

李世民對於李治,沒有憤怒,沒有失望。

今日敢當朝廢后,已經體現了李治的膽量和作爲。

唯一的缺點,就是既然李治選擇武媚成爲了自己破局的棋子,最終卻讓手中的這枚棋子脫離掌控。

“唐三代後,女主武王。”再次迴響在李世民耳畔。

李世民冷哼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如今這個羣臣大氣都不敢出的宣政殿,衆人都是清楚地聽見了。

“武媚,不,朕該叫你武曌吧,僞周的聖神皇帝。”

武媚聽見李世民叫他,本就是渾身一顫,待聽見李世民後面幾句話,猛地擡起了頭。

眼裡滿是驚恐,難以置信。

那是她埋藏於最心底的秘密,那是她從未表露出一丁點的終極慾望,那是她自認爲一生都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李世民現在說了出來,說出了除武媚自己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秘密。

看着李世民戲謔的眼神,武媚好像知道了這位起死回生的天可汗爲什麼要出現在宣政殿了。

在場的羣臣都不是傻子,雖然今日發生的一切讓他們表現的就像傻子一樣。

長孫無忌聽見李世民的那句僞周的聖神皇帝,壓下心中的震驚,立馬默契地大喊,

“臣愚鈍,陛下所言的僞周皇帝——”

“呵呵,武才人,你恐怕要給朕,給雉奴,給羣臣一個解釋。

生死之刻,武媚迅速冷靜下來。

此時此刻,她武媚要想活,只能拼死一搏。

想到這裡,武媚立刻與李世民對視起來,同時大喝道,

“三皇五帝自今,安有起死回生之人?太宗文皇帝葬於昭陵,此乃羣臣有目共睹!此乃天下黎民有目共睹!

當今天下,乃是陛下之天下!汝一裝神弄鬼之輩,怎敢於百官前放肆!就算先帝於仙人所救,大唐安能有兩個天子!”

說罷,武媚迅速跪在李治旁,拉着李治的手,哭着喊道,

“陛下……”

李治一聽武媚的那句“大唐安能有兩個天子”,眉頭立刻一皺。

至於前面的話,李治自動省略了。龍椅旁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李世民,怎麼可能騙得了他李治。

武媚沒有第一時間嚇破膽,反而迅速地抓住了他李世民和李治之間的矛盾以圖自救,確實是不容小覷。

武媚這一喊,提醒了李治,也提醒了許敬宗、崔義玄、袁公瑜、李義府等支持武媚封后的大臣。

李世民的話很明顯了,武媚要謀反。一旦坐實了這個事實,那他們豈不就是同黨?!

不過那可是李世民啊,衆人猶豫之間,一時不敢開口對峙。

可是武媚的哭泣聲就像催命符一樣, 特別是中書舍人李義府。

李義府可不是什麼高潔之人,他深知,想要活命,他就不能坐視武媚被殺!

想到這裡,李義府迅速出列,朝着李治大吼道,

“臣李義府,拜我大唐皇帝陛下!大唐今日,天子唯有陛下!

昭儀武氏,自入宮以來,品行端正,深得聖心,更是代王之母。

今日不知哪來的術師,裝神弄鬼,妄圖污衊昭儀,欲對陛下不利!

臣請陛下,立刻斬殺此人,以示國法!”

有了李義府帶頭,許敬宗等人也紛紛站了出來,開口訓斥李世民膽大包天。

張嗣塵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吼的面紅脖子粗的許敬宗等人,心想自己這個前排位置真是好。

突然,御史中丞袁公瑜將矛頭對準了張嗣塵,

“傷風敗俗之輩!裝神弄鬼之徒!……

臣請陛下,腰斬此人!不,五馬分屍!”

袁公瑜口水噴了張嗣塵一臉,張嗣塵一愣,旋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以及袁公瑜倒地的聲音立馬響起。

張嗣塵走近,朝着袁公瑜邊吐口水邊喊道,

“你丫的算老幾,如果是凌煙閣那些大臣,或者是其他忠貞義士,我還能忍,你個老東西……呸呸呸!”

李治看着張嗣塵如此放肆,本想第一時間就呵斥,不過瞥見李世民一臉淡定,又想到張嗣塵有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術,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

袁公瑜捱打事小,衆人能否保命事大。

許敬宗立馬開口訓斥張嗣塵和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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