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掐死我好了!”我已經許久不曾從嚴尋的眼睛裡看到過此刻這般熊熊烈火,透過他如墨玉的瞳孔,我看到映在他眼裡,我那張慘白的臉。
嚴尋下手很重,掐的我幾乎快要窒息,同他說話更是艱難。我說那話時,劇烈的喘息,就如同垂死之人斷氣前的掙扎。
許是意識的我快要被他掐死,他的手猛然鬆開,但眼眸中怒火併未隨着他鬆懈的手而消散,反而比方纔更加盛怒。
我凝眸望着他,心裡無限恐懼,我怕嚴尋真的會掐死我。他從沒有和我動過手,無論我做了多麼過分的事,他也只是罵我兩句。
動手是第一次,嚴尋沒有暴力傾向,他不是那種隨便動手的人,對女人更是從不會動手,他對學生是變態那麼一點,但起碼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我被他掐的差點兒就昏死過去,此刻瞬間癱軟在地上,靜謐的房間裡,我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入耳。
低眸,看到嚴尋的皮鞋,他站在我旁邊一動不動,我不敢擡頭,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他的腳微微挪動,我便莫名的緊張起來,嚴尋發起火來,我還是很懼怕的。
一個平常不愛發火的人,一旦爆發,那纔是最恐怖的,反倒是像張飛楊那種整天咋咋呼呼的纔是最沒有殺傷力的。
我坐在地上,心驚膽戰的望着嚴尋,我又氣又怕。明明他都和田昊雨抱在一起了,收了人家的巧克力,還帶人回家。
現在卻跑來跟我興師問罪,他到底憑什麼,我真的特想跳起來,抽丫幾巴掌,然後跟他說:“有種你就掐死我啊!”
可我不敢,我擔心他真的會掐死我。我……我不想英年早逝,我不想因爲這個男人就丟了自己的性命,讓我爸爸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並不是爲情所傷,而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於是,我沒有說話,我坐在地上,雙眸死死的盯着嚴尋。
嚴尋緩緩蹲下來,原本掐過我的手落在我胸前,嘶……他拉開了我外套的拉鍊。
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和陸漢做過什麼?如果我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跟陸漢開房做了什麼那麼身上一定會留下痕跡。
明明是我自己告訴他,我和陸漢開房去了,可他伸手脫我衣服的時候,我卻很難過,我想他不相信我,我覺得這是他對我的侮辱,我認爲他沒有資格去檢查我的身體,也許氣昏了頭,我想也沒想,啪的一巴掌就落在嚴尋臉上。
我這一巴掌下手也是極重,嚴尋的臉上立馬出現了紅彤彤的手指印,我的手更是生疼生疼的。
然而,嚴尋並沒有因爲我這巴掌而停下來,他一把將我拽起來,動作相當粗暴,我裡面穿的是一件鈕釦的襯衫,這個混蛋把我的鈕釦都扯壞了。
隨着鈕釦落地的聲音,我的胸口完全暴露。也許是害怕,我拼命的想要掙扎,我死命的去抓嚴尋的手,邊抓邊對着他爆吼:“你放開我!嚴尋,你這個混蛋!你幹什麼!”
我的掙扎到了嚴尋那裡,完全沒有什麼作用,我連165都不到,那卻是180還往上的身高,再加上他的愛運動,我從來都是死讀書,任由我怎麼叫怎麼打,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掙扎得越厲害,嚴尋的動作就越粗暴,乾脆直接把我衣服扯得稀巴爛,也不知道這個混蛋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只在剎那間,我的上半身完全在空氣中,光潔如玉的皮膚就那麼*裸的映入嚴尋的眼中。
我想,剛纔嚴尋可能真的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他,故意氣他。可現在,他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兒。他……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嚥了咽口水,忽然撲過來,將我壓在身上。他都這樣了,我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明明和田昊雨卿卿我我,現在居然還……強暴我!沒錯,他就是強暴我。
沒幾分鐘,他就把他自己脫得精光,順帶着我褲子也一塊兒脫了。
我被他壓住,完全動彈不得,只得用一雙手狠狠的去抓他裸露的後背。儘管我知道,我這個舉動是毫無作用的。
嚴尋根本不搭理我的哭喊,也不搭理我對他攻擊,狠狠的將我壓在身上,沒有任何前戲,橫衝直撞的進入我的身體,似要將我的身子撐破一般。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我不覺顫抖,手指甲嵌入他的皮膚,狠狠的一口咬住他肩膀的皮膚,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口中。
嚴尋的肩被我咬得血都流了出來,疼的使得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下卻是更加兇猛。他換了好幾種姿勢,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嚴尋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第二天醒來時,我看到的是嚴尋的後背,觸目驚心的抓痕,而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的胸口,頸部,肩膀,乃至下巴上都佈滿了紅豔豔的吻痕。
王八蛋!現在的天氣雖然冷,可還不至於戴圍巾,就是戴了圍巾,我這下巴上的痕跡也遮不住!
我他媽是造了多少孽才遇上嚴尋這樣的禽獸!他自己跟田昊雨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甚至……我看他們都交往了吧!要是沒有交往,他做什麼帶人回家,還在大馬路上主動去抱人家!
就算田昊雨聽了狗頭軍師的話,對他使出渾身解數,他要是不樂意,兩個人又怎麼能就抱上了呢?可見他就是個禽獸,一面帶田昊雨回家,一面又強拉我來酒店,還……還強暴了我。
聽說二十四小時內報警,是可以檢查出來的,我要不要報警告他強姦!我要是告了他,那這事兒就很可能捅到我爸爸那兒去。
況且,就算我告他,他也還可以說是我自己願意的。不對啊,我和嚴尋的關係從來沒有公開過,我是他的學生,我要是告他,他一定會名譽掃地,被關進大牢。似乎,我也會名譽掃地……
可我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禽獸吧!我現在這個樣子,滿脖子被他啃得是吻痕,我怎麼出去見人啊!昨天晚上……他好像還留在裡面了!不會懷孕吧!
禽獸!都已經分手了,有了新的女朋友,居然還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我越想越氣憤,悲憤交加,我今天要是不做點兒什麼,我就太對不起我自己,太對不起祖國了!
我左思右想,苦思冥想,我決定,我也要在嚴尋的脖子上臉上留下痕跡!讓他沒法見人!
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哦,做出如此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白癡腦殘的事兒。
當時出於報復心理,我緩緩的爬起來,躡手躡腳的從嚴尋身上爬過去。這廝肯定是昨晚折騰得太過了,現在虛脫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哼!讓你丫欺負我,老孃今天不整死你,老孃就不是向晚!
我懷着一顆受傷的少女憤青心,鬼鬼祟祟的縮進被子裡,嚴尋緊閉着眼睛,睡得跟死豬一樣。
嚴尋的睫毛很長,還自然翹,閉着眼睛的樣子很是好看。哼!就是他長成吳彥祖那樣,我今天也不會放過他。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沒反應。他不會說裝的吧!萬一待會兒他醒了,會不會說我非禮他啊?
爲了保險起見,我決定先穿好衣服,萬一他醒了,我拔腿就跑,他可是什麼都沒穿,總不會裹着被子追出來吧。
我……我衣服呢,我在房間裡細細尋覓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我的內衣,不會是……在牀上吧!在被子裡?
我現在掀開被子,會把嚴尋弄醒吧!我……我得小心點兒。我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掀開一角,再掀開一大角,這被子真是掀得糾結,一掀開,我……我就看到了嚴尋的身體。
一件黑色的內衣掛在他腰間,那……那不就是我的內衣麼?怎麼會在他腰上,那場面……簡直……簡直……太……太淫蕩了!
在如此淫蕩的場面下,嚴尋還熟睡如豬,我伸出一隻手去拉內衣,膽戰心驚,生怕他會忽然醒過來。
當我的手伸到他腹部時,耳邊忽然傳來嚴尋慵懶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我的腰間多了一隻手,是嚴尋的鹹豬手!
“我……我在做什麼?你看不明白我在做什麼嗎?”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回答,便結結巴巴的反問他。
我的內心頓時緊張起來,我這一緊張,我就想拉開他環在我腰上的手……
結果,由於驚嚇過度,我原本支撐着身體的那隻手一下子沒支撐住,整個人硬生生的撲在嚴尋身上,手似乎……摸到了不敢摸到地方。
本來就已經是緊張兮兮的,這下我嚇得都快窒息了,兩腮如火燒,燙得不像話,一瞬間紅到了耳根子。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撲上去的,我也不是故意摸到不敢摸到地方的!
“看出來了。”嚴尋有意無意的看看被子下面,又看着我,輕描淡寫的說:“你在非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