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啓動了,我看着安琪心中充滿了愧疚,畢竟今天是我故意撇下她獨自出發的,雖然是爲了她的安全,可說到底還是不太厚道。
看着窗外飛馳的景色,安琪說話了。
“金森,以後能不能不要再丟下我不管了?”安琪這話一說出來,我感覺整個車廂的人都開始把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了我,當他們看到安琪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的時候,紛紛低頭暗語,估計會認爲我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負心漢,竟然把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丟下,自己單獨出去偷歡?真是家中的鳳凰不如雞,肯定覺得像我這種人實在是該斬立決。
如律令也發現周圍人的眼光不對了,他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對着大家擺擺手說,啊!沒事沒事!男女朋友鬧點小矛盾!沒事沒事啊,大家趕緊忙自己的事啊!周圍人的目光,才離開了我和安琪。
我撇了撇嘴,伸手向下壓了一下,告訴安琪,聲音調小一點,安琪撅着嘴巴,生氣的不再看我,她從包裡翻出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想着該怎麼跟她解釋,只是看到安琪現在的樣子,估計我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既然如此,我就別給自己找麻煩了。我將雙手抱在胸前,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兔爺所在的地方,雖然和我們同在帝都,但是一南一北,目前只有火車是最方便到達的交通工具,如律令和安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如律令這小子故意往我身上引,說我昨天值班是多麼的辛苦,守夜是多麼認真,而且還強調我知道安琪也是有苦衷的,並不是說真的撇下她,而是覺得那裡畢竟是發生了兇殺案,不希望安琪冒任何的風險。
兇殺案?
沒想到,安琪對這三個字挺感興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如律令問道,這種事情不都是需要警察去管的嗎?那個兔爺他是警察嗎?
如律令輕輕地搖了搖頭,把關於兔爺的經歷簡短地給安琪說了一下,但是因爲實在精彩,如律令說的還是很興奮的,只是全程壓低着聲音。
當聽到土爺的那張嘴巴,居然是自己給撕開的時候,安琪嚇得捂住了嘴,“天啊,”喃喃低語道,她臉色都變了,“把自己的嘴巴撕開,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看來那個兔爺真的對自己也是夠狠的,他的脾氣一定不太好。”
如律令正要接下話,我咳嗽了一下,示意他們兩個這東西最好不要在公共場所再聊了,安琪看着我嚴肅的表情,知道這不是小事,她輕輕點點頭,繼續看書,不再說話。
現在我們同行的三個人,我閉目養神,安琪專心致志的看書,只有如律令,這小子估計是昨天晚上睡得不錯,現在正是精力無限的時候,根本閒不下來,他站起身,在車廂裡來回溜達起來,我看他幾次想讓他坐下,這小子學聰明瞭,根本就不看我。
我嘆了口氣,算了吧,他還怎麼着怎麼着吧,讓他不說話真的會把他憋死。果然,再次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和兩個穿着清涼的女孩子聊了起來,本來那兩個女孩子看到一個長髮翩翩的男人,還有點心存芥蒂,但是禁不住如律令這厲害的嘴巴,很快,他們就非常熟了。
嗯?如律令呢?安琪一擡頭,發現身邊沒人了。
我撲哧笑了一下說,你看書可真夠專注的,這麼一個大活人起來你都沒發現。安琪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對啊,是文章寫得好,非常吸引我,我也就沒有注意到如律令,但是他去哪兒了?
我伸手指了一下,安琪,站起來一看,嘿嘿笑着說,如律令,還挺會撩妹的呀。
我搖頭說,這是他的自帶屬性吧,跟誰都能聊到一起去,安琪突然間看向我們,那你呢?你和女孩子聊天的能力怎麼樣?
我懵了,眨巴眨巴眼睛,一時語塞,安琪這思想真夠跳躍的,稍微不注意,就跑到別處去了,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安琪自己把答案揭曉了。
“你的女人緣肯定不錯啊,要不然霖霖怎麼會那麼喜歡你?”
哎哎哎!我明顯從安琪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心想,如果再不打住,以後可能真的要出人命了,別回頭我們還沒有到兇殺案現場,這裡就發生了兇殺案了。
我好好捋了下思路,清清嗓子要解釋,安琪一伸手,別跟我說啊,真的不用解釋,我不想聽,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我心裡想着,很明顯你的判斷能力有誤啊……我小聲嘟囔着,“人家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我,還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扯的有點遠了。”
安琪將書合住,認真地看着我,“不,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霖霖成了現在的樣子她應該是有苦衷,我最瞭解她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想起和金霖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的她,真的給我眼前一亮的驚豔感,只是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她現在居然成了揹負血海深仇,性格孤僻,而且還擁有超越一般人能力的女孩子。
啪!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的響聲。
我扭頭看去,這一巴掌竟然落在瞭如律令的臉上,很快,如律令的臉上多出了一個紅通通的手掌印兒,這小子一臉委屈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他往下一坐,我就感覺他的狀態不對,沒一會兒這小子居然流淚了!這把安琪嚇了一跳,她悄悄遞上手帕讓如律令擦眼淚,沒想到長毛小子沒有接過手帕,而是突然間伏在安琪的肩膀上的開始哽咽。
我這邊也看不下去了,這不是光天化日的佔盡便宜嗎?
我伸手想要把他抓起來,如意令就開始推我,而且還是那種嬌羞地推,我實在不能和他繼續鬧下去了,我咳嗽了一聲,衝他試了試眼色,如律令乾脆把頭扭過去了。
安琪看着如律令哭得梨花帶雨,衝我擺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先讓他哭會兒吧!哎,安琪真是好人,也不問問這小子幹嘛就哭起來了。
我看着如律令問道,怎麼了?剛纔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扇你了?
如意令嘆了口氣說,哎,剛纔我跟她們聊着挺好,我就直接說了其中的女孩子長得挺漂亮,像我的女朋友!結果旁邊那個臉色不對了,直接就給我來了一巴掌!這兩個居然是那種關係,覺得我故意勾引人家的女朋友!所以說生氣了。
我疑惑的看着安琪,不太明白如律令說的這種關係是什麼意思,安琪嘿嘿一笑說,衝着如律令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以爲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樣子嗎?你就老實待會兒吧,沒事幹沖人家說什麼像你女朋友,這下好了捱打了就老實了。如果真的坐不住,我借你本書看一看。
如律令這是終於坐着身體說,算了吧,這些書我原上學時早就已經看遍了,看到書就想吐,哎,你們餓不餓?一會兒給你買點吃的去!
這個時候餐車正好過來了,如律令好像胃口大開,點了好多東西,當他打開盒飯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盒飯的蓋子,突然間意識到有點不對。
“等等,”我伸手攔住了已經張開大嘴的如律令,“幹嘛呀?剛纔讓你吃你不吃,現在餓了吧!”我盯着飯盒說道,這飯有問題!你們誰的身上有銀質的東西嗎?
“用銀來試毒,你當這是古代嗎?”安疑惑地看着我,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實際上,無論是什麼時代,用銀來試毒,都是最簡潔最快速的方法了。
安琪遞給我一個一串手鍊,正好是銀質的,我將手鍊一端進行擦拭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將手鍊在飯裡輕輕一碰,很快,銀色的部分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