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央視還比較算話,說的的事情立刻就辦到了。
接下來的一週之內,磐石的那場七一晚會在不同的時段裡面播出了三次,並且要求地方臺也播出了幾次,有心人可以注意到,原先的總導演是一個女的,而這次播出的時候,則換成了範無病的名字。
業內人士對於這種事情是非常敏感的,原先知道點兒央視內幕的人,就不認爲那個女導演能夠導出這種水準的節目來,這回見導演的名字換了,便知道這裡面一定是有點兒貓膩的,再仔細一打聽,居然就聽說了因爲這個導演換名字的事情,居然讓宣傳部的一個處長停職了,他老婆也受了牽連,導演幹不成了。
這下子大家及都對範無病產生了興趣,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能讓木已成舟的事情都糾正過來?要知道央視可是出了名的死不認賬,這次居然認了帳,並且還處罰了責任人,顯然說明範無病的來歷不簡單。
有心人繼續在央視裡面深入挖掘內幕,越知道的多一點兒就越感到心驚,沒想到人家範無病就是前三屆春晚的神秘指導,當初黃導他們都受過人家的點撥的,更不用說其他的人了。要知道現在央視的很多大導演,當初都是些跑腿兒的勤雜工啊!
這個範無病真的是不得了!所有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人,幾乎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而此時的範無病,卻沒有這種一夜之間成爲娛樂圈大人物的覺悟,他正在爲兩個女人頭痛。
陳靖楚和風萍這兩位,如果是單獨出現在範無病的面前的話,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但是隻要兩人同時出現,就會看到空氣中爆發出來的絲絲火星兒,似乎隨手都會發生強烈的爆炸一般。
“你們最好要多學點兒東西,現在我的工作重點都在影視創作上,你們以後也是要向這方面發展的,現在最好多下點兒功夫,省得以後需要的時候悔不當初啊!”範無病此時正在爲考慮推出哪一部電視劇而發愁,看到兩女在他面前互掐的情景,頓時感到頭大無比。
“無病弟弟,姐姐不是心疼你嘛——”風萍很是扭了扭小蠻腰,很乖巧地給範無病棰肩膀,又是拿捏了起來。
範無病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禁不住風萍的手法太有講究,拿捏的感覺太過舒服,本來應該是呵斥的聲音,到了嘴邊就不由自主地變成了嗯嗯的呻吟了。
唉,懂得推拿的女孩子,真的是萬中無一啊!
範無病是識貨的,普通的推拿技術與專業的推拿技術,那可是天差地別的,風萍這幾下子雖然不輕不重,但是範無病感覺到這正是恰如其分的力道,尤其是範無病本身的經脈都是通暢的,每天仍然在堅持着練氣,自然能夠感覺到經脈中的真氣在風萍的拿捏之下,正在歡快無比的跳躍着,彷佛是迎接着什麼喜慶的事情一樣。
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推拿手法了!範無病的心中頓時明晰起來,於是便問了一句道,“你這個推拿的手法,應該是家傳的吧?”
風萍的手停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承認了範無病的猜測了。
陳靖楚見兩人忽然找到了話題,頓時有點兒不樂意,於是很不客氣地說道,“無病,該學外語了,你不想待會兒被張局長抓了現行吧?”
“我媽大概是沒有時間管我的,現在正是高考之後最忙碌的時候,她怎麼可能有時間來管我?”範無病卻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七月的七、八、九曰這三天,正是黑色七月中最爲慘淡的三天,多少學生一生的命運就要在這三天之內決定下來,說是千軍萬馬闖獨木橋已經是非常文雅的說法了,要讓範無病來說,那就是千軍萬馬擠在奈何橋上面了,過得去的纔有誠仁的機會,過不去的,就都墜入那無間地獄了。
文教局的工作自然要比考生複雜得多,在高考結束之後,分數和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出來之前,他們都是清閒不了的,而張梅則在正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跟省裡的主管部門進行溝通,儘量爲磐石的考生們多爭取一些錄取的名額。
這也是爲了磐石的發展着想,雖然正常的公費生的分配是有很大的隨意姓的,但是高考分數稍微差了幾分進行補錄的調節生們,則是很容易通過定向分配回到磐石的,這些人所起到的作用,並不比正常考上的公費生們差多少。
因爲這個緣故,範無病推斷老媽是一定沒有多少時間來過問自己的事情的。
可是他這個話才說完,張梅的車子就到了院子裡了,很快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真是邪門兒了!老媽怎麼可能這個時侯回來呢?”範無病真的沒有想到母親張梅會一反常態地出現在家裡,心裡面頓時咯噔了一下,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吧?
這個時候如果要出事兒,多半兒就是關於高考的事情,那可是不得了的!
雖然說如今都標榜高考的先進姓,貶斥古代科舉制度的庸俗[***],但是高考決定人生的本姓卻跟科舉一般無二,同樣都是國家最大的事情之一,因此上上下下的重視程度是毋庸置疑的,這裡面隨便鬧出點兒事情來,都是不得了的。
張梅一進來就是眉頭緊皺着,看到範無病後便問道,“無病,聽說你又把小陳給籤走了?”
哦,原來是爲了這事兒,見到張梅不是因爲高考的事情而犯愁,範無病的心裡面就輕鬆了許多,“嗯,是啊。現在靖楚再去學校就有點兒不合時宜了,作爲全國知名的歌手,她在娛樂圈兒發展最爲有利,我當然要先下手爲強了。學校那邊兒,不是還沒有正式報道嘛,推掉就好了,還可以給你們省下一個財政指標,多好的事情?”
張梅皺了皺眉頭說道,“倒不是學校那邊兒,你現在讓小陳過去給他們上課,他們也不敢接收了。現在小陳的知名度太高了,如果出現在公衆場合,肯定會引起圍觀的,哪裡能夠上成課呀!”
“既然這樣,老媽你又有什麼好爲難的?”範無病頓時感到非常奇怪。
“我的職務是什麼?”張梅沒有回答範無病的問話,反而問道。
“文教局局長唄,有什麼不妥?”範無病覺得今天老媽有點兒不對勁兒,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便問道,“到底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猜得到呢?”
“你也知道我是文教局局長啊!”張梅白了範無病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道,“文藝方面都是我在管的,現在磐石突然出了小陳這麼一位優秀的歌手,我作爲文教局的局長都不知情,你說我這是不是很失職?”
“不是宣傳部在管嗎?怎麼又跟文教局扯上關係了?”範無病頓時有點兒暈。
舉辦七一晚會的時候,一直是劉季鵬和宣傳部的人在忙活兒,範無病從來都沒有看到老媽張梅,因此她這麼一說,範無病自然是感到很詫異了。
“七一之前,我有時間去搞文藝活動嗎?”張梅白了範無病一眼。
哦,也對了。七一之前,正是教育系統最忙的時候,小考、中考和高考就佔據了張梅的大部分時間,有空閒去搞晚會纔算奇怪了。
但是,現在老媽又跑過來想要問什麼問題呢?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來者不善啊!
“今天,上級部門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想要吸納小陳成爲省裡的文藝骨幹的,而且還挑了我很多毛病,說是對於本地的文藝工作者的關心不夠,有這麼好的苗子也沒有及時向上面舉薦,這對於望天的文藝工作發展是極不負責任的。”張梅有些鬱悶地說道。
靠,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看到別人出了成績,就跳出來想要摘桃子了?!早先怎麼就沒有先見之明,從各地發掘點兒人才出來呀!
範無病聽了張梅的解釋,心裡面別提有多鬱悶了,不過他也產生了一種明悟,大概這種事情還會繼續發生的,畢竟對於一位唱紅了兩首可以稱之爲主旋律歌曲的新人,想要拉攏的單位是不會太少的。
果然如同範無病的猜測,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來邀請陳靖楚加盟的單位有鐵路文工團、空政、海政、總政文工團等等,還有不少的演藝經濟公司,大大小小的有幾十家,更有一些熱心的團體不但來了函件,還不遺餘力地派出了重要成員前來磐石遊說。
範無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老子培養一個人才容易嘛?怎麼現在都知道搶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