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宇文景瑞怕,就不會來了。”宇文景瑞瞪着他,“定王與我有着相同的不幸,我們應該結成聯盟。我在這裡逗留不了多久,再過幾日就會去天瓊,如果定王心情不好,不如和我同行也好散散心。”
東方鐸忽然起身,沒給答覆就走了。宇文景瑞在雅間坐了好久,直到越澤進來找他,“殿下,東方鐸答應了嗎?”
“他一定會答應的。”宇文景瑞相當篤定,因爲他從東方鐸的眼睛裡看出了與他相同的野心和貪婪,那是對權力的渴望。
兩人走出酒樓,回到客棧。越澤不安的問道,“殿下,你到底是要娶天瓊的賀蘭郡主還是玖月國的炎月公主?”
宇文景瑞失意的大笑,“越澤,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不管用什麼手段,我總要得到他們當中的一個。”待他日我身居高位,一定會把她們曾經給我的羞辱,以十倍百倍的方式奉還回去。
越澤有些難受,“殿下,皇上只是一時聽信讒言,等氣消了,殿下依然是我們蒼隼國的太子。”
“越澤你不用勸我,這蒼隼的江山我要定了。”宇文景瑞喝了不少酒,頭一歪,直接睡過去。
東方鐸因爲沒少喝,走在路上搖搖晃晃的,出來時倒是帶了隨從,隨從想扶他上車,卻
被他甩開,罵咧咧的,“滾,少來管本王。”
隨從不敢再拉,只好讓馬車跟在後面。路邊是擺癱的小販和討價還價的顧客。當東方鐸走過來時,那名紫衣顧客忽然一個回身,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就刺進了東方鐸的胸口。然後利落的一個拔劍,東方鐸一頭栽進了血霧裡。
“定王殿下,來人吶!捉刺客。”隨從驚慌的大喊,上前扶住滿身是血的東方鐸。劇烈的疼痛,讓東方鐸腦子裡有了意識,知道自己遇刺了。
隨從將他抱上車,一邊命人進宮去請太醫,一邊拼命的驅趕馬車。隨着太醫一同過來的,還有太子東方瞬。
因爲傷在心口,那人拔劍又快又狠,東方鐸身上流出來的血,很快將被褥浸透。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纔將血止住。
定王因爲傷勢過重,一直昏迷不醒。其他的幾位皇子也來看過,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辦法。東方炎月聽到消息,倒是沒有去看定王,而是直接來見東方瞬。
“大皇兄,你說定王會不會死?”
“我又不是大夫,哪裡會知道。”東方瞬覺得莫名其妙。
“大皇兄,不如你跟父皇說,古武山的花千妍醫術高超,只要把她請過來。你們就可以再續前緣。”東方炎月因爲東方瞬中毒的事,對花千妍一直懷恨在心。
“炎月,你要是敢打妍兒的主意,本太子就幫你長長記性。”東方瞬臉一沉,第一次在胞妹面前以太子自稱。花千妍是他心裡最美好的記憶,誰都不能去打破。
東方炎月縮縮脖子,“我只是說說,皇兄犯得着動怒嗎?”她不敢再呆,只好氣惱的走了。在路上正好遇到父皇身前的太監,太監給她請安,“奴才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李公公,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皇上知道太子殿下去看過定王,要奴才過去問問,定王傷到了什麼程度。”
東方炎月一揮手,“那你不用去了,我和父王說去,我剛從大皇兄那裡出來。”東方炎月跟着李公公來到東方政寧面前,將從東方瞬那裡聽到的如實說了一遍。
“刺客有消息沒有?”東方政寧很擔心。
“皇兄已經下令封鎖了全城,聽說刺客一身紫衣,刺完一劍頭都沒回就跑了,隨從連模樣都沒看到。”
“太醫怎麼說?”對於東方鐸,東方政寧還是挺喜歡的,一身的好本事,將來有他輔佐太子,玖月國必會如日中天,無人敢犯。
“血止住了,但傷到了心脈,太醫束手無策。”聽到這個消息,東方政寧的心忽悠了一下,怒聲道,“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傷都醫不了,李慶海,趕緊筆墨伺候,朕要向醫門求救。”
“父皇,醫門離我們玖月國,全程快馬加鞭,也要走半個月以上,時間上未必來得及。”東方炎月說得也是實話。
東方政寧不甘的道,“那你說該如何?”
“父皇,我可是聽說天瓊炙王妃醫術高超,或許她有辦法。而她曾經帶過一個徒弟,只要把徒弟找來,也能救二皇兄。”
“炙王妃的徒弟是哪一個?”楚傾瑤醫術好,東方政寧知道,可對於她有徒弟的事,卻一無所知。
東方炎月冷聲道,“父皇難道忘了古武山的花千妍了嗎?她就是炙王妃的徒弟。”
此時,逸王東方政逸忽然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東方炎月的話,問道,“炎月在說什麼?炙王妃還收了徒弟嗎?爲何本王從未聽說?”
東方炎月看了他一眼,“皇叔就算是聽說了,也不會說出來吧!炎月可是記得當日你對炙王妃很是客氣。”
東方政逸臉色一冷,“當日瞬兒中毒,我們有求於人,若人人都像你一樣,開口閉口威脅於人,怕是瞬兒到現在也不會醒。如果你不是皇室中人,本王都以爲你故意想害太子殿下了。”
“你……”東方炎月被逸王說得氣結。
逸王走過來,對東方政寧道,“皇兄,事關鐸兒的性命,我們還是貼出告示,廣招名醫爲好,一個古武山的小丫頭,要說武功不錯我還相信,談到醫術,本王不信。”
聽他這麼一說,東方政寧也犯了疑惑,瞪了眼東方炎月,還是決定按逸王說得辦。東方炎月雖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說話。
宋士全在天瓊被人打傷的消息一傳回醫門,大長老就派了二長老董天嬌前來問罪。董天嬌一到炙王府,就氣勢洶洶的去找軒轅炙。
“炙王,士全在你炙王府做客期間被人打傷,我要聽你的解釋。“董天嬌是醫門唯一的女長老,四十歲上下,眼高於頂,平時走路都不看地。
“懂長老想要聽什麼解釋?”軒轅炙冷聲,“當日如一也在現場,對方可是揚言宋士全上了人家姑娘不給錢。”
董天嬌一怔,看向素如一。素如一還沒說話,宋士全已經開口叫冤,“二長老,你別聽他胡說,士全一直呆在醫門,怎麼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軒轅炙冷笑,“本王胡說?本王可都是聽如一說的。”
董天妖看向素如一,求證道,“如一小姐,這是那些人的原話?”
“是。”素如一馬上又道,“可我們大家都知道士全不是那樣的人。”
董天嬌一聽素如一向着他們,底氣更足了,“炙王,我要求嚴懲那些人,把他們抓到後交給醫門處理。”
“醫門的人沒長手?”軒轅炙問得二長老愣住。
“炙王何出此言?”
“長手爲何自己不去抓人?本王倒是頭一次聽說,醫門弟子自己惹的麻煩,還能推到無辜之人的頭上,我就說爲何一個送信之人,來了我炙王府會遲遲不走,原來是等着嫁禍給本王。”他上前一步,直直的看向宋士全,“你覺得本王很善良?”
“炙王,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嫁禍給你了?明明是你們天瓊的刁民不講理,把我胳膊都打斷了。”宋士全來到董天嬌面前,砰一聲跪下,請她替自己做主。
對於軒轅炙,董天嬌總要顧及着素如一,生怕一個不對,惹惱了她。
此時目光望過來,就聽軒轅炙又道,“如一,你說,我有沒有幫着查找行兇之人?可就是找不到,你讓本王怎麼辦?依本王看,很可能是有些人在其他地方幹了壞事,被人追到頭上來了。這個黑鍋本王不背,我天瓊更不會背。”
見他態度堅決,董天嬌暗惱,“炙王,你敢指責我醫門?”
“那又如何?”軒轅炙目中透着寒涼。
“如一小姐,你可一定要替士全做主啊!千萬不能偏聽炙王的一面之詞,我常年在門內陪着大長老,哪有機會下山。”宋士全知道今天的事,最後做決斷的人還得是素如一,她說錯在天瓊,炙王就一定會受到懲罰。
“你敢說你沒下過山?兩年前奉師命下山歷練,走遍各國的人不是你宋士全?”既然知道醫門會來人,軒轅炙自然早做了準備,把他的經歷調查得清清楚楚。
宋士全一愣,爭辯道,“就算我曾經下過山,也沒碰過什麼女人。”
軒轅炙猶自冷笑,“本王沒空聽你的私事。”
“炙王,行兇之人就在這京中,多說無益,本長老一天之後就要看到人。”董天嬌怒喝。
“董長老又如何斷定,那些人還在京中?”軒轅炙說得不留情面,“當日事情發生後,那麼多崑崙衛不也沒逮到人?”
董天嬌氣惱,她自從加入醫門,走到哪裡不是受人追捧,她說一句話,後面最少跟着十句八句奉承。她對軒轅炙的態度極爲不滿,厲聲道,“總之人在你天瓊出的事,你天瓊就要負責。否則別怪我醫門不講情面,爲難你整個天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