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花娘趕緊拉住他,“我無憑無據的猜測,如果她不承認,憑白惹門主生氣。”
“花娘,這毒我解不了,總是要勞煩門主出手,你在怕什麼?”逆風覺得花娘膽子變小了,不滿的道,“不管是不是那女人動的手,你中毒的事必須讓門主知道,這些年你一個女子在春風閣這種地方,受了不少委屈,門主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你個交待。”
花娘死活不放手,想了想,“要不,我們派人回門裡,找個擅長解毒的人過來吧!”
逆風握住她的手,“這毒很邪門,你其他地方有感覺嗎?如果沒有,就是專門朝你這張臉來的。”
花娘感覺了一下,全身上下只有臉癢得厲害,搖頭道,“其他地方都很好,逆風,你快看看我的臉,是不是有東西淌下來了?好癢。”
轉眼之間,就見花娘臉上的一個疙瘩已經破了,從裡面冒出黃色的膿液。逆風恨不得這些疙瘩都長在自己臉上,心驚膽顫的扶住花娘,“你先在這牀上躺着,我馬上派人去請門主,花娘,你在春風閣接觸的人多,好好想想,這京中可有解毒聖手一樣的人,如果有,我馬上也給你請來。”
話一說完,他馬上想到了楚傾瑤,大聲道,“炙王妃肯定能解,我去找她。”
花娘身子一震,“我們不能去求她,炙王已經知道春風閣是毒門的據點了,萬一我們再惹得他不高興,會毀了春風閣的。你知道培養一個據點有多不易,逆風別去,寧願毀了我的臉,也不能毀了春風閣。”
逆風一臉痛苦,“花娘,你先睡一會。”手指一點,花娘便沒了意識。逆風從房裡出來,吩咐夥計往毒門傳信,告訴門主花娘中毒了,臉毀了。
他將前面從臉上揭下來的東西,又貼了回去,這才向着炙王府而去。想了想又改了個方向,去了水潤齋,此時水潤齋還沒關門,逆風直接去找青倚。青倚見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找上自己,不解的道,“這位大哥,你來水潤齋可是想選些飾品?”
“青倚姑娘,我想見見炙王妃。”男子一臉客氣。
青倚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見炙王妃,不是應該去炙王府嗎?我們水潤齋裡只有平民,可沒有什麼王妃。”
“青倚姑娘,我知道水潤齋是炙王妃的產業,我有一個朋友中了毒,想請王妃幫忙看看,能不能把毒解了。如果我直接去王府,肯定會被攔下。”要不是怕見不到炙王妃,他又怎麼會來這裡?
“你是誰?”青倚看了眼外面,天都黑了,炙王肯定不能讓主子出府。
“我是京裡落花街角濟世藥鋪的掌櫃。”男子說出自己的身份,“還請姑娘幫幫忙。”
“不如等明日,明早我進王府一趟,把你的事和王妃說一說,然後把藥鋪地點告訴她。今日太晚了,王妃怕是已經歇下。”
京裡很多人都知道水潤齋是炙王妃的鋪子,青倚怕自己被有心之人利用。面前的男子萬一想對主子不利呢?
“還請姑娘發發慈悲,若是等到明日,我那朋友花容月貌的一張臉怕是已經毀了。”
青倚臉一冷,“外人的臉毀不毀關我們東傢什麼事?你走吧!我幫不了你,你實在想見王妃,就直接去找炙王。”
逆風無法,雙膝一彎,對着青倚就要跪下去,青倚被嚇了一跳。伸手來攔,“你趕緊走,我們鋪子要打烊了。”
“,只要姑娘告訴炙王妃這三個字,她就一定會來。”逆風無法,只好搬出門主。他知道如果這事被門主知道,最少打他百八十個板子,可爲了救花娘,要他命他都願意。
“你是毒門的人?”青倚記得有一次主子和她提過。說上次她在雨中被宇文景瑞刺殺,還是救的她。
“是。”逆風無法,只好點頭。
“你那朋友的臉有多嚴重?”青倚還是不放心逆風,事關主子她不敢大意。
“中午中的毒,現在臉已經壞了,往下淌黃水。她是名女子,姑娘也知道,女子最在意自己的容貌,還請姑娘幫忙走一趟。”
見他一臉焦急,青倚突然道,“她是你喜歡的人?”
逆風的臉馬上紅了,可惜青倚看不到。他一臉誠懇“是,他是我逆風喜歡的女子,還請姑娘幫幫忙。”
青倚冷笑,“莫不是她的臉毀了,你就移情別戀不要她了?”
逆風馬上變臉,“青倚姑娘,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如果姑娘不想幫忙,在下也不強求,告辭。”
青倚一愣,這人脾氣還不小。叫住他道,“罷了,我就去碰碰運氣,這麼晚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得了炙王府。”
逆風回身一揖,“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逆風銘記於心。”
兩人出了水潤齋,一路趕往炙王府,到了府門外,青倚讓男子先躲起來,一個人去敲炙王府的大門。
“這麼晚了,誰啊?”裡面有人將門打開一條小縫。
“是我,水潤齋的青倚,我有事找我家主子。”聽到是青倚,裡面的人就把她放了進去。其實青倚很想走後院,直接用輕功飛進去找主子,可她的功夫和王府暗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估計剛一露面,就得被人家打下來。
楚傾瑤已經準備要歇息了,聽說青倚來了,以爲出了什麼大事。連忙扶住她,“青倚,出了什麼事?”
青倚見院子裡沒有外人,悄聲道,“主子,剛纔有個人去鋪子找我,說他朋友中毒了,而他自稱是的人,想請主子去救命。”
“人在哪?”報信的人就在府外,“中毒的人正等在落花街角的濟世藥鋪裡。”
“我去看看。”楚傾瑤一聽和有關,當即要走。青倚卻拉住她,“主子,你說會不會是別人冒充的?”
“可問過中毒的人叫什麼名字?”楚傾瑤有了主意,她要先走一趟春風閣。
“王妃,你要出去?”看到兩人從房裡出來,紅檀急忙問。
“嗯,我出去一趟,要是王爺問起,就說鋪子裡的夥計生病了,我去看看。”
“王妃,都這麼晚了,奴婢去看看王爺在府裡沒,讓他陪你去。”紅檀說着就往外跑。楚傾瑤叫住她,“不用了,有青倚陪我就行。”
見王府裡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青倚,逆風便知道炙王妃答應了。急忙上前行禮,“小人見過王妃。”
“你是的人?誰中毒了?”她問。
“是花娘。”逆風的聲音帶着心痛。雙拳緊握,他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把她加諸在花娘身上的痛苦統統還回去,讓那人生不如死。
楚傾瑤一驚,她沒想到中毒的人會是花娘。低聲問了句,“回毒門了?”
“門主才走沒幾天,花娘就中了毒。我已經派人送消息回去,還請王妃移步去看看花娘。”逆風焦急。
“帶路。”
當楚傾瑤看到花娘時,驚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花娘的臉有多美,她是見過的,要說傾國傾城也不爲過。也不知道誰這麼狠,這是鐵了心想給她毀容啊!
花娘被逆風點了穴還沒醒,楚傾瑤先檢查了一下她的臉,毒性很強,要不然不會在半天時間就發展成這樣。
“王妃,你快看看能解不?”逆風一點也不掩飾眼中的愛意和心疼,執起花娘的手,緊緊握住。
“你們先出去,我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起東西。”找了個藉口將逆風和青倚趕走。
她一邊開啓醫療系統,一邊採集臉上的黃水,放進系統去化驗。這才解開花娘的衣服,檢查了一下身上,發現其他地方的皮膚都很正常,最後坐下來,靜心把脈。
等結果出來後,和她從脈相中推測的相同,是中了一種比較特殊的毒,只對臉部皮膚有效。這種毒你就是把它抹到臉上,都不會有反應,唯一的下毒渠道就是必須摻雜在食物或水中,被人吃下去後才能發作。
花娘在春風閣從來不以本來面目示人,就她那一走路直掉粉的誇張模樣,根本不會有人嫉妒。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下毒之人見過她的臉,知道她很美。
看來下毒之人十有**是女人。
利用系統很快把解藥配製出來,裝進藥瓶後,用棉籤蘸着輕輕敷在患處。打開門讓逆風進來,留下解藥的同時,還給他留下了一包棉籤,讓他每日三次按時給花娘上藥。
“王妃,花娘……會不會毀容?”逆風怕花娘接受不了。
“不會。好在你今晚找到我,要是拖到明日,她這張臉必毀。”
青倚驚得張大嘴巴,暗叫好險,好在逆風提到了,否則他就是說出天花,她今晚也不會去找小姐。
逆風對着楚傾瑤深施一禮,剛要說話,楚傾瑤已經道,“你不必謝我,與我有恩,再說花娘這樣的美人,誰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毀了。”
逆風感激的點頭,來到牀前對着花娘道,“花娘,你聽到了嗎?你的臉沒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下毒之人揪出來,爲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