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我非禮他?我猛的收回手,結結巴巴的辯駁:“我沒有……我……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衣服。”
與此同時,我的手移到那件黑色內衣上,連連扯了兩下,怎麼都扯不動。
嚴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麼,是昨晚還沒滿足你,一大早又來勾引我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嚴尋十幾年的書估計都讀到牛屁股裡去了,身爲一名人民教師,他竟然說出這種字眼。
可是……爲什麼我的臉更燙了,我紅着臉,憤憤的罵他:“你不要臉!”
“惱羞成怒!”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一到了牀上都是一個樣兒,除了耍流氓,還是耍流氓。嚴尋也不例外,平時正兒八經,總擺着一張嚴肅臉企圖嚇得學生生活都不能自理,現在卻是風騷之極,如果他是女的,絕對是個高級裝逼婊子。
在外面是冷若冰霜,高貴冷豔,爬上牀就媚眼如絲,嬌喘連連。
我瞪着眼前這個高級裝逼婊,恨不能一腳下去廢了他,他顯然看出了我的意圖,眉毛微挑,嘴角的笑容邪魅如斯:“怎麼,還想動手?”
“誰想和你動手了?你有妄想症吧!”我毫不猶豫的否認,並且義憤填膺的戳穿他衣冠禽獸的真面目:“作爲一名人民教師,你……你居然強姦你的學生,而且你是有女朋友的!你這個禽獸,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人一旦不要臉起來,是十分可怕的,譬如我當初恬不知恥的跟嚴尋借錢,那絕對是這輩子作得做錯誤的選擇,不跟他借錢,我們就不會再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現在我也不會被他強行睡了也不敢報警,欲哭無淚,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除了能指着嚴尋的鼻子罵他禽獸以外,我別無他法,人生如此悲哀,令一代青春少女墮落悲傷成怨婦。
我悲傷怨恨的列出嚴尋的十大罪狀,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臉是什麼?臉能吃麼?姑娘,要不把你的臉給我吃吃看!”
“你……”我氣憤之極,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最終卻無言以對。發騷這種事情上,我永遠比不過嚴尋。
論無恥,我也是他的手下敗將。我被他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只得一個勁兒的推他,企圖把他推開,從而能取出我的內衣,順利的穿上衣服離開這個鬼地方。
嚴尋若是不願意讓開,我怎麼推都是無濟於事,我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推他,沒把他推開,讓他給抱起來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這個死變態,大清早的,他不會又想對我做什麼吧?我現在腿都軟得不像話,他要是再對我做什麼,我就……我就真的下不來牀了!
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悲慘啊,簡直悲慘的催人淚下。想我一代青春明媚美少女,居然是死在牀上的……,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肯定會氣得連吐兩升血。我還會臭名遠揚,就像漢成帝那樣,千百年之後,人們一提起他,都是露出猥瑣的笑容……
不行,我不要!我可不能死的那麼悲慘!我立馬掙扎起來,伸手扯住嚴尋的耳朵,怒罵他:“你這個禽獸,你放開我!你又想做什麼!你快點放開我!我告訴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咯!我真的要叫咯!我叫你放開我!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我一絲不掛的在嚴尋懷裡揮舞着魔爪,其中一隻魔爪扯住他的耳朵,另外一隻掐住他的脖子。扯着嗓子,面目猙獰的威脅他:“你這個死變態!再不放開我,我就掐死你!我現在就掐死你!你去死吧!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行了,別叫了!”嚴尋嘭的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怒聲斥我,絲毫不費力氣的把我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來說:“洗澡吧……”
“哦!”原來……我誤會了,我就說他怎麼能變態成這樣?我頓時尷尬之極,十分窘迫,淡淡的哦了一聲,很不自然的說:“那個……你放我下來吧!”
嚴尋不緊不慢的把我放下來,赤身*的站在我面前,伸手去開水,我怎麼看着他好像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身上拿掛在浴室裡的浴巾,一邊裹一邊問他:“你不出去麼?”言語間,我遞給他另外一塊浴巾,用眼神示意他裹住。
雖然我們之間早已有了肌膚至之親,可是他這樣袒裼裸裎,實在是太沒有節操了。
我天真的以爲嚴尋的內心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節操,可我錯了,他非但沒有節操,他還要讓我和他一樣沒有節操。
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要和我洗鴛鴦浴!我不情不願,遮遮掩掩,又羞又惱的洗完了澡。
我的初次給了嚴尋,我平生初次鴛鴦浴也給了嚴尋!他就是個奪初狂魔!
敞亮的酒店大牀上,我套上被他扯的掉了幾顆鈕釦的襯衣,憤憤的將外套的拉鍊一隻拉到脖子,哭喪着臉對嚴尋喊道:“你這個奪初狂魔!我從來都沒有和別人一起洗過,你居然就這樣奪走了我的第一次!變態!”
悲憤交加,無可奈何,只得用一張嘴巴來出氣,也就是我現在這副悲哀的模樣。
嚴尋有條不紊的穿上他的外套,語調裡透出威脅的意思:“怎麼,你還想和誰洗?你儘管試試看,你要敢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我保證你下不來牀。”
“你以爲你是霸道總裁麼?說的什麼屁話!你這樣,你對得起了田老師麼?”我真是……我詞窮了。
“我怎麼就對不起田老師了?”嚴尋越來越愛動手動腳,他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捏我的臉:“你說說,我是怎麼對不起田老師了?我倒要問問你,你對的起我麼?你整天和陸漢那個小子湊那麼近是想幹什麼?你是想劈腿麼?”
我長這麼大,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人家陸漢女朋友雖然多,可他從來不會像嚴尋這樣,自己背叛了女朋友,還理直氣壯。
還……還說我對不起他?他對我做了那種事,還說我對不起他?我真想衝過去,給丫兩巴掌,問問他,老孃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個臭不要臉的猥瑣老男人!
當然,我沒這麼說,我可不想再被他折磨一次。我支支吾吾,故作正義的說:“田老師是你的女朋友,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揹着女朋友和女學生……那個……”
“哪個?”他彷彿是故意的,湊近了道:“哪個?說人話。”
“就是……就是……那個!”我低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又羞又氣:“反正……你就是對不起田老師!”
“我和田老師沒有交往。”他一伸手把我攬進懷裡,在我耳邊溫柔的說道。
他……他和田昊雨沒有交往?不對!沒有交往他還抱人家,他還帶人回家!他……這個人渣!他這是耍流氓啊!
我擡眸,鄙視的看着他:“你這個人渣!你沒有跟人家交往,你還帶人回家!你還主動抱人家,你……你怎麼這樣啊!”
曾離說的對,閱歷豐富的老男人,就是喜歡把小姑娘當猴兒耍,田昊雨年紀雖然不及我老,可她心性估計比我小,她的臉也長得很年輕。
“我什麼時候帶她回家了!”嚴尋很驚愕,滿臉無辜道:“我還納悶兒她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那裡,還說什麼,不能在一起,來個友誼的擁抱。”
“所以你就抱了她?”我皺眉看着他,表示很懷疑。
嚴尋拉着我坐在牀上,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把我拉懷裡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我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那裡……”
“我要是不出現在那裡,你還想做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忽然就來了底氣,望着他頗爲不滿的質問:“還想帶人回家,然後強吻人家!”
氣氛不知不覺就變得正常,至少沒有了之前的火藥味兒,也沒了嚴尋製造的風騷味兒。
嚴尋立馬搖頭否認:“不是!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那種人?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個正人君子。”
呵呵,他說他是正人君子,這大概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你……正人君子?”
我從裡到外,從語氣到肢體再到面部表情都透露深深的鄙夷。
“我不是正人君子,難道陸漢是?”嚴尋刻意咬重了陸漢兩個字:“我看陸漢,他對你有企圖。”
“他是我的男朋友,對我沒有企圖就奇怪了。”我冷哼着應道。
能這麼輕鬆的說陸漢是男朋友,反倒證明了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嚴尋當時就把我揭穿:“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想氣我吧?”
“我氣你!我氣你做什麼?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呵呵呵……”我發出三聲機械化的笑聲。
嚴尋纔沒有管我的狡辯,他一邊摸着的頭髮,一邊相當鬱悶的問我:“你昨天晚上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我說,你怎麼剛好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我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