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咱們這關係談啥錢?
楊騏哪裡知道締結金丹的危險啊,尋常修真者在把真元壓縮成金丹時,稍有不慎就會被那反彈的元氣衝破法體,道行全消。像他這樣一口氣結了百十個,任那衛清華度過了無窮的歲月,卻也是沒遇到過的。不由得感嘆道:
“都說我們是魔物怪物,你纔是怪物啊。只是你這百十個金丹,如果都有了神識,幻化出元嬰,體內一下多出百十個小楊騏來,那是個什麼情形啊?咦,你的心上人來了,我得隱了形體。”
衛清華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蹦進來了一身淡藍衣裳的王玉嬋,卻是比半年前越發俊俏,或許是自有修行鍛鍊,身材比同齡少女成熟的多,以至於身體某部分隨着她一蹦一跳而上下顫動,直令楊騏看得有些發呆。
那姑娘心思單純,但也不傻,看到楊騏那貪婪的眼神,卻也沒惱。只是習慣性的拽住一隻耳朵,卻是沒有使勁,給了他個白眼,道:
“爹爹說這月二十讓我們去長蕩湖試煉,我來給你說下,這幾日咱們就一起準備吧,你這小賊收起那花花腸子!”
我證明,作爲正常的男人,楊騏其實是有過一些小想法的,只是礙於魔女衛清華天天在他眼前晃動,於是那些想法最終都被扼殺在幼苗狀態,沒有變成現實。
楊騏苦笑了一下,對玉蟬說:
“我倒是想,也沒機會啊。總有一些不識趣的人壞人好事……”
玉蟬被他說的莫名其妙,那個“不識趣的”衛清華心知肚明,可她就是不願意楊騏遂了心意,一方面楊騏越是焦急難耐,她越是開心;另一方面,她感覺若是離開了,心裡就酸酸的,怪難受的。楊騏越這樣說,她越得意,故意學玉蟬跳了兩下,然後…楊騏的鼻子流下了兩行殷紅。
玉蟬一聲驚叫,連忙喊你怎麼了?
“怎麼了?我上火了,你不是說一起準備嗎?那你準備好沒有?咱們開始吧。”
楊騏恨恨的一抹鼻子,一伸胳膊攔住玉蟬的小蠻腰,用嘴巴將她的驚呼聲掩蓋了下去。
這都太壞了,不帶這樣的吧!一個比一個嫵媚妖豔,還來玩一些危險的動作,我可是很危險的!是你們逼我變壞的,一個都跑不了。
良久,玉蟬用力推開那小賊,氣息有些急促,臉蛋有點紅,急急地說:
“好了好了,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怎麼辦?”
楊騏一臉壞笑,被人看到?我就是故意讓人看得!只是那衛清華不光沒有如他想象的暴跳煩躁,反而很有興趣的看着他們,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楊騏被看得心裡發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稍微調整了下後,玉蟬“嗯”了一聲,道:
“不對啊,我記得你還沒進入金丹期啊,如今你真元聚集毫不外泄,這是金丹聚而不散的表現啊,難道你已經聚結了金丹?”
楊騏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這百十個金丹算不算進了金丹期,說:
“算是吧。對了,玉蟬,就算進了金丹期,我也沒有法術可使。那天大師伯說我五行俱全,我想跟你和潘師兄他們學習你們的茅山宗道術,就是不知道宗裡讓不讓道術外傳。”
“傻瓜,你又不是旁人,你要願意學,我跟爹爹說一聲不就是了?對了,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他!”
這潘師正居處就在仁佑觀附近,玉蟬沒多久就跑了一個來回,只是那小嘴緊抿,柳眉稍蹙,見了楊騏,有些無力的說:
“子駿哥,咱還是重新想辦法吧。我爹說了,不是不傳授給你,你要修我們的法術,就先得修上清心法,他怕你修了上清心法所吸納的天地元氣與你自身的真元相駁,反而壞了你的道行。”
哎,看來這條路是不通了,楊騏很鬱悶,明明身在寶山,掌握了大量的財富,這錢愣是花不出去。
“楊騏在嗎?”
外面傳入一個男子的聲音,隨即進來一個頭戴青木法冠,身穿青衫法袍的道長,卻是那四長老王玄覽,他看到玉蟬也在,開口說道:
“蟬兒也在啊,沒事沒事,我就找楊騏隨便說幾句話,完了就走的。”
他這樣一說,倒弄得玉蟬滿臉通紅。楊騏一看,連忙上前拱手施禮,算是替玉蟬解了圍,說道:
“四師伯請講。”
“是這樣,我看到你們大師伯最近練得丹藥藥效顯著提高,就問他得了什麼好材料,他說找你就行了。只是吩咐我小心些,難道是什麼比較危險的材料?”
感情那孫老頭還記着被楊騏敲竹槓的事呢,楊騏尷尬的笑了兩聲,他從懷裡掏出兩個陰兵頭骨,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也就有幾千個這樣的陰穢之物,倒是制符煉丹的材料,我本來準備用來賣些錢的,師伯你知道的,玉蟬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我總得置辦些像樣的彩禮送過來。師伯你是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商量這事呢。既然師伯你需要,我都送給你吧。”
這小子可真壞,他跟玉蟬在一起啥時候說過這些啊?只是他這麼一說,玉蟬也不敢當面揭破,可也不願再與那小賊騙四師伯,就藉口要去準備生死鬥趕緊離開了。
王玄覽聞言臉色有些發青,青的跟身上的衣服顏色一樣。楊騏心中腹誹道,也是個不乾脆的老頭。那老頭說話了:
“這個……恩,子駿啊,四師伯自打入了茅山宗,從沒離開過山門,連那錢是圓的方的都不知道啊,要不,我拿符咒靈符交換行不行?”
楊騏的腦袋又開始告訴運作,這要是跟四師伯換,換些什麼靈符呢?那日孫思邈說四師弟擅長制符時,楊騏就曾經問過玉蟬,對靈符有了簡單的瞭解。那符咒系統頗爲繁瑣,比那法術系統還要複雜幾分,只是制符過程繁瑣,還得置辦法壇和相關材料,學成後效果也不是非常顯著,因爲學的人就少了很多。
不過制符起碼比煉丹簡單了許多,不如……楊騏心中有了主意,臉上堆滿笑意,說道:
“咱們這關係談啥錢?我也是開玩笑呢。我這陰兵頭骨雖然罕見,一個也就換你兩張半上等靈符。只是你那靈符製作極爲不易,費時費力又極耗費材料,咱是一家人,就隨便算算得了,湊個整數算了。要不,我用這三千個陰兵頭骨,換你九千張上等靈符怎麼樣?”
王玄覽道長有點想吐血的感覺,虧這小子好意思說得出來,這陰兵頭骨雖然稀罕,充其量一個也就勉強換一張中等靈符,他卻獅子大開口,一個換兩張半!完了說是一家人隨便算,道長以爲他要少算一些,誰知道他還多算了不少!可偏偏自己身爲長輩沒法跟他討價還價,這要不跟他換落個小氣的名聲,換吧,吃的虧太大。他這才知道大師兄讓他小心是什麼意思,哎,後生可畏啊。
楊騏一看,行了,差不多了。又對那道長說:
“四師伯,我也就跟你開開玩笑,怎麼好意思真要你那麼多寶貝啊?實話跟你講,我一見你就覺得很投緣,這些陰兵頭骨全都送給你,靈符我一張都不要!”
“什麼?”
王玄覽道長矇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送給自己,竟然還會有這等好事?他就多說了一句,說了一句讓他後悔終生的話,道長掐了下腿部覺得有點疼,楊騏說的是真的,就感激的對楊騏說:
“子駿你太大方了,要不這樣,你再換一個要求,師伯我只要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走,去你的千元觀。”
兩人親密如同失散多年的親人,到了鬱峰崗西千元觀,楊騏把那些陰兵頭骨全掏出來,待那道長收藏完畢,這纔開口說道:
“四師伯,其實我一直崇拜師伯你,既然你覺得過意不去,要不,你就把如何制符傳授給我吧。”
道長跌坐在地,感覺道心有些要破碎的感覺,可這都把人家的東西收下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吧?誰讓自己最後多說了一句話,現在該怎麼辦啊。他實在是不敢再跟楊騏多說了,不如就把自己多年對制符的研究心得傳授給他吧,只要不把茅山宗具體的符咒說給他就行了。王玄覽道長便將他帶至密室,傳了些制符的原理和畫符方法;又教了些施咒的指法和咒語等,待那楊騏全都熟記於心,又對他說:
“哎,這制符與煉丹一樣,均是耗費心神的事情,師正郭蓉幾人卻是嫌這些麻煩,沒有興趣來學。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傳授於倒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制符需要勤加練習,熟能生巧後,你可能還會製作出更靈驗神奇的新靈符啊。”
那制符之術果然深奧無比,楊騏稍微掌握了一點就覺得很是神奇,只是可能因爲符畫的不是很規範,效果也就不明顯,既然道長要他多加練習,當下他就不客氣的說道:
“我一定聽四師伯的話,好好練習這畫符的功夫,只是這制符的紙筆丹砂之類,還得師伯你準備啊。子駿這幾日就多陪陪師伯您,在你這住上些日子吧。”
“噗……”
王玄覽道長估計氣血過剩,吐了一大口血,連忙凝神靜氣,按捺心神,說:
“那你就在這好好練,師伯我近日製符過多有些上火,去你大師伯處調養些日子,告辭了……”
qq交流羣:384050870歡迎你,敬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