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歌手是很難選拔的,尤其是比較有實力的主旋律歌手,不但歌兒唱的要好,氣質也要很好,至少也要對得起十幾億的全國觀衆,甚至推而廣之地要影響到全球範圍內的其他各色人種。
當然更爲重要的一點,就是歌手必須有原創作者的大力支持,你能拿到好歌來唱,纔有大紅大紫的可能姓,否則的話,全國上下長着漂亮臉蛋又會吼兩嗓子的年輕女孩子多了去啦,誰能夠保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兒就一定會砸在你的頭上?
想要成爲一個成功的主旋律歌手,唱功是先決條件,但絕對不是唯一條件,你同時還要具備漂亮的臉蛋,優雅沉穩的氣質,成功的外形包裝,良好的機遇,超人的運氣,等等等等,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人肯爲你特別量身定製適合自己演唱的歌曲,並且肯花大把的金錢來捧紅你。
這些條件,陳靖楚基本上都具備了,範無病的一番無心插柳之舉,已經爲陳靖楚鋪平了一條星路坦途,只要再接着推出幾首適合陳靖楚演唱的主旋律歌曲,同時在推出一些偏向於民族方向的普通歌曲,則陳靖楚在歌壇的地位就無人可以撼動了。
因此在面對許多國字頭的文藝單位向陳靖楚伸出橄欖枝,想要招徠她入夥兒的這一刻,範無病首先想到的就是“挖牆腳”這三個字。
不過,事關陳靖楚的個人前途,他也不能搞個人獨斷,於是他便對陳靖楚講清楚了她現在所面臨的局勢,各種利弊都擺了出來,替她分析了一番,最後說道,“你最大的優勢就是唱紅了兩首主旋律歌曲,現在全國上下都已經記住了你的歌聲和容貌,但是後期的發展是否順利,就要看你能不能繼續推陳出新,有更加優秀的作品展現給全國的觀衆們。如果你加入空政、海政、或者總政之類的文工團,雖然會在短期內獲得極大的好處,但是這些團體裡面人才濟濟,而你的唱功只能說是普通水準,一旦沒有主創人員的大力支持,沒有新歌可唱,則以後的星路就比較黯淡了。”
陳靖楚點了點頭,她對範無病說道,“其實我唱歌只是幫你的忙而已,至於出名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天大的意外,直到現在我還覺得這一切來得有點兒不真實,所以我的想法不是要加入這些團體中的任何一個,而是想要問一下你,我真的有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可能嗎?”
範無病聽了陳靖楚的話後,立刻呆了一下,很明顯陳靖楚對於自己是無限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將這種人生大事的抉擇讓自己來幫她謀劃。
從心底而言,陳靖楚畢竟是唱自己的歌兒成名的,他倒是不希望被別人撿了便宜,可是從陳靖楚的個人發展而言,他不願意輕易地置評,以免會影響到她的整個人生。
但是陳靖楚的無原則信任,就使他有點兒難以決定了,要決定一個人的人生道路,這種大事確實不太好辦,尤其範無病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作爲一個隨時都可以從各種途徑撈錢的成功人士,他並不介意自己的娛樂公司中會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這種影響真的非常無所謂,於他而言,輕如鴻毛。
因此範無病想了一陣子後,對陳靖楚說道,“我不能在現在做出什麼保證來,公司給你的待遇,就是我跟你草簽的那份兒合同上的補充條款,這個不會變。”然後範無病將那份兒合同取了出來,遞給了陳靖楚,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現在把合同交給你,撕了它,你就是自由人,可以重新選擇人生的方向,或者你選擇加入這些團體,會有更好的機會也說不定。”
陳靖楚慢慢地從範無病的手中接過了那份兒合同,重新翻了一遍,最後輕輕地又將它撕開,撕成了碎片。
範無病靜靜地看着陳靖楚的動作,靜靜地看着她將那份合同給輕輕撕掉,心裡面沒有什麼很不同的情緒,只是稍微有點兒感慨,看來人心這東西,真的是很難把握的。儘管陳靖楚是被自己一手打造出來,成爲全國上下知名的紅星,但是在實際的利益面前,終究還是經不住考驗的。
娛樂圈兒這東西,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陳靖楚僅僅是剛剛接觸,就可以爲了它做出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選擇,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真的很難猜測,也怪不得娛樂圈兒裡面會發生那麼多的荒唐事了。
大家爲了一點兒出鏡率,可以裝嫩,可以緋聞,可以婚變,可以複合,一切都是爲了引起觀衆的關注而已,爲了這一個目的,什麼樣的手段都是可以使出來的。
想一想賣鮑魚的阿J,搞攝像的小希,範無病覺得陳靖楚的選擇是可以理解的。
“謝謝你,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對我做的這些!”陳靖楚很認真地看着範無病,對他輕輕地說道。
“這些事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麼——”範無病倒不是在裝B,而是這些事情真的對他而言很無所謂。
作爲一個如此成功的男人,嗯,或者大男孩兒,他所關注的已經不是這些凡俗人生中所斤斤計較的問題了,他所放眼的,都是那種可以影響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情。
所以,對於這種被人當作跳板的事情,他認爲自己是應該保持一種非常淡定的心態來面對的,嗯,非常的淡定。
陳靖楚在離開範家之前,突然回過頭來,狠狠地抱住了範無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他揉在自己的身體裡,將她的柔嫩雙脣,拼命地吻上了範無病的嘴脣。
呃,範無病沒有料到陳靖楚會突然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來,自己好像有點兒被強迫的感覺啊!不過接下來他就沒有什麼心思來考慮是否強迫這種問題了,他很快地就全心投入了這種異樣的感覺之中。
嫩嫩的嘴脣,堅硬的牙齒,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味的氣息,還有,呃,這是什麼,一條軟軟的東西撬開了自己的牙齒,非常靈巧地鑽了進來。
媽的,是舌頭啊!範無病受此刺激,心頭的火氣也被勾起來了,他忍不住易守爲攻,將自己的口條粗暴地頂了回去!
嗯,爲毛女孩子的舌頭就是香舌,男人的舌頭就是口條呢?!範無病一面啜取陳靖楚口舌之間的精華,一面忍不住胡思亂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陳靖楚奮力推開了範無病,臉上漲得通紅,喘息不定,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耶,範無病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無奈地說道,“唉,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亂摸什麼,摸出問題來了吧?”不過平心而論,手感卻是很不錯啊。
範無病將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舉了起來,兩指分開,便看到一條晶瑩的細絲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唉,被人拋棄的感覺是很不好的。
範無病搖了搖頭,然後擦了擦手,準備出去逛一逛,喝點兒啤酒娛樂一下,以緩解自己受了傷的幼小心靈。
但是外面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接着自己就從視聽系統中看到了風萍的笑容。
“嗨——”風萍在鏡頭中對自己揮了揮手,笑得非常燦爛。
範無病下樓,然後走出去,打開大門,對風萍說道,“小美人兒,哥哥要出去[***],你也一塊兒來嗎?”
“呃,[***]?”風萍頓時一愣,接着小心翼翼地問道,“要去哪裡?不會出去包房吧?”
範無病頓時爲之氣結,喘了兩口氣很纔有氣無力地說道,“爲毛你的思想就這麼複雜呢?我不過是想出去喝點兒啤酒而已——”
風萍跟着範無病上了車,然後開到了一家露天的啤酒吧外面,在遮陽傘下面坐定,要了一紮啤酒,兩盤兒烤肉,聽着音響中放出來的近似於狂嚎的巨大聲浪,慢慢地大碗喝酒大塊兒吃肉,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不會吧?你這麼樣就被陳靖楚給拋棄了?”風萍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吧,什麼叫拋棄?大家立場不同而已。”範無病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灌了一口啤酒,讓那種濃郁的酒氣將自己腹中的暑氣通過飽嗝兒帶了出來,爽。
“真虧得你還能夠坐在這裡喝酒吃肉——”風萍有些不能理解地嘟囔了一句。
“淡定,要淡定地面對一切,這纔是人生真諦啊!”範無病一邊兒嚼着烤肉,一遍含糊地對她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