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白翩同志對刀伊蘭女士的瞭解,她肯定已經知道龍行者是誰,所以急着帶走焦嬌要喚醒他。
白翩同志忍不住傷悲——現在的愛徒真的還能喚醒龍行者嗎?
遨月我還是要罵:你這個智障!!
事情陷入兩難。
一方面夢魔胎就要甦醒,一方面龍行者雖然已經被找到,但喚龍者未必能hold住……
最最最關鍵的是,無論是龍行者還是喚龍者都不在我白翩的手裡。
難道我真的要當邪道?!
白翩同志考慮了一下,覺得說不定可行——只要殺掉龍行者,或者在他被喚醒前殺掉喚龍者不就好了嘛!!
然後控制夢魔胎橫行天下!!
和最親愛的小舟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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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同志敢想敢做,立馬找上沈先生商量。
他握着沈先生的手先哭了一頓,然後邊擦眼淚邊表白心跡:
“逆舟啊,你說我多命苦哇!好不容易追那麼久追到一個老婆,沒想到是個黑心肝的變態啊……你說你跟遨月都免於此難,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身先士卒哇!!”
沈先生扯開他的手:
“此難,無人倖免。”
白翩同志笑得尷尬:
“逆舟你有點信心嘛!!”
沈先生說我當然有信心了——
“我有信心能跟你一起死。”
啊!情話暴擊!老狐狸組合扁舟CP站不站?
白翩同志當然沒把這句話當補藥吃,他拿出一副白蓮|婊的造作姿態。
“逆舟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先生翻臉無情,並且噁心:“那就別講。”
白翩同志一臉你好無情:
“逆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你記不記得我們有過一個孩紙,它的名字叫夢魔胎橫掃全球計劃?
沈逆舟當場揭穿這個跟所有人都生過孩紙的婊紙:“你可以跟玄門談。”
白翩深嘆口氣:“遨月就是個瘋子。”
沈先生悠然喝茶:“我就是個傻子。”
白翩同志:“……”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沈逆舟已經不耐:“我不會再相信你。”
白翩同志一臉我的心都碎了但還是一心爲你着想:
“逆舟,遙控器在刀伊蘭手上,我們必須掌握主動權哇!!”
沈逆舟說你想怎麼掌握?
白翩同志說很簡單嘛:
“讓遨月把夢魔胎帶到陣法裡面,我們用怨魂喚醒它。”
讓刀伊蘭的符咒見鬼去!!
沈先生有些心動:
“順便……”
白翩同志一臉你懂我:
“遨月早就可以死了。”
夢魔胎一進法陣就會聽我們的,那麼多怨魂瞬間秒掉遨月!
沈先生說這個想法不錯,白翩同志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表示自己沒失憶:
“不打算跟我說說……你徒弟?”
白翩同志眼裡一閃而逝的傷感:
“我對不起她,也只能對不起她。”
沈逆舟不買賬:“說點實在的。”
別搞煽情調調。
白翩同志卻煽情得停不下來:
“其實她什麼都沒做錯,只是在爲別人的錯買單……”
沈先生一針見血:
“你不想管她了?”
白翩同志掩面而泣。
沈先生十分感動地對他說——
童話裡面都是騙人的……呃不對,他是說:“滾到外面去哭!”
白翩同志很快找到了他的另一個好基友——他的好師兄,曾經的情敵白衍。
白翩開門見山:“我知道你叛投沈逆舟,不想讓宗主知道,就幫我做一件事。”
白衍接過那根碎魂針:
“你想殺誰。”
白翩說我不想殺她,試一下吧。
白衍就懂了:
“你別後悔。”
白翩說我是真後悔,可是——
“我的棋子不能成爲別人的。”
賭一把吧。
愛徒你別怪我心狠,師父只殺你一次,如果你能活下來,不管你真傻假傻,我都認了。
袁隊身爲一隻人民警察,最終被良知喚醒,並沒繼續佔無知少女的便宜。
最多就是親親抱抱,自從第一次後,再也沒試過全套。
他努力把這貨當成娃來養。
他給她強行改掉了很多習慣,比如睡覺必須穿內衣,不許靠着他睡,不許隨便摸他,不要撲到他懷裡……
她竟然乖乖照做,他莫名有些失落。
他忍不住問她:“那天是不是很疼?”
她想了很久纔回答:“是有一點……”
袁進沉吟片刻,還是直言:
“那天做的事,其實是跟心愛的人才能做的。那樣就不會疼。”
焦嬌重複他的話:“心愛的人……”
袁進耐心地解釋:“心愛的人,你看見他會高興,看不見他會驚慌,一直看見他會安心,一直看不見他會想念。”
焦女士說那你很像啊,可是我還是疼。
他悶笑一聲:“我哪裡像?”
她只能說出一點:“你保護我……”
所以我安心。
袁進摸摸她的頭:“小沒良心。”
我除了給你當保鏢,還給你當保姆呢!
說起來,這差事可真要命。
白衍造訪袁進家時,立馬有存知的人通知沈逆舟。
沈先生掛了電話,剛想拿起,卻覺得重逾千鈞。
那個人,她很重要,但她是一個變數,如果掌握不了,那麼……
不如放棄。
白翩,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
袁隊開門迎客,恭敬叫白部長。
白衍說我來看看我師侄。
袁進婉拒:“她在睡午覺。”
白衍直接走進臥室,焦女士窩在牀上看書——她最喜歡的白雪公主。
白衍站在她牀頭,笑成一隻惡毒王后。
“師侄,你不記得師伯了?”
焦女士萌萌地搖頭。
白衍走近一步:
“那你記得師父嗎?”
她抱着腦袋回想,他伸手去摸她的頭——碎魂針就藏在手心裡。
白衍還是慢了半拍——袁進及時攔住他,笑容暗藏殺機:
“白部長。”
白衍長嘆一聲。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
袁進用屏障將焦嬌隔開,最後勸了一句:
“白部長,請您回去。”
白衍直接多了:
“不想死就讓開。”
幾個回合下來,袁隊果然被前輩捶成狗=_=。
焦女士看不見戰況,依然被嚇哭了。
袁隊殘血,他結的屏障也開始不穩,白衍一步步走向焦女士,那根碎魂針鋒芒漸露。
袁進再一次在心裡罵自己犯賤,然後祭出身上所有符咒,成功阻截了白衍。
白衍很快把那些符咒反彈,袁進一下沒少挨,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白衍輕輕揮手,屏障徹底失效,碎魂針直擊焦女士面門。
只聽噗嗤一聲——不是魂飛魄散的聲音,而是宗主大人的笑聲。
他捻起那根碎魂針端詳,語氣漫不經心:
“白翩讓你來的?還是沈逆舟?”
白衍面不改色:
“宗主,師侄應該解脫。”
宗主大人說是嗎,不過她解不解脫,好像輪不到你作主。
白衍轉身就跑。
宗主的屏障隔絕了一切生門。
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
“不忠的狗,我不留。”
宗主將那根碎魂針碾碎,取出他自己的道具——一根挖耳勺。
他閉目唸咒,那根挖耳勺瞬間擊碎了白衍的三魂七魄,一塊魂魄碎片都沒有剩下——都成了耳屑一樣的粉末。
白衍的身體轟然倒下。
宗主蹲下來撫摸那具身體,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一條蟲子順着他的手,爬進了他的魂魄裡面。
噬魂蟲!
宗主即刻唸咒驅趕,把它清除出去時,已經被它吃掉了三分之一的覺魂。
他倒在地上,很快有人蹲下來看他。
沈先生輕輕搖頭:
“你太自負。”
沈逆舟越過他,走向不停抽泣的焦女士。他摸摸她的頭,說着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沒想到我對你一念不捨,竟有這意外之喜。”
那條噬魂蟲當然是沈先生放在白衍身上的。
白衍魂飛魄散之時,噬魂蟲失去食物,就會瘋狂攻擊對白衍下手的人。
沈先生沒想到宗主大人真的會中招。
他給焦嬌施咒安魂,再把她縮小帶走,至於宗主大人麼……
他成了沈先生的掌中之物,很快就是階下囚徒。
外面存知跟玄門的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沈先生一錘定音:
“玄門中人皆請休戰,宗主願往存知一遊。”
他在玄門一片譁然聲中揚長而去。
宗主大人很快到存知的監獄一遊。
沈逆舟沒有從他身上取走夢魔胎,反正他也逃不走。
天底下的監獄長得都差不多,宗主大人從判官變成囚徒,依然沒有半分悔悟。
他偶爾會想,沈逆舟把她關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像他一樣打她……
事實證明宗主大人多慮了,焦女士並沒有像他一樣住監獄,她住的是別墅。
這是宗主羨慕不來的,誰讓沈先生不好男色呢。
只是就算是別墅,焦女士也不高興。她習慣了袁叔叔的貼心照顧,並不喜歡這棟華而不實的別墅。
但她不敢吵着回去,只是坐在牆角里哭。
沈逆舟相信她是真的失憶。
宗主在最後關頭才擋住白衍,想必也得到了這個結果。
她從前飛揚跋扈,如今落到如此境地……
他一靠近她,她就嚇得尖叫:“你別過來!”
沈逆舟把焦志谷的替身放進來。
當日焦志谷現身,他就沒把替身放出來——天道已經識別了焦志谷,一切都於事無補。
替身溫柔地喚她:“嬌嬌。”
焦女士慢慢放下了手,試探着睜開眼,當那個人映入眼簾,她下意識就撲到他懷裡,用淚水訴說思念。
“爸爸……”
沈先生轉身離去。
小白,無論你是否失憶,這次我都會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進哥哥人不錯~~睡一下就知道保護女主~~這是睡一下的原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