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溪,有人來看你了。”
早上的陽光剛剛灑下,雖然沒有給這個冬天帶來多少暖意,但至少讓人感覺到了發自心底裡的舒服,正在林洛溪思慮如何對付施母一連串的手段時,一個警員打開了小房間門,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這幾日林洛溪已經多少了解這個警員的脾氣,想來也是,自己那麼不上道不懂得孝敬一些東西給他的人,他現在有不耐煩的神色也是正常的。只是奇怪這大早上的是什麼人來看自己呢?
難道自己的罪名已經落實了,準備給自己直接轉監獄,還是拉去槍斃?要知道一公斤的毒品在華夏已經可以槍斃好幾次了!
見警員臉上越來越不耐煩,林洛溪深深懶腰從牀上起來向着門口走去,幾天沒有洗澡,身上有點臭,只見林洛溪剛走過去,警員就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林洛溪哭笑不得,本來自己就算一個月不洗澡都不至於那麼臭的,只是這間小房間設計實在是太人性化了,廁所就在一邊,然後牀上的被褥等東西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所以林洛溪的身上纔會臭。
“走吧,看什麼看啊,還很懷念這個地方啊?算你運氣好,有人給你換個地方!”
警員推了下站在門口的林洛溪,把門嘭的一下就關了回去,對此林洛溪並沒有什麼不快,相對來說這個警員的態度算好的了,要是換成那天晚上那位,早直接掏出警棍就要給自己來一下。
“進去吧,裡面有人已經在等你了!”警員帶着林洛溪來到一個類似會客室的地方,但似乎還要高檔點的門口,站定門外指着裡面對林洛溪說道,顯然他被人告知送林洛溪到門口就可以了。
林洛溪也不做多想,徑直就走了進去,瞬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溫柔:“傾城!”
林洛溪看見眼前來的人就是辛落詩告訴自己失蹤不見的葉傾城,雖然嘴裡說着不擔心,但林洛溪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不過現在看見單純丫頭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表情冷淡些,但不乏林洛溪對她的喜愛。
葉傾城指着眼前的一個空位,語氣清冷如霜:“坐吧,和我說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看能不能給你*作一下。”
見林洛溪坐下,葉傾城也走到林洛溪對面的位子坐下,面容俏麗,似林洛溪第一次見到那般:“到底怎麼回事,那天晚上你只是拍了他臉幾下,爲什麼那個人會突然口吐白沫,而且死了?”
把一份資料扔到林洛溪的面前:“還有,別墅裡面爲什麼會有一公斤的毒品還有幾把手槍,這些你能解釋下嗎?”
雖然好奇葉傾城爲什麼又變的和自己第一次見那般清冷如霜,不近人情,但還是拿起她扔過來的資料看着,這是警方的案件確認書,看到這些林洛溪眼睛瞬間眯起,上面竟然有自己供認罪行的簽名。
想到那天晚上廖凱離開時說的話,林洛溪大概知道這恐怕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仿造大師的傑作,仔細看去倒還真的十分相似,就連林洛溪本人都看不出這個簽名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仿造的。
特別是那個紅色的指印,更是讓林洛溪產生濃厚的興趣,雖然不知道和自己的指紋吻不吻合,但是廖凱竟然能這樣做出來,那肯定是經得起考驗的。
“不會說話,還是你不想解釋下你爲什麼招認這些罪行?”葉傾城見林洛溪不說話,生氣的指着他手中的資料:“你弄這些出來,讓我想給你作證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不可能了,連保釋你都有難度。”
“林洛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想、、想我守寡啊?”
對於葉傾城的轉變,林洛溪多少猜到,可能是因爲自己手中這些供詞上的簽名和指印,對於這些林洛溪也不好和單純的丫頭解釋,也不知道房間裡有沒有什麼監控,凡事還是小心爲上。
望着始終不說話的林洛溪,葉傾城眉頭輕輕皺起,露出不悅神情:“你老實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對你刑訊*供了,所以你才迫不得已的簽下了這些證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爲你討回公道。”
“他們沒有對我刑訊*供!”
林洛溪苦笑的搖搖頭,他自然相信葉傾城會爲了自己去做這些事情,但是作爲男人來說,林洛溪不希望自己的事情還需要女人去插手,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沒有刑訊*供?”葉傾城一愣,盯着不似說假話的林洛溪,猛然想到什麼:“難道說後面那些毒品和槍械真的是你的,所以最後你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就全部都罪行承擔下來了?”
林洛溪愕然,沒想到葉傾城想象力那麼豐富,苦笑說道:“你就不要在那胡思亂想了,我可以告訴你那些毒品和那些槍械我完全不知道,我甚至可以說我並沒有殺人,但是你給我幾天時間,你就明白了。”
站起身了,林洛溪不想單純的丫頭攙和進來:“別墅現在被查收了,你回去也沒地方住,暫時先找個酒店住下吧,相信我是清白的,也相信不要多久我就可以出來,沒有人可以把我任意的揉捏。”
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某些人喜歡玩這些無謂的遊戲,正好有時間的我不介意陪他們好好的玩一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
“那個、、”葉傾城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她也想看這個男人如何在這樣的劣勢之下逆轉局面,望着走到門口的林洛溪,紅脣輕啓:“和你說件事,就在我來之前,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走到門口的林洛溪身軀一震,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拳頭卻是已經握緊。自己可以進聖帝中學讀書是林老頭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現在就這樣被人開除了,林洛溪絕對無法原諒那些人。
望着身影慢慢消失的林洛溪,葉傾城撿起桌子上的資料,向着另外一邊的出口走去,正見何振華和一干局裡的領導都恭敬的站在門口。
葉傾城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把手中的資料丟在他們的面前:“雖然你們可能不相信林洛溪這個人,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相信他,這份資料有水份,我希望何局長能給我最終的一個交代。”
“如果發現林洛溪是被人冤枉的,我會很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
何局長不跌的點頭,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額頭卻是已經開始冒汗,直到葉傾城走出了走廊,何局長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資料,直接把這看了不下十次的資料丟給廖凱:“這就是你給我的供詞?”
語氣中帶着不滿和責備,還有疑惑:“根據夏穎昨天去現場再度調查,有知情者說林洛溪只是輕輕拍了潘華強的臉幾下,你看你這個供詞是怎麼做的?竟然是直接動手擊打潘華強太陽穴,致其死亡?”
“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孩子不懂事,玩字謎,想撈功績啊?”
轉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從新給我認真的查清楚,審訊明白,要是再弄出和事實偏差的證詞,你這個副局長也就差不多當到頭了。”
廖凱看着離開的何振華,臉上劃過怒色,但卻又很快的隱去,正和副只是相差一個級別,但一個級別足夠壓死他,廖凱拿着手中的資料,轉身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思慮怎麼釘死林洛溪。
半個小時以後,施母臉色微怒,望着眼前的男子,語氣陰沉:“廖凱說什麼?今天局裡去了一個女孩,而且還是何振華親自接待不單止,還插手了林洛溪的案子,那個窮光蛋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一個人了?”
男子低下頭,語氣保持恭敬:“夫人,廖凱說,那個女的似乎是林洛溪的女朋友,就是小姐出事那天也在現場的那個女孩,她還和你頂撞了幾句呢!”
“是她!”施母眼睛微眯,露出了狠厲神色:“原本我還說找不到她就放過她算了,卻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出現,那就怪不得我了,你給我叫杜高升找幾個人去好好的伺候一下這個小女孩。”
“讓她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夠隨便教訓的。”
男子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見主子眼中堅定的神色,又嘆息一聲退出了房間,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改變不了主子決定的,但是能讓一市局長親自迎接的人,能是自己主子可以踩踏的嗎?
男子不知道,他只知道主子的背後實力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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