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隊還是向警隊請了年假。
並偷偷抽走了呂知行重回緝毒大隊的申請=_=。
靠之!你搶了我的女人,絕對不能再搶我的事業!!
袁隊的假期任務只有一個——帶孩子。
他覺得跟養狗真的很像——餵飯、遛彎、洗澡、陪|睡,就是還要講故事QAQ。
袁隊每次帶着娃出門,都能感受到來自各方勢力的死亡凝視,不過他沒在怕的——他的娃就是最好的人質。
我是袁進,我是一隻人民警察,也是一隻人販子。
袁隊心理素質極佳,焦女士卻受到了驚嚇。她的感知能力很強,知道身邊有很多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她開始拒絕出門,逛街也不是很感興趣——她已經買了足夠多的衣服。
袁隊無奈,只能在家裡健身。
焦女士最近胃口很差,每天只吃得下幾口飯,袁隊開始哄她喝牛奶:
“喝下去會越來越漂亮。”
焦女士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恐:
“爲什麼我這裡長了好多肉,怎麼瘦也瘦不下去……我覺得好悶好難受……我是不是生病了?”
袁隊一臉便秘地解釋:
“這不是生病,因爲你長大了,有些地方自然會變大對不對?”
她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
“我不是十歲嗎……好像剛過生日……我爸……”
袁進立馬阻止她再想下去:
“喝完牛奶睡一覺,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焦女士卻已經哭了:
“我爸……我爸在哪裡?”
袁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救命!!
袁進沒辦法,只能施咒安魂,讓她先睡一會兒。
他把她放在牀上,看見淚痕還在她臉上,突然就生出一點慈父情懷:
娃啊,別問爸爸去哪兒,爸爸在這兒。
今日份的煽情完畢。
袁隊繼續健身。健完身之後……
開始玩|槍。
休假休得渾身沒勁,只能玩|槍過乾癮咯。
袁進不停把槍拆卸重組,完成一次的時間從一分鐘縮短到三十秒,然後他終於滿意,這時門鈴剛好響起。
雖然袁叔叔不認爲這娃有多好,但作爲一隻人販子,必須看好自己的人質。
如果有人敢打劫,就等着吃槍子。
袁進把槍別好,一臉陰沉地去開門,然後秒變癡漢臉——是女神喬瑪誒!!
啊!現在剛好該吃晚飯,吃完晚飯是不是就可以……
喬瑪女士把一箱牛奶扔進來就要走,袁隊光速攔在她面前,努力笑得不那麼猥瑣。
“那個……吃完飯再走嘛。”
喬瑪女士皺眉:“呂知行說你睡眠差,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嘛。”
袁隊從善如流,立馬扶牆,表演“我真的很虛弱剛纔只是因爲看見你”。
喬瑪一臉嫌棄。
喬瑪女士剛進門就發現這貨在卸槍,難得調侃了一句:“休假還技癢?”
袁隊遞過去一杯溫水,笑得一臉討好。
“請領導指教!!”
喬瑪說我可不敢。
喬瑪很快發現單身男人公寓不對勁的地方——她從沙發角落裡抽出一件女士內衣,粉色蕾絲,性感迷離。
袁隊一臉我想死。
還是那句惡俗的開場白:“你聽我解釋……”
喬瑪笑了:“沒什麼好解釋的。金屋藏嬌?出來見見。”
一個男人的求生欲有多強?強到一瞬間就可以把故事編好:
“有位戰友犧牲之後,未婚妻就得了失心瘋,我接過來照顧幾天,她就是個小孩子!!”
喬瑪女士給他鼓掌,並觀察那件內衣的罩杯。
“是不是一個貌美如花、前凸後翹的……小孩子?”
袁隊欲哭無淚。
他只能把焦女士從牀上叫醒,拉過來給喬瑪女士解釋。
焦女士一見生人就躲,這回袁叔叔沒有再護着她,把她按在沙發上坐好。
她癟了癟嘴想哭,最終還是忍住。
袁隊的求生欲已經爆棚,他指着焦女士發泄積壓數天的不滿。
“她就是個智障!!”
焦女士哇哇大哭。
喬瑪女士心疼地坐過去給她擦眼淚,不忘斥責袁隊:
“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焦女士並不接受喬瑪的憐香惜玉——她推開她站起來就跑。
袁隊一把把她按回沙發上,用一盒牛奶堵住了她的嘴。
焦女士咬住吸管低頭喝牛奶,下意識還在流眼淚。
袁隊差點當場把心掏出來:
“蒼天可鑑,我真的只是在養娃啊!!”
喬瑪女士冷哼:
“袁進同志,你是人民警察,不是人販子!”
袁隊心虛得直冒冷汗。
他這下徹底沒招:“你到底怎樣才肯相信我?!”
喬瑪說很簡單:“我要給她做筆錄。”
袁隊跟她商量:“在這裡做可以嗎?”
喬瑪坐在焦嬌對面,拿出筆和本子——隨時隨地辦公,是一個優秀警察的素養。
第一個問題還是:
“你叫什麼名字?”
焦女士兀自抽泣,沒有回答。
第二個問題是:
“袁進跟你是什麼關係?”
焦嬌還是沒有回答,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
袁隊都有點看不下去:
“要不你明天再來問?”
喬瑪不肯:“我要帶她回警局。”
喬瑪抓起焦嬌就走。
袁隊一副想攔不敢攔的樣子。
焦女士拼命掙扎,她丟了那盒牛奶,捂着頭大聲尖叫:“不要打我!!”
大型家長拖熊孩子上學熊孩子以死抗爭現場。
一番拉扯之後……焦女士抱住桌角死活不肯走。
喬瑪女士披頭散髮,女神形象徹底摧毀。
袁隊趕緊攔在中間:“這樣,明天我帶她去警局,你先回?”
喬瑪冷笑。
袁進這下就不裝了。
他把焦女士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好好坐着,又給她拿了一盒牛奶,再摸摸她的頭:“別再哭了。別怕。”
袁隊抱臂看那個人:
“我認識的喬瑪,看見槍只會比我更技癢。”
刀伊蘭女士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失望:
“我以爲你很喜歡她呢。”
我明明借用了她的身體,居然還是讓你認了出來。
袁隊義正詞嚴:“我喜歡的是她的魂,不是她的皮。”
刀伊蘭讓他安心:
“我只是借用而已,明天她的魂魄醒來,一切照舊。”
她拍拍他的肩膀:
“一切照舊的前提是,你把我的嬌嬌還給我。”
袁隊笑出聲:“你爲什麼不扮成宗主?”
刀伊蘭輕嘆:“我不喜歡男人的身體。”
袁進說你知道周圍有多少雙眼睛嗎?
刀伊蘭女士無所謂:
“只有我一雙眼睛是雪亮的,我看見嬌嬌真正的美好,你們不過是跟屁蟲。”
她又補充了一句:
“就算你的宗主知道,也不會攔我的。”
宗主大人的聲音及時響起——
“伊蘭,你太自信了。”
刀伊蘭女士怒不可遏:
“遨月,你做得太過了。”
嬌嬌的魂魄居然真的碎了。
宗主一臉無辜:
“我看你們都在爭她,我就特別一點,毀掉她好了。”
刀伊蘭徹底撕破臉皮:
“遨月,以前我以爲你只是自卑,現在看來你不僅自卑,而且愚蠢。”
宗主大人的眼神依舊軟萌,彷彿還是當年那個跟在她身後的小|弟弟。
“阿姐,我哪裡愚蠢,你說給我聽嘛。”
宗主用眼神示意袁進把焦嬌帶走,刀伊蘭剛想攔,就被他用屏障隔開。
刀伊蘭女士怒極反笑:
“我今天非要帶她走。”
宗主大人一臉我好怕:
“阿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刀伊蘭結陣——上來就是一組碎魂。
宗主大人正在應付,忍不住笑了一聲:
“阿姐,又有客來。”
沈先生一臉震驚:
“二位怎麼打起來了?”
他邊說邊往臥室走,第二隻黃雀終於現身——
白翩同志攔住了親愛的逆舟。
刀伊蘭和宗主各自收兵。
四方會談,至此Action。
袁隊在臥室裡照顧他的娃,她擁緊被子一直在哭,哭得渾身發抖。
他突然有點心疼。
袁進說我給你講故事嘛。
焦嬌哽咽着說我想聽牛奶的故事。
袁隊只能現編:“牛奶是奶牛的奶,奶牛爲什麼會有奶呢,因爲它吃草,草從哪裡來呢,從土壤裡來……”
焦嬌眨眨眼,一滴淚珠從長睫上滾落。
“土壤……奶牛……”
袁隊知道她現在智商不夠,好心幫她註解:
“從根源上說,是土壤成就了奶牛,雖然奶牛纔是有用的那個,我們也要銘記土壤的功勞。”
焦嬌輕輕地“噢”了一聲。
袁進給她擦乾眼淚,扶着她肩膀讓她一點點躺下。
“睡一覺吧。”
一覺醒來,外面就有了結果。無論結果是什麼,在此之前記得做個美夢。
袁進輕輕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畢竟養了這麼久。
可憐的娃,在這人世,你肯定找不到爸爸。
四方會談……萬分尷尬。
主要是關係非常十分以及極其地複雜。
他愛她,他愛她,他有可能也愛她,她誰都不愛……
除了複雜的男女關係,男|男關係也有些不可描述。
白翩同志堅定地跟沈逆舟站在了一起。
宗主大人忍不住調侃:“祝二位百年好合。”
沈先生一臉嫌棄,默默站遠了一點。
白翩同志默默跟過去=_=。
刀伊蘭女士氣得不行:這兩個死男人當年都追求過她,到底是啥時候搞到一起的?!
她氣歸氣,頭腦依然清醒:
“嬌嬌我必須帶走。”
白翩畢竟跟她做過幾十年夫妻,諷刺得一針見血:
“現在知道心疼,早幹嘛去了。”
刀伊蘭說你還不是一樣:
“你讓嬌嬌衝在前面,你算什麼男人?!”
眼看會談就要變成夫妻吵架現場,沈先生忍不住扶額嘆息:
“行了!”
白翩同志立馬閉嘴,一臉我看在逆舟的面子上。
宗主大人也幫着勸:
“你們夫妻半斤八兩,各懷鬼胎,就別演了。”
刀伊蘭一臉老孃要撤資:
“隨你們怎麼爭,我要給嬌嬌治病!!”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都笑了。
不好意思,你這招欲擒故縱,現在我們已經不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師母是個隱藏的瑪麗蘇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