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人俊如龍
看在這副奇異的景像,四名聖候級高手和霍去病脫口而出:“光輝戰甲?!”傳說中漢帝所持有的神器光輝戰甲發動之時,受光輝戰甲保護之人會籠在一片聖光之中,聖光外的神文字會自動擋去一切攻擊,並對所有魔法免疫。當然,這只是對那些力量不足的攻擊和魔法來說的,否則漢帝當年身着光輝戰甲早就橫掃天下,沒聖族、鬼族什麼事了!
聖族的刺客殺手們全都對視一眼,從自己和對方的眼中看到無盡的驚訝,還有一絲懼怕!無論來者是誰,刺殺對象有光輝戰甲保護,圍剿他們的高手中又有天騎士、大魔導師、皇騎士、魔導師在,此次刺殺已無懸念,所幸最大的目標已被幹掉,那就趕快撤吧!想法一致後,所有聖族全都完成光明變身,拍着或多或少的光翼疾弛而去。
“好賊子!在我呂奉先面前還敢逃?”這話說得很沒道理,人家要是在你面前猖獗,還可以說他看不起你,現在人家都要逃了,那還有什麼敢不敢的?難道非得等在這裡,洗乾淨脖子等你砍,才叫看得起你?要真是這樣,還真是沒辦法看得起你!道理是如此,可惜聖族們現在都忙着逃命,沒人提出反駁意見和改進建議,只好由他發飆了!
呂奉先倒真是有發飆的資格,人尚在空中,就“刷刷刷”,三支銀白之中帶着點點金黃的鬥氣箭如閃電般貫穿了一位八翼聖候和兩位四翼聖子的胸前,將其炸爲碎片。一弓三箭奪三命,更讓聖族們逃得比什麼都快,一轉眼間,還沒等人家在呂奉先出現的驚訝中醒悟過來,全都沒影了。
剩下的地系魔武雙xiu刺客和青蛾族刺客就慘了,被團團圍住,眼看着要生拿活擒時,全都自爆身亡,倒是沒給御林軍們留下任何驚喜。
能留下驚喜的只有韓夢山,被房遺愛的龍城守衛軍包圍之後,舉根白旗出來就算是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了,接下來自然會將虎獅王西叔昌的篡位陰謀招得一乾二淨,所有的不義之事全都是喪心病狂的虎獅王所爲,我韓夢山只不過是搖旗吶喊的小卒,如今大義滅主,轉投我王,我王若是不賞點東西,給個位子坐坐還真不配稱仁義君王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先不提。
空中的那道銀中帶金芒的身影飛翔一圈,發現再也沒有用武之地時,鬥氣一斂,落在西施面前,單膝跪地說:“皇騎士呂奉先見過古越國長公主西施殿下,救搖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呂奉先聲音清朗洪亮,四方響應,仔細看去,更是能發現他長得目如朗星,雙眉入鬢,丰神如玉,身着一襲鑲金白衣甲,風采煥發,猶如一輪初升的太陽,渾身上下放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神靈降世,在儒雅中帶着逼人的英氣,在豪放中又因爲那半跪的單膝體現出紳士般的教養。如此炫目的出場方式,如此俊朗的年少英雄,幾乎可以滿足所有懷春少女對男人的一切夢想。
張崇弛也算是夠英俊灑脫了,甚至連在京城見過大世面的貂蟬都在他雙眼的神光下有點意態恍然。但比起現在的呂奉先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很難說差在哪裡,就好象兩人都夠資格出現在美男帥哥大學,但張崇弛不過是個高年級的出色學生,而呂奉先已是叱吒風雲的名教授。
當呂奉先看清了西施的容貌時,也同樣眼前一亮,射出兩道熾熱的光芒。這年頭,帥哥靚女向來是天敵,在他的目光下,西施罕有地失去了平時冷靜大方的樣子,笑靨如花地說:“呂騎士快快請起,能得騎士相助,實乃古越國大幸,何罪之有?”
一邊的房遺愛按着滴血的肩頭,衝動西施面前,充滿敵意地看着呂奉先說:“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你這樣一位皇騎士,你到底是什麼人,受誰指使來的?”
呂奉先不以爲忤,反而風度十足地微笑着說:“在下學藝剛剛出山,巧遇西歧候前輩,受他指點,特來拜訪西伯昌國王陛下,不想正趕上這個大場面。”
“有何憑證?”
呂奉先將一枚玉佩舉過頭頂,呈到西施面前說:“以此爲證!”
“金香玉符!”西施臉色一震,這枚金香玉符是她的祖父西歧候禪位給西伯昌後,外出遠遊修煉所帶走的,如今送呂奉先,這意味着什麼?正當她思緒萬千時,張崇弛輕聲說:“夷光,先回宮,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安排,才能將此事的影響壓到最小。”
“是!”西施平常的王位繼承人訓練這時開始發揮作用了,她有條不紊地指揮王宮侍王擡着“國王屍體”隨霍去病、張崇弛等人回乾清宮,讓呂奉先、房遺愛、衆臣和已被拿下的虎獅王西叔昌全都到太和殿等候進一步的處理,御林軍圍守王宮,龍城守衛軍全城戒嚴,同時安撫民衆。
在交代完一切,迅速進入乾清宮後,西施揮退了王宮侍衛,靠在一張椅子上苦笑着說:“怎麼會鬧出這麼一大場亂子,這下該如何是好!夷光心亂如麻,還請霍大人和大哥指點。”
張崇弛踢了躺在榻上的化蛇一腳,說:“死了沒有?死了的話,我可要換人籤血契了,沒死的話,給我爬起來!”
化蛇一骨碌爬起來,哭喪着臉說:“老大!我要告你虐待寵獸,我已經被人殺了一次,躺下休息一會兒也不行嗎?”
張崇弛揪着化蛇說:“你不是自詡智慧第一嗎?而且你們化蛇的智慧可以通過血統代代相傳,估計積累了幾萬年,比任何一種老狐狸都要精明,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化蛇說:“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留了一個破綻,讓大家覺得國王復活是一件早已安排好的事,剩下的這些就不該我管了吧!”
“什麼破綻?”張崇弛笑嬉嬉地說:“說來聽聽!”
化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國王整個胸口被刺穿,卻不見流血,你以爲正常嗎?也許剛纔的情況太過激烈,讓人一時不加註意,但事先想來,不免會有些懷疑,我們正可以利用這種懷疑,解釋國王事先已做了安排,才能似死而非,死的進去,活的出來。現在古越國這個場面,沒有國王西伯昌,誰也鎮不住!”
“行!你就繼續當你的國王吧!”張崇弛放開它,拍拍手坐了回去,馬上又站起來,伏到夷光的耳邊說了幾句,夷光神色微變說:“真的這樣嗎?”
“不錯!相信我!”張崇弛肯定地說。
夷光微低着頭說:“那你們……你們……”
張崇弛哈哈一笑:“這裡有化蛇和你在,古越國應該問題不大,我想我們還是去追尋國王的下落爲妙!對了,可能會趕不上西施女王陛下的登基大典,還請原諒!”
夷光沉思片刻,終於下定決心說:“好!大哥!就照你說的辦!預祝大哥此行一帆風順。”
張崇弛轉向霍去病說:“霍大叔,我想此間事夷光自會處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回真正的西伯昌陛下,只是這樣一來,霍大叔的行動計劃難免都拖延……”
霍去病笑着說:“那個計劃誰都沒有把握,本來就是傳說的事,閒着無事當然要去試試,如今有大事在,還是先以大事爲主。你是想通過寢宮的單向傳送魔法陣,去看看西伯昌陛下到底去了哪裡,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吧!”
“不錯!”張崇弛說:“霍大叔真是目光如炬。只是張巡大哥幾位……”
“沒說的!你阿弛的事就是我的事!”張巡抖抖手中的幻晶龍槍說:“再跟我客氣,這杆槍我也不會還給你的!頂多今後不認識你是誰而已!”
楊玉環嬌笑着說:“如果你和霍大叔不去,憑我跟王壽漢兩人能實現那個計劃嗎?像那種地方,沒有什麼守護纔怪!我一直在想,我們那時只是一時僥倖,守護的碧海銀蛟被那隻聖獸給殺了,否則,誰進得了那地方!”
好心機,她說的話,只要是這個行動計劃裡的人都能明白,但不知道行動計劃的誰也不明白。西施當然不會多問,這是最起碼的禮節,該她知道的,張崇弛自然會告訴她。
張崇弛說:“多謝王兄和楊姑娘支持!”
王壽漢拍拍他的肩說:“你如今可是古越國的親王了,當然這邊事爲重!大家都能理解,就不用再說客氣話了,直接動身如何?”
化蛇聽了一會兒,自然聽出味來了,跳起來說:“不行!不行!你們一夥人都走,卻把我留在這裡,萬一那該死的迷園老人要來怎麼辦呢?”
張崇弛說:“迷園老人號稱無所不知,不管他跟古越國的這場鬧場有沒有關係,都可能已推斷出你成了我們的寵獸,進而幻化國王這件事!”
化蛇緊張地說:“那怎麼辦呢?”
張崇弛說:“他可能有兩種處理方法,一是追究,二是不追究,不追究,你怕什麼?如果他追究,會有兩種結果,一是找得到你,二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怕什麼?如果他找到你,無非是兩個情況,一是你有對策,二是你沒有對策。你有對策你怕什麼?如果你沒有對策,那麼就是兩種後果,一是保全性命而退,二是斷送性命,能保命你怕什麼?如果命也沒了,有什麼好怕的?不管怎麼樣,跟你跟不跟着我有關係嗎?”
“沒關係!”化蛇聽得兩眼發花說:“老大,可憐可憐我吧!”
張崇弛同情地拍了拍它的肩說:“那迷園老人也知道我們的行動,被他找到是遲早的事!那時你在我身邊也不一定安全,反而留在這裡有一張護命符!”
化蛇激動地說:“還有護命符?快說!快說!”
“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