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面如寒霜,“大人,既然夫人不想賠銀子,就抓她進大牢,等她幡然悔悟好了。”
楚夫人一聽差點跳起來,她要是進了大牢,老爺會休了她的。急聲道,“我馬上回家湊銀子。”
“我只給夫人三天時間。”楚傾瑤面無表情。
楚夫人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府衙門口。楚傾瑤來到軒轅炙面前,“王爺,我們回家。”軒轅炙面色一緩,回家?這話他愛聽。
將接李掌櫃的事交給青倚,她便跟着軒轅炙回府。
軒轅炙一直跟她進了碧落院,吃了晚飯後,直接躺到了牀上。楚傾瑤張了張嘴,想問他要留宿在這裡?
又覺得問了會讓他誤會,好像自己多希望他留下一樣。她不由心跳加速,不敢看他,只好拿了本醫書裝樣子。
“本王手臂酸。”
啊?
“楚傾瑤,本王手臂酸。”
“軒轅炙,我聽到了。”
見她如此不上道,軒轅炙臉一黑,將手臂伸過來,“揉揉!”
這是在撒嬌?
好吧!看在他今天給自己撐場子的份上,她就爲他服務一回。想到這裡,臉騰地燒起來,這話聽起來好有岐義。還是趕緊揉好了,好打發這位爺走。
可萬一她不走,那她該怎麼應對?
見她一臉的神遊天外,軒轅炙明顯不滿,直接把手臂遞到她懷裡,“給本王揉揉。”那樣子就象是撒嬌求順毛的貓咪一般,楚傾瑤噗一聲笑出來,柔軟的手指捏上他堅實有力的手臂。
做大夫的,自然知道揉捏哪裡最讓人解乏。軒轅炙滿意的閉上雙眼,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女人伺候人有一套呢!
然後他也想歪了,臉紅得似要滴血。
“這裡舒服嗎?”楚傾瑤邊捏邊問。
“嗯。”
“這裡呢?”
“嗯。”
好不容易捏完了這隻,王爺又得寸進尺的伸過來另一隻,楚傾瑤認命的繼續當丫環。等手臂捏完,軒轅炙直接翻了個身,背朝上趴在那,指了指後背,“這裡。”
楚傾瑤手痠啊!想罷工,就聽軒轅炙道,“上次陪你進宮見太后,你應了我一個條件。”
確有此事。
楚傾瑤只好認命的繼續當丫環,等她都累得要睡着了,軒轅炙才抓住她的手,“行了,本王還有事。”
楚傾瑤心一慌掙了出來,軒轅炙也不以爲意,起身下地,“我想好那個條件了,我手上有一種毒,明日你幫我檢驗一下它的成分。”
楚傾瑤懵了一下,尼瑪,軒轅炙,你說話大喘氣啊!
見她想發怒又極力隱忍的氣憤模樣,軒轅炙嘴角上揚,心情愉悅到了極點。直到他離開,楚傾瑤才氣得把自己摔到牀上。
被軒轅炙耍了!
書房內,七殺跪到地上。
“主子,查到紫衣侯是黑市的主人之一,而且黑市前幾天運來了幾大車火油,不知道打算幹什麼。”
“火油?”軒轅炙嗅到了危險,“查出火油的存放地點,藉此機會將黑市除去。”
七殺秒懂王爺的意思,領命立馬走了。
七天之後的夜裡,月黑風高,黑市裡燃起了一場來勢洶洶的大火,本來存放在安全地方的火油不知爲何突然流得到處都是,漫延了整個黑市,等被人發現時,大火已經無法撲滅,黑市的主人只能眼睜睜看着心血毀於一旦。
紫衣侯砰一拳砸斷一棵碗口粗的大樹,軒轅炙,既然你想玩大的,我陪你。
楚夫人回到相府,想去找老爺商量商量上哪籌銀子,又覺得沒臉。左思右想,等翌日天一亮就往宮裡遞了帖子去見女兒。
楚相夫人貪圖水潤齋,與下人誣陷炙王妃一事,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楚玉兒聽說後,只說了一句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接到她的貼子,直接仍到地上,根本不想見。
“娘娘,這事一出,對你在宮裡肯定也有影響,不如見見夫人,也好與她商議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喜樂這幾天,從楚玉兒手上得了不少好處,自然的也開始爲她着想。
楚玉兒傳了楚夫人進宮,母女一見面,她就板着一張臉,“娘,你還嫌我丟臉丟得不夠是不?”
楚夫人心虛,討好的道,“玉兒,是娘太低估了楚傾瑤,沒想到炙王會給她當靠山。”她把責任都推給了炙王。
楚玉兒的神色好了些,“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
楚夫人猶豫不決,知道女兒剛入宮,在宮裡也不好過,可楚傾瑤那邊只給三天時間,等不得啊!
“玉兒,幫娘湊點銀子。”
楚玉兒冷聲,“多少?”
偷看了女兒一眼,楚夫人才怯懦的道,“三萬兩。”
楚玉兒一聽就怒了,指着她,“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丟臉的娘,我入宮爲妃你陪送給我什麼了?反手還找我要錢,我沒有!”
楚夫人被她一個勁指責,早就不高興了,“楚玉兒,我是你娘,你進宮就想不認我這個娘?”
楚玉兒失望的看着她,“相府楚玉兒,早就暴斃了,楚夫人,你認錯人了。”
“玉兒,你幫幫娘。”楚夫人大急。
楚玉兒一見她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兒就心煩,揮手道,“我想見父親。”她可以不認這個娘,但爹一定要認,她想在後宮立足,還得仰仗着做丞相的父親。
楚玉兒現在是楚夫人唯一的指望,見她根本不念母女情分,不由惱怒,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抹着,死活不走。
楚玉兒心煩氣躁,她總不至於拿了皇上賞賜倒貼給孃家。吩咐喜樂送客,便躲回房裡不再出來。
楚夫人自覺沒趣,恨恨的回到家裡,只好去找楚相想辦法。
“老爺,楚傾瑤那個白眼狼跟我要那麼多賠償,我讓哪弄去啊?”楚夫人雙眼通紅,一進來就撲向楚相。
楚相輕咳一聲,用手推開,“素染在這呢!”楚夫人這纔看到孫姨娘在此,瞪了她一眼,“沒看到我和老爺有事要談,一點眼色都沒有。”
孫姨娘臉一紅,對着楚相一禮,轉身離開。楚夫人看着她走路怎麼有些笨拙,因爲心裡有事,也沒細看。
“你把相府的臉都丟盡了,還有臉去見玉兒?”楚相劈頭蓋臉的指責。
楚夫人梗着脖子,“還不是老爺生的好女兒,連自己孃家都吭,她手上那麼多鋪子,我想要一間給玉兒怎麼了?難道玉兒詐死,她就不是你的骨肉了?怎麼說玉兒在孃家也是金尊玉貴的養了這麼些年,如今卻連嫁妝都沒有,憑什麼楚傾瑤就過得順風順水,手上掐着那麼多鋪子莊子,卻一點姐妹情義都不顧?”
楚相被她一說,更加對楚傾瑤不滿。冷聲道,“那個孽障,不準再提。還有你,賠償的事自己想辦法。這些年你搭了孃家多少,自己有數。”
楚夫人一驚,“老爺,你可不能不管我!玉兒是皇妃,孃家的一舉一動可都與她息息相關。”
見楚相不爲所動,她馬上道,“玉兒想見你。”
楚相神色緩了一下,玉兒進宮有一段了,他這個當父親的也確實該去看看。這麼多年,玉兒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
“知道了。”楚相揮手,楚夫人心有不甘,“老爺,那銀子……”
“家裡給你出一半。”楚相無奈,要不是看在玉兒面上,真恨不得休了這個無德之婦。
軒轅嘯也聽說了楚夫人暗地裡打水潤齋的主意,反被炙王妃訛去三萬一千兩的事情,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楚玉兒這裡。
喜樂一見到皇上,馬上往裡通傳,“娘娘,皇上來了。”
楚玉兒只好出來迎駕,“臣妾恭迎皇上。”
“玉妃,平身。”軒轅嘯見楚玉兒盈盈下拜,如同弱柳扶風,忽然有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伸手扶起她。
“謝皇上。”
“玉妃,朕聽說了楚夫人和炙王妃的事,你給朕說說,她哪來的膽子?”軒轅嘯還從未好好看過楚玉兒,此時一看,面如嬌花,略顯青澀之中又帶着楚楚可憐,讓他好生憐愛。
“皇上,是臣妾的錯。”楚玉兒忽然就着他的手跪了下去。
“玉妃,快起來。”軒轅嘯心疼的把她拉到懷裡,“有什麼事,你慢慢說給朕聽。”
“皇上,孃親的錯,便是玉兒之錯。是玉兒見上次炙王和炙王妃在太后面前無理,想幫皇上教訓他們,沒想到適得其反。玉兒有錯,請皇上責罰。”
軒轅炙在太后宮裡強行帶走楚傾瑤,軒轅嘯早就已經聽說。雖然不滿,卻找不到時機整治他。見楚玉兒如此有心,低頭吻上她的耳垂,“玉妃有錯,理當受罰,不如朕就罰你在牀上好好伺候朕。”說完就抱起楚玉兒走向寢房,沒一會房裡就傳出女子嬌媚的低吟和男子沉悶的低吼。
這晚,軒轅嘯直接留宿在玉妃宮中。皇后聽聞玉妃房裡一晚上傳喚了三次熱水,氣得砸了一屋子玉器,“楚玉兒,你和楚傾瑤一樣下賤!”
折騰了一晚,楚玉兒連皇上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醒來已是晌午,喜樂美滋滋的進來,“娘娘,你醒了?”
“扶本宮起來。”楚玉兒縮在被子裡,全身軟綿綿的。
“娘娘,只要皇上留宿在這裡,娘娘懷上龍子的日子就指日可待。”喜樂望着她身上歡愉過後的痕跡,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楚玉兒一愣,她從未想過要給軒轅嘯生孩子。
楚傾瑤今日無聊,便想起了黑市,想去那裡買點東西。“紅檀,王爺在府上嗎?”
“在。”
她出了碧落院,直接去天寂閣找軒轅炙。一進院就看到素如一立在院子裡,她頓了一下,她只是個空頭王妃,軒轅炙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干涉。
她直接無視掉素如一,往書房走。
“楚傾瑤,你給我站住。”素如一可沒無視她。輕開輕功,直接攔在前頭。
楚傾瑤擡頭,“你有事?”
“我不准你去見他。”素如一強橫的態度,惹惱了楚傾瑤。
挑釁的從上到小看了她幾眼,“本王妃去見自己夫君,關你屁事?你想進門當小妾,我不攔你,但你還沒資格管我。”
素如一立馬炸毛,“楚傾瑤,你算哪門子的王妃?自己死皮賴臉的敲開王府大門,炙哥哥又沒碰過你,你不會真以爲他對你有情吧?他只不過是因爲你救了她,不好意思趕你走而已。我纔是炙哥哥明正言順的未婚妻,我限你馬上收拾東西,滾出炙王府。”
未婚妻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