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細說前因
“快說,你暗中跟西施交代的是什麼話?幹嘛那麼神秘兮兮的!”一夥人經過傳送陣,昏天昏地地傳到另一個地方。那是一個石室,室前有石門,不知外面是個什麼的世界,更不知到底身處何方。但大夥兒似乎對剛纔發生的一切更感興趣,全圍着張崇弛,張巡更是開時劈頭蓋腦地發問,真是有違騎士守護的本義啊!
張崇弛苦笑:“不說行嗎?”
“你說呢?”王壽漢悠哉悠哉,好像不關他的事,但那話說得卻讓人不能不答。
說吧!再不說明原因,估計連創世神都會被一個名叫讀者的異界神拉去猛貶一頓,然後說:“靠!憑這種情節還想騙點擊率、推薦率和收藏率,簡直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在創世神還不明白馬王爺長什麼模樣,更加不知該如何塑造這個人物時,就見無數板磚從天而降,將其埋在九泉之下,那高大的陵墓前,碑文用神文字寫着:“YY是YY者的通行證,玄虛是玄虛者的墓誌銘,謹以此紀念死於故弄玄虛又無法收場的創世神。”
爲免創世神出現如此厄運,只有讓張崇弛費嘴皮子了:“千頭萬緒從何說起?”
“簡單!我們問,你答就是了!”霍去病自信看出了幾分隱秘,但相比張崇弛如此智珠在握的樣子,又不由地好奇起來!
“這次刺殺的真正主謀是誰?”
“我不知道!”
張巡奇了:“這次刺殺的主謀當然是虎獅王西叔昌,這還用問嗎?阿弛居然說不知道?”
“如果沒有我們,沒有呂奉先,你說這事會是怎樣的一個收場?”
“很簡單,國王未出現在慶壽大典,又沒有確切的交代,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要讓新王登基。至於讓誰登基,這倒是個問題。西施雖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她未滿二十,又是女的,威望也不高,倒是虎獅王的威望遠在她之上。相比之下,沒有西伯昌壓着的話,讓衆臣朝議,兩人登基的可能性都只有一半。”
“如果慶典上再發生一些事,使得大家的情緒轉向支持虎獅王的話,那自然是他登基了!既然如此,他當然要有所安排,但不可能安排這麼多的刺客。退一萬步說,他就是讓人刺殺國王或西施,也必定不能讓他們暴露身份,更不會讓自己的貼身侍衛赤裸裸地動手,背上弒君自立的罪名。”
“這麼說來,連西叔昌也只是一顆棋子!”
“不錯!當我跟他同車時,他的確說過,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我問誰是弦時,他以目示意那兩名侍衛。更可疑的是,聖族向來高傲自大,看不起人族,虎獅王以什麼好處能誘得他們如此出手,甚至於甘心屈身侍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換個問題,黃雀是誰?”
“如果國王被刺,西施被殺,西叔昌和他的兒子西周文、西周武又背上弒君之名,失去了王位繼承權,那麼國王這個位置會落到誰的手中?”
王壽漢神色微冷說:“房遺愛,看似忠君,不惜以身擋劍的房遺愛!其實,從他召集龍城守衛軍,能那麼從容地解除韓夢山等人的武裝就可以看出他早有安排。不!甚至於連韓夢山都可能是他的安排,以加深虎獅王弒君的罪名。”
楊玉環柔柔地說:“這樣一來,事情就非常圓滿了。虎獅王西叔昌權迷心竅,不惜弒君,企圖自立爲王。龍城統領房遺愛及時阻止了他的陰謀,並將其拿下,處以死刑,以祭國王和第一繼承人的在天之靈,而後,以第三順位繼承人的身份登基爲王,召告天下,四海清平。”
“可惜,黃雀雖然利害,在它的身後,還有彈弓在!”
“彈弓又是誰?”
“也許是聖族,也許是別人!我不敢確定,但以房遺愛的能力,我不以爲他能夠馭使聖族、青蛾族還有那個魔武雙xiu的侏儒族人爲他賣命,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虎獅王的行爲控制在手裡,佈下一招又一招的棋局。還有,後來出現的光明大魔導師諸葛明,但願他跟此事沒有什麼關係,否則,其後所埋藏的陰謀將震驚整個深藍寶石大陸!”
“那個呂奉先呢?”
“我倒是認爲他的確是碰巧而至!因爲沒有他的插手,西施很可能被殺。現在留下西施,就算國王被殺,虎獅王的繼承權被剝奪,也輪不到房遺愛登基爲王。他身後的彈弓也難以達到利用他控制古越國的目的。”
霍去病露出深思之色:“我覺得深藍寶石大陸將再度風起雲涌,激烈程度將遠勝過漢帝未平定天下前的亂象。”
“師父的意思是……”
霍去病說:“你們也看到了,那個呂奉先用的是什麼?當時他罩在西施身上的,可能就是神器光輝戰甲,而後射殺三名聖族的那張弓,就是終極風精靈器風行天下之弓。難道說他的來歷竟然跟千年前失蹤的漢帝有關?傳說漢帝是跟鬼帝、聖帝同時失蹤的,如此一來,鬼族和聖族一聽到這消息,還不傾巢而出找呂奉先討消息,到時候,他留在古越國恐怕是先害了古越國吧!”
張崇弛說:“這個大叔先不要太過擔心,聖族和鬼族來本就相互牽制,再加上他們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人盼着能找回聖帝、鬼帝,也有人盼着這兩個老傢伙永遠找不回來呢!畢竟,時過千年,各種利益分化已不似當年,作爲既得利益的受益者不會想突然改變現狀的。何況,中原國的漢皇陛下也肯定要派人保護呂奉先,以便打聽漢帝的最後下落等等。這麼多的因素交錯在一起,使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先計劃再行動,所以短時間內,呂奉先就像是颱風之眼,外面雖亂,他那邊卻十分平靜。”
“那麼現在可以說說你留給西施的計策了吧!”
“很簡單啊!國王復活,禪位給她。善待虎獅王,疏遠房遺愛,警惕諸葛明,籠絡呂奉先!”
張巡說:“阿弛,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西伯昌給你金香玉符,估計想封你爲親王,西歧侯給了呂奉先金香玉符,莫不是也希望封他爲親王,一個古越國最多三個親王,一下子封了兩個外姓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奧妙?”
“情敵!”張崇弛坦然說:“如果夷光登基爲古越國國王時,她的丈夫必須是親王身份。雖然我不知道西伯昌送我金香玉符有沒有這層意思在內,但以我對她的仰慕,我非常希望能有這麼一層含義。我想,西歧侯外出遊歷修行,可能並不知曉此事,或者他覺得呂奉先更適合夷光,就送他金香玉符。從呂奉先看夷光的眼神,估計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兄弟!我服你了!”王壽漢拍着張崇弛的肩說:“連情愛之事都能說得這麼坦坦蕩蕩!”
張崇弛聳聳肩說:“情愛本來就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之一,何必弄得那麼鬼鬼祟祟,一副見不得人說不出口的樣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夷光,你喜歡楊玉環,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的?”
“咳!”霍去病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嗆死,成爲深藍寶石星球自創世神以來死因最奇離的天騎士:“看來我真的老了!這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討論吧!”
王壽漢也是一陣臉紅,說:“那你還要西施籠絡呂奉先?兄弟,雖然你的醫術比他高明,人也說不定比他聰明,可是你的背景沒他厲害、騎士技沒他高明、人沒他帥、風度沒他酷,你就不怕他先把西施給泡上手?到時候可什麼都晚了!”
張崇弛這時的臉色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緊張,說:“其實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真正的愛情是兩人都得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才行!這種愛情如果沒經過風雨,沒經過外界的誘惑,終究是不成熟的。我很緊張夷光,但並不是說就該膩在她的身邊,使一切可能的誘惑都到不了她的面前,而是要以我的情懷去感染她,幫她低御誘惑。你說得不錯,呂奉先是我的大敵,但夷光如果真的看上了他,我也只能黯然而退!”
“那……”張巡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說他精明吧,他精明得要命,說他笨吧,他倒真笨得無可藥救。在沒有取得西施的承諾之下,就輕易地將一個絕世帥男放到她面前,不是自找麻煩嗎?
張崇弛突然笑了,在緊張之後,那份慣常的自信又出來了:“大家不必這麼緊張啦,從呂奉先的出場來看,從他最標準的騎士動作和紳士風度,還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來看,他可嫩着呢!估計剛從山裡被他師父給放出來,乍見美女,纔有那種驚豔的感覺。到時候,當花花世界向他展開懷抱時,他還指不定愛誰呢!甚至於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心志還不一定,何必我們在這裡杞人憂天!”
一番話說得霍去病等人口瞪目呆,根本不知他在想什麼,自信又從何而來!更不知道他將自己的建議給夷光時,夷光曾說過:“哥,我知道了!保重!保重!”雖然她只重複了保重兩字,但無疑已給張崇弛吃了一劑定心丸。
他站起身來說:“我們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應付接下來的挑戰吧!”說着,走到門口,一手拉開石室大門,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