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小子除了會說瞎話,還會挺多法術的麼。”千攸飛到荊麟身邊打趣的說道。
“說瞎話哪能說過你呢?你纔是實力又強有有顆什麼都不怕的心。”荊麟也反駁道。
“你們兩個臭小子,在哪瞎說什麼!要不是空聞大師阻止,我真恨不得殺了你們倆。”那蕭止很是氣憤,雖然離他倆很遠,聲音卻讓二人聽得很清楚。
最後還是空聞大師站了出來,他說道:“施主們,放下屠刀吧。諸位也不想讓這一次的事鬧得死傷慘重吧。六大派還是要同氣連枝纔好。”
誰知道那蕭止又說道:“空聞大師,你看,並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從始至終都是他們承天派在自作孽,我們不過爲公正說了幾句話而已,跟我們是沒什麼關係的。”
“我的天啊!他的臉竟然比你的臉還厚!”荊麟對千攸說道:“這世界上怎麼臉皮厚的人這麼多呢?”
“那是因爲你沒見過臉皮更厚的人,真正的厚臉皮又豈是這個人能比的了的?”千攸的聲音中帶有很多的戲謔。
“這麼說千攸師兄見過臉皮更厚的人了?”荊麟裝作驚訝的說道。
“那倒是沒有,我的見識也不太多,那麼厚的臉皮,必須要見過更多的人才能見識,我哪能見識到呢?”這兩個人在衆人面前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真是讓人聽着便來氣,又如何能不與之打鬥。但是承天和洪澤兩方竟也不出手阻止他們的話,不過現在誰也沒有注意到。
“空聞大師,你看,這兩個小兒在此如此的說話,如果是你你能忍麼?”蕭止被打斷,出手的話卻又被打斷,只能找阻止他的空聞大師理論。
空聞大師對此也是很難堪,他本想制止,但是這兩個人在此這樣對衆人如此不敬,卻也毫無顧忌,他想勸解,但是唯恐勸解之後只能引來他們的冷嘲熱諷,但是此時不說話是不行了。“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你們的言語對人如此不敬是要做何打算?”
可是這兩個人竟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話,千攸仍然跟荊麟說道:“這樣吧,不如你我二人出去尋找那臉皮厚的人,這樣不就知道人的臉皮有多厚了麼。”
“好主意!”荊麟嘆道,轉而他又想此時是一個帶清風他們離開的好藉口,他們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一定不能討好,而自己在這裡說這些話不過是暫時的爭取時間,所以他說:“嗯,不過我們兩個還是沒意思,不如這樣,清風師兄,清璇師姐,你們陪我倆走吧。”
“哈哈!”清風的傷顯然已經沒有大礙,現在他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這裡除了一堆指責還有隨時看到清璇被迫害的現狀。儘管清雲已經被別人制止住了,但是現在情況更糟,因爲只有一個清雲,他還會在乎什麼,現在是幾大派的人,就算自己能跟他們打也不能保護清璇的周全。而逃出承天后讓她隱藏在凡人中便一切好說了。“清麟師弟,我確實也不願意再看這幫人的嘴臉了”
“清風?怎麼,你想帶着這妖女逃跑?”蕭止說道:“不把這事說清楚你別想跑!遊方,你管教出來的好徒弟。”
“這你可說錯了!”荊麟笑道。
“你這小子,總是跟我作對,你說說,我又哪裡說錯了?”蕭止很是生氣。旁邊的溫別宴說道:“蕭兄,你看不慣就殺了他們幾個吧!他們也不拿空聞大師當回事,你我這麼在乎空聞大師的面子也沒用啊。”
沉默很久的遊方也說話了:“哈哈!你們也太不把承天當回事了,想在這裡殺人,你們還嫩點!”荊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承天派有前輩在守護,在此其他門派的人若想殺人,那位前輩纔會出手。但是這件事不能隨便說。
“哼!你們承天算什麼?我們百戰派的人就沒把你承天放在眼中。”蕭止衝着遊方說道,一臉的不屑。
“你敢瞧不起我承天?可敢與我一戰?”遊方怒喝道。
“戰就戰!有何不可!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絕學‘游龍九極劍’!”蕭止瞪大了雙眼吼道。
沒等到任何人阻擋,他們已經打了起來。這二人一出手便是殺人的狠辣招數,而且完全不像那些初入虛空的人的比武,招數那麼固定,也許是達到了這個境界的人對功法的理解不一樣了吧,他們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變幻出多把劍來隔空攻擊了,反而返璞歸真的手握住自己的劍與對方硬碰硬一樣,但是他們的劍卻已經不是普通的劍,粗略一看那劍還是普通的劍,但是仔細一看竟然外放了很強的劍氣,這劍氣似乎凝成了一把很巨大的劍,不會傷到自己,但是會給對手很強的打擊,二人打鬥時的氣已經震開了其他的人,虛空以下的人除了荊麟都因爲身體很脆弱而經受不住,震開之後都受了輕傷,而剛剛達到虛空的人都只是被震開了。這兩個人的劍氣很強,但是這等使用方法還是需要依靠武器,因爲他們對氣的控制還不能完美,而控制完美不需要武器僅憑手便能發出劍氣殺人於無形的人則是已經突破了虛空達到了另一個境界的人。那種境界以前被稱爲御上,後來因爲能悟到的人越來越少,便被人逐漸改稱爲得道。得道依然不是最高的境界,只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大家連得道都不易,更別說更高的境界了。如今出現一個得道境界的人,那麼這個門派便會逐漸壯大起來了。
在人們的記載中最後一個達到得道境界的人便是當年鳳天教的教主鳳天邪皇,不過他的真實姓名早已無人知曉。他這等境界的人想殺虛空之人便是輕而易舉,若不是當初彌合寺的衆僧人合力的大陣,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他的。
眼看這二人瞬間打的天昏地暗,遊方的劍法如同蒼龍出洞,在天地間馳騁,而那蕭止的劍法卻猶如猛虎下山,一發不可收拾,此時若說他們是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也不爲過。那實力確實已經讓人震驚了。
“施主,還是勿要衝動吧!”空聞大師的反應顯然比他們慢了一會兒,但見自己的話沒有什麼用,便飛到他們二人身邊,雙手用力合十,半空中一下子出現了一面氣牆,這是他全力而爲之,二人自然不易破開。但是二人盡力的一擊還是讓空聞大師受了傷。
此時,他們在空中打了個熱熱鬧鬧,下面觀看的人在很專注的看他們的比試,不料,那溫別宴竟然到了荊麟的身旁,他是摘星樓的三大俠士之一,實力自是不用多說,他的奇襲更讓荊麟難以躲閃。但是在他揮出刀的那一剎那,荊麟卻被清裳拽着逃走了。而看到衆人的目光,清風也覺得此時再待下去對自己大是不利。所以他拉起清璇,轉身追他們而去。千攸看到此情景,嘴角咧了一下,也追去了。
這幾人的離去,讓很多人都追去了,首當其衝的是溫別宴和桑滿鴻,其他的人都是百戰派、流風閣和摘星樓的來考試的人,彌合寺的人因爲擔心空聞大師,沒有追去,洪澤派想去幫忙,奈何看到承天的弟子們都受了傷,所以與承天的人一同救治這些弟子了。而去幫助的人只有承天派的遊遠和遊悟。
清裳帶着幾人來到了那個水潭,也就是霧靈澗。幾人很是奇怪,爲什麼會來到這裡,清裳沒有多說,反手噴出一些氣,這些氣竟然讓周圍的霧更濃了,而清裳直接帶着他們飛過了水潭,衝着那山岩飛去,眼看便要撞上那山岩了,荊麟嚇得閉上了眼睛,但是結果竟然沒有疼痛感,他睜開了眼睛,發現幾人身在一個黑暗的洞穴中,只有微弱的光芒從外面照進來。
“這是哪裡?”荊麟好奇的問。
“承天的秘密通道。”清裳回答道。
“你那天就是到了這裡?”荊麟問道。
“是啊,我的眼睛能看破幻境,這外面的幻境我早就看破了。”清裳得意的說道。
“真是神奇,承天派竟然能有這種地方?”千攸感嘆道。
“我從小便長在承天,竟也不知道有如此的地方。”清風說道。
“走吧,前面有路可以出去,通到承天外面。”清裳淡淡的說道。
“清裳,多謝!”清風對清裳說道:“若不是你,我恐怕難以逃脫。”
“沒什麼,我也是知道有此密道,不過以後我們要一同逃亡了。”清裳嘆道。
“清璇,你真的是狐妖麼?”荊麟突然問道。
“如果我是,你會做什麼?”清璇看着荊麟問道。
“我對這個沒什麼想法,反正都這樣了,只能一起逃亡了。只是很奇怪。修仙之人很容易看出妖身上的妖氣,但是你沒有。”荊麟說道。
“她是天狐,但是體內有一種奇怪的氣在抑制妖氣。”清裳說道。
“你怎麼知道?”清風驚訝的問道:“我剛纔就在懷疑清雲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你又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是不可能讓清字輩的弟子知道的。”
“清雲?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肯定不是我告訴的。我的眼睛的確早就能看出清璇的原形,但是我對誰都沒說過。”清裳淡淡的說道:“所以我也很想知道清雲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你們都早就知道?”清璇顫抖着說道。
“是啊,我曾經去過遊方師伯的書房,那裡有他的手記,其中就記載着,你是九尾天狐的女兒,但是爲何會在承天卻沒有記載,師長們爲了讓你變成人,從你小的時候便開始每個月服用一種藥,這種藥在月圓之夜會有作用。”
“怪不得……怪不得……”清璇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經歷,終於一切都明白了:“我一直以來也不知道,知道那杜仲逃脫後。”
“對,上次杜仲逃脫後,太師傅不是給你檢查過身體麼?”“是啊,從那次以後我就總能看到恐怖的影像。”“師伯猜測,是那杜仲在你體內種留下了什麼印記,但是太師傅他們抓不住那印記,更是去除不了,所以你纔會這樣。”
“杜仲?”千攸問道:“可是那血霧天妖杜仲?”清風聽到他的發問,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也沒見過,但是那實力確實應該是杜仲的實力。太師傅和四個太師叔合力的法陣都沒有困住他。讓他逃跑了。那還是一年前的事。”
“但是這一年卻沒聽到杜仲的傳說啊,在九州作亂的還是從九州陣中逃出的妖皇啊!”千攸疑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太師伯猜測可能是因爲杜仲好像是死而復生,他的實力沒有完全恢復,現在還在養精蓄銳。”清風說道:“咱們也別耽誤時間了,他們終究會發現這裡的,清裳,你帶路,咱們離開這裡。”
“恩,跟我來吧。”清裳點頭道。
“果然,有大事要發生了。”千攸笑着說道。
“你們是誰啊?”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