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過去,果然和林洛溪預料的那般,沒有人再來提審過自己,除了每天來給自己送兩餐的人就再沒有任何人出現過,林洛溪心底不禁悲涼現在的人爲什麼都如此這般,草根難道就註定被人踐踏?
“老公,在想什麼呢?”
辛落詩從晚上六點離開,此時正好回來,看着躺在牀上發呆的林洛溪,不禁心痛的走了過去,溫柔的坐在旁邊給他按摩,但是眉宇間卻是有一股隱藏不住的猶豫神色,似乎有什麼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的事情。
林洛溪揚手挪開辛落詩在自己肩膀上按摩的手,坐了起來,望着近在眼前的美豔女鬼:“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啊?”
原本還想着怎麼和林洛溪說纔好,但現在林洛溪問起,辛落詩只能嘆息一聲把自己今晚出去瞭解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知道以後不可以大發雷霆,要保持淡定好嗎?”
在林洛溪點頭表示知道後,辛落詩說出了自己昨天和今天在外面瞭解的事情,而且已經確定過的事情和林洛溪全部都說了一次,望着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辛落詩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心慌。
原來在林洛溪進到局裡的第二天開始,也就是昨天,林洛溪現在住的別墅被警方進去搜查,而且在一樓的浴室發現了一公斤重的毒品,這還不單止,在二樓的臥室還發現了數把槍械,全部都是違禁品。
然後整棟葉傾城當初辦理房產證是林洛溪名字的別墅,就被警察申報法院查收,而葉傾城也不知所蹤。
今天早上,工商局,城管局,衛生局等多個政府部門對萬天公司進行臨檢,發現了許多問題,目前被勒令關閉公司一個月整頓,並且要繳納三百萬的鉅額罰款,但明眼人都知道萬天公司這樣關閉基本就沒有再開的可能。
林洛溪緩緩的站起身來,臉上浮現一抹失望的笑容:“原本我已經儘量的把人心想的險惡,但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人心叵測這四個字的含義。”
轉身拉起辛落詩,臉上掛着儒雅微笑:“與其和人爲伴,我發現和你在一起似乎還放心很多,至少你在我的身上圖謀不了任何的東西,而且相處起來,鬼和人比,我發現好了很多很多。”
溫柔的在辛落詩的臉上輕輕一吻:“你也不要擔心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的敵人現在是人類,我就會用人類的法則去和他們較量。”
眼中露出不可壓制的憤怒和威嚴:“竟然他們那麼喜歡用強權去壓別人,踩比人,那我也讓他們嘗試一下被人踩的機會。”
“那個洛溪、、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見林洛溪並沒有過多的憤怒,辛落詩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是還有一件事情,辛落詩卻是猶豫該怎麼開口。
林洛溪輕鬆一笑,讓辛落詩從新坐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連我被人如此誣陷,林家被踩下的事情我都能忍住,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呢?如果你說的是傾城,我相信她沒事。”
“雖然我不知道她什麼身份背景,但是我相信她絕對安全。”
辛落詩嘆氣一聲,也不做隱瞞:“我說的不是關於傾城丫頭的,我說的是你的二爺爺、、、他在政府部門聯合檢查的時候,被氣的心臟病復發,現在醫院裡。”
沉寂,整個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
足足五分鐘之後,林洛溪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拍拍辛落詩握着自己的手,輕鬆一笑:“放心吧,我挺得住,我也相信二爺爺能挺住,只要他們捱過去這段時間,我就讓林家站在汨羅的頂端。”
臉上露出了堅決的神色,還有洞穿秘密的精明:“原本我還以爲是杜家兩父子對我的報復,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簡單,杜家頂多只是一個配角,他們的能量還不足以可以做到這些。”
“看來我是真讓我們的市長夫人很生氣啊!”
汨羅市醫院,施母一臉高貴從容的坐在手術兩天都沒有醒來,卻還有正常的呼吸心跳,但醫生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施馨雅病牀旁邊,臉色沒有過多的哀傷,也沒有太多的開心,完全就似旁觀者一般。
一個男子站立在她的身後,身軀筆直挺立:“夫人,今天按照你的吩咐,幾個部門的人聯合對萬天公司臨檢,已經成功迫的他們關閉,但、、、萬天公司的董事長林萬里卻是被氣的心臟病發進醫院了。”
“怎麼說他也是在汨羅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這樣會不會、、”
聽出那還有話裡的意思,施母不以爲意的一笑,風韻猶存:“他林萬里有身份地位也只是一個商人,在我面前還算不了什麼,就算是他的親家,孔家的老頭來,我照樣一點面子都不給。”
看着躺在牀上的施馨雅,施母一臉狠色:“他心臟病發至少還死不了,還能醒過來,但是我的寶貝女兒,和柳家聯姻的馨雅現在卻是生不生,死不死的,如果我這做母親的不做點事情,就太對不起她了。”
“而且是他林家的丫頭惹出來的事端,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男子嘆息一聲,退後站在暗影中不再說一句話,自己的主子什麼脾氣他很清楚,那是一個對權勢癡狂到了極點的女人,在她的眼中,丈夫和女兒都只是她更風光的籌碼。
現在自己手中的籌碼生死不知,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馨雅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在病房中陷入沉默數分鐘之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施馨雅的父親,汨羅市長,施城!
施母沒有回頭去看走進來的丈夫,眼睛始終是盯着牀上的施馨雅,語氣中帶着責備:“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女兒?你還知道來看一下她,昨天叫你給萬天公司下點絆子你不是不肯麼,還要我厚着臉皮親自打電話給你的那些下屬。”
“你這個父親當的還真是夠合格的!”
施城無奈的看了妻子一眼,眼神就看向牀上的施馨雅,充滿了憐愛:“如果你是其他的事情我或許能答應你,但是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到,況且萬天董事長還是老書記的親家,我怎麼能下得了手。”
轉而望着臉色難看的妻子:“當初如果不是老書記的提攜我也走不到今天,那麼多年我沒有去關照過她唯一的女兒女婿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給他親家搞出這樣的事情,我還有什麼顏面見老書記?”
眼神漸漸變的嚴厲責備:“這兩天你搞出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但是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明年的換屆選舉牽涉到太多東西,我還不想因爲你結束我剛開始的仕途。”
“我還想在這個位置上多爲民衆做點事情。”
施母冷哼一聲不再去理會這個理念完全和自己背馳的丈夫,徑直起身離開病房:“話不投機半句多,施城,如果不是我一步步的支持你,你能走到今天?所以你永遠不要忘記,你的成功,是因爲背後站着我。”
望向帶着男子離開病房的妻子,施城嘆息一聲,望着牀上的施馨雅,眼神溫和:“寶貝女兒,你選擇的爸爸都會支持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媽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永遠是爸爸的心肝寶貝。”
或許是不擅長這些語言的表達,施城只是感慨了兩句,和施馨雅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病房,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女兒重要,但是民衆的事情更加重要。
但卻始終沒人發現,施馨雅的旁邊一直站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臉色蒼白,面孔猙獰,還帶着陰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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