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囚魂的法器,是崔醫生幫焦女士解開的——他在吻她的時候,渡去一條化器蟲。
化器蟲,是一種專門吃法器,本身也是一種法器的蟲子。
沈先生最喜歡養這些東西=_=。
焦女士說完誓詞之後,立馬鑽回休息室,崔醫生將她從密道里送走。
她想了想還是問他:“你不走嗎?”
他笑着搖頭:“存知的人都在,我不能拋下他們。”
她笑了笑轉身欲走,他卻牽住了她的手——把那條化器蟲取出來。
“存知的東西,你不能帶走。”
焦女士氣得不行:“我是你小媽誒!”
崔醫生最後握了握她的手:
“你不是。崔太太。”
焦女士提醒他:“不要硬碰硬。”
崔醫生就不肯放手了:
“你還給我做軍師嗎。”
她輕輕掰開他的手:
“但願我們都能活着。”
蘭長老沒有抓住最想抓的人,對存知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抓幾個活口,也沒殺太多人。
重獲自由的宗主大人很氣:
“你智障啊?”
蘭長老好言相勸:
“宗主,道心向善……”
宗主轉身就走。
有了夢魔胎指揮的怨魂戰鬥力超強——存知一片腥風血雨,無數玄術師被宗主抓住做魂魄實驗。
不僅是存知,不歸屬於兩方的玄術師也沒能倖免。
玄門開始人人自危——誰知道宗主哪天不高興把他們也給宰了?
宗主大人有一點很滿意:
蘭長老看好了刀伊蘭。
他當然不捨得打他的伊蘭姐姐,只能讓白翩代勞逼供。
白翩同志先向前妻鞠了一躬,然後毫不留情地開打。
刀伊蘭女士骨頭很硬,愣是沒有鬆口。
她的思路依然清晰:
“遨月,你應該去找嬌嬌。”
白翩下次就知道了——嘴巴要重點打。
宗主大人也這麼認爲:
“白翩,既然她不想招,你拔了她的舌頭。”
白翩一臉爲難:“這……萬一她想招呢?”
宗主說你是不是傻:
“可以寫字嘛!!”
刀伊蘭女士及時嚇暈過去。
白翩說還是別拔了吧。
宗主嘆氣:
“我也不想打她。我打你徒弟比這重多了。她比醜八怪可恨一百倍……我已經留了情。”
宗主決定放過刀伊蘭的舌頭,不過每天時長加到四小時,強度加一倍。
宗主問沈逆舟身上的魂魄碎片找到了沒有?
白翩嘆氣:“恐怕不在他身上。”
沈逆舟可沒那麼好對付。
宗主說無所謂:“往死裡打,看他扛到幾時。”
他不忘補充:“把存知那些人的屍體給他看。儘快找到他兒子。”
白翩恭敬稱是。
白翩同志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焦嬌是要活的,還是……”
宗主這時就跟他心照不宣了:
“你我都在夢魔胎這個局裡,別的路就別想了。”
她這個喚龍者對我們已經沒有用了。
白翩同志又一次違背了他的原計劃。
他已經不指望找到龍行者了。
愛徒,請你一定不要再回來。
焦女士回到了她的第一張飯票那裡。
袁隊仍在休假,雖然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玄門現在是個是非之地,他當然是能避則避。
他在臥室看見她時,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坐在牀上,依然在翻白雪公主。
她舉起那本圖畫書朝他笑:
“進哥哥,你連這個都捨不得扔啊?”
還放在牀頭櫃上,不會是睹物思人吧?
袁隊欲哭無淚:“你又來坑我?”
上次裝傻差點把我坑死!!
焦女士一本正經地解釋:
“我不能暴露實力,只能靠你保護我,又怕你軟骨頭,就趁和你睡覺的時候,把一塊夢境碎片放了進去,後來你纔會拼命保護我的。”
袁進差點當場打死她!
你算計我還這麼理所應當?
焦女士不僅理所應當,並且冠冕堂皇:
“我都跟你睡過了,所以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會聽話的對不對?不過你不聽話也不要急,我的夢境碎片會爆炸,傷到你的魂魄就不好了。”
靠之!你這個強盜!
她一臉純真地叫袁叔叔:
“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只能再麻煩你一段時間。”
哼!都怪沈逆舟留一手!剩下的陰氣居然還能蓋住龍氣……
袁進不上當:
“你早就吃定我了吧。”
焦女士就不裝無知少女了——那一眼高貴冷豔到底。
“袁進,我選中你,是你的運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袁進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覺得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這通身的王者氣概……到底是多智障才能堆疊出來?
他剛想嘲笑,她就將另一個人放了出來——是呂知行。
袁隊突然間就大腦當機了。
呂知行拍拍他的肩膀:“袁進,這個故事很長。但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跟她,都代表天理正義。”
袁隊的大腦主機徹底燒壞。
焦女士好心提醒他:“宗主是不是讓你找一個人,你知道是找什麼人嗎?”
袁進皺眉回想:
“說是一個跟你有感應的人。”
她笑着挽住呂知行,一切不言而喻。
袁進差點咬到了舌頭:“真的是他!!”
他又好氣又好笑:
“我一開始就跟宗主說是他,偏偏他不信。”
焦嬌說他其實是無法接受——
“他無法接受我喜歡的人,其實比他更高貴。”
他自以爲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就可以掌握我的一切。
可惜他算不到天意。
更沒算準自己的心。
宗主很快從袁進那裡得知,呂知行也消失了。
他氣得不行,趕緊讓人去抓鍾懿——鍾懿一家已經人去樓空。
白翩同志忍笑:“宗主,她籌謀已久。”
宗主說現在趕緊把沈逆舟手裡的魂魄碎片找到!!
白翩暗中笑他氣糊塗了,面上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
“您只要傳揚出去,說刀伊蘭想屠龍,她就不敢帶龍行者回來。”
愛徒,爲師只能警告你到這裡了。
陰氣和龍氣的秘密,恐怕遨月也不知道,不然他不會急着耗盡陰氣,給龍行者提供機會。
你師祖同時告訴了我跟他,內容不盡相同,只爲拖延時間,最終屠龍。
宗主聽了白翩的話終於頓悟:
“刀伊蘭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苦笑:“我們是蟬,她是螳螂,刀伊蘭是黃雀,環環相扣,至死不休。”
白翩說了一句很微妙的話——
“如果螳螂能跟蟬聯手,不知能不能勝過黃雀。”
宗主大人擔心另一件事:
“白珍到底是死是活?”
白翩說這您就別擔心了——他必須活着,才能給刀伊蘭保駕護航。
宗主大人開始後悔:
“當初她說三國,我還不敢相信,原來白珍真的是司馬懿。”
白翩拍拍他的肩膀:
“我愛徒一向聰慧,難怪你自慚形穢。”
你要是不自卑,哪能一直否定她呢。
你只知道弄碎她的魂魄,哪裡知道她的每一個魂魄碎片裡,都藏着一個完整的魂魄。
你拿她做魂魄實驗,就別怪她反客爲主。
我愛徒,從來都是我白翩最得意的徒弟。
蘇摩草在呂知行的魂魄裡已經長成了一片。
湯圓寶寶摘了好多放在自己肚子裡,不忘給焦女士獻寶:
“愛妃,這些都是你的儲備糧哦。”
焦女士捉住它狠狠親了一通:
“你這隻奸|貓!!”
呂知行很大方:“隨便摘,都是你的。”
焦女士一臉花癡:
“知行哥哥,我可算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你了。”
呂知行讓她打住:
“我跟你只是戰友。”
焦女士轉着眼珠子:
“那你還跟小喬分手……”
呂知行嘆了口氣:
“此行生死未卜。”
焦女士頓時感覺喝了一缸醋。
她就不提這個話題了:
“誒,爲什麼袁進那麼聽你話?”
呂知行沉吟半晌,還是說了實話:
“因爲我看起來比較像好人。”
焦女士氣得噎住。
袁隊養了兩位祖宗在家裡,每天過着擔驚受怕的生活,當然是非常非常地……
開心!!
他不滿那隻變態宗主很久了,這兩位一看就是搞大事的人,跟他們混說不定能混成開國元勳!!
啊~到時候我就可以轟轟烈烈地搞|禁|毒|事業啦!!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把沈逆舟手中三分之一的怨魂控制權放回陣法中,才能驅散剩餘的陰氣。
其實這就是個時間問題——夢魔胎徹底醒來之前,沈逆舟一定會交出來,除非他想同歸於盡。
不過……萬一他真的想同歸於盡怎麼辦=_=。
袁進一張憂國憂民的忠臣臉:
“你們能不能別等了,存知的血就快流到玄門,這場玄術師的浩劫應該早點結束。”
呂知行果然被煽動:
“怎樣才能找到那些魂魄碎片?”
焦女士示意外忠裡奸的佞臣袁進先滾。
她耐心地跟呂知行分析:
“宗主這麼想找到這些碎片,估計他不知道陰氣之下是龍氣,如果我們表現得太想要魂魄碎片,反而會讓他懷疑。”
“我們應該想一個辦法,讓他主動把碎片放進去,畢竟我們不會驅陣,這還得白翩出馬。”
呂知行一點就通,他忍不住讚許她:
“借刀殺人一直是你的強項。”
焦女士得意地笑:
“那你是不是多喜歡我一點?”
呂知行無語:
“你這麼魔鬼,還指望別人喜歡?”
焦嬌低頭對手指:
“人家天生的嘛……”
我是焦女王,我天生高貴豔麗,我的野心是征服天下,和一個若即若離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昭然若揭咯~~~金曲依舊是《芳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